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少的败金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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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少的败金名媛-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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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情略显慌张的工作人员似在他耳畔说了些话,好像十分紧急。
  韩天恺脸色骤变,他感觉全身发软、四肢冰寒,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
  这些日子来,大哥的伤势终于有好转迹象,流血停止了,瘀血亦逐渐散去,意识也恢复不少,不再常陷入昏迷状态。
  昨晚,他还跟大哥报告了公司经营现状,他还气虚地告诉他处理方式与不少管理方法,但现在怎么会……
  大哥把公司的一切都向他说明了,如同做了交代一般,好似知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韩代总经理……”工作人员见韩天恺脸色惨白,对他的话全然没了反应,慌张的轻声唤着。
  他的呼叫声,让韩天恺慢慢恢复一点意识与力气。“我知道。”
  韩天恺努力抑下心底的悸动,故作镇定的深吸一口气,随后疾步离开。
  见状,站在台上的任熙言不禁错愕着。
  见他神色忽然变得晦暗,似乎发生什么大事了,她不禁也跟着心慌,不由得左右张望,试图寻找答案。
  会场内也因韩天恺的突然离开,引起一阵骚动,大伙儿面面相觑,脸上全写上困惑。
  任熙言连忙将专注力移回讲稿上,继续翻译道:“企业领导者必需具备的三点,一是不能短视,以眼前的利益为考量,忽略了企业长久的信誉问题和永续经营的目的;二是确实守法,任一商业行为均以法律为依归,确实遵守;三是说话算话,言行一致,才能获得员工的信赖,进而服从上层的决议。”
  为免影响到工作,任熙言刻意压抑住心底莫名升起的不安。
  直至工作结束,紧绷情绪一松懈,她整个人顿时感到非常疲累,但挂心韩天恺,她立刻打起精神找寻他;然而她四处打探的结果,答案均是他临时有事先离开了。
  “唉……”任熙言不禁重重一叹,两肩垂得更低了,喃喃地道:“韩天恺,你到底去哪里了?”
  第六章
  韩天仅终究敌不过死神的召唤。
  主持安葬仪式的牧师读着经文,在简短分享一段信息后,紧接着进行安葬仪式。
  情绪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韩天恺,再也忍不住的落泪了。
  他没想到那日大哥突然喘不上气,心跳到了二百多,全身冒冷汗,惊得医生马上进行急救,才发现他肺部感染引起并发症,肺泡破裂气漏而出现气胸,陷入昏迷状况;直至前天似回光返照般醒来片刻,交代了几句,再次昏迷,而后离开人世。
  伴着大家真心诚意的祷告与祝福,简单又不失隆重的葬礼结束了。
  抹去不舍的眼泪,出席葬礼的亲友们一一走向韩天恺安慰着。
  “请节哀顺变。”
  韩夭恺点头感谢,“谢谢你们的出席。”
  “天恺,听婆婆的话,要保重自己。”说话的同时,妇人悲伤的泪珠再次滚落。
  “我会的。”他强忍悲伤地应允。
  “我们先走了。”
  韩天恺腰一弯,恭送出席的亲友们。
  “天恺,我知道这时候说这些很不恰当,不过……”公司经理许晁伟面露尴尬之情,话说得吞吐。
  “你说吧!”
  “你能否尽快正式接管公司?”
  “我……”韩天恺为难的看着许晁伟。
  事实上,韩天恺做事的方式就和他的个性一样,确定自己基础稳定了,才愿意往上努力。
  对于事情,韩天恺也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他可以为他在意的事,尽心尽力的付出,不但实践力高,责任感也比别人采得重,对事的坚持更不轻易改变;所以对他来说,要执行很久的事情,他必须要有足够能力及心理准备;否则因故中断或全毁时,那将有可能是他的致命伤。
  如今韩天仅的骤逝,对韩天恺来说是莫大的打击,他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那份伤痛,对于接管公司的事,他自觉仍未准备好。
  看见韩天恺眼底的迟疑,许晁伟明了自己的残忍,便体贴地道:“暂时放过你,不过还是要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只能向你保证,公司在短时间内管理上不会有问题,但……”
  顿了一下,他提醒道:“领导者的位置没人坐镇,时间一久,想要登上的人,绝对会超过你我想像之多。”
  经营得宜的领展企业在韩天仅领导下,不但制度清楚,又有阵容坚强且专业的团队经理人,所以公司并没有因他的离开而乱了秩序、没了方针的混乱状况,更没发生群龙无首的窘境,公司营运仍旧持续的进行着;正也因经营得宜,领展企业反而成了各界觊觎的目标。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认真考虑的。”韩天恺感激地点头。
  “记住,时间不等人。”他再次提醒。
  韩天恺明了地点头。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我先走了,公司见罗!”许晁伟扬起放心的笑容,向他点头致意后,即旋身离开。
  在许晁伟走后,一名身穿黑洋装、戴着黑绒帽的女子缓步来
  到韩天恺面前。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说着,却始终低垂着头。
  “你是……”韩天恺不解地偏着头,欲看清楚帽子下女子的容颜。
  女子微掀高帽子,让韩天恺看清楚自己。
  “你还敢来?”韩天恺激动地喊道,两眼瞬间冒出熊熊烈焰,情绪绷到最高点,他克制住不断上扬的愤怒与怨恨。
  面对他的怒火,女子倒抽了口气,急得为自己辩解:“车祸的事,真的不完全是我的错。”
  “既然不是你的错,为何你要躲?萧金媛!”他瞅着她迫问,紧握拳头的手置于背后,就怕自己一时失控,会出手往她脸上掴去。
  “我……我当时……吓傻了……”
  萧金媛抬眼看他,泪水已聚满眼眸,脸上闪过一抹惊惧,仿佛车祸情景再次在她眼前重现,使得她话都说得含糊不清。
  韩天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听她说明。
  萧金媛泣诉道:“我承认天仅会失控是我的错,我没顾及他的感受,是我……对不起……”
  韩天仅临终前最后的话语,此时清晰地跃入韩天恺脑海里一—
  别怪她,是我占有欲太高,才酿下她想离开我的念头……那天,她向我提出分手,我一时失去理智才会发生车祸,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错,不是她……
  要原谅这个让大哥伤心又失去生命、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这对他来说实在不容易呀!
  韩天恺尽力压抑住满腹愠火,冷瞅着她。
  “我们到里面说。”
  萧金媛轻颔首,跟在韩天恺身后往教堂内走。
  “我要你把车祸的经过详细的告诉我。”
  此刻的韩天恺,不但要承受失去至亲的椎心痛楚外,还要压抑激动和愤怒,平心静气地面对罪魁祸首,听她解释。
  “那天我们在车上吵架,我吵着要下车,天仅不答应,我负气打开车门跳下车,一见我跳下车,他连忙停住车,他着急的想查看我的伤势,却忘了车子是停在马路中间,当他下车要开上车门那一刻,对向行驶而来的小货车不但越线,还硬生生地撞上他,将他撞飞半空中,然后重摔在地上。”
  萧金媛早已泪流满面,强忍住悲伤,继续说:
  “当时跳下车的我,虽然受了点伤,但意识很清楚,只是在看到天仅吐出大量鲜血后,意识渐渐模糊,接着就昏过去了……后来发生的事我全不知道,也不知道天仅伤得这么严重……对不起……”
  萧金媛抬眼望着韩天恺,眸里有着深深地乞求,希望能得到原谅。
  韩天恺—语不发,只是举起手要她不再继续说下去。
  确实,车祸现场大哥的车不但熄了火,驾驶座车门也半开,而小货车的撞击处为车前,可见对方当时也是措手不及。
  思及此,韩天恺难掩心中的疼痛。
  “对不起……”萧金嫒泪跟婆娑,再次低下头表达歉意。
  韩天恺摇摇头,“你好好保重,我不送你了。”
  甫拭去伤心泪水的萧金嫒,又流下感激的泪,缓缓地站起身,向他鞠躬表达内心的感激,旋即离开。
  送走了亲友们,一股落寞爬上韩天恺心头,他突然感到非常的疲累,首次发现自己也需要温暖的安抚与慰藉,喜地,任熙言的
  身影不期然地撞进他脑海里……
  “怎么有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任熙言喃喃自语,俏脸上写满了不解与不可思议。
  费时费力四处打探,她就是寻不着韩天恺的下落,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联络;她更是一连数日在他住处楼不站岗,始终不见他身影,连大楼管理员也表示多日不见他了。
  “韩天恺,你到底去哪里了呢?”她不住地仰天问着,随即气馁地垂下肩,低下头重重地一叹。
  莫非……难道……她不安的猜测着。
  蓦地,有道声音在她心底响起,正是她最不想妥协的事。
  舒蕾、去找舒蕾……
  任熙言踏进了范筱苓的玫瑰精品店。
  “熙言,你来丁啊……”一见她走进,舒蕾立即热情招呼着,强忍住心底的窃喜。
  呵……就不信你能撑多久!
  “太想你了。”任熙言嘻笑回应,不让自己泄露出有事求人的尴尬表情。
  “你今天好美呀!”舒蕾抓着她手臂说道。
  任熙言今天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背心与简单的直筒卡其色长裤,看似平凡的穿着可是暗藏玄机,背心挖空的露背设计,展现出她优美的曲线。
  “只有今天吗?”任熙言很不满意的拧起柳眉。
  “好好好……你一直都粉美、粉漂亮。”舒蕾没好气地改口说。
  任熙言抬高下巴,满意的咧嘴一笑。“这样还差不多!”
  “你要的衣服整理好了,要不要试穿呢?”
  “要!”
  随即,任熙言在舒蕾的陪伴下,进行了一场大约两小时的个人服装秀。
  “舒蕾,你觉得好看吗?”任熙言边说边整理衣服下摆,浑身不自然的扭动着。
  “你身材那么好,穿什么都好看,重点在于你喜不喜欢。”舒蕾故作吃味地说着。
  “了解。”任熙言露出美丽笑颜,带着微微感动。“这套我不要罗!”
  “没问题。”舒蕾笑说,指向一旁的衣服。“这几件呢?”
  “全要了。”语毕,任熙言闪进更衣室,换回原来的衣服。
  舒蕾忙着为她摺叠衣物、装箱、结帐。
  任熙言走近她身边,瞧着电脑屏幕上的价格,不禁喊着:“你不打算打个折扣给我?”
  “这已经是最大的折扣了。”
  “零头去掉吧!”任熙言拿出最擅长的招术——杀价。
  认为赚钱的目的就是要及时行乐的任熙言,对于金钱态度很阿沙力,从不与人计较的;但很矛盾的是,她绝不放弃任何可以议价的机会。
  “任熙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张讨价还价的嘴脸,教人看了可是会终生难忘的。”舒蕾瞅着她,低声提醒。
  “知道了啦!”任熙言淘气地眨眨眼,终于甘心的拿出信用卡结帐。
  在这一来一往间,悠然自若的笑容不曾自任熙言的俏颜下,而舒蕾却是一副百般无力的模样,使得两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麻烦签名。”舒蕾递上签帐单。
  任熙言开心地振笔签名。
  “谢谢。”舒蕾勉力地扯起嘴角,“四点送到方便吗?”
  “可以。”
  衣服的事处理好了,然后“正事”呢?
  任熙言低下头,偷偷瞄着正忙着联络货运行的舒蕾,思索说怎么开口。
  要怎么说呢?
  摇摇头,她重重地叹口气。都怪自己先前把话说太快、太清了!
  “熙言!”
  舒蕾突然一喊,吓了任熙言一大跳,一动也不敢动的。
  “货运行说要四点半才能送到,可以吗?”忙碌的舒蕾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继续问着。
  呼!原来是这个!
  “可以。”任熙言扬起美丽唇角回应。
  “好,就四点半,麻烦你了,谢谢。”再确认之后,舒蕾挂上电话。
  开不了口的任熙言,只好找其他的事聊。“筱苓不在啊?”
  “嗯……”两眼盯着电脑屏幕的舒蕾点头回应,手忙着移动滑鼠填写资料。“好像是去教堂彩排。”
  “喔……”任熙言无奈地低下头。
  片刻沉默过后,舒蕾细致娟秀的俏丽脸庞忽地漾起高深莫测的笑靥,看着一旁已经窝了许久的任熙言。
  “还有事吗?”舒蕾侧着头,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说道,
  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舒蕾……”任熙言怯怯地抬头望着她,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要塔罗牌还是手相呢?”不需她开尊口,舒蕾早已读出她的心思。
  “都好。”
  “看你这样……”舒蕾微微一笑,从抽屉拿出精美的塔罗牌。“塔罗牌比较适合你。”
  “好。”任熙言没异议地直点头,灿烂心安的笑也自她的唇畔漾开。
  “问爱情。”舒蕾肯定地道。
  闻言,任熙言惊讶地瞪大眼,随即用力地点头,心里直讶异,舒蕾的第六感确实精准。
  舒蕾动作熟稔的将牌打散,以顺时钟方向搅混洗牌,再将排整成一叠,横放在任熙言面前。
  “要告诉我什么吗?”她问。
  “他不见了。”任熙言无力地垂下肩,脸上有着深深的失落。
  “不见?”舒蕾讶异且不解地重复她的话,接着又问:“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见呢?”
  “他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几天我都找不到他,也没他的消息……”任熙言也是一脸纳闷。
  舒蕾仍是不解地娥眉一蹙,缓缓的说:“先冥想,然后用左手切一叠给我。”
  任熙言难得的听从指令照做。
  舒蕾排出六芒星占卜法图位,原只是想为任熙言分析现况,
  打算正中央结果论的那张牌不排出来,但是发到第六张牌时,她的第六感还是强烈建议她发出。
  “先看这张过去因缘关系。”舒蕾掀开第一张牌,“魔术师正位。”
  “这是什么意思?”任熙言急急地问。
  舒蕾忍不住地轻呼出声:“爱情已经萌芽,不但你心仪的对象出现了,你们还情投意合呢!”
  掩藏不住内心的兴奋,任熙言开心得直笑。“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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