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提琴配上美妙的弦,
和你在一起日子这么甜,
现在就是永远,
我不在乎世界变不变,
不会有两颗心比我们和谐,
能侃侃而谈,
能彼此温暖,
一天不见面,
就开始想念,
爱你让我勇敢,
什么事都不难,
想你想得坦然,
不再心烦意乱,
眼角的泪水,
总能被你的笑容擦干,
从此一个人,
都不会觉得自己孤单。
《爱你让我勇敢》轻荡在每一个角落、家的温馨感觉让君欢作常享受,他如往常一样吃过了晚饭,躺在沙发上,她就坐在他的旁边,每天晚上,他都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一会儿,哪怕只有十分钟,即便在他很忙的时候,他也要这样。
他从侧面看着她专注的脸,她的鼻子轻轻地皱着,嘴角也微微地向上翘起,她似乎忘了他的存在了,这让他不禁嫉妒起她正在看的书了,是什么这么吸引了她?让她忘了他的存在?
他一下拿走了她正在看的书,他要她看着他。子归被吓了一下,扭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他呼地伸长了胳膊把她揽过来,让她半躺在自己的身上,用手捧着她的脸,他的眼光那样的复杂,让子归有些看不明白。他轻轻地吻她,然后紧紧地环住她。
这是一个让子归窒息的吻,因为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热情。不过,她也还是享受了这个吻,这个热。清的吻。
君欢适时地停了下来,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停得下来,他以为,他会听从自己的渴求,可是他没有。因为,他要给她最好的,他要先拜访她的家人,然后携着她走上红地毯,走过一生。
“我爱你,子归,我爱你!”他紧紧地环着她,不让她起身,因为他怕面对着她会说不出心底的话,“我确定这就是爱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爱上了你,也许是刚见到你的时候?也许是后来第一次约你?也许是你的快乐,你的好厨艺?我不知道!你改变了我,让我对爱有信心。当我知道我爱你的时候,那感觉已经那么的强烈了!”
这也许不是最美妙的情话,但是对子归来讲却是最让她感动的,他这样一个迂回的人,竞然如此直接地说出了对她的爱,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我爱你,君欢,我爱你!”
她没有说我也爱你,她不是因为他爱她她才爱他的,她爱他。
只有音乐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他们都没有讲话,仿佛都欣赏着那美妙的歌,温馨的感觉涌动在俩人中间。
“你……”
“你……”
俩人同时张开了口,
“你先说!”
“子归,我到你的房间吧!”
“我到你那边吧。”她小声地说。
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爱情。
君欢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透过微绿的玻璃,看着眼前高楼林立的风景,欣赏钢筋混凝土建筑的别样美丽。他笑了笑,自己真的变了,从前的他是不会注意这些的,他看到的、想到的是公司、是生意、是上市指数。而现在他竟然开始享受生活,开始体会工作中的乐趣、开始欣赏周围的风景、开始关注身边的人。
今天早上,方秘书来送文件时,他说了一句:“你的胸针很别致。”
竟然让这位八面玲珑的秘书目瞪口呆,无以应答了。
是那个女孩给了他新的感知,想到子归,他突然想听到她的声音。他常这样,会很突然地想起她,他的手已经自作主张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子归?是我……”
是他,子归笑了,每天他都会打来两三个电话,就像初尝爱情果实的青涩少年。
“君欢”
他抓抓头,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很想说的,不过是想听她的声音:“我……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只是……”
“我也正想要打电话给你呢?”子归打断了他,不想让他尴尬,“我和安宁这周六到海边去烧烤,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
“周六?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去吧。”
然后他听到电话的那端开心的笑声。接着,又听到她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君欢,等一下啊,我接个电话。”
他笑着想像她开心的样子,然后听到她的声音,“爸,是我,嗯……容姨……怎么?严重吗……要不,我回去一趟吧……可是,我很担心容姨啊!”
君欢似乎听到子归的声音泛着哭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容姨?听她说过,是她的继母吧,她们的关系好像很好。然后他才惊觉,自己对她的了解那样的少。和她一起生活了快五个月了,他只知道她的工作,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默默地为他付出,给他带来幸福,给他带来家的温馨,为他寻着他渴望的亲情,她是他的听众,是他的伙伴、是他的爱人。可是,他又为她做了什么?没有,他不知道她的悲喜,不知道她的家事,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家事中。他感到自己的自私,他从她那里探取着爱情、关心,却没有相应的回报。
然后,又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容姨……我回去看你吧……可是……真的没事吗?我买了一些药,是朋友从国外带来的,听说效果很好,前天就邮给你们了,这几天也许就到了,容姨,先给王医师看看……嗯,下个月我就回去……容姨,你一定注意身体啊!我……好,嗯……”
然后她似乎忘了他还在电话的那头等着她,他听到一阵轻轻的抽泣声。他的心被这声音揪起,他坐不住了,却又走不开,一个小时后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君欢握着电话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叫她。他拿着电话一直在听,他不知她为了什么事在悲伤,但是,他感觉到了她的悲伤。
子归伏在桌上,泪水不能抑制地流了出来,容姨还能挺多久,能挺到找到合适的心脏做手术的时候吗?
过了一会儿,她的抽泣声渐渐地停了下来。
“子归?子归!”君欢大声地喊着。
“君欢?你还在?”
“怎么了?你父亲的电话?出了什么事?”他关心地问。
“没什么,啊,等等。你好,要找什么书……美术的,在那排架上,看到了吗?对,就是那里……不客气。君欢,没有什么事”
“你哭了?”
听了他关心的话,子归停住的泪又流了下来,“嗯,容姨的心脏病发作了,我……”她带着鼻音说。
“严重吗?”
“爸爸和容姨说已经好了,可是我很担心。”
“那回去看看吧。” 如果她愿意,他希望陪着她一起回去。
“等下个月的假吧。”
“子归,别哭好吗?一会儿我有个会,结束了我就去接你!
“嗯,拜拜。
晚上,子归早早地上了床,朦朦胧胧间,感到君欢也上了床,然后他的手臂拥起了她,“子归,我们聊聊好吗?”
他把下颌压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头发里隐隐的菊花香,这清香沁人他的心脾。
“嗯?聊什么?”
“聊你,我想了解你。”
“你不了解我吗?”她轻声地问。
“不了解!”
这话让她有些失望,是啊,谁会愿意听到所爱的人这样说呢!然后,又听他继续说:“我以为我是了解你的,可是今天我却发现我不了解。这种感知让我很沮丧,我发现,原来我一直只是注意到自己的感受,没有去关心你感受。你给我带来幸福的感觉,带来家的温馨,甚至你也为我带来了我渴望已久的亲情。可是,我又带给你什么了?没有,我不知到你有什么烦恼,不知道你受过怎样的挫折,我总是在关注着自己,原来,我这样的自私。”
听着他的话,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爱她,她已经没有别的奢求了。
“不是这样的,你只是没有机会去了解啊。我家里只有爸爸和容姨,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去世了,那时父亲刚刚三十出头,而我还嗷嗷待哺。”她讲着她的故事,“对失去母亲的情形我已经记不得了,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很是模糊,多数都是父亲的回忆和家里的一些老照片带给我的认知。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地生活了六年。那时,我还小不能体会父亲的痛苦,可是我知道父亲对我的爱。因为,害怕继母对我不好,所以,他一直没有再娶。”
大概在她八岁左右时,有一天,父再带来了一个美丽的阿姨,让她叫她容姨,后来听父亲说,容姨的丈夫是胃癌去世的,他们的朋友撮合他们认识。说实话,从一开始她就不排斥容姨,甚至很喜欢容姨,她虽然从未对父亲提起,可是她真的盼望自己也有一个妈妈。容姨就像别的妈妈那样,会做那么多好吃的,会把她的辫子编得那样的整齐,还在上面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会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讲美人鱼的故事,会在联欢会上和她一起表演节目。两年后,容姨成了她的继母,父亲曾和她商量让她叫容姨妈妈,她倒不反对,不过叫了两年的容姨,一时有些改不过来。后来容姨知道了,有一天对她说,不用改口就叫容姨吧,也听得习惯了,那时她小,不懂事,后来大了,她体会到容姨的心意。
他们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直到她参加工作的那一年。那年的冬天,容姨突发心脏病,然后,容姨的身体时好时坏。父亲一下衰老了很多,为了给容姨治病,他第一次开始在业余时间为个人的公司打工制作建筑图。而她也是在那年开始做十字绣,也就是那时认识了安宁,她很感激安宁,如果不是安宁,她可能不会那么快筹到钱。她疯狂地绣着,除了工作、吃饭、睡觉之外,她都在绣,因为,她需要钱。今年的春天,他们筹齐了手术的费用,可是却迟迟等不到合适的心脏微移植。
一次一次的发病让容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五月休假回家时,容姨曾悄悄地对她说:
“有几次发病,我的意识甚至飘飘荡荡不知去了哪里,我以为是真的活不成了。可是,我听到你爸爸的一声声呼唤,我真的放不下他呀,他唤回了我,不知他还能唤回我几次呢?”
她什么也不能说,这话她不敢对父亲讲,失去母亲时她太小不懂父亲的感受,现在她懂了父亲虽然一直都很坚强,没有显露出伤感,可是她知道,最难过的就是父亲了。
有些话也不能对容姨说,记得有一次父亲说过,他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这一个他拥有两个女人两段刻骨铭心的爱,和她这样一个让他骄傲的女儿,生活毕竟是厚待了他的,他并不奢求上天能给他什么奇迹,不过这一次他要生死相随。她没有劝过父亲打消那个念头,因为她知道父亲的痛苦,她不想让父亲痛苦,也不舍得父亲痛苦。
她没有告诉容姨,因为不想让她担心。她一个人藏着这许多的秘密,也承受这许多的痛苦。
“君欢,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应该做什么,似乎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等待、再等待,我不知道容姨还能等待多久?但我知道,容姨走的时候,也是爸爸离开的时候,那时这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两个人就都走了。”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加了力道,他在安慰她。
“子归,你是一个好女儿,一个称职的女儿。我从不知道你承受着这样多的压力,让我和你共同分担,好吗?无论什么时候,你还有我!”
她一震,可以把这当作一个承诺吗?
“子归,我能做些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了,我们能做的就只是等待了。”然后她想起了一件事,“君欢,和我一起回家好吗?我是他们最大的牵挂。”
“好,十月份是吗?我和你一起回去。”
第九章
风雅居里一阵急促的铃声,叫醒了晕晕欲睡的子归。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窗外的知了单调地叫着,就像催眠曲一样,子归迷糊地拿起电话。
“子归,柔芳去你那了没有?”
是衣寒羽的声音,声音很急,他总是轻轻的讲话,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子归一下醒了过来,
“芳姨?没来啊,本来是说好今大早上来的,不过……伯父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的那边是一阵沉默。
“呃,那个……我,我没看见芳姨,如果我看见了,让她打电话给你吧。”
“子归,你到家里来一下吧,别告诉君欢!”
这个要求让子归很是错愕,是什么事可以告诉她,却不能告诉君欢?
“好吧,什么时候?”
“现在。”他还是同往常一样,不爱多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衣寒羽的书房,一间很大的房子,四周的墙上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这里的光线很暗,显得有些阴暗。
衣寒羽的脸色很白,而且他的神情很焦虑。
“从我曾祖父起这里就一直是书房。”他这样启开了话题,而她聪明的不讲话,她想他需要一个听众。
“这里的书是一百多年来几代人收集的。你跟我来。” 说着,他带着她走进他右手旁的一扇门里。
这是一间休息室,在一面墙上,中规中矩地排列着三排照片。
“这是我先人的照片。”他介绍着。
在另一面墙上,都是一些小一点儿的照片,一组一组地排着,她看得出来,有一些是衣寒羽的,那时他很年轻,照片里有一个比他小一些的女孩子。还有一些是他和芳姨的,从照片上看大概三十多岁吧,那时芳姨很年轻,也就二十多点儿的样子。还有是寻欢的照片,多半是他小时获奖和毕业的照片。还有,她猜是衣方亚的,他和夜寒羽、君欢长的很神似,这些都是他珍爱的人吧。
“衣家曾经是一个大家庭,不过后来人丁单薄了,到我这一代就剩了我自己了。”他径自开始厂讲述,“寻欢的妈妈叫方云媚,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父亲与她的父亲是八拜之交,两家的过往很是密切。我与她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被认为长大了是理所应当的一对,我也一直这样认为,一直这样坚信。后来,力叔投资失败,亏了十几个亿,很多人追债,总之,他的境况很惨,他自杀了。云媚的母亲身体本就不是很好,这样的打击让她更是承受不住,不久也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