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大雄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看着我们俩都没穿上衣,坐在床上,靠的很近,大雄就愣了一下。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捉奸在床”的得意,刚想让他不要胡说,他就指着聂川说道:“你小子,我说昨晚睡着睡着你咋不见了,原来是偷会情人来了!你们俩做这种苟且之事,让梁倩怎么想!”
聂川没好气的将床上的手电筒扔了出去,骂道:“大早上的,胡说八道个鸟,我是来找老胡问事情的,你丫能不能小声点,被梁倩听到了怎么办!”
听着聂川比大雄还大声,我心说你个二货,你这么大声,才会被梁倩听到好不好!
刚想完,门外就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梁倩。
我和聂川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被子拉了上来,遮住胸口,一脸惊异的样子。
大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小川,你要是真喜欢他胡二万,我就替你做个媒人,他父母虽然都是老革命,但是新时代有新思想,估计会被你们俩的真情感动,成全你们的婚事。”
我摸了摸床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扔出去的,就破口大骂:“死胖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中午做成酱猪舌!”
大雄似乎比较忌惮老胡,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嘟囔道:“老胡,你小子什么时候嘴也变得这么贫了。”
梁倩看着我们三人的一举一动,始终都没有说话,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我旁边的聂川,淡淡说道:“这都几点了,吃饭!”
我见到梁倩看聂川的眼神,带着几分温和和专注,顿时竟然有一股醋意。
不过在心里面默念了几句:“我是老胡,我是胡二万。”就感觉好了很多,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来到饭桌上的时候,众人已经坐好了。
拉比洛维奇夫妇带着微笑看着我,嘘寒问暖,并且适当的问了一些关于遗迹岛的事。
我都一一对答,只是避过重要的地方。
夫妻俩听得啧啧称奇,说有机会他们也要亲自去看看,毕竟那也是他们祖先的遗迹。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目光这个时候已经转移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就是聂川和梁倩。
他们两个坐在一张长凳上,离得很近。
虽然没有像情侣一样打情骂俏,不过梁倩先吃完了饭,就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偶尔还会偷瞄聂川两眼,被我看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我才是聂川!”我很想告诉他。
但是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就发现,对面的那个聂川,不管是外形、性格,包括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大家,他才是聂川。
万般苦恼中,我又想起了吴老板的话:“别人不承认你是你自己不重要,千万不要让自己失去自我。”
想到这句话,我就咬了咬牙,将碗里的稀饭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走走。”
老胡的性格本来就孤僻,所以大家也没有太在意我的话,还是各干各的。
我独自走出了院子,迎面而来的是刺目的阳光。
院子里本来繁茂的花草,已经被前几天的大雪所掩盖,墙边的葡萄架上,也挂了一层雪,那些本来应该绿意盎然的葡萄藤,已经被冻得发黄。
太阳虽然大,但是没有一丝温暖的味道。
我踏着雪,从院门走了出去。
街道上德班村的村民都在各忙各的的,有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抽着烟斗的老人,也有在雪地里狂奔,打着雪仗的孩子,一切都充满着生命的气息,哪里有一丝的鬼气?
第259章 警告
我不禁为昨晚的想法感到好笑,不自觉的向港口的方向走去。
海面风平浪静,因为是冬季,就算有明媚的阳光,但还是显得比夏天颜色更深。
海风带着雪融的凉气,吹得我脸颊有些发痛。
我摸了摸自己这张老胡的脸,就觉得亚特兰蒂斯人真是个神奇的种族,现在我虽然是乔装成老胡的,但是竟然这脸上还能有冷暖的感觉,和戴*简直是天壤之别。
同时,我又开始担忧,自己会不会就这么变成了老胡,再也回不去了?
回想起昨晚在厕所的时候,再也脱不下这层伪装,我心里有点慌。
咬了咬牙,我暗暗发誓,如果任务完成以后,这人皮还不从我身上脱下来,我就拿刀把它割下来,看看那白色舌头一样的东西会不会叫疼。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焰火。”为了缓解心情,我对着远处的大海唱起了张国荣的歌。
没想到这神经病一般的行为,却被人逮个正着。
我刚唱了两句,忽然就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我,差点没让我把舌头吞下去。
我一时被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扭头一看,就看见一张冷漠而俏丽的脸正看着我。
“歌唱得挺好的嘛。”这个俏丽的女人正是龙佳,她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连他都来调戏我。
缓了口气,我就问她:“怎么?找我有事。”
龙佳没有说话,围着我转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起我。
我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假装镇定的看着她。
“你……”龙佳犹豫了一下,转而又说道:“算了。”
我心说这妞难道看出我不是老胡?
如果被拆穿的话就麻烦了,于是我急忙转移话题,说道:“怎么啦?是不是我带回来的头盖骨被你破译出来了?”
龙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上面的巫文是巫族祖先最古老的一种文字,叫做阴文,没那么好破译。不过我倒是发现,这东西并不是头盖骨这么简单,它还有别的用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不是头盖骨这么简单,那还能是什么东西?我心中暗想。
我知道现在隐藏事实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将发怎么打开金棺,怎么发现头盖骨,都将给他听。
龙佳听了就皱起了眉头,呢喃似得说道:“不对啊,我感觉这个东西应该是用来做某种东西的盖子,比如瓶子或者罐子。因为这头盖骨上记录的文字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应该是写在头盖骨连接的瓶身上才对。“
“瓶子或者罐子的盖子?”我愣了几秒钟之后,忽然之间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记得作为德班王国国王的那个中年人,死后,肉被亚特兰蒂斯人割下来,装进了五个罐子,最后成为了所谓的真神。
那么这个头盖骨,会不会就是那种罐子的盖子呢?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东西应该是被丢弃在烧毁之后的灯塔上,而不是在金棺里。
发现金棺的那个墓室,到处都有一个神秘古人的遗迹,那个古人和我长得非常相似,而这个头盖骨一定和那个人有关。
起初我以为头盖骨应该是棺材主人的,可是现在想来,可能并非如此,这个头盖骨,很有可能只是棺材主人死的时候带进棺材里的。
那么棺材的主人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拿去和自己一起陪葬呢?
这里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那个长得和我非常相似的古人,不是四个真神之一,就是第五个罐子里诞生出来的人!所以才会把自己诞生的罐子当成至宝,将罐子的盖子随身携带,并且作为陪葬品。
而我,必定和这个古人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我就是他的子孙。
这么说来,我的祖先,竟然是从罐子里诞生的?
龙佳看我愣了半天都不说话,就知道我一定想到了什么,开就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事,然后将五个罐子诞生真神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龙佳有些诧异,又有些兴奋,喃喃的说道:“造神术!难道是真的?”
“造神术?”我以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龙佳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身往回走,说道:“没事,等我研究清楚了再告诉你。”
我拿她没办法,只能看她慢慢走远。
不过龙佳往前走了一小段,又扭头走了回来,大声对我喊道:“解宇霆让我告诉你,没事了就赶快回国,再不回去你会后悔的!”
我倒是没想到龙佳会来了这么一句,心说我为什么要听解宇霆的?他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差点害我被丢到海里喂鱼,现在他又想让我们回去,到底是什么目的?
反感归反感,但是其实从早上一起床,我就已经决定了要说服大家回去了。
因为先不说这德班村的诡异之处,而且我不能让他们再去遗迹岛,那里危险重重,去了就是送命。
该了解的事情,我基本都掌握了,也没有必要再回去。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亚特兰蒂斯人说的是真的,四大真神正在追杀我,那我让聂川等人留在这里无疑是等着宰割,还是先逃回国再说。
看了看远处的大海,我望向故土的方向,就感觉自己还真的想家了。
叹了口气,我急匆匆的往回走,打算马上说服大家回国。
回到拉比洛维奇家的时候,正巧遇见大家都在收拾包裹。
我有些意外,就凑到了聂川边上问他怎么回事。
聂川看见是我,就抬头对我说道:“哦,老胡,你回来了,我正在找你呢。”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聂川放下手里的行礼,拍了拍手上的灰,有些兴奋的说道:“有爷爷的消息了!”
“什么?”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我们到了楚科奇半岛以后,手机就没了信号,所以根本不可能和家里联系,他是怎么知道爷爷有消息的?
聂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说道:“哦,是BEY告诉我的,他刚从莫斯科回来。”
他这么说,我就忽然想起来了。
我们被解宇霆的人绑架以后,幸好遇到了BEY救下我们。
后来到了德班村以后,听说BEY要到莫斯科去,就拜托他帮我们联系家里人。
那时候我给了他父母的电话,以及二叔的电话。
可能是他到了莫斯科以后,联系到二叔他们,得到了爷爷的消息。
说着说着,BEY就从后屋走了出来。
看到他那张帅气的就像是贝克汉姆一样的脸,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看了那张合照的照片,以及想起了在地下遗迹发现的那张旧照片,我就对这个BEY产生了许多猜想。
不过现在我也无法表现出来,只是对着BEY笑了笑,就问聂川:“你爷爷他在哪里?”
聂川回了一句不知道,因为爷爷只是给他寄了一个包裹,寄到二叔那里,要回去看看才知道。
一个包裹?我念叨了一句。
心里想着,爷爷会给我寄什么东西呢?
显然BEY并不知道,他只是将爷爷寄包裹给我的事告诉我们而已。
这时候聂川又补充道:“我在北京认识很多做考古的朋友,其中一个朋友在一座汉代的墓里曾经发现过类似的珠子,可能在他那里,我们能得到一些信息。”
他这么说正合我意,本来还打算怎么劝说他们回去,现在也省了口舌,只不过要怎么回去倒成了问题。
如果说要坐车翻越大山,然后到莫斯科去坐飞机的话,一来是折腾,二来是我们本来就算偷渡过来的,根本没有带*,也没有带身份证,根本就买不到机票。
我们要回去,还得是坐船,但是这里最好的船就是村长的那艘渔船,根本不可能远航。
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龙佳。
第260章 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你打算怎么回去?”我问聂川。
聂川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还能怎么回去,先坐村子里的鹿车翻阅朵拉山,然后去最近的城镇坐火车到莫斯科,之后……”
“坐飞机?”我微笑着看着聂川。
这时候聂川才拍了拍脑袋,懊恼的说道:“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咱们没带*。”
听他这么说,周围的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显然都没辙了。
聂川思考了一会儿,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问道:“老胡,难道你有什么主意?”
我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都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于是我也不再卖关子,说道:“很简单,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大雄听我这么说,就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老胡你是不是疯了,咱们来的时候被麻布口袋装着,丢在又闷又湿热的船舱里,差点憋死老子,我可不想再受这个罪。还有,就算你想再那样回去,可是姓解那小子的船早就开走了,难道他还会回来接我们不成?”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让他回来接我们。”
聂川听了我的话,就问道:“是不是那个巫女告诉你什么消息了?”
聂川和我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心里暗暗赞赏自己的判断力,难掩得意之色,说道:“没错,姓解的好像很希望我们回去,托那个巫女告诉我,再不回去我们会后悔。”
聂川听我说完,就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皱眉看着我,说道:“你就那么相信姓解的?我看我们不能坐他的船,说不准他又会把我们拉到海里扔了。”
大雄在一边附和道:“没错,老子才不稀罕坐那个姓解的臭船,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吃他的肉。”
我有些无语,心说解宇霆要是想弄死根本不用大费周章,他也是为了他的目的。
所以现在他想让我们回去,就一定不会害我们。
正在我想把这些想法告诉在场几个人的时候,安德烈从院子里推门进了堂屋,看着我们一人手里拎着一箱行李,就皱了皱眉,问道:“你们要走?”
聂川也不避讳,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得离开了,德班王国的遗迹岛,老胡已经去过了,并没有找到与爷爷有关的线索,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再去了。”
安德烈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点头说道:“好吧,遗迹岛还是我一个人去比较好,你们既然急着要走,我也不拦你们。”
我看安德烈显得有些失落,忽然有了一种过意不去的感觉,就插话道:“安德烈先生,我们处理完国内的事情,一定还会回来协助您调查遗迹的,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