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过自以为是,觉得自己的想法一定是正确的,别人都该听你的?我就是不听,也不……不认为我会输那个大美人!”她眯着眼看他。“要不要跟我打个赌?赌我和大美人谁赢?”
“你醉了!”他有些后悔没事开战端。
她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我若输呐,条件随你开,我要是赢了……你准备剃光头吃素一年!不!你准备顶着光头到少林寺出、出家。”她不但自己说自己的,还拉着隔壁桌不认识的客人作证。“先、先生,你听到了我和他的打……打赌了喔!你要当……当证人。”
冷漠的男子淡淡的开口,“听起来挺有趣的。”
萧丰宇没想到还真有疯子附和寇荷苞,他脸色不豫的站了起来,心中嘀咕自己真是倒楣透顶。“我去洗手间。”
他离开一会儿,寇荷苞也想上厕所,她一离了座才发现天旋地转,要不是旁边及时有人扶住她,她还真会丑态百出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然而即使站不稳,她还是有办法往前走,只是不要太计较美姿美仪。因为她现在走路的样子就像刚打完架少了几只脚的螃蟹走路一样,一路“横行”外,还步履颠簸。
像是完成了艰巨任务的上完厕所后,她轻掬一把清水想洗去脸上的灼热感,偶然一个抬头——
镜子里她有两张?不!三张……三张脸。老天!还真的变成“三头六臂”,而且睑还红得像随时会中风。
欣赏完不太像自己的自己,她又一路颠回酒吧,才出女厕,就看到一个长相很熟的人。
那是……董事长?没错,就是他,那把大胡子走到哪里都是注册商标,他不是只有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他和那女人要去哪儿?还进了电梯。
等等……这里是大饭店欸!十一点多的大饭店除了住宿服务,应该没有提供用餐了吧?那么白雪公主熊和那女人进电梯是……
去开房间?!
开什么玩笑?她一定要去破坏他们!
“现在是什么情况?”辛苦忍住爆笑冲动的声音。
“……”
“你确定将来的对象是这女的吗?如果是,我觉得你得时时刻刻保持警觉状态。”
“……”
“噗!哈哈哈,今天真的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啊!我第一次为了『诱敌』和男人到饭店开房间,也第一次看见有女人冲进房里扬言要剃光某个男人全身上下的毛,最好笑的是,那女人还来不及完成壮举就滑了一跤把自己摔晕了!哈哈哈……真是有够精采的一个小时。”
大胡子男以担心的眼神看着被安置在床上的女子,一转向后头笑得乐不可支的美女时眼神冷了下来。“这也是我第一次配合人演戏,演了半天才发现最重要的『观众』居然早飞到美国,没人看的戏只好草草下档。”
不要怀疑,这对损来损去的男女正是夏正蓝和柳荷。
到饭店开房间的戏码原本是要配合大美人的猎夫计划,哪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位猎物滑头得堪比泥鳅,早逃得远远的。“十八限”的戏码没人看,难不成还继续玩吗?
柳荷笑叹,“我也不知道我的消息来源怎么这么差,也许……我是被他摆了一道而不自知呢!”
“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等等看,要是近期他不回来,我就追到美国去,继续自己的猎夫计划喽。”她一点也看不出沮丧,反而斗志高昂。
夏正蓝挑了挑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蟑螂精神。”
“如果我是母蟑螂,想必你就是公蟑螂,也不想想自己打小暗恋人家,打死不退的十数年如一日。”
他失笑,这女人的嘴巴就是利!“好吧!看来你的猎夫计划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只好在精神上支持你,希望你早日凯旋归来。”
“彼此彼此!”柳荷看了一眼应该不会再昏太久的寇荷苞。“阿蓝,不是我爱说,看你这心上人的烈性子,只怕你不好搞定她。”
夏正蓝的眉又是一挑。
“她待会儿清醒的第一件事不会真的要剃光你全身上下的毛吧?”
“也许。”
“你真的会让她剃吗?”
“可能。”
“那我可以留下来看吗?”
“当然……不行。”
“呿!小气。”夏正蓝的好身材她可是不小心撞见过的。
“要看的话还是早早猎捕那位猎物先生,这样你可以随时随地看个够。”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哼!那男人成天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剥光他,然后对他行遍“不道德”、让他“事后”羞得开不了口的事!
夏正蓝轻叹。枉费她长得这么赏心悦目,可行为举止一点也不淑女。
柳荷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我要上楼去睡了。反正戏也演不下去,饭店也已经Check in了,这房间就留给你们吧!”这家饭店是柳荷外婆的,顶楼的豪华大房间是特地留给她的。
走出房间前,她还不忘回过头对他暧昧的眨眨眼,“我说阿蓝,你不会辜负了我让出房间的一番美意吧?”
夏正蓝失笑。“想太多。”
她拉开门还不忘叮咛,“就我看来色诱应该是你很雄厚的本钱呢!即使现在你的造型有够令人倒尽胃口,可我相信你的身材还是很有卖点的,更何况……男女关灯一上床,梁朝伟和曾志伟都一样啦!”啧,理都不理她呢!臭古板,就是这样手脚慢吞吞的,怪不得喜欢了人家那么久,搞不好人家还不知道。“拜啦!”
吱吱喳喳个不休的女人走了,大饭店顶级套房总算安静了下来。夏正蓝静静的守着还不知是醉昏了,还是撞昏了的寇荷苞。
怎么会喝那么多?他记得出公司的时候,萧丰宇好像正想约她。是和他一块喝的吗?夏正蓝的眉不自觉的拢近。
寇荷苞是不喝酒的,她和那个前男友有这么好,好到可以一块喝酒,且放心的喝到烂醉?
她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难道她正好就在这家饭店一楼酒吧喝酒,又正好看到柳荷和他上楼?如果是这样,解释起来还真有点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始终锁着眉睡着的寇荷苞似乎有了些动静。她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又一下,然后低低的呻吟声泄出口。
“嘶~好……好痛!”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
由像隔了层薄纱般的模糊影像,到慢慢的变清晰,她看到了夏正蓝。
“董……董事长?”虽然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可她今晚真的喝太多了,这短短的休息时间不足以代谢她血液里的酒精,她还在烂醉阶段。
“你还好吧?”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光是看她很显然还对不了焦的眼也知道,她还没酒醒。
寇荷苞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似乎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她却奇迹似的记得他要和女人去开房间!
她忽然一把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住他。还不明白她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恶,一股力量用力将夏正蓝推倒,接着寇荷苞就跨坐到他身上来了。
这种感觉像是会发生上社会版新闻的不道德事件。“你……”
“你给我闭嘴!”她凶巴巴的开口,然后开始动手解他身上的衣服,衬衫的扣子一一被解开,解不开的还用蛮力硬扯,由粗暴的动作看得出她心情十分恶劣,此时此刻最好别去惹她,可这种情况……真的有够荒谬!
“寇荷苞!”
“闭嘴!”就不信她会输那大美女。
“寇荷苞!”
“你不要动!”
夏正蓝试图想坐起来,阻止她在他身上毛手毛脚,可他才动作,她就把屁股往上移阻止他轻举妄动。“我不是叫你不要动?你、你最好乖乖的给……给我吃!”
哭笑不得,这种飞来的艳福真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上衣已被硬扯掉,她接着朝他下半身的衣物掠夺……
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当然也会希望和自己喜欢的女孩有亲密关系,只是目前的情况……说真的,即使真的上了床,也让他感觉没面子,更何况要是寇荷苞酒醒后后悔了呢?
这给他的绝不是“打击”二字了得。
“你……你说过的,你喜欢我!”她“刷”的一声把拉链拉下,拉住他的裤头将它往脚踝的地方褪,然后和他开始为了内裤拔河。
“我是喜欢你。”老天!平时看似娇弱的女人,在发酒疯的时候力气还真不输男人,他又怕自己真使上力气会弄伤她,也不敢真的出力,这种只防不攻的局势,在对方丝毫没有罢手的情况下,他还真有些“危险”。
“那你为什么阻止我?”她一面用力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往下拉,一面恨极的开口,“和别的女人去开房间,嗯?敢和别的女人去开房间,为什么不和我去开房间?难道你一直在骗我?高中被骗也就算了,如果现在再被骗还学不会报复我就太笨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想解释,可她现在醉得连这种侵犯男人的事都做出来,想必解释她也听不进去。
久攻不下那块薄薄的布,寇荷苞变得更烦躁了。“你放手!”
“不能放。”放手就“失守”了。
“我叫你放手!”
“不!”
“放不放?!”凶狠的威胁。
“绝不!”立场坚决。
谈判破裂的下一秒,她的利牙往夏正蓝捍卫最后一道防线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啊~”
在他一声惨叫,收回手的同时,拉锯战宣告结束!
第九章
“哎哟!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张晓玲一面翻看着今天社会版头条新闻,一面喝着牛奶啧啧怪叫。
寇荷苞啃着面包,心飘五里外,可还是随口搭腔,“今天又有什么大新闻了?”放下了面包,她顺手拿起了好友倒好的牛奶啜饮着。
“你知道吗?以前只听过女人遇到色狼被强暴了,没想到现在的女人居然也敢下迷药把喜欢的男人强了去。啧啧啧!真是时代不同了。”
“噗!”她口中的牛奶在听完张晓玲的“简报”后一口气全喷了出去。
“喂喂喂,不想喝牛奶也别这样浪费嘛!”幸好闪得快,要不八成迎得满面甘霖。她很快的又回到方才的主题,抖了抖报纸,收好。“你不觉得很夸张吗?”
寇荷苞的脸红了。“欸。”
“女对男耶!”
“欸。”她的脸更低了。
“听说那名受害者可能要看好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可怜!”
“欸。”寇荷苞只恨自己不是一只土拨鼠,可以快速土遁离开。
怎么了?张晓玲说的是报上的女强暴犯又不是指她,她干啥一脸“人是她杀的”表情?因为、因为……
早在三天前她也做了近似那名女强暴犯的行为!
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款事情?人家不是说喝醉后发生的事情十之八九会记不住吗?偏偏她记得不但牢,而且还鉅细靡遗!从她硬闯入人家的房间,一直到她“第一阶段”的发酒疯,疯到把人家内裤脱下来,且趴在人家身上睡着之前前一秒的事都记得。
我的天!她居然像个女色狼一样的强脱人家的衣物?!
呜~她没脸活下去了。
如果在第一阶段就打下Ending那也就算了,虽然想强迫人家,但毕竟没得逞,最可怕的是第二阶段。
话说那天晚上喝得太多,约莫四点左右她因口干舌燥醒来,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拿起床头的大水杯就一阵牛饮,然后又躺了回去,被子一拉又准备再睡。在浑浑噩噩的入睡之际,她的脚去踢到了别人的脚。
又迷糊了不到几秒,恐怖的陌生感觉扑杀了一堆瞌睡虫,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下,很快的记起了这里是哪里。
饭店!老天,她在饭店的房间,那她旁边的人是……
白雪公主熊!
慢慢的转过身去,一看到“枕边人”是他,她的脸是红了,可安心了不少。只是为什么她脑海中会有些……咳咳,尴尬的记忆呢?
为了证明记忆无误,她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慢慢、悄悄的掀开了被子……
呼!还好!他有穿浴袍,而不是一丝不挂,这证明脑海中的那些她想侵犯人家的事,应该是喝太多、想太多。
正在安心之际,她发现左手好像握了团什么,拿过来一看是一团布,一抖开……竟是一条男人的内裤!而且松紧带明显的弹性疲乏了。
莫非……难道……她真的……
寇荷苞死瞪着身边的男人,一瞪再瞪。不对,她应该没有完成壮举才对,她好像在紧要关头挂了。
一想到自己方才就跨坐在人家的好身材上,她脸红得厉害。连内裤都脱了,那表示他是全身赤裸喽?之前她帮他洗澡也不过看到他腰围以上,打从那天之后,她一直以不能欣赏到他的下半身为憾呐!
几个小时前这些“美景”就在她面前欸,那时的她居然没有好好一饱眼福,实在是太可惜了。
寇荷苞舔了舔因不明原因而干燥的唇,一双眼牢牢盯在某个因为熟睡而没有危机意识的男人身上。她的手好痒,好想去解开浴袍上结得似乎不太牢靠的带子。
万一把他吵醒了哩?理智面在警告她。
不会啦!有些人一睡着就好像死了一样,你不就是个例子?情感面在鼓舞着她。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好吗?浅眠一点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吵醒他。理智面不希望她做蠢事。
安啦安啦!就算他真的被吵醒了又怎样?一个大男人难不成因为浴袍带被松开,他就要上法庭告你吗?而且,你不过是看一眼而已,现在这可是机会难得。情感面努力的在说服她。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情感终究战胜了理智,寇荷苞伸出了“魔爪”,手勾着了带子,几乎不必用力就解开了,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她慢慢的掀开浴袍……
果真是……咕噜!果真是极品!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忍不住的又伸出魔掌往他胸前的肌肉轻戳。厚厚厚!感觉真好。戳了半天他都没醒,于是她的动作就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煽情,然后也越来越口干舌燥,她甚至想,这个平时正经八百的男人吻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而她的动作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