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式不对也太快了,但却是他唯一可想到的,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了。他果真二话不说,就以奇大无比的力量,将她拉回自己。
瑞英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当她发现他已压住自己时,气都还没喘过来呢,这一切的变化太迅速了,再加上醉意袭脑,让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等到回神过来,想要反抗时却已失先机了。天啊!她只听到自己喊着,“秦成宗,你太放肆了!放开我。”
“不,我知道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是吗?为何我不知道?
成宗以低沉、性感的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摩挲并说着,“是的,你全然不了解你的感情及需求,放轻松,我知道你可以接受我的,让我好好的爱你,放轻松。”
“不,不可以,我不能做这种事,放开我喔!不……”
“可以的,你可以做,既然相爱为何不能如此?我会慢慢引导你……”
一切像梦境一般的模糊,但睁眼一看,身旁却多了一个真真实实的人,天啊!她再仔细地看着枕边人,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不会的,她绝不可能与自己的上司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梦,醒来后,一切又会恢复正常,一定的,只要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会儿,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产生的幻觉。”
成宗醒来时,看着身旁仍在熟睡的她,难掩心中那份欢愉,亲吻着她道:“早安,亲爱的。”
“ 天啊,真栽了,真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吗?”这回,她真的醒了,完全的吓醒。听着他快乐的声音,又隐隐约约感到体内的变化,答案浮现了,他俩合作打了一个“全垒打”,多讽刺啊!她这秘书在“众望所归”的情形下,真的跟上司发生了不该做的事。
这趟出差的最后一天,工作上瑞英依旧没什么异样,只有回程时话语比以往少。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八年的感情在无疾而终后,竟能在不知觉中踏入另一个复杂的感情世界?她的内心不断地挣扎着。
古言道:“经一事,长一智。”那现今经过了这些事是想告诉她什么呢?她不否认,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在任何时刻,但应该不包含这方面吧!
其实成宗也知道,目前的他是不够资格追求瑞英的,但一股强烈无比的力量总是不断地推动着他,每每他总是跟自己说:“不可以。”但在见到她时,情感又将理智淹没了,愈是想控制自己的情感,愈是办不到。
隔天瑞英请假,并没有来上班,这和平时的她倒是十分不像,成宗有点担心她是不是病倒了?昨天早上她醒来时的表情,的确让他深感陌生,好像这一切的转变均与她无关似的,当时他想或许是她一时间无法适应,自然产生的封闭性反应。但她没来上班却让他有点不安,不安的心促使他拨了通电话。
“喂,请问梁瑞英在吗?”
“我是。”瑞英听出是他的声音,却不知如何对答。想了一整天,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这件事的真实性,但偏偏它又不是梦,无法对自己做任何的交代。工作一直是她的生活重心,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如何面对自己的职业道德?社会道德?家人?……种种的压力随之而来,自己是何时让他成为生活伙伴的?为何发生了这样的问题后,自己却不是大哭或大闹,而是不断地自我反省;一整天下来没有任何的答案,只觉得想得好累啊!
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依旧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恨。在以往的观念中,只有结了婚的人,才可以做那种事,也唯有夫妻才可天经地义享有彼此。但自从他闯入她的生活起,不但坏了原有的计划,现在更坏了自己一生的原则,有股欲哭无泪的感觉;没办法,自己的泪腺好似几年前就被拔掉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成宗温柔地问着。
“好多了,谢谢关心。”嘴上是这样说,怎奈心中真正想说的是——废话,假如换你生理结构被破坏了,而且又是毫无心理准备之下,你的身体会舒服吗?心中会舒坦吗?大白痴。
“明天可以上班吗?”成宗总觉得可以看到她,会比较安心点。
“OK,明天见。”或许明天可以正式摊牌吧!清冷的家刚好提供了她所需要的安静,自己唯一可确定的是,下次再见面就是把事情谈开时,但木已成舟,能谈得开,划清界线吗?
她的心中明白,自己并不讨厌他,纵使在他强行做了一些不应该的事后,也好像只是强迫她看到自己的另一面罢了。若不用理智去想任何礼教的事情,而改用情感的方面去衡量,或许他们两人的感情真的已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了。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行啊!毕竟在这个社会上,这种事就是不应该发生,不行,理智一定要战胜情感。她要救自己也要救成宗,千万不能成为千古的罪人,爱就是要为对方着想的,不是吗?
瑞英一早到了公司,露出的是以往少有的冷漠表情,大伙都在猜。不用多久,谜底就揭晓了,果真与里面的大官有关。
“看来,他们这次出差可能出了什么事,瑞英的表情十分凝重,一见秦特助进办公室,她马上跟进去了。”阿美担心的说,大家都知道,瑞英一工作起来就十分忘我,再者这次出差是为了重整台中的经销点,不会因此跟秦特助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吧!?
言“应该不会,秦特助的心胸广大,他的做事风格配上瑞英的处事态度,应该会合作愉快才对。”雅芬边想边说着。
情“不会有人又挨巴掌了吧!?”小雀有趣地说着。
小“挨巴掌?怎么回事?”小雀这一句话,可真引起大伙的好奇心,都异口同声的问着这莫名其妙、天外飞来的一语。
说“没有啦!上次听萧士强说的。不过萧大哥说,当时距离太远,不能确定主角及故事的真实性,所以特别叮咛我别乱传。”
独“你就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事?”
家“两个月前,你们还记得吧!那个会议一完,瑞英不是陪经销商们去KTV吗?后来秦特助喝醉酒趴在瑞英身上,并趁机亲了瑞英一下,结果瑞英就以巴掌回报他耶!”
“不可能,秦特助的好酒量是很多人知道的,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岂是那些人所能拼倒的!”阿美了解地说,毕竟元老知道的比较清楚。“一定是士强看错。而且依瑞英的个性,若真赏了秦成宗一巴掌,还会在那之后,两人相互配合?这次还相偕出差?”
“也对,就算上次是真的,他了解后也不可能再自讨苦吃了。”雅芬搭腔道。
但小雀心中却不这么想,总觉得秦特助对瑞英有心、有情还有意,只是瑞英一直没去注意罢了,且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的心中依旧深信有关秘书的传说,而且也一直觉得他们俩很配,不论是工作伙伴或是情侣,就是很能让人信服。
就在董事长办公室外大伙七嘴八舌讨论这“不可能”的存在性的多少时,万万没想到董事长室里正上演着“爱情文艺片”,而且还是大伙认为不可能之事的续曲。其实阿美说的没错,成宗的酒量是一把罩,但就差在瑞英不知道他的酒量,有时一步错,全盘输。
等成宗一坐好,瑞英之前想的一些开场白全忘了,看着他时,自己竟意外的发现了那份心动,或许如他所说:“你喜欢我,你不了解自己的感情世界。”但为了纠正自己及挽救他的声誉,她全豁出去了,低着头说:“我要辞职。”
成宗万万没想到,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不可以,为什么?”
“工作上我已看过,许多事已告一段落,新的秘书接任刚好是一个好时机。”瑞英不想理会他的话,就执意的把自己的意思说完。
“我说不准,不准,你有没有听到?回答我为什么?”成宗被这样的她,搞得有点失控。
“好,试问今天我若是你女儿,在我身上发生这种事,你会如何?”
她的话,的确让成宗不知如何回答。
“回答我啊!今天我俩关系已变质了,我无法再继续工作下去,懂吗?离职书在此,请你高抬贵手,签名吧!而且之前我只答应你延后一个月,现在也多延了好些时候了,支票总有兑现的时候吧!”终于一口气全把它说完,要逼自己面对这一切并短期内处理完毕,心在淌血啊!
看着辞意坚决的她,他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不,不要,他不要就这样失去她,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请你。”瑞英再次地恳求着。
“好,我考虑看看,你打算什么时后走?”
“三天后。”
“不行,太快了。”这样的期限,真会让人措手不及。
“好,最慢一个礼拜,极限了。”
“后天给你答覆,在这之前答应我且慢对外公布。”
看着转身离开的瑞英,成宗开始怀疑自己错了吗?不曾有过的愧疚感竟也油然而生了,心情降到谷底,所以离开了办公室。他相信这样的离去,一定造成办公室同仁的猜测,却唯独她不会。为何她感受不到自己的深情呢?是他多情吗?又应给她如何的答覆呢?
若说:“好”,这女孩即将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像烟雾般,而且公事上又将去哪里找到这样的一位工作伙伴呢?
若说:“不好”,却没任何足够的理由,可以抵挡她所提出来的问题。唉!他在心中最想说出的是千万个——不准,但却有口难言;一想到此,压力倍增,酒哪能不下肚?在每个不如意的日子里,酒是他的知己,他不是酒鬼,但有很多事却无法对别人说,偏偏身边又没有可尽情倾吐的对象,心中的苦有谁知?许多事的取舍,又有谁可谅解?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宜跷班,不宜喝酒;但若真的失去了她,醉上千日依旧心痛啊!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离去教瑞英的心情波涛汹涌着。
没错,在他面前她可以装得丝毫不解风情,但当感受到他离去的情绪时,天啊!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担心,衷心希望他能了解她的苦心并加以配合;如他所说的,她可以接受他。
而这份担心直到他中午回到办公室时,才算放心。但闻到酒味时,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太过激烈了呢?让这样意气风发的一个男人需藉酒浇愁,他那颓废的精神,黯然的眼神,怎么会不令人难过呢?看他那个样子,瑞英似乎比他更难过了。若撇开这些男女情感的事,他的确是个好主管、好人,或许她可以采取另一个方案吧!
唉!没办法,不忍心的感觉已然占满了她整个心头。
“若你能保证以后不再发生那种事,我就继续留下来工作。”瑞英很仔细地看着成宗脸上表情所有的变化。
“好,我发誓。”他屏息地等着瑞英的答应。
“OK,君子的协议。”瑞英笑着看他似小孩般的反应。
“OK。”真是天外飞来的幸福,怎么样也没想到。是她,是她帮他化解了这个压力,是她帮他挽回了她自己。有说不出的高兴荡漾在心中,逐渐扩散开来,没错,只要能看着她,他就很满足了。
看着笑意再度爬上脸庞的成宗,她迷惑了,自己一时妇人之仁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第3章(2)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除了偶尔相敬如宾外,经常见到两人似老友般的交谈或彼此开着对方的玩笑。这样的相处方式,也的确让别人傻眼了,因为不像上司与秘书,也不像谱出罗曼史的人,倒像两小无猜的哥儿们。天晓得,若依年纪来推算,一个是已入小学时而另一个呢?刚在妈妈的肚子里成型呢。所以若说两小无猜,那也未免差太多了吧!总之,他们俩让人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就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和谐”。
但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又再度发生了。成宗保证过也发誓过,他也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好好珍惜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伙伴,但一切的发生好像就这么的理所当然。
这次她没说什么,只有定定地看着他。倒是成宗先开口说话了:“瑞英,这次请不要再跟我提辞职的事,我真的告诉过自己千千万万遍,但终究还是克服不了想要你的念头。”
“你知道吗?我好相信你的,结果呢?你依旧如此,你要我如何看你呢?甚至要如何看自己?”痛苦的表情袭上瑞英的脸。
成宗看得好不心疼啊!“我会保护你的,我不是跟你玩玩的。”他由衷的说。
自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身败名裂会跟着她,因为他是位有妇之夫,然而谁都不敢相信梁瑞英竟会与这样身分的人有所牵扯。这样的情况又再度让她跌入冷宫,在她的观念里,“爱”本身是无罪的,但若不知恪守本分而有所逾越,就是有罪。而今天的情形刚好是后者,是有罪的,是不应该的,自己的教条与原则,判定了她的罪。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瑞英静静地问着成宗,她希望他能帮助她了解,因为若天要亡她,她也要明白整个过程。
“昨天在庆功宴时,因为每道菜几乎都含有酒,没人知道你的酒量如此差,后来卢经理邀你喝半杯时,你已醉意横生,大家以为你心情好胃口开,哪知等我回来时,女同事已全然走光。幸好,阿美特意CALL我回来,带你离开。”成宗回忆着说。
“为什么她们要走不直接邀我一起走?为何还要CALL你?”
“你坐的那桌几乎是上阶层的干部,你忘了?再说昨晚你差点被卢明揩油了,都还不知道?”成宗想到此就生气,气她的酒量实在有够逊,要不是阿美那通CALL机,他还真救不了她。
“你气什么呢?”
“我气昨晚他们怎么可以欺负你呢?”
“你凭什么,他们就凭什么,懂吗?为什么?就因为你们同是男人。”瑞英悲哀的说着。
这些话听在成宗的心坎里,好像刀子直直地砍入一般。没错,他的方法是错误,但是她让他爱得发狂,他无法压抑住心中狂奔的爱,不知道她是来自哪一世纪的魔女,但她直直切切的锁住了他的视线、注意力及生活的重心,网住了所有的情感,却只准他看不准他碰;若接触了,就有可能消逝。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