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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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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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害得大家没了工作,更何况神差对你的感情是因为符咒的关系,他对你不是真心的。”巴特隆抓着脑袋上的鬈发,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关闭修车厂的局面。
  “拿来吧。”白翼朝他伸出手,没什么波动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拿……拿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巴特隆反射性地抓着别在衣服上的工作证。“我不会给你的。”
  白翼犀利的眸子盯着他有如一世纪那么久,最后不禁长叹了口气:“我是要你把解开降头的东西给我。”
  “哦,我有带在身上,等等。”巴特隆伸手在口袋中翻出一张黄色的符令。
  “把这个烧掉后浸在水中让他喝三口就行了。”
  这么简单的一个步骤就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思想?真是不可思议!“不许有下一次了。”
  柔和的嗓音中有股令人慑服的气势透出。
  “是,以后不会了。”
  “我还有事要忙,你自便吧。”看着手心中的符令,白翼的心情渐渐舒坦开来,至少他不用背负神差对他哥哥的感情。
  “可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第六章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对我动心了吧?”白翼坐在饭店的咖啡厅内与神差喝着香醇浓郁的咖啡。
  神差纠着眉思忖了老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啊,原来那天我会在巴特隆的车上昏睡过去是因为这样,难怪他一直叮咛我不要让别人知道那件事。”
  白翼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你的警觉性这么差怎么还能活到现在?”据他所知,势力横跨全球的天堂风云虽然已经漂白为合法企业,但眼红的道上兄弟仍不在少数,要兢兢业业地过日子也是理所当然。
  她这种神经线这么粗线条的人实在很令人担心。
  “我——”神差虽然懊恼却无法反驳他的话。“就当是‘天公疼憨人’总行了吧?”
  白翼的笑因为她的话迅速扩大,他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道:“对了,你现在看着我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解降头的符水她也喝了大半时刻了,应该不会有差错才对。
  神差漂亮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还是觉得很喜欢你。”
  “什么?”白翼口中的咖啡险些喷了出来。“怎么可能?”他明明照着巴特隆所说的方式让她喝了符水,怎么会没效用?
  “我也不知道,我看着你还是会小鹿乱撞啊。”神差一脸无辜。
  “我去找巴特隆问清楚。”白翼起身就要回修车厂,却让神差伸手拦下来。
  “我开玩笑的。”她“无辜”的脸上尽是笑意。
  被骗了?白翼坐回座位上,“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他悻悻然地瞟了她一眼。
  “是你先笑我的。”她一副骗他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白翼扯扯唇角,也只能认栽。“现在你知道你会喜欢我的原因了,你要不要重新考虑有关我是否要加入天堂风云一事?”
  “那是两回事。”她完全不考虑,“况且,我已经当面向玉皇回报过你答应加入天堂风云了。”
  当面?“他在泰国?”
  “现在应该已经在回西班牙的飞机上了,玉皇对我跟鬼使在任务未结束前就分开行动的事十分不高兴,所以……”
  “原来如此,不过,我认为你应该跟鬼使解释清楚,我可不愿意当他的假想敌。”
  “回去后我会跟他说清楚的,那你跟你老板说好了吗?”
  “嗯。”把修车厂交给皮沙马管理应该不成问题。
  “太好了,我们就准备回西班牙去。”回去见到鬼使的第一句话,她会衷心地说声“对不起”。
  西班牙神差兴高采烈地跨进屋内,“我们回来了。”鬼使说过会在西班牙等她,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鬼使,然后跟他道歉。
  “神差……”风筝闻声前来,眼中掠过一抹犹豫。
  “我回来了。”神差高兴地给了风筝一个拥抱,“玉皇呢?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风筝的视线从神差的肩膀越过,落在后方一抹修长的身影上。“神……神工?”她的惊诧自是不在话下。
  “他……是神工的弟弟白翼,也就是这回玉皇派我去接的人。”神差会心地一笑,她可以体会风筝此刻的感受。
  风筝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翼,虽然她听神出说过他是神工的孪生弟弟,不过,他们相像的程度可说是百分之百,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感觉像是时光又回到当初神工还在的时候。
  这种感受让人备觉伤感。
  “我们要这么站到什么时候?”白翼淡淡地开口,俊美出色的五官上没有任何波动。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有人认错他,基本上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对对,赶快进来坐,待会儿我再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神差侧过身体让娇小的风筝可以“露脸”。“她叫风筝,是玉皇的老婆。”
  白翼仅是稍稍点了一下头,没有多做反应。“我只想知道我可以在哪里休息。”
  他在飞机上坐得够久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有什么事都等他睡醒之后再说。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神差领着白翼走进长廊。
  风筝目送白翼的身影越过身边朝后方走去,心底有股怅然若失的情绪在蔓延。
  他虽然拥有跟神工相同的容貌,但他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神工已经不在的事实谁都无法改变。
  “风筝,你在发什么呆?”神差安置好白翼后回到大厅时,看见思绪远扬的风筝还呆立在原地。
  “没事。”风筝回过神夹。
  “对了,怎么没看见玉皇跟鬼使呢?”她刚刚去过鬼使的房间,没瞧见半个人影。
  “玉皇他出门了,晚点才会回来,他特地要我留下来等你们。”风筝将视线调开,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那鬼使呢?他跟玉皇一起出去吗?”神差提醒她鬼使的去处她还没交代。
  “鬼使……”风筝唯唯诺诺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鬼使他……还在生气,所以不想见到我?”神差径自做了假设。
  “我……”风筝蹙起秀眉,一脸为难的神色。
  “没关系啦,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反正我本来就打算跟鬼使赔罪了。”虽然她是因为巴特隆对她下降头才会说出那些话,不过,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鬼使说声抱歉才对。
  “不是我不告诉你鬼使的下落……是因为我们也都在找他。”风筝索性把实情全盘托出。他们能隐瞒神差多久?他终究会知道一切。
  “鬼使他没回来吗?”神差的脸色渐渐苍白,“他说过要在这里等我的,他怎么可以……”
  “你别担心,我想鬼使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他想通了之后就会回来的。”
  嘴巴上虽然是这么安慰神差,不过,她其实也没把握鬼使什么时候会回来。
  “那他有说过要到哪里去吗?”原本以为回到西班牙跟鬼使解释清楚之后,他们之间就能回复到当初的模样,没想到鬼使竟然选择逃避她,逃避一切。
  她真的伤了他的心吗?
  风筝摇摇头,“我跟玉皇从泰国回来后就没看过鬼使,他又没戴通讯器,我们只能等他主动跟我们联络了。”
  通讯器?“难怪那时候他会把通讯器拿下来,原来他一开始就打算不回来了。”神差终于明白为什么鬼使会再三交代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鬼使不会这么做的,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就算要离开天堂风云他应该也会向玉皇说明原因。”风筝只能尽力安抚神差的情绪了。
  “我要去找鬼使。”神差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转身就要出去,却被风筝拦了下来。“不要拦着我。”
  “你要去哪里找鬼使呢?西班牙这么大,况且鬼使也不见得在这块土地上啊,你要上哪儿去找?”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鬼使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不肯回来,我当然有责任去把他找回来。”神差挣开风筝的手,执意出去找人。
  “神差——”
  “他如果有意要躲你,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白翼出现在长廊的人口处,倚着墙淡淡地出声。原本他打算好好睡一觉的,怎知刚躺上床就听到他们的争执声,让他不得不离开温暖的棉被前来一探究竟。
  “吵醒你了?”神差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又不是聋子,这么吵他当然睡不着。“你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或许过个几天他就回来了,如果没有回来再去找人也不迟。”鬼使又不是小毛头,不会迷路的。
  “他如果一直不回来呢?”神差不敢想象她连跟鬼使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白翼耸了耸肩,“那就是他选择永远离开你喽。”鬼使应该不会这么禁不起打击,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神差的转变罢了。
  “鬼使他不会这么做的。”神差破碎的声调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神差被下降头的事件他多少也有点责任,就当是做点善事帮鬼使说些好话好了。“记得鬼使离开的前一个晚上他来找过我,他说过希望我可以好好照顾你之类的话。由他的态度我可以感觉到他真的很在乎你,所以他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你的,你放心好了。”
  鬼使喜欢神差?风筝圆滚滚的双眸充满诧异。
  闻言,神差颊上迅速被两朵红晕占据。
  “白……白翼,你不要胡说。”鬼使说过他对她只是伙伴间的情谊而已。
  “我是这么认为啦,如果你还是那么固执要漫无目的地出去乱闯的话——那我也不拦你了,我要去睡了,别再吵醒我。”白翼旋身走回房间。
  “我……”神差怔愣地伫立在原地。
  新加坡及时妇产科鬼使抬头瞧着高挂的招牌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跨步走进妇产科内。“嗯……小姐,请、请问封印在吗?”
  挂号处的小姐抬起头来,疲惫的眼神在接触到鬼使俊美却带着伤痕的脸孔时亮起耀眼的光彩。“你是封医生的朋友吗?他正在看诊。”
  “可以帮我通报一声吗?”鬼使深邃的眸子斜瞄着一旁等候的孕妇,发觉到她们的目光后,漂亮的脸孔满是不自在的神情。
  鬼斧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什么不开偏偏要开个妇产科。
  “当然了,你怎么称呼呢?”挂号小姐殷勤地拿起电话按了内线。
  “我叫鬼使。”
  咦!鬼使?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啊?不过那无损他的俊美出色,“稍待一下。”内线电话接通之后,挂号小姐语调更显温柔:“封医生,有位鬼使先生找你……好,我知道了。”挂上话筒,挂号小姐积极地站了起来,“封医生请你先到他的办公室等一下,我带你过去。”
  “谢谢。”只要能赶快离开众孕妇们的视线,去哪里都好。
  “请跟我来。”
  鬼使尾随在挂号小姐的身后上了二楼,进入一处整齐干净的办公室。
  “你坐一下,封医生马上就会过来,你……脸上的伤要我先帮你上个药吗?”
  她的眼神在鬼使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不用了,这没啥大碍。”鬼使好奇地四处张望,这么干净的地方的确像是鬼斧做事的风格。
  “那……我先下去了。”
  “谢谢。”鬼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等待。
  没一会儿就见到一身白衣的鬼斧推门而人。
  “真的是你。”鬼斧走向鬼使,习惯性地探手托起他的脸,“怎么受的伤?”
  拿开他的手,鬼使贴向椅背拉开一点距离,“在酒吧里跟人起了点冲突的成果,还死不了人。”
  “你的通讯器呢?”鬼斧坐在桌角,目光落在他的耳垂上,一张娃娃脸显得高深莫测。
  “坏……坏了。”鬼使别开脸去。
  鬼斧的娃娃脸染上笑意,“你大老远地从西班牙跑到新加坡,不会只是要让我知道你的通讯器坏了吧?就算你的通讯器真的坏了也不应该是来找我。”通讯器是鬼魅的专利品,他可不打算侵权。
  鬼使站了起来,仓皇地准备逃离。“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玉皇他很担心你。”鬼斧唇畔的笑容更深。
  鬼使停下所有的动作,瞪着鬼斧那张看似无辜的娃娃脸。“原来你都知道了?”
  “玉皇用通讯器下了通牒,要地狱鬼众的成员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你,没想到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你就自己送上门了。”鬼斧眯起沉静的瞳眸,神情是完全和那张娃娃脸不搭调的沉着。
  “你不会这么不顾道义地把我交给玉皇吧? ”
  鬼斧但笑不语。
  “……我要走了。”
  “你跟玉皇起冲突了?”鬼斧拿起救护箱后径自走向鬼使,“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不用了,我要走了。”鬼使戒备地盯着他。
  “我又不会吃了你,这边坐吧。”鬼斧啼笑皆非地看着他。
  鬼使思忖了好半晌之后,才老大不太情愿地坐进鬼斧面前的椅子内。“你最好不要趁机跟玉皇打小报告。”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那样的人。”鬼斧的唇角扬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是你自己说要把我交给玉皇的。”
  “职责所在,玉皇下的任务我们可以不完成吗?”鬼斧开始动手处理鬼使脸上的伤。他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一点,覆盖在凝固的血液下的伤口有着深深的刀痕。
  “小力一点,很痛呀!”鬼使漂亮的脸纠成一团。
  不处理倒还不觉得痛,让鬼斧这么一弄,他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个伤口需要缝合。”鬼斧下了结论。
  “没这么严重吧?”鬼使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话。
  “除非你要当刀疤王子,那我就不阻止你了。”
  鬼使皱着眉头,只能妥协,“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
  “这才是听话的患者,我去拿工具过来。”
  鬼斧满意地起身走出办公室。折返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套缝合工具。
  “忍一忍,就两针而已我不上麻醉药了。”
  鬼斧仔细地检查了伤口后抽出缝合针,全神贯注地开始缝合的工作。
  “啊!好痛啊!我要打麻醉针啦。”才扎下第一针鬼使便痛得鬼吼鬼叫。
  “别乱动,缝歪了可别怪我。”鬼斧出声警告。“叫得这么大声哪像一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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