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经常挂在嘴上没错,但为什么是她?”这下子巩造雄也乱了。
“她是我认识在先的,当然没人有资格抢走她。”巩靖东板起脸色,已经非常明白地表示出自己的所有权了。
“哎呀!这又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巩造雄摇摇头,“不行,我得将思芹送回去给赵祖义才成。”
“伯父,您……不满意我?”李思芹有点难受地问。
“不,不是的。”他指着这些点心,“你这么娴慧、手艺又好,我佩服都来不及了,只是……你是赵祖义的孙女呀!”
“我是他的孙女又如何?我现在一心只想和我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李思芹朝他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伯父,请您答应我们吧!”
“这……”
“爸,您是怕公司刚度过的危机又回来了?”巩靖东当然明白爸爸心里在想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让它再困扰我们。”
“你有办法?”巩造雄急急关切问道。
“办法早就有了,只是当初我一直很旁徨该不该答应对方,但现在我确定该这么做了。”他勾唇一笑。
“大哥,别装神秘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巩怀风口齿不清地说着,因为他嘴里正塞着一粒小笼包。
“就在一年前,『宇昂』的总裁来找我,想要我们投资他们公司,所谓的投资就是我对生化科技的技术方面。”
“这么说,『宇昂』真正想找的合伙对象是我们?”
“没错,当时我当然不肯答应,,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技术。不过他现在开出来的条件很诱人就是,或许现在我可以拿它来支撑下去。”巩靖东撇撇嘴说。
“这怎么行?”李思芹越想越不对,“这项技术是『巩氏』的资产,如果让『宇昂』学了去,那『巩氏』以后还如何在商场上立足?”
巩靖东将她搂到身边,当众亲吻了下她的小嘴,“真不愧是我的老婆,已经开始愿意为我着想了?”
他这个亲密的动作让在场的另外四个男人张嘴结舌,因为在他们眼中的老大,可是很少这么嬉皮笑脸过的!
“讨厌,人家说的是真的。”她噘起唇,再看看其它人瞟来的暧昧眼神,让她难为情极了。
“不但是大嫂这么认为,我也是。”巩孟勋就先当作没看到限制级画面,将话题转回重点。
“好,我就向你们说清楚一点,所谓的技术有很多种,有粗浅的、精致的、新开发的、老旧的,我可以提供我愿意提供的,这样一来一样不会影响我们、巩氏。的发展。”他的眼神散发出一抹信心的光影,“况且,赵家只是想出资金钱攀住『宇昂』,对『宇昂』而言我们才是真正对他们有利的。”
“这下子我又不懂了,我爷爷既然想要往全球发展,应该攀紧的对象是你们,而不是『宇昂』。”李思芹歪着头提出疑问。
“没错,而且赵爷爷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如果他来找我谈合作,我一定会答应的,哪用得着什么利益婚姻这种老方法。”巩造雄跟着解释道。
他看看父亲,虽很不愿意却又逼不得己的说,“爸,近几年赵爷爷直向我们公司索讨当初的恩情,我也都以高利率偿还给他,他当然知道若想与我们合并,我们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所以当他得知。宇昂。找上我们的时候,便主动邀约,可能是怕我们合并成功吧!”
“这些……我都完全不知惰。”巩造雄难过的垮下双肩,“亏我……亏我……”
“爸,我不说就是担心您这样,您就是太重情分义气了。”
“好,大哥,我们都相信你会拿捏轻重。该做的就去做吧!”巩孟勋拍拍他的肩—笑着鼓励。
“对,去做吧!让我爷爷知道,金钱并非万能,友情、亲情才是真正可贵的。”李思芹也鼓励的笑了。
巩造雄看看他们,这才露出一思笑容,“既然你们这么相爱,那么等这事结束后,就立刻着手办理你们的婚事。”
“爸,谢谢您。”
“还有件事我要说,我外公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打算将他接来这里,希望您……”李思芹很怕他老人家会反对。
“这是应该的。对了,你外公会下棋吧?”巩造雄突然一问。
“会一些。”她点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这下子我以后下棋也有伴了。”巩造雄大笑着。
他的慈蔼让李思芹为之动容,在她心目中,父亲就该像他这样独自担当起照顾四个儿子的责任,却无怨尤。
能有疼她的老公、有值得尊敬的公公、有礼且幽默的小叔,更是天大的幸福啊!
一切就如巩靖东所设想的,虽然他抢走了李思芹,不过宇正杉本来就与李思芹没有感情,因此他并不太在意,唯一在意的是,那天巩靖东在法式餐厅时,实在太不给他面子了!
但是,这些并不影响巩宇两家的合作,但巩靖东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保留“巩氏”,至于两家合作的公司名号就随宇家决定。
得知这消息的赵祖义,因为受不了打击而病倒,病中他才顿时想清楚,自己奋斗了一生、计较了一辈子,却什么都没得到,最后身边连个可以倚靠的亲人都没。
他越想越懊恼、悔恨,几度在半昏半醒间直喊着李思芹的名字,最后管家终于听到于心不忍,于是找上了李思芹。
“小姐,回去看看老爷吧!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剩后悔。他年纪这么大了,实在需要你呀!”管家的几句话又弄乱了她的心,毕竟她不是没心没肝的人呀!
“我陪你回去看看他。”这时巩靖东温柔地牵住她的手。
“不要!”她甩开他的手,泪流满面地说!“我不回去,这一回去又不知道他想要逼我做什么事了,我不相信他需要我。”
“可是他毕竟是你爷爷。”
“难道你不恨他?毕竟他也曾名义上帮助你们还对你们利益索求,他这么做难道不是太过分了?”她激动不已地说。
“我知道他很过分,但他说什么还是在紧要关头帮助过我们,商场上虽很无情,但也恩怨分明。这就跟他就算再坏、再不好,却还是你爷爷是一样的。”掬起她的小手,他微笑地拿到嘴边亲吻了下,“放心,让我陪你去,我不会再让他逼迫你做任何事。”
她看看他,最后只能点点头说:“好,我去。”
“走吧!我开车。”
巩靖东和她一道开车前往,“路上他不停安慰着她,”别紧张,当初你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幸福时也没这么紧张吧?“
“那时候的我已经绝望了,早忘了什么是紧张。”她憨柔地说。
“现在面对自己的爷爷,更没什么好紧张的,因为我相信他是真的忏悔了。”他回给她一抹柔魅的微笑。
到了赵家,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赵祖义的房间,李思芹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顿时发现他似乎在一夕之间变老了许多。
“思芹,你终于回来了。”赵祖义朝她伸出手,似乎很想碰碰她。
她迟疑了会儿才伸手握住他的,“你病了?”
“老了,能不多病吗?”他逸出一抹苦笑,“看见你回来更好。”
“赵爷爷,对不起,我——”
“别说了,最近我想了很多,过去是我不对,我太重名利,把它们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却不知道我伤害了我最亲的亲人。”赵祖义拍拍李思芹的小手,“你能原谅爷爷吗?”
李思芹的眼眶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靖东,在他的鼓励下终于喊道:“爷爷,事过境迁了,什么都别再提了,今后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赵祖义老眉一撩,激动的说:“你……你喊我什么?”
“您是我爷爷,我当然喊您爷爷了。”她用力抹去泪,笑着对他说。
“好、好,这样就够了,够了。”他举起手,擦了擦眼泪。
“赵爷爷,我和思芹决定好了,下个月就举行婚礼,确定的日子希望能请赵爷爷和我们一起决定。”巩靖东趁两人正感动时又说。
“哦,下个月……这来得及吗?我还要替思芹准备嫁妆呢!”赵祖义突然有点心急的坐了起来。
“爷爷,您躺下,我其它什么都不要,只希望您来参加婚礼。”李思芹已经得到所有人的爱,丰收美满。
“不行,你是我的孙女,婚事怎能马虎?你的婚事我一定要亲自去办。”说着,他还打算要下床。
“您不舒服就不要乱动,等病好了再说。”李思芹还真被他的动作给吓到。
“你来看我,我的病就已好了大半,不碍事的。”赵祖义笑望着巩靖东,“你这小子可不能花心,要好好善待思芹呀!”
“认识思芹之后,我再也不敢花心了,赵爷爷您放心把思芹交给我吧!”巩靖东与李思芹相视而笑。
“那就好,不过你别高兴太早,以后我可是会替思芹时时盯着你的。”赵祖义接着叫来管家,吩咐他一些事情,而那多半是为了李思芹的婚事所做的筹备。
她站在一旁,看着爷爷那副开心的笑脸,忍不住走上前抱住他,“爷爷别再伤神了,这样就够了。”
“这……好、好。”他闭上眼,感受李思芹带给他的亲情关怀。
年纪大了,真正需要的不是名利,而就只盼这份亲情的安慰呀!
今天各大报的版面无非是“巩赵”两家的大喜事,参与的政要与名流不在少数,光是各家媒体、摄影机就已经将会场给挤得水泄不通。
婚礼上始终咧着嘴、笑口常开的就是李思芹的外公了,他与巩造雄、赵祖义一同坐在主婚席上,两眼闪烁着喜悦的光影,他知道他的思芹将拥有许多人的爱以及满满的幸福。
赵祖义当然也不例外,他欠了李思芹二十多年的亲情,这一次他一定要将所有亏欠全都弥补回来。
而李思芹幸福地靠在巩靖东身旁,两人宛似金童玉女般的登对,着实令人称羡!
热热闹闹的婚宴结束后,两家长辈都先行回去,这对新人则换下礼服,打算直接度蜜月去。
“换好衣服了吗?”看李思芹已一身轻便,脸上的浓妆也早已卸除,巩靖东这才说:“轮我去换下这套新郎礼服了。”
“快去换吧!我在这里等你。”李思芹倚在休息室外的吧台前,柔美的笑睇着他。
“嗯,我去去就来。”本来他是打算跟她一块儿换装,偏偏李思芹的几位幼时玩伴挤进里头帮忙,他只好躲在外头干等了。
“快去吧!”李思芹笑看他进入休息室后,才一回头便看见一位女子站在不远处直瞪着她。
李思芹疑惑地观察了她一会儿,突然想起,这个女子不就是和巩靖东一起到珍妮姐的咖啡店里,喝咖啡的那个女人!
“你找我?”她朝那女人开口道。
“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的。”吕右琴目光炯迫犀利地射向李思芹,可想而知这女人铁定不怀好意。
“你想说什么吗?”
“我是特地来警告你的,你根本不是巩靖东会喜欢的类型,要是你过阵子被甩了,可别哭哭闹闹呀!”吕右琴冷冷的嘲弄着李思芹。
李思芹笑着回答,“谢谢你的警告,不过……就算是我被甩了,剩下的也没你的份,所以请你不用操这个心了。”
“你!你不要不识好歹,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你凭什么以为自己会得到巩靖东的心?如果你不是赵祖义的孙女,我看——”
“我看你该离开了。”巩靖东才刚从休息室里出来,就看见吕右琴这副咄咄逼人的可恶模样。
“靖东,我向你道歉,那次……那次是我太不成熟,只是一心想要扳回一成,这才搞得差点让你……我、我真的很难过,对不起,看你要我怎么补偿都行……”吕右琴一见到他出现,立刻拉着他的手,半是哀求、半是撒娇。
“你不用说了,反正事情已经解决,就这样了。”他拉开她的手,重新回到李思芹身旁,温柔笑说:“我们可以走了。”
“巩靖东,你是不是瞎了眼?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比她美、身材比她好,为什么你宁可娶她却连甩都不甩我?”吕右琴因为那件事而遭到商业界的封杀,“建洋”已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她不但天天被老爸骂,出去外面还要接受别人鄙视的眼光。
她受够了!
“我的眼光向来不肤浅,在我眼里我老婆是最美的,当然你也不错,不过很抱歉,我对人工美女完全没兴趣。”他哪会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钱造就她那张脸、那副身材。
“巩靖东……你不要太过分!”吕右琴气得全身发着抖。
“要不然你还要怎么样?故计重施?或者想一个更狠的办法来对付我?没关系,放马过来,我会照单全收的。”今后对于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不再掉以轻心,所以他不怕她再一次的阴谋。
“我……我……”看他那副恣意镇定的神采,她不得不垮下双肩,“我只希望你不要毁了我们『建洋』,求你……”
“我并没有毁了任何人。你如果有心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说着,他便一手行李、一手牵着李思芹离开她的眼前。
“我们这样对她会不会太过分了?”李思芹来到餐厅外面,不禁有点后悔刚刚这么狠的对吕右琴说话。
“过分的人是她,你不过是在保护自己而已,别太在意。”他立即Call了司机过来,而早停在不远处等待的司机立刻将车开了过来。
“我真的很希望她能从错误中记取教训,重新开始。”她坐进车里。
“别一直念着她,这样我会吃醋的。”他不满的拧拧她的鼻尖。
“好吧!我不念着她,那我念着你好了。”李思芹抿着唇睨看他,“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度蜜月,别老是神秘兮兮的。”
“就让你猜猜罗!”他挑起眉,对她眨眨眼。
“既然是出国……行李又装的不是东南亚季节的衣服,那……应该是在满远的地方。”她托着腮很仔细的想了想。
“聪明,再来呢?”巩靖东就是喜欢看她这副自言自语的模样,有点认真、有点俏皮,还有点逗人。
“再来……”她眯起眸,随便猜了猜,“欧洲吗?”
“宾果!”他笑望她一脸诧异样。
“你说什么?我只是乱说的,真是欧洲!”她露出一脸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