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感觉?而她的动作似乎比决定还快……
除了死人,否则没有人会在被又戳又抚了半天的情况还能没感觉的,可真正令夏正蓝清醒过来的是他的唇瓣遭袭!
一个天旋地转,他把寇荷苞压在身下。“你在干什么?”他的手捉住了她的手。他学过擒拿,男人在初醒来时,通常是控制力最差、警戒心较强的时候。
“在床上你觉得我能干什么?”说真的,她是酒醒了许多,可并不完全。残留在血液中的酒精令她热情奔放,她想飞、想笑、想疯狂,想做一些平常想做却因为很多原因而缚手缚脚的事。她的笑很妩媚、很顽皮,更是该死的勾魂。
借着三分酒意她并没有多加考虑什么前因后果,不知是被自己的热情,或是酒意醺得无法思考的大脑只清晰的知道——她想要他!
她的唇顽皮的挑逗着他的唇角,或轻抿、轻啃……夏正蓝的心狂乱的跳,为着她状似无辜的撩拨。他如鹰般的利眸紧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你清醒了吗?”
“当然!”她的手轻轻摩挲他精壮的胸膛,脸红艳似火。
“我是谁?”
寇荷苞笑了,她的表情性感还带了些妖冶。“我、要、的、男、人!”
那句话像把火,狠狠的烧进了夏正蓝以理智压抑着欲火的心中,那是把漫天的烈焰,他无力扑灭,也不想去扑灭。
男女间的情火点燃,每个动作、眼神、声音都像是添薪入灶,这盆火烧得好烈、好久……
一回想起那天才发生的事,寇荷苞仍是一张脸红得像关公。没办法嘛,谁知道平时看起来正经八百,还戴着冰面具的男人一上了床会这么……咳咳……热情!啊,不是啦不是啦!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这段十八限?
总之,反正就是她在第二阶段把人家大老板拆吃入腹,而且不只一次,呃……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她真的清醒了,终于有能力思考一堆问题后,趁着某人熟睡这际跑了。
因为她的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当了第三者?她是趁着酒意追着白雪公主熊和他的女伴进房间的,摔昏后醒来那美女就不见了!再来就是她是真的喜欢董事长,可有喜欢到可以以身相许吗?她心里其实很害怕去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她喜欢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个性、言行举止像极了小老头儿。
她承认了,她其实是喜欢着夏正蓝的。可恶!就不明白那臭小子有什么好,个性一点也不可爱,古板又无聊,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比她小,可是……
她就是喜欢他!
很多年了,她一直想挣脱唬烂算命仔的魔咒,因此她故意不去聆听心底真实的声音,还天真的以为断了和他有交集的一切,这样她就会淡忘了。
可很显然的,她低估了夏正蓝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以来身边从不乏追求者,可她却始终无法动心的原因。如果,今天没有遇到董事长,没有发生了复杂的关系,也许对夏正蓝的真心意她会因为爱面子而继续鸵鸟下去,可现在她必须很诚实的面对!
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夏正蓝,而不是董事长。她喜欢董事长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有很多地方像夏正蓝。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不应该,可还是不得不承认,对她而言,他只是夏正蓝的影子,甚至……在和他燕好的时候,她也只是把他当成他。
面对这混乱的情况她逃了,这也就是她出现在张晓玲家的原因,公司的通讯住址填的是她住的公寓,她怕董事长到那里找她。
张晓玲奇怪的看着寇荷苞无精打采的表情。“喂,你是不是惹了什么祸,或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前天看你拎着行李来投靠我,我就觉得怪怪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寇荷苞心虚的说。
“没事的话你就不会在上班的时间不去上班,跑来和我这失业人大眼瞪小眼了。”她把前一个工作辞了,想换个新环境。新公司要她一个礼拜后上班,因此目前这个星期是她再出发的假期。
“我……我想辞掉目前的工作。”
“为什么?”前些日子她不是才因祸得福升任董事长特助?
寇荷苞有些尴尬。这种“丢脸事”实在很难开口,可晓玲是她唯一可以说心事的朋友,她真的不应该瞒着她。“那个……”可要从何说起?
“你不会能力不足被暗示走路,因此先下手为强的辞职了吧?”
“呿!这是不可能的好吗?”不是她在自夸,她的工作能力可是一等一的。
“那是……发生了办公室恋情,巴上了你的上司?”她的上司听说是个大胡子,而寇荷苞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胡子男,就因为这样,她才敢开玩笑,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啦!
被一语说中,她一脸打击的看着张晓玲。
“呃?”那表情是怎样?怎么像小偷被指认出来的样子?“你你你……你巴上了『白雪公主熊』?!噢!老天,你们在交往?”
“也没有。可是……”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要豁出去了,她向张晓玲比了下“凑过来一点”的手势,然后和她咬耳朵。
“啥?已经上床了!”张晓玲瞪大眼低呼。
她继续压低声音说话。
“嗄?你和他没在交往?可又爱上了和他『那个』?那是传说中的……炮友吗?”
寇荷苞的脸彻底的红了,继续努力的又咬耳朵。
听完之后张晓玲不可置信的倒抽了口气。“你你你……今天是四月一号吗?”
“去年的过了很久了,今年还没到。”
“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笑话那么冷的。”
“你……”
“你可以大声的说出来。”反正她自己都认了。
“老天!你真的爱上了夏家的那个小老头儿?”真是……太讶异了!年纪比寇荷苞小的男生一直是她的恋爱大忌讳呢!她今天会大胆的承认,想必是再确定不过的事,只是……“我觉得你家董事长给人的感觉,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要是他对你是认真的怎么办?”虽然寇荷苞说亲眼目睹他带女人去开房间,但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我也很怕啊!”现在她倒希望他真的是个花心大萝卜,那他对女人就不会太执着,若不是,一旦他发现自己居然是个替代品,那真的很残忍。
替代品……她目前是把他定位在这位置,可好像又有点矛盾。
“你啊!真是……我看你老躲着不见面也不是办法,还是得面对吧!就算要辞职也该把私事处理一下,该道歉的就道歉。”
寇荷苞仍在犹豫。
张晓玲好奇的问:“喂,你会不会想去找夏正蓝?”十几岁的他已经是万人迷了,想必现在的他魅力一定更上一层楼!
她静默了好几秒,然后缓缓的摇头。“太混乱了,我……不敢见他。”
“他回国了吗?”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她每个礼拜都会打电话到夏家问候一下二老,没听夏伯母提过。
“我建议你呢,先把你和那位白雪公主熊先生的事处理好,然后立刻去找小老头儿。”
“为什么?”
“那小子以前可是美少年,想必长大后一定是美男子,我不认为他是狡猾如狐狸的现代女人会错过的对象。”
寇荷苞苦笑,“也许人家早就有交往的对象了。”
“那就抢过来啊!即使是天使,在漫长的一生中也要为了自己当个一次的魔女。没错,有时候为了自己幸福美满就要狠一点。”
寇荷苞沉默了。现在她的心情还是很乱!
如果夏正蓝吻她是表示喜欢她,那也已经是过去式,现在是否还是喜欢她仍是个未知数。而她呢?如果知道他还是喜欢她,以目前这种不只是一个乱字可形容的心情,能大方接受吗?她很怀疑。
其实,目前为止最令她头大的头号人物并不是夏正蓝,而是白雪公主熊!
即使亲眼目睹他“花心”,可奇怪的是,她却怀疑所见,也许是因为她醒来并没看到什么香艳镜头,而且老董给她的感觉也不像是那种私生活不检点的男人。
想着想着,她不禁又问了自己一次,她只是把他当成夏正蓝的影子吧?可是她在抱着白雪公主熊的时候感觉好像真的身在夏正蓝怀里。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错觉?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感觉的男人呀!
“晓玲……”寇荷苞感到心惊胆跳。
“干啥?”
“我看起来像是个花心的女人吗?”
“不像。”又不忘补充,“可不见得不是。干啥问这个?”她的苦瓜脸比方才更苦了。
“我好像……”
“怎样?”
想了一下她改口,因为好像也不是这么确定,“我有没有可能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白雪公主熊和夏正蓝?”
寇荷苞默认,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厚厚!果真有够复杂。“咳咳……请问一下,你是喜欢夏正蓝,却爱上和白雪公主熊嘿咻吗?”
“你当我是禽兽吗?”
“有像!”遭了一记大白眼后,张晓玲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惹她。“看来你的麻烦大了!感情的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更何况你的情况还真的很复杂。自己好好的弄清楚吧,不清不楚的话遗憾会很大喔!”
“……我知道了。”
知道一件事和有智慧去解决一件事是天壤之别的,她少的就是解决事情的智慧呐!
张晓玲看她不开心的样子,有感而发的说:“要是白雪公主熊和夏正蓝是同一人的话,你的烦恼就能解决了。”
寇荷苞苦笑。“那是不可能的啦!”
“说得也是。”
第十章
有了辞职的准备,寇荷苞这几天就像游魂一样到处晃。之前一直待在张晓玲家,可她发现一个人独处时实在太会胡思乱想,索性出门压马路。
这天下午她先到公园喂鸽子,然后看一对父子在公园玩飞盘,一两个小时后觉得实在太无聊了,干脆跳上公车一路坐到终点站,一回过神才发现她搭的公车的终站居然是在夏正蓝家附近。
真巧!
沿着雕花的铁栏围篱,她缓步走在别墅外围。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夏爸不知道回家了没,夏妈大概正和佣人准备着晚餐。那夏正蓝呢?他回国了吗?还是还在美国?
指尖划着铁栏杆往大门方向移动,然后一片绿盎然的荷花池让她伫足。
她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和夏正蓝到后山玩吹叶笛时,发现夏家有好多空地,她羡慕的开口,“因为我的名字有个『荷』字,所以最喜欢的花就是荷花了,如果有一天我有一块空地,一定要挖个大池子种很多、很多的荷花!”
那一年夏家原本绿油油的草坪成了一亩水田,养了一池的新荷。她原本还以为是夏妈喜欢,后来才知道是夏正蓝的要求。
那小子!
寇荷苞看着随风摇曳的田田荷叶想着点滴往事,身后不远处关上车门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忙着回过头。
一个美女正走向她。
这女人……并不陌生,寇荷苞想着曾在哪儿见过她。
“嗨!还没想起我是谁吗?”
“你是……”下一刻她似乎想起她是谁了,“你是和董事长去开房间的那个女的!”
柳荷扬了扬眉,失笑。“这种话讲得这么直接我会害羞呢!”
比起她的神态自若、嘻皮笑脸,寇荷苞脸上的表情可就又僵又臭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讨厌!被当狐狸精看了。不过呢……看在夏正蓝这么努力的替新洋卖命,她就不计较了。“不干你的事我就不浪费唇舌解释了。”
夏正蓝回家处理一些事,待会儿还要送她去机场。因为夏风眠对她爷爷要求夏正蓝报恩的方式有点不满,为了避免尴尬,她就留在车上等他出来,没想到就这么巧的看到寇荷苞。
柳荷直接的话令她眉头锁得更紧了。
“不过呢,跟你相干的事,即使我觉得麻烦还是得解释,我想因为我,可能造成你和你们董事长之间的误会。”为什么不直接说夏正蓝,而要说“董事长”呢?据说这位寇荷苞小姐至今还不知道这两人其实是同一人,也不知道夏正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膏药,因此她还是不揭穿他的真面目的好。
“误会?”
“是啊!天大的误会。”奸烦噢,还要把因为猎夫计划而将夏正蓝拉下水的事又说了一次。还好她并不知道脸皮薄是什么感觉,要不脸皮大概早焦了。
柳荷的表达能力很好,能用很简短的话把复杂的事解释得清楚明白。
听完了她的解释,寇荷苞脱口而出,“就这样?”
“信不信由你了。”她负责把话说清楚已经对夏正蓝很够意思了,要不是看在这女人前几天闹失踪,让一向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的他担心得瘦了一圈的份上,她才懒得在他开口求她前解释这些哩!
“……我信。”说真的,她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最好是这样。”柳荷看了下她明显也憔悴的模样,又多管了闲事。“我并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怎么了,只是你无故玩失踪,那家伙像疯子一样开着车到处找你。”
“我……我很抱歉。”
“你跟我道歉没用,你该跟他说吧!他现在就屋子里。”
寇荷苞一怔,讶异的问:“在这屋子里?”
“这是……”厚!还好及时踩煞车,差一点就说出这是他家。
虽然觉得奇怪,不明白柳荷怎么突然变得欲言又止,可她很快的释怀,她了解的点了点头。“也对!一些大企业的老板私底下常有往来。”
柳荷打了手机给夏正蓝。“喂,你出来。”
“你的班机还早吧!”
“机场我自己去吧!你有更重要的事。”她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善良,“某个你找得快发疯的女人自己送上门了,你还不出来吗?”
寇荷苞的脸因为她的话红了,一颗心跳得好快,她有股想逃掉的冲动,可一想到柳荷说的话——他开着车疯狂的找着她,她的脚就是动不了。
算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再度回到睽违已久的环境,回来的感觉和上次回这里的心情还真是大不同。
在夏正蓝的大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