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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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官司-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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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了,相信我。”他的声音好温柔,带着稳定人心的魔力。他丢过来两个救生圈,拉着他们游回岸上,他的手自始至终握着她的。好安全感觉,像是一股力量,支持着她撑下去,她紧紧抓住他,借以安抚僵硬的四肢和的恐惧的心。当她终于回到岸上,双脚一碰到地面,立刻又无力地软下去,栽进他的怀里。他紧紧拥着她,把她的头埋在他胸前,温柔安抚地说:“没事了,别怕——”她把颤抖的身躯更缩进他的怀里,好自然好理所当然的动作,虽然两人一样的全身上下都滴着水,可是她觉得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温暖过,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感到安心。而她从小到大,一直是活在一种不安与飘泊的状态之中。似乎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那三个字的意义——安全感。“你吓死我了,下回别再逞强当英旌行不行?”他的忧心与疼惜溢于言表。岑海盖小小的脑袋在他胸前点了点,头一回那么顺从,头一回不去反驳他的话。
  “你怎么找到我的?”岑海蓝的表情早冻僵了,可是她的心里头有个好温暖的笑容。
  “你不是说你要来沙滩?我一到沙滩,看见沙滩上你的高跟鞋,还以为你让我吻了之后就去跳海了!”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岑海蓝吃吃笑出声,思绪也渐渐回到现实来,然而让她惊讶的是,沙滩上现在竟然满满都是人,真奇了——刚刚小男孩喊救命的时候没半个人,现在她把小孩救回来了,倒出现了这么多人。
  而那小男孩的父母亲,正等着向她道谢。
  “真是太谢谢你了。”感激万分的父母,穿着正式的晚宴服,也是这场Party的客人之一。“都是这孩子太顽皮,才几分钟没盯着他,就闯出这么大的祸。”
  “别客气!”岑海蓝冻得发紫的双唇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大家都没事就好了。”
  “两位也是我今天的客人吧?”这个说话的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那架势看来是今天的主人。“请快进屋里换件衣服,保暖御寒吧。唉,发生这种事,实在是我这个做主人的照顾不周。”
  岑海蓝此时应景地重重打了个喷嚏。完了,不要救了人自己却生病才好。她正准备点头接受主人的好意,没想到伊森竟然又酷又傲地说:“不必了,我的小屋就在旁边,我可以照顾她。”
  他那神情好像完全不放心别人照顾她似的绝对不打算把她交到别人手上。
  岑海蓝诧异地抬头看他,心里猛地漫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本能反应要驳斥伊森的话到嘴边,立刻又给吞了回去。
  她像一只温柔小猫一样顺从地让伊森拥着向他的小屋,这似乎是她此生头一回对一个男人这么顺从……可奇怪的是,她竟顺从得很快乐呢!平生第一次,她发现顺从一个男人居然也可能是快乐的。
  在他面前,她几乎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第三章
  伊森的度假小屋并不豪华,比起刚才那幢豪宅,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是岑海蓝第一眼就爱上它,而且它还有好景致,几扇窗户望出去便是沙滩。
  伊森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先将她推进小浴室,“赶快洗个热水澡,免得着凉就糟了。”
  “可是你不也……”岑海蓝全身发颤,每两秒钟就打一次喷嚏,她还是迟疑地杵在门口,担忧地望着全身上下跟她一样湿的伊森。
  “那怎么办?只有一间浴室。”他嗳昧地微笑着,邪邪打量她,“除非……”
  “除非什么?”岑海蓝红着脸,狠狠瞪他一眼,决心不管他死活,一脚踏进浴室里。
  “我说除非我去跟隔壁人家借浴室,这也不行?”
  他调笑的声音在岑海蓝身后传来,她关上浴室门,把他的声音隔离在外。
  两人一起共浴?啧——光是去想还用不着做,岑海蓝的脸就已经红得像火烧,她摇摇头甩掉这念头,扭开水龙头。
  温热的水从莲蓬头里喷洒出来,雨般倾泄在岑海蓝赤裸的身上,热水温暖了她的身体,氤氲的雾气则迷惑了她的思绪,她的思想随着雾气飘啊飘……伊森现在在哪儿?隔壁人家的浴室?也扭开热水了?全身赤裸?
  那一股股炙热的水流彷佛有生命似的,像一只只温热的手,在她身上轻抚;冲激的小水花,张开千万个小嘴吸吮她,像柔软的唇,一个又一个的吮吻……
  妈呀,她在干嘛?岑海蓝突然从那疯狂奔腾的遐思中清醒过来,连自己都觉得羞。她以飞快的速度洗好澡,穿上浴室里的浴袍。
  不过……似乎也不能怪她有异样的心思呵!伊森那么迷人,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个热情的小岛上、浪漫的海边度假屋,一切都像电影里头那般完美……
  老天!她的思绪怎么又跑那边去了?不行,不行!岑海蓝伸出双手拍自己的脸颊,想把自己拍醒,真的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她拎起湿成一团的礼服,走出浴室,打算跟伊森借件T恤短裤什么的,然后赶紧回到别墅去找她的团员。
  “你要回L。A。去?怎么回去?”伊森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正对着她微笑,上上下下把她的浴袍装束打量了一遍,笑得又暖昧又可恶。
  “你不会借我衣服?”浴室里外的温度不一致,加上岑海蓝之前有着凉的嫌疑,她的头昏昏的,鼻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猛打喷嚏。
  “可是……”他慢慢地:“刚才那的主人打过电话来,说你乐团的伙伴要走了,而你还在洗澡,所以我就叫他们先回去了。”
  “你!”岑海蓝火气乍掀。这家伙不是个迷人的性感恶魔,根本就是个自作主张的大笨蛋!“你搞什么呀,我明天晚上还有演出耶!”
  “你现在去外头吹风,明天晚上肯定病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也不必演出了。”他冷静得像是在下达命令,那气势立刻盖过岑海蓝的。
  岑海蓝的怒焰减了一点,但她仍不愿服输,“我才没像你想得那么虚弱!”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这薄薄的浴袍似乎一点都不保暖,乱冷的,而她也立刻不争气地打了个大喷嚏。
  岑海蓝简直要恨死那给她丢脸的鼻子了!她气得噘起嘴。
  伊森望着她猛皱眉,心想这女孩的性子实在是太烈、太不可爱了一点,可是出人意料的,她噘嘴的样子,气鼓鼓的腮帮子,显得又娇又媚,只是让他想一把抓住她,狠狠地给她一个难以忘怀的深吻。
  欲望在他脑海升起,渐渐控制一切,慢慢地他再没能力抗拒,没足够的神智抗拒她那诱人的樱唇;在岑海蓝还气嘟嘟地、完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之时,倏地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攫住她的嘴,牢牢吻住她。
  她的唇又湿又冷,可是却有着醉人的芬芳、淡淡的酒味,令人迷醉,他猛烈地吮吻她,像个快渴死的人终于看见绿洲。
  岑海蓝几乎快要疯掉,那么猛烈的吻……她整个人都快被他吸光了,只能软瘫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她的头好昏,像得了热病一样地昏迷在发高烧……是真的病了,还是伊森害的?
  他的唇往下滑到她的粉颈,在那儿密密落下无数个细碎的吻,当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酥胸,闪电般的电流立刻在她体内蔓延,她双膝发软,头一回那么强烈地感受到性欲的冲力。
  她的呼吸急促,快喘不过气,全心全意陷落在这令人昏厥的欢愉之中,不想醒来……
  她微弱的呻吟声刺激着他的感官,渴求的手掌更加火热地在她身上探索,薄簿的浴袍在他手下完全没有阻隔的作用,他感觉得到她浑圆性感的臀、柔软的腰……他已经着火,随时都快爆炸,而她正是那个点火的罪魁祸首,想与她爱欲缠绵的渴望在他心中澎湃,几近冲破堤防……
  可是,她忽然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因为如果不这样,她的鼻水就要掉下来了。
  她突如其来的奇怪动作让他一下子惊醒。不行,他理智地训斥自己,极力克制欲望,不允许自己再继续下去,她现在的样子如此虚弱,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好好的睡眠,而不是这些……自己真想害她病例在床上爬不起来吗?
  他温暖的身躯离开她,然而她犹自沉溺在他给的激情当中,强烈的欲望让她忘了羞耻,她用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失神地望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是迷惘。
  他想要她的不是吗?为什么停了?
  “听话,去睡吧。”他的声音低哑,出奇地温柔,“我不想让你生重病。”
  重病?岑海蓝昏昏沉沉的,被撩起的欲望在她体内作祟,她早就已经生病了,而那个病菌的名字叫伊森。
  他替她打开卧室的门,她迷迷糊糊走了进去,胡里胡涂穿着浴袍钻进被窝,他则替她盖了暖暖的一层。
  他的呼吸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正常,微笑地揶揄她,“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当你真的睡在我这张床上时,而我必须去睡沙发。”
  岑海蓝很想笑,结果唯一的表情是又打了个喷嚏。
  “睡吧!”他轻轻地吻她,“晚安,我会照顾你的。”
  门轻轻合上,灯熄了,在黑暗的卧室里,岑海蓝却一点也不觉得幽冷,反而有种好暖的感觉在心里。
  想着他甜蜜的吻,想着在他臂弯里安全的感觉,忽然之间一点也不冷了,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在他雕才吻她的时候,她真的渴望贴紧他,让他拥有她,爱抚她的全身……
  虽然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做那档子事,她可能会在吻他的过中猛打喷嚏,可是,他还真是有超人的自制力呵……
  他在乎她,她几乎可以确定,否则他大可不必为她考虑这么多,拥有她对他来说只有享乐没有损失。
  她缓缓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既安全又舒坦,半梦半醒之间,她彷佛让一双强劲的手臂怀抱着,她几乎无法呼吸,也无力挣脱,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热情焚着她的欲望,她仰着头等他印下他的吻……
  她知道不管以后的日子有什么变化,爱已经走进她的生命。
  灿烂的阳光把大地照成一片金黄,岑海蓝慵懒地醒来,伸展筋骨,似乎昨天的虚弱都已离她远去。她深吸一口气,那是海洋的味道……昨夜的记忆,像影片一样慢慢回到她的心。
  她曾经救了一个人,可是很冷,冷得她快死了——然后有人救了她,一直照顾她。
  她扰紧浴袍的带子,才刚打开门,一阵诱人的食物香味便扑鼻而来,唉!哪家人这么嚣张?弄早餐也不遮着点,不知道她刚起床是最饿的时候吗?
  不,罪魁祸首不是邻居,只见一份早餐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有熏肉,细嫩的蛋饼,咖啡,面包卷。岑海蓝深吸了一口气,把食物的香气全吸进肚子里,她真的娥了。
  “咦?你醒了。”伊森从小厨房里走出来。
  “你弄的?”岑海蓝一边问,一边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又起熏肉吃将起来。
  “否则你以为哪来的?仙女变出来的?”伊森在她对面坐定,带笑欣赏着她大刺剌的吃相,随手燃起一根烟。
  “你不吃?”岑海蓝塞着满嘴的蛋饼问他。
  他靠在椅背上,向她晃了晃手里的烟,“这就是早餐。”
  “总有一天你会被烟熏死。”她咒了一句。
  可是伊森完全不理她,甚至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她受不了的大叫:“天!你的胃真可怜,一大早就受虐待!”
  伊森只是轻掀他迷人的嘴唇似笑非笑,他看她的眼光却令她脸颊发烫,她慌忙逃离他让人心慌意乱的视线,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张便条纸上。
  纸上写着兰斯先生的电话,还有一些草草写下的涂鸦,几个数字跃入岑海蓝的眼帘——五万,六万,五万五……
  “度假不忘工作?”她讥诮地问。
  “总该跟人联络一下,毕竟你开的价码跟当初差得太远,而我跟他认为合理的价格是五万。”他双手一摊。
  “我以为我们最后的决议是五万五。”岑海蓝口气中奚落的成分更浓了,“哎哟,这不是害你不好跟客户交代了吗?”
  伊森的回答是向空中喷了一口烟,缓缓地啜饮他的啤酒。
  岑海蓝忽然心念一起——她实在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念头。她突地跑到冰箱前搬出一大堆啤酒,又把屋子里所有的杯子都搜刮来,数一数,正好十个,她一人分五个,拉开啤酒拉环,倒满了十个杯子。
  “来吧。”岑海蓝豪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我数一二三,我们谁先把跟前这五杯喝完,谁就赢;你赢了,我就把瞻养费降到五万。”
  他要笑不笑,从烟雾中进出一句:“你无聊。”
  岑海蓝不理会他的嘲笑,双肘撑在桌上,笑盈盈地问他:“你不问问,万一我赢了,你要怎么办?”
  “不必问。”他帅气地甩开了烟。“我不会输。”
  “试了才知道。”岑海蓝跟他一样自负,她把子一个个排好,“我要数罗,一,二,三!”
  就在最后一个音刚落下时,两人的手已经不约而同地拿起子,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啤酒。那五杯接近三瓶铝罐的份量,然而好强的两人,居然在几分钟之内就把五杯全解决掉……
  可惜的是,岑海蓝慢了几秒钟。
  她鼓着腮帮子,嘴里还都是啤酒,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口下,那两道漂亮的柳眉皱了起来,她不相信自己输了,怎么会?她灌啤酒的速度可是出了名的快,怎么会……
  “是谁说要玩的?”伊森的微笑都是嘲谑。
  愿赌服输,岑海蓝可不是那么没气度的人,“输了就输了,给你去跟兰斯先生邀功啦,我去跟兰斯太太道歉。”嘴上这么说,然而她心里还是气恼,真是自己的冲动害事,这下要怎么去跟兰斯太太说呢?她小巧的唇高高地嘟了起来。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状况,每次看见海蓝这么噘嘴赌气的样子,他就有股冲动想封住那张红滟滟的唇。他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开始流失,欲望在心中澎湃地荡漾……
  几年来,从来没有女人能像海蓝这样鲜活地在他脑海中活动,而她愈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他就愈想征服她。
  “那是你替我下的决定,我可还没说过赌注是什么。”他肆无忌惮地紧盯着她。
  他不寻常的语气让她心头不由得一震。什么意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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