花泪痕热得神智都快失了,双眼看出去,大部分东西都出现了重影,只有一个人例外——龙天洪。
她依然那么漂亮,妖冷艳丽,玲珑多姿,好比雪山上那朵人竞争夺的雪莲。
“天洪……”他不自觉对她伸出手,只觉得在这情况下,他能依靠的只有她,能救他的,也只有她。
“什……什么事……”他那低沉沙哑中带着磁性的嗓音拨动她心里的弦,让她瞬间手脚发软,体内一股骚动。
“过来……到我身边来好吗?”他定定地看着她,心里只剩下本能,不存半点理智了。
“啊?我……”平时她很爱腻着他,能黏多久就黏多久,可现在……她心里有所犹豫不安,仿佛这一过去,便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让她几分惶恐,又带有几分莫名的期待。
“天洪……”他又唤了声。
倏地,她便像着了魔般,痴痴地走向他。
他终于捉住她的手了,用力一拉,她的人便倒入他怀中。
待她触到了他热得发烫的肌肤,才稍微恢复一点理智。
“泪痕,你……你是不是非常难受?要不我去请大夫……”虽然这么晚去打扰龙天荒和房宝儿有些不道德,但为了花泪痕,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我不要大夫……”他本能地觉得,这躁热不是一般大夫能解决,也非普通方法可以治疗,他需要另外一种方式发泄。“我……我想要……”他看着她的唇,粉嫩粉嫩的,光泽湿润,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食,对他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想品尝一下她那似乎非常甜美的滋味,但脑海里又有一个声音不停地阻止他——不行,如果他这么做,将来一定会后悔。
他是如此地喜爱她,所以他不能伤害她,他要把持住。
他努力吐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没发现,自己的唇正往她靠近。
他只觉人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吼叫着要解放、要快乐,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管。
另一半却拼命阻止他,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不能单凭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应该多为对方着想。
爱是分享,不是占有,更不是在对方于自己有利时就说爱,利益消失后,爱也跟着消散无踪。
那样的爱不是真爱,他不要。他若要爱一个人,就会像母后对他、对父皇那般,用性命护卫真爱,万死而无悔。
因此他不能……不能怎样呢?为何他的头这么晕,完全无法思考了?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脸庞上,好像除了龙天洪之外,他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龙天洪的心跳得好快,好似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似。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得他的鼻尖碰到她的,两个人、四片唇只差几分便能完全贴合,享受那种至高无上的快乐……
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下来?但她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有原因,她绝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只是……他俩靠得这么近,他热如火烧的呼息吐在她脸上,让她感觉自己也快烧起来了。
她突然觉得好渴,胸口里堆满说不出的烦躁。
怎么办?她该如何做才能解决体内的骚动?
不自觉地,她伸出舌头,红嫩的丁香舔了下发干的唇。
她也许是无意的,但那性感的动作却彻底点燃他体内的欲望。
他只觉体内仿佛发生了爆炸,猛烈的躁热瞬间袭卷全身。
也分不清是他主动,或者她太着急,彼此的唇仿佛有了磁性,瞬间便贴在一起了。
热情来得猛烈,两人的唇都吻得破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在两人唇舌间漫开。
可这并未减低他们的情欲,却将两人的欲火煽扬到最高。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打横抱起她,走进内室,将她放在床上。
他几乎是粗暴地扯开自己的里衣,然后来到她身上。
她反手抱住他,触到的便是他热得烫手的肌肤。
那热度从她的指尖窜入她心坎,瞬间,她忘情地发出一记甜腻的呻吟。
如果他原先服下的纯阳丹是火,她的呻吟便是油了,热油泼在烈焰上,让他彻底遗忘了不要碰她的坚持。
他一边吻着她,一只手解着她的腰带。
他虽贵为太子,又早早成亲,但因为身体的关系,加上他自我克制,太子妃又不待见他,因此在情事上,他并不算太熟悉。
此时,他意乱情迷,饥渴地想要碰触她,才发现女子衣装的设计真是……太他妈的王八蛋了,那该死的扣结到底在哪里?
龙天洪并不知道他的窘境,只觉得他的手移到哪里,就好像在她身上燃火,不多时,她已是口干舌燥,娇颜红似霞栖。
她扭动纤腰,不自觉地渴望他更多的碰触,但他的手始终在她的腰间徘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对她的腰有兴趣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销魂,让本就亢奋的他更加失控。
他再也没有耐心和她的腰带多做纠缠,他渴望碰触她,坦诚的、完整的她。
他使出蛮劲扯断她的腰带,也不管那外袍、中衣、里衣……那些层层叠叠的衣衫是多么昂贵的布料裁制,一概扯碎。
无数的碎布恍若化做蝴蝶翩翩飞舞中,而后,一具玲珑有致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
她美丽的曲线、雪白的肌肤、隐隐中散发的迷人香气……她的一切都是如此完美,让他几乎看傻了。
他带着像是朝圣之情,以手膜拜、感觉她娇躯的美妙,和那种几乎把他的人,连带心神一起吸入的绝妙快感。
不自觉地,他也发出叹息似的呻吟。
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这样狂乱和迷醉,从来没有,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第8章(2)
对于他的爱抚,她先是吓一跳,紧接着便被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兴奋给淹没了。
“唔……嗯……”她忘情地呻吟,娇躯扭动得更加频繁。
忽然间,她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他什么地方,只知道那里特别热,贴着她的小腹,微硬,仿佛自有生命似的。
她好气地伸手一探,耳旁立刻响起他粗浓的喘息。
“唔……天洪……”不行了,他快爆炸了,他需要她。
她脸一红,立刻知道自己握住了什么,便想松手。
“别……”他喘息着阻止她。她的手让他很舒服,他舍不下这份快感。
她迟疑着,这样好羞人,可他眼里的恳求是如此地迫切,教她如何忍心违背?
好半晌,羞意怎么也抵不过对他的爱意,她终于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
“帮帮我。”他一边亲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呢喃说道。
“怎么帮?”她现在不是已经在帮了吗?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真正的帮?
他对着她的耳畔轻吐热气,说了几句话。
她一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这么羞人的事,谁做得到?”别看她平常凶巴巴,一副带刺玫瑰的模样,内心其实很柔软,也很腼腆,尤其是面对心上人的时候。
“那我帮你。”他也不逼她,改弦易辙,先在她唇上亲了一记,然后沿着脖颈来到雪白的胸脯。
他的吻似有魔力,每一个吻都让她心醉神驰,不多时,她已娇喘连连。
“嗯……泪痕……”她想要推开他,又舍不得,娇躯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般颤动着,正好不停摩擦他那昂扬的亢奋。
这正是他要的,自己的亢奋被她的小手轻握着,在她的小腹上反覆厮磨,有种说不出的美妙快感。
“天洪,你真棒……”他喘着,终于放开她,慢慢地舔吻到她平坦的小腹,再一路往下……
“不要——”她吓一跳,慌忙就要并拢双腿。
但他大掌伸得快,一把覆住柔软,手指慢慢探索那美妙之处。
“啊……”她娇喘连连,全身都酥软了。
她只觉身子酥酥麻麻的,从那羞人地方一路传遍她全身,让她的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膛,却也虚软无力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渐渐染成粉色,一股淫靡的氛围弥漫四周。
他的手轻轻地探进幽径,立刻被紧紧吸附,热得烫人,又柔软得令人心醉。
“啊!”她拱起身子,整个人颤了下。
这太刺激了,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和她能接受的范围。为何会这样难受?又为何会如此舒服?她彻底迷茫了。
她无助地攀住他的肩,不停低喃:“泪痕、泪痕……”
“怎么了?”他倾过身子,又去亲吻她的耳朵,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停。
她一直摇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明黄的枕榻上,更衬得她的发黑得发亮。
而她肌肤烫红,向来如丝的媚眼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在那妖娆中添入了一股纯真,让她的魅惑忽然多了十倍不止。
他差点看傻了,一直知道她漂亮,浑身散发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艳,活生生一代尤物,但从不晓得她能魅惑至此。
有人说,狐狸精是天底下最会诱惑男人的生物。
可在他眼里,再美丽的狐狸精也比不上她一根指头。
“天洪,我真喜欢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亲吻她的唇,感受她的情欲已狂烈如火。
她先是愣了下,随即用力搂住他。“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泪痕……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也不再只是想借他的势力复仇,她就爱他这个人,单纯的花泪痕。
他好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尽管那只是他私底下取来纪念自己母后的名,只有他俩知道,说出去还没有人愿意认可这个名字。
但由他最珍爱的人口中吐出这个别具意义的名字时,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圆满了,再无奢求。
“天洪……”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灼热的喘息落在她敏感的耳垂,让她浑身一颤。“可以吗?”
“啊?”什么意思?她迷惑的水眸带着波光望向他。
她的美丽让他心醉,但这种七分妖冷、三分清纯的模样却更是致命的吸引。
他的心跳得像要爆炸了,却还得强忍住,轻轻动一下手指,以免伤害了她。
“这个……可以吗?”她是如此的精致娇小,单是他一根手指已让她有些难以自持,他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全部的他。
她还是没明白,大眼眨了眨,疑惑开口:“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用说的还不如用做的,他小心地动了一下手指。
“啊!”这回,她被刺激得连脚趾都发颤了。
“天洪,我想要你……我快忍不住了……”他又拉她的手去触碰自己的亢奋。
她惊讶地发现,它怎么更热、更大了。
“天洪,给我吧……”他曾经以为,既然自己命不久长,就不该坏她身子,以免误她终生。
可情到浓时,再多的理由和坚持都在情欲中消失无踪。
他爱她,爱到愿意将心底最深刻的秘密与她共享,让她呼喊他唯一认可的“称号”,又怎能忍得住和她朝夕相处,却要保持距离,直到生命终结。
他这样做也许自私了点,可在爱情的领域里,谁又能没有一丁点私心?
他就是如此喜欢她,喜欢到不顾一切,只想彻底拥有她。
而她更早已认定自己是他的人,怎舍得拒绝他的要求?只是……手上的物事实在太骇人,她着实害怕。
“那……我……你……”她咬着唇,良久,才狠狠点头。“你要很温柔喔……”
“我保证!”他抽出了手指,让自己亢奋抵住她的柔软。
“不可以让我痛,知道吗?”她再一次警告。
“这……好!”他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但事已至此,不硬着头皮上也不行了。
他微微一弓身,然后一个下压,亢奋埋进了她的柔软里。
“啊!”她闷哼一声,张嘴咬住了他的肩头。“你骗我……”疼啊!这该死的,为什么这样疼?
“啊!”他也跟着叫。疼啊!这该死的,她咬人好疼啊!
于是,疼痛和快乐并存,在偌大的寝宫内演出一幕最精采的画面——
第9章(1)
龙天洪最终还是没能抽出空去送龙天宙进考场,因为花泪痕病了。
他的身体本就被寒毒侵蚀得只剩一具空壳子,随时可能见阎王,龙天洪又给他服错药,再加上……咳咳咳,纵欲过度,他要还不病,那就奇怪了。
他这一倒下,外头马上乱成一锅粥。逼宫之事已迫在眉睫,主事者却卧床不起,让其他人怎么办?
但别人急,他倒不急,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等着龙天洪服侍他。
龙天洪端了十二样小点,加上一葫芦纯阳酒——这酒又经房宝儿改良过了,先前她只想维持他的阳气,不被寒毒消耗,以减少一些痛苦。
但见龙天洪对他真正动了心,加上他这回亏损太大,不想办法帮他补中益气,谁知他会不会提前夭亡,到时龙天洪还不哭死?
所以房宝儿努力重新配药、泡酒,务必护住太子的小命,直到龙天洪找出解毒的方法为止。
龙天洪干脆死缠活赖将太子留在自己寝宫,就算外头那些人都骂她狐狸精,迷得太子连正经事都忘了,她也不在乎。
在这世上能有什么正经事比他的性命重要?
反正她就是不放人,他们有本事就来抢,看她不把他们毒得人仰马翻不可。
东宫的属官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有人甚至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送到太子面前,请殿下莫贪一时之欢而断送一世前程。
花泪痕只是淡淡地将那些谏言搁在一边,照样任凭龙天洪摆布、养病。
大家都以为他被她迷惑了,才会做出这等“君王不早朝”的蠢事。
事实上,他哪里有如此迷糊,他要真这么蠢,早没顶在这诡谲的宫廷中,尸骨无存了。
他们说她在利用他、别具机心、图谋不轨,恐害他性命。
这些事早在东方王府初见时,他就知道了,也派人查过了,她接近他确实是有目的——不就想杀白云妖道吗?这很好啊!他对那老牛鼻子也没啥好感,有人肯帮他除掉祸患,他开心还来不及,怎会阻止?
他只关心一件事,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而经过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已万分肯定,他们确实是两情相悦、两心相许。
那么他借她一点势,帮助她完成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