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漾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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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漾茉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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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我忍了好久才决定来找你。”他怎能轻易抹去她爱他的过去。
  于靖霆开始有不耐烦的表情。“说重点,我时间有限。”
  “我……我想回家。”她吶吶的道,眼神畏缩地望着他。
  “你要回家不需要来告诉我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他很想不出言讥诮,但是他控制不住。
  她不是早回家了,还来说这干什么。
  “我是指回你家。”董依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生怕他听不清楚。
  嗄!回我家?“依依,我们离婚了,你要我说几遍才会懂。”
  “离婚也可以复合呀,我会尽量忍受你妈的无理取闹。”她一副赴难的坚定表情。
  “不可能,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覆辙不重蹈,尤其她还口出不敬之语辱骂他妈。
  “我都拉下身段要求一家团圆,你为什么不成全我?”她眼眶一红的上前拉住他的手。
  “这个家已没有你存在的地位,大家何不好聚好散。”他一脸淡漠地拿下她紧抓不放的手。
  覆水难收。
  “你有新爱人了是不是?她比我漂亮,比我温顺吗?你为了她不要我,你不要我……”董依依陷入焦虑的情绪中。
  望着她恍神的模样,于靖霆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定她的神智,他当初怎会和她在一起,甚至结为夫妻呢?
  正当他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件事时,意外来了。
  一道活泼的人影兴匆匆地走进律师事务所,掀起一阵旋风。
  “请问于靖霆先生在吗?”
  一听到呢哝的女音,一向有忧患意识的马玉芬马上进入警戒状态,刚来个前妻又有位清纯女孩出现,她不能不防。
  本来只是到茶水间泡一壶咖啡提神,谁知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害她想走都走不了,困在一群爱听壁角的职员当中。
  所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晓得她喜欢于律师,她也私底下暗示过他几回,可是得到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他只会说:案子结束了吗?
  真是桃花不开,气死牡丹,她这么的娇艳如花,貌盖群雌,他难道不心动吗?
  根本是睁眼瞎子一个,故意气得她花容失色,人老了好几岁。
  “你找于律师有事?”她的举止应该得体,没显出小家子气的猜忌。
  打扮得很孩子气的瞿小婴冲着她一笑。“我来找他要债。”
  “要债?!”她失态地扯着喉咙惊呼。
  “是呀!想他一身名牌服饰,谁晓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全靠借贷装门面。”她若有其事的渲染着。
  “你是讨债公司的人?”马玉芬不信的上下扫瞄,嗤笑她爱装大人。
  “我不是讨债公司的人,但他会还我债。”至少她是这么想。
  我喜欢你。
  那一天他临走之前撂下这一句话,要她好好的考虑考虑,他家的一老一少愿送她凌虐。
  回去以后她想了很久,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觉,老是弄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他,但她不厌恶他的吻是事实,他的吻霸道中带有温柔,令人沉迷。
  为了弄明白自己对他可有一丁点的意思,所以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主动出击,直闯龙潭地好取宝刀。
  反正顺其自然嘛!顶多被怜怜嘲笑她爱做作,抗拒命运,“报应”迟早会降临,她只有看老天的意思咯!省得有只兔子老在她梦中跳脚,自称是广寒宫的玉兔。
  真是歹年冬,肖梦多,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玉兔,要有也早让阿姆斯特朗那几个航天员给烤了,她才不信那一套,梦全是假的。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招摇撞骗的坏人,怎么说起话来叫人听不懂?”于律师的为人大家都清楚,不可能欠债不还。
  “你听不懂没关系,于靖霆听得懂。”肩一耸,瞿小婴露出可爱的笑涡。
  “迷人的小姐要找蜻蜓呀!贵姓芳名?”会不会太小了,老牛吃嫩草。张克难凑了过来。
  “我叫瞿小婴,蜻蜓是谁?”会是她要找的人吗?
  “蜻蜓是于靖霆的绰号,我们几个好朋友叫着玩的。”瞿小婴,名字好熟哦!好象在哪里听过。
  “哇!真好玩,我怎么没想到相近的音呢?”她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敲了脑壳一下。
  “你和蜻蜓是好朋友呀!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怎能私藏,太过份了。”张克难一口蜜的赞美着。
  其实他心里在猜测,她和好友进展到何种地步,会不会影响到人家夫妻的复合?
  或者,她就是靖霆没说出口的那位新人。
  “先生,口蜜腹剑有碍健康,我劝你少用奉承的口气套话。”他当她是笨蛋不成。
  久病成良医,在被几个哥哥恶整后,她已不信所谓的甜言蜜语,人装得越和善越有可能捅你一刀,这种人叫伪君子。
  张克难为之一讪的干笑。“小孩子不要太聪明,会让大人有压迫感。”
  “我二十三岁了,别以貌取人。”瞿小婴是怕被人认出来才故意扮小。
  “什么,你有二十……三?”胸围还算不错,但是那张脸就显得太欺世了。
  “张律师,你何必拱着她,她来找于律师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攻击,是律师的本能。
  “马律师,你干么说得那么难听,谁不知道你暗恋蜻蜓已久。”女人的妒性哦!说话酸溜溜。
  公开的秘密遭当场揭开,马玉芬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将怒火转发到瞿小婴身上。
  “你要告人吗?”
  “没有。”瞿小婴一脸莫名其妙。
  “你是被告吗?”
  “不是。”谁会告她?
  “既然非原告亦非被告,麻烦你从大门口离开。”不送了。
  喔!原来如此。“贵公司还真是唯利是图,一群真小人呀!不是金主上门就赶人出去,嫉妒女人的嘴脸真难看,我快吓死了。”
  唱作俱佳的瞿小婴作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一手捂着额前装晕眩,像是不相信律师真有那么冷血,一切向钱看齐。
  使手段,玩把戏是她的专长,一群顽劣的小鬼她都有办法整治,区区一个小心眼的女人算什么,她照样耍得她哭爹喊娘。
  “你说我难看……”看看四周的同事没人声援她,马玉芬难堪得快无地自容。
  “小姐的记性一定很差,一开始我就挑明了要找于靖霆,难道贵事务所不许律师见客吗?”瞿小婴的口气转为锐利,一点也未留情。
  “你嘴巴真厉害,可惜于律师不会瞧上你。”为了维持尊严,马玉芬故意昂高下巴装高傲。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认识你,他喜不喜欢我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她做了个鬼脸朝马玉芬吐吐舌头。
  她快气炸了。“你……你别高兴得太早,于律师正和旧情人在办公室卿卿我我……”
  “啊!有一只蟑螂。”见苗头不对,张克难赶紧大喊一声企图压过马玉芬的声音。
  “旧情人?”神情古怪的瞿小婴觉得心口有一丝不舒服。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闷闷地压着一块大石头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别听她在胡言乱语,只不过是一位客户而已,刚好性别是女的。”不管她是不是蜻蜓的新女友,在这节骨眼上他得多帮衬点,免得坏了好友的姻缘。
  那人平时不开窍,一开窍绝对是认真的,而且可能是一生挚爱,他能不多提点心吗?
  马玉芬才不管律师道德是否存在,一心要扳回面子。“什么客户,分明是他前妻,你不是一意要撮合人家夫妻破镜重圆。”
  “马律师,你能不能少说一句。”张克难额头开始冒出薄汗。
  “事实还怕人说,就怕有人脸皮厚,自以为是天仙美女,硬要介入人家夫妻的重逢场面。”像她就老实地等他们会完面不去打扰,即使心里烦躁得很。
  “你在说自己吗?”瞿小婴只用一句话就把她打入深渊。
  惹是生非是她平常的消遣,人家都摆明的欺到她头上,那岂有不还手的道理,太不符合她恶女的本性。
  也许是马玉芬的态度太过不理性,出言不逊地使人心生反感,当瞿小婴简单的说出几个字时,不少职员低低的发出窃笑声。
  这下子自己的尊严扫地,马玉芬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选择立时退场,免得连里子也没有了。
  当她一走,整间事务所又热闹起来,七嘴八舌地围着中心点议论纷纷,丝毫没顾虑还有一位当事者在场。
  “喂!各位,你们可不可以安静点,这里可不是菜市场。”活像三姑六婆吵死人了。
  “哇!张律师,你有没有看到马律师的脸色,精采得像调色盘。”太过瘾。
  他颇有同感地一笑,随即板起脸故作正经。“别在人后论是非。”
  “这是我们的休闲呢!比阳光、空气、水还要重要。”不说是非,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他好笑的摇摇头,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影子闪过。“啊!你不能开那道门!”
  “为什么不能开,里面是通往异次元空间的光道吗?”人家越是阻止她做的事,她越要身体力行。
  一手放在门把上的瞿小婴豁然推门而入,两条交缠的人影跃入眼中,她有片刻的怔忡,随即一股怒意窜上,他竟然敢……
  “几时律师事务所改为应召站了,最近的鸡都主动登门服务吗?好热忱的敬业态度呀!”
  第八章
  “小婴,别相信你的眼睛,我可以解释,这是一个误会。”
  误会个头啦!两人还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想骗她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的热呼劲,谁会相信其中无“奸情”。
  好呀!你要解释我就听,反正我很闲,有得是时间跟你耗,说不出个好理由你就倒霉了,瞿小婴三个字就代表你的恶耗。
  紧缩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好象有人拿了一根大鎯头用力地往她胸口一敲,没听见骨折的清脆声,却明显感受到断骨刺入心肺的刺痛。
  这两人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们何不干脆到特殊营业场所上演成人秀,至少还有小费可拿。
  瞿小婴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只知两人的姿势让她火大,十分碍眼地想上前分开他们,然后一人再附送一个她的鞋印子。
  最近她换鞋了,低跟的休闲鞋绝对不会致命,只会叫他们痛不欲生,哀叫不休而死。
  如果他再不给她满意的答案,她可真要动手了。
  “小婴,你别靠近,留在原地就好,拜托。”于靖霆发出祈求的眼神求她别动。
  去你的,怕我棒打鸳鸯不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乖,听我一回就好,待会你要怎样严刑拷问都行。”这个笨女人老是不经大脑的冲动行事,他真是怕了她。
  “你几时见我乖过,我不惹麻烦已经是别人的福气了。”瞿小婴不快的撅着嘴,不理会他心焦的神情。
  “你站住,不然我非揍你一顿不可。”真该有人给她上一课安全讲义,此人非他莫属。
  “不知是谁把谁打得像猪头,我……嘿嘿!我来看热闹的,你们继续相爱到永远吧!”她送出一个热情的飞吻往后退了两步。
  拆信刀耶!
  虽然没有武士刀的锋利,亦不见开山刀的霸势,但是戳入人体的任何部位还是会叫人疼得打滚,白痴才会自动上前让白刀进,红光出。
  女人家秀秀气气的干么玩拆信刀,要割腕可能也割不深,拿来杀人还得碰运气,一个不小心可会磨破皮得不偿失。
  小伤要不了命却会疼死人,擦了药会笑死人,没人同情地只能自叹活该,儿童手册明白的写着:不可玩危险用品。
  若不是于靖霆急急之下举高那只握刀的手,恐怕她会傻傻地送上前当肉垫,真是好险。
  他这人还算不错,不会找人替死,政府该颁给他“司法先锋”以兹奖励,现今社会再也找不到为国……呃!为民捐躯的好公民。
  笑容满面的瞿小婴没发觉自己先前揪心的怒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满心的欢欣,喜见自己是误解,心安的以平常心看待。
  “喔!老天爷,他们在干什么?”尾随而入的张克难不由得惊慌喊道。
  “你瞎了眼呀!他们在跳恰恰。”左一步、右一步,大家来跳恰恰恰……瞿小婴在心里哼着恰恰的曲子。
  跳恰恰?张克难用诧然的目光盯着令他惊奇的女孩。“你不觉得这个场面很惊悚吗?”
  “大惊小怪,肢解的画面我从小看到大,你是少见多怪。”她一脸无谓地嘲笑他见识浅薄。
  “肢解……”他吞咽着唾液朝好友望去。“你认识她吗?”
  最好不要,这种女人太恐怖,拿人命开玩笑似。
  “她家做的是屠宰业,所以你不用担心她的言论,而且我的确认识她。”非常的不幸。
  于靖霆使劲一按,受不住被掐疼痛的董依依啊的一声松开手,银白的拆信刀在空中旋了几圈落地,他敏捷地踢向墙角结束这一场闹剧。
  原本两人谈得就不甚愉快,他坚决不再重复过去的错误,而她苦苦哀求他让她回家,两人僵持不下地谈不出结论,甚至连儿子都拿出当筹码。
  最后他决定请她离开,等她恢复理智再说,强调两人之间是不可能回到从前,要她好好想清楚别留恋过往,人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让她重来。
  后来她像是平静地认清事实,恬淡的面容仿佛接受复合无望的结果,谁知,在他松了一口气打算送她离去之际,她出人意料的抽出他放在笔筒的拆信刀准备伤害自己。
  为了阻止她做出不可挽回的憾事,他一个箭步的冲上前箝制住她的手,两人坚持不下地扭成一团,形成暧昧不明的姿态。
  顾及她曾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的情份上,他不想让其它人瞧见她失控的丑态,因此压下她的手抵在自己的“禁区”部位。
  说实在话,若不是他自信力气大过她许多,不然以此姿势恐有重大伤害发生,这辈子休想再有“性”福可言。
  “原来她家是杀猪的呀!吓了我一大跳。”张克难拍拍胸口,心脏有些不胜负荷。
  “我家还杀牛呢!”她小声的嘟嚷。“你也太没用了,没瞧过死人呀!”
  不是有个大官曾说过:台湾哪里不死人。
  “是没瞧过,我负责的是民事诉讼,很少接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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