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一个高大的男保安把白彩姑当成坏人了,厉声的大声责喝,他身后的四个男子汉,也是一脸的怒气。
白彩姑当然不会去当这个冤大头,他大声的喊叫到:“车人有人持刀抢刼,快把他们抓住!”
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有人持刀抢刼?几个保安有点将信相疑。
开车的男子打开车门想逃跑,白彩姑冲过去,手里的木棍子对那人的小腿就是一棒,男子大叫一声,倒到了地上。
两个保安冲了上去,联手制了想逃走的司机。
保安们一时也分不出白彩姑和这车子里的人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但有一点常识他们是有的:谁想逃跑,谁就是坏人!
你不是坏人,你不心虚,你跑什么呢?所以当那个微型车司机要逃跑时,两个保安立即不约而同的扑了上去,把他给制服了!
第22章 割袍
一个保安伸手去拉微型车的侧门,白彩姑大惊,连忙大声的叫到:“小心,车里的人有凶器!”
但是已经晚了,车子里窜出一个高大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把尖刀,一刀刺向了开门保安的右肩膀,然后拨刀转身不跑!
谁知那个被刺的保安也是非常的顽强,非但没退缩,反而纵身来了一个扫堂腿,那握刀想逃跑的人没有料到受伤的保安会来这一手,被拌倒到地上,另外两个保安扑了过去,抢了他手里的尖刀,没几下就把他治服了。
微型车的另一边车门被打开,另一个坏蛋一窜出来就跑了,白彩姑绕过车子想过去追击,但那人却已经跑远了。
白彩姑不敢再去追击,他窜到了车内,想看一看车子里的那个女子有没有受伤。
还好,那女子没有受伤,但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白彩姑一窜进去,她就哭喊着把白彩姑抱住。
白彩姑把女子从车子里抱了出来,放到自己的电动单车上坐好。几个保安看到女子没事,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一个保安掏出手机报警。
看到歹徒被制服,好多人都围了上来。
超市里的保安得知自己的兄弟被歹徒刺伤,全都跑了出来,有七八人之多,这下那两个被擒的歹徒难过了,立即就领受了一阵暴打。
你把人家给刺伤了,人家会轻易的放过你吗?肯定不会!不把你打残打死就算是好的了!
白彩姑让两个保安先把那个被刀刺伤的保安送到医院去处理,两人点了一下头,扶着受伤的人,上了一架出租车,向着医院去了。
两个歹徒抱着头伏在地上不敢动,一动就被围着的保安猛K。
被救出来的女子,一直拉着白彩姑的一只手,她浑身都在颤抖,白彩姑安慰了她许久,她才平静了一些。
不到十分钟,一辆警车来了。
让白彩姑没有想到的是来的又是柴正选、荣可欣、高达、江三舟四个警察,白彩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这晴州好象就只有他们四个警察一样,每次有危险,都会有他们的身影。
其实四人就是管这一地段的警察,在这一段上出了事,自然是他们来管了。
认得也好,白彩姑也不用去说那么多了,只是说自己开电动单车经过这里,发现车子里有人拿刀架在女子的脖子上,于是就动手砸烂微弄车的玻璃,救出女子,仅此而已。
柴正选心里有些不解:歹徒持刀行凶,倒是不假,可是你白彩姑的电动单车上什么会有一根木棍?真是奇怪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柴正选没有问这一件事,白彩姑可是一个贼精的人,柴正选要是问了这样的话,白彩姑一定会不高兴,那就没必要了,白彩姑又不是坏人。
两个歹徒被铐住双手,推到了警车上,两个保安也跟着上了警车。
荣可欣和高达上了那部被白彩姑砸烂前挡风玻璃的车子。
坐在白彩姑电动单车上的女子,说什么也不愿意上警车,柴正选无奈,只好让白彩姑用电动单车带着她,向派出所开去。
电动单车一开动,坐在白彩姑后面的女子就伸出双手把白彩姑的腰紧紧的抱住。
……
清晨,白彩姑一睁开眼,发现怀里的兰秀荣已经醒了。
“哥,再睡一会吧,还没到七点呢。”兰秀荣的两只眼睛和她的人一样漂亮可人,好象会说话一样。
兰秀荣说着,柔软的身体又向白彩姑的怀里挤了一下。
“不睡了,我八点钟就要上班,再睡就该迟到了。”白彩姑说着,坐了起来,往身上穿衣服。
看到白彩姑起来了,兰秀荣也坐了起来,习惯的披上了一件睡褛,绑好腰,然后帮着白彩姑整理衣物。
其实兰秀荣也是八点钟上班,但眼前的男人,对兰秀荣来说比上班更为重要。
白彩姑扣好衣扣,穿上了鞋子,兰秀荣变戏法一样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新牙刷、一只新杯子,还有一条新毛巾,递给了白彩姑。
“这些东本买回来有半年多了,一直想让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男人用,今天终于等到了。”兰秀荣轻柔的说着,那言语之中,有柔情万缕。
白彩姑接过兰秀荣递过来的东西,什么也没说,到卫生间去刷牙洗脸。
兰秀荣来到卫生间门口,看着白彩姑刷牙洗脸。
看着白彩姑一起一动,对兰秀荣来说是一种享受。
白彩姑,这个看上去很平常的男子,昨晚救了她兰秀荣一命,那些歹徒交待了,他们冷准备用极端的手段,把兰秀荣手里的钱全部弄到手之后,就把她杀掉!焚尸灭迹。
他们哪里明白,兰秀荣的手里并没有钱,她虽然做了富少赵光的妻子,但赵光从未给过她一分钱,除了买这栋房子的钱,兰秀荣的所有开支都是她自己上班领工资得来的。
想到赵光,兰秀荣的心里是一阵揪痛,结婚一年多了,赵光只是和她一起住了两个月,两个月后直到现在,兰秀荣从未见过赵光的影子。
兰秀荣知道,赵光一直住在别的女人家里,刚开始兰秀荣也哭闹了好几回,但发现那只是徒劳之后,兰秀荣就再也没有力气去闹了。
悄悄的买了一套洗漱用品,放到对面的床头柜里,兰秀荣希望忽然有一天有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把自己的心打动。
结果还真的等到了这个人,他就是白彩姑,一个很普通的男子。
丈夫赵光,人又有钱又阳光帅气,他整整追了兰秀荣两年,兰秀荣在父母的压力之下,不得不嫁给了他。但两人只呆在一起两个月就分开了,没有任何的留恋。
昨晚白彩姑救了自己之后,兰秀荣就决定一辈子给白彩姑做女人。
对自己的美貌,兰秀荣一直很有信心,可是白彩姑一直没有多说话,昨晚要不是自己主动,兰秀荣相信白彩姑不会碰自己……
昨晚兰秀荣问过白彩姑,知道白彩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兰秀荣把话说得很明显了,但她没发现白彩姑并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朋友,那怕是普通的朋友。
兰秀荣的心在不停的流血。
但不管怎样,兰秀荣并没有后悔昨晚为白彩姑所做的一切,当时和赵光结婚,没有几天兰秀荣就后悔了,因为兰秀荣发现两人心中的追求有太多的差异,但眼前的这个白彩姑,好象是专门为她兰秀荣生到这个世界上一样,让兰秀荣感到满意,感到眷恋……
卫生间的外面是厨房,兰秀荣从刀架上取下菜刀,从自己的睡褛袖子上割下一块布,用唇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塞进白彩姑的衣袋里。
这割袖子,又称割袍,是有大学问的,民间有这样的传说:亲爱的丈夫或者妻子要出远门,家里的爱人为表达自己的深深思念和爱意,就会割下自己的袖子,送给亲爱的心上人,以示永慕不变;如果亲爱的伴侣不幸去世,活着的人会割下袖子,放到爱人的身边,一同下葬,以示永生永世,永远忠贞不渝!
这兰秀荣割下自己的袖子,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塞到白彩姑的口袋里,自然不是一般的含义了,这里面,深含着一个女人至真至诚的心!
“我走了。”白彩姑洗漱完之后,就说了三个字,走了。
兰秀荣站在房子中间整整发呆了十五分钟。
发呆完之后,兰秀荣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换衣服出门上班,当她打开门时,发现门外的拉手上,绑着一块布。
正是自己从睡褛上割下来,写上电话号码后塞到白彩姑口袋里的那一块布。
“白彩姑,你混蛋!”兰秀荣哭喊了一句,回家关门睡觉,连向单位请假的事都免了。
……
走出兰秀荣的家门,白彩姑的心情不什么好。
从昨晚上看到兰秀荣的第一眼起,白彩姑的心情就不好。
兰秀荣和玉莲长得太象了,就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特别兰秀荣身上的那一种傲气,更是和玉莲一分不差,白彩姑不由的惊叹:世界上居然有两个长得这么象的人,恐怕连双胞胎都没长得这么象!
想到玉莲,白彩姑就觉得心里难受,这个女子,不但人很自私,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真诚,死了之后,却不知道羞耻的来责怪自己没有救她的命!
如果白彩姑知道自己的那个梦会变成现实,那白彩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救玉莲母女的,问题是白彩姑一开始什么也不相信那是真的!
白彩姑不喜欢玉莲,对这个长得和玉莲很像的兰秀荣,也没什么好感。
……
来到邮政局的大门前,白彩姑看到了一辆漂亮而名贵的小汽车,那是银扎的专用小轿车。
白彩姑一来,银扎和国永平就从车里出来,国永平告诉白彩姑,他已经和邮政支局的矮胖支局长说过了,胖支局长同意白彩姑辞职。
居委会的一个委员辞职了,因为他跳槽到万利达房地产开发公司去做项目经理去了,新的岗位,每个月的薪水比在居委会干要高出一倍多。
而这个空出来的村委位子,自然就是非白彩姑莫属了!
国永平一直强烈主张让白彩姑到居委会去上班,让银扎很有些费解,但国永平一直不想多说什么,银扎也就不再多问,默默的照国永平说的办了。
办好了辞工的手续,林小桃和矮胖的支局长把白彩姑送到了大门外。
对白彩姑的辞职,林小桃有些不舍,但想到居委会的工资比邮政局高,林小桃便又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就是内心再不愿意也只能支持白彩姑离去。
银扎让白彩姑上了自己的车,和国永平一起把白彩姑送到了百饭村居委会的大门口。
居委会的党支书农广东和主任南锦星亲自到门口迎接白彩姑。
银扎和国永平走了。
第23章 没奶吃的孩子
农广东把白彩姑带入一个宽大的会议室,会议室里有五个人,早已经等在那里了,白彩姑一到来,大家又是握手又是自我介绍。
白彩姑惊奇的发现,百饭村居委会的构建很复杂:外面挂的是居委会的牌子,里面的队伍却是按照村委会的建制组建,也就是说,居委会党支书也是村委会党支书,居委会主任也是村委会主任,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百饭村的人一半是村民,一半是居民,居委会要两者兼顾。
由于特殊的原因,村民们必须守住身边的土地,和上级领导步伐一致的搞好各种开发。
百饭居委会里的人,都不什么样。
百饭村里,那些有本事的,不是自己去开工厂办企业,就是去做大生意去了,进入居委会的人,基本都是一些混日子的。
农广东和南锦星就是明显的混日子,从刚才两人看到银扎时一付点头哈腰的样子,白彩姑就看出来。
白彩姑算是和居委会的人熟悉了:
农广东,居委会党支部书记,一个四十多岁的矮小老头,听他自己介绍说,他上过高中,白彩姑觉得不象,他讲话时都表达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就算真的上过高中也是一个混日子的高中。
农广东在居委会里干事的时间最长,有十多年了。
南锦星,居委会主任,三十多岁,人看上去有股精神气,不过眼神游移,心中应该也是没有多少斤两,还有烟不离口的坏毛病,满嘴的烟牙,和他讲话基本是在吸二手烟。
马应龙,居委会委员,也是三十多岁,专管村里的工业,讲话时声音很大,非常明显的大老粗,让这样的人去管工业,后果可想而知。
叶秀旗是个女同志,四十岁不到,讲话时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脸上笑眯眯的,走起路来屁股一摇一摆,水桶式的身材,一付农村大娘的模样。叶秀旗是党支部副书记兼居委会委员,同时还是居委会的会计兼妇女主任,算是老资格了。
娄金虎,治保主任,也是三十多岁,脸是紫铜色的,一身的汗毛,他开口闭口说的全是喝酒,叶秀旗说他是每喝必醉。
伍司梅是个矮女子,全身上下肉圆肉圆的,象个包不住的端午节棕子,她没到三十岁,去年刚为人妻,看上去样子有点严肃而且认真,白彩姑没被她的这种外表迷惑住,直接把她划入了能吃不能做事的种群中。伍司梅村里的文书,同时主管着文教卫生和各种社保。
和兰妮是个年轻的姑娘,年纪和白彩姑差不多,她是去年通过招考进入居委会的,是居委会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人长得挑高,脸有不少的雀斑。和兰妮是村里的出纳员,百饭村有很多租出去的店面和房子,什么水电,房租等等,全归她管。
白彩姑是居委会里排名最末的委员,主管村里的各种建设和环境卫生,是个最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一一认识之后,大家各自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了一天的苦熬:农广东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一份晴州日报够他看一个上午了,下午看的是省党报,两份报纸看完,刚好合适下班……
南锦星手里拿着一个大屏幕手机,一边抽烟一边不停的翻看,还没完没了的在上面写个不停,看样子很忙。
叶秀旗看的是杂志,女性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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