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水沐椿摇摇头,“中国有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女大不中留呀!”
“要不要我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小姐?”
“不用,我相信竹野内阳,虽然他不爱樱子,但毕竟樱子是我惟一的掌上明珠,他会照顾她的。”他目光犀利的一闪。
“是,那么属下先告退了。”
“等等。”水沐椿猛地叫住他,拿起一支烟斗塞进烟草,“听说代帮主这次偷偷调了一堆人手去台湾,知道他要干嘛吗?”
“属下已经查出,代帮主是为了报私仇,因为他怀疑天鹰帮就是杀害他亲人的仇家,至于细节我就不明白了。”
“哦?”水沐椿点烟的动作凝滞了五秒后才道:“我知道了,你去把江口舜叫进来。”
来人退下不久,江口舜便进入厅内,“帮主,听说您找我?”
“我要你去一趟台湾。”水沐椿吸了口烟说。
“去台湾?任务是……”
水沐椿吐了一口烟雾,“给咱们代帮主一点儿教训。”
“什么?”江口舜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代帮主又做了什么惹恼帮主?
“我要你让竹野内阳吃点苦头,但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做的。”水沐椿面无表情地说。
“这……这么做的目的是……”江口舜为难极了。
“逼他回日本,别再逗留台湾。”朝烟斗嘴儿吹了一口气后,水沐椿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属下知道了。”江口舜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想想又问:“可帮主您说的教训,不知要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怕自己做得太过火,到时代帮主将算帐在他的头上,那他可就惨了!
“让他流点血无妨,但别要了他的命,他可是大小姐的心肝宝贝。”水沐椿面无表情的说,似乎已后悔让竹野内阳替他走这一遭。
“我懂了。”
“知道了就快去办自己的事吧!”水沐椿单手挥了挥,示意他退下。
待江口舜离开后,他又吸了一口烟,眼神变得有些迷惘……
半夜,竹野内阳从天鹰帮返回聂家,在半路上,突然发现身后有鬼祟的脚步声,他停下动作,冷着声音问:“谁?”
对方久久不出声,这让竹野内阳警觉地眉心一皱。
“是天鹰帮的弟兄吗?”他沉着声音又问。
又等了好一会儿,竹野内阳依然等不到对方的日应,不禁眉头一颦,嗓音也变得更为低冷,“想暗算我?”说话的时,他的右手警觉地探进腰侧,抓住他防身的枪枝。
他猛地回身,迅速朝发声处开了数枪,却仍无反应!他慢慢朝那儿走近几步,突然,从两侧跳出几名蒙面黑衣人对他缠打不休。
虽说竹野内阳身手不错,但他明白自己以寡敌众,难以取胜,于是,开始找机会脱身。
几日的缠斗后,竹野内阳好不容易才找到空档逃开,然而,对方却穷追不舍,几枪疾发后,竹野内阳一个闪避不及下,左手臂中了一枪。
他倏地回头,居然看见了一张他熟悉的脸,虽然只是一刹那的闪掠,但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认错,那人是阿伦!
他并没有稍停步子,忍着手臂上的辣疼与涓流不止的血液,快速地往聂家直奔而去。
一到达聂家,他没从大门进去,直接翻进墙,攀爬到二楼,在聂星的房间窗外敲打着。
沉睡中的聂星被一种奇怪的敲击声给吵醒,她蓦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这才被窗外晃动的黑影给吸引了注意力。
“谁……是谁?”她紧张地问。
“我……”
竹野内阳用力压着伤口,压低声音说。
“啊!是你?”聂星一震,翻开棉被爬起身走到窗边,当她将帘布拉开后,顿时瞧见全身血红的他。
“老天!你怎么了?”聂星立刻把窗子打开,让竹野内阳顺利的爬进屋里。
“我受了枪伤。”他咬着牙说:“有没有医药箱?”
“不行,你得去医院。”老天!他伤成这样,应该去看医生,怎么可以以医药箱随便包扎?
“对方人多,我不能出去。”他眯着眼,“快把医药箱拿来,除非你想看着我死?”其实,他对她也不免心存怀疑,阿伦之所以会派那么多人狙击他,除了她指使外,还会有谁?
“你怎么这么说?我……算了!”聂星不想再多说,赶紧转身从大柜子中找出了医药箱回到他身边,“我……我为你包扎。”
“不用,我自己来。”竹野内阳从她手中拿来医药箱,以单手打开拿出绷带,先捆紧伤口上方止血。
他用牙齿与右手猛力将绷带拉紧、打结后,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什么?”本来一心专注在他伤势上的聂星,在听见他这句问话后,突地瞠大眼睛,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别告诉我那些人不是你找去的。”
他斜靠在床头边,锐目微眯地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单纯的聂大小姐也会赶尽杀绝。”
“你的意思是以为……以为我派人暗杀你?”聂星激动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不是以为,而是确定。”竹野内阳眯起冰冷的眸子,“我之所以回来找你,就是要让你亲手杀了我,我现在就坐在这儿,你杀呀!”
“你要我杀你?”聂星的心底狠狠的一抽。
他坐在椅子上,表情恣意且潇洒,“那不是你的愿望吗?快呀!赶快让我死吧!那你就可以回到以前随心所欲的快乐生活。”
“别……”她紧张得额上冒出细汗。
“少惺惺作态了,刚刚射伤我的就是阿伦,看来,那些天鹰帮的兄弟是不要他们帮主的命了。”他冷冷地撇撇嘴。
“不!”聂星突地大喊,“你千万别做出伤害我哥的事。”
“你现在后悔是不是太迟了?”竹野内阳冷着声音道。
“我说过我没有!”她痛苦地对他吼叫,“我根本没有杀你的意思,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那么阿伦又怎么说?”竹野内阳忽地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他很喜欢你,我想,只要是你的吩咐,他绝对会答应的,是不是?”
他的目光森冷,突然抓住她的左肩,指头一指,扣紧她的锁骨,疼得她小巧的五官全皱在一块儿。
“放开我……”她忍不住逸出泪水。
“你还真狠!”他的五指再次收紧。
“我没……你别乱栽赃。”聂星咬着牙怒视他,“我相信阿伦哥,他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的意思是指我的眼睛有问题了?”他眼睛一眯。
“你不但眼睛有问题,心也有问题……”她悲哀的对他吼出声,嗓音因为肩胛骨的疼痛而不自觉地变了调。
“哦?这么说,我今天是不是要做一个彻底不正常的人,才能满足你对我的‘抬爱’?”
他发狠地将她猛然一拽,掷在床上。
“啊……你要做什么?”聂星惊恐地看着他,不停地往床头挪去。
“你这个情妇好像已经忘了自己的责任了?”竹野内阳低头审视着她,单手一伸抓住她那件印满KITTY的可爱睡衣,衣襟可怜地裂开,露出里头绵滑柔软的胸脯。
“不要——”她想救衣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目光一闪,露出一丝可怕的邪恶笑容,“呵!想不到你夜里睡觉时都不穿内衣的。”
“放过我——”聂星惊慌地摇头,汗与泪不断的从脸上淌下,“你如果再过来,我就会大喊,把樱子给叫来……”
既然他喜欢的是樱子,就不会愿意这一幕被她看见吧?
“哈……你用她来威胁我?”他无所谓地撇高嘴角。
“对,所以,你赶紧出去——”她一手揪紧衣襟,一手指着房门,“快滚出我房间。”
“好,那你就叫吧!最好叫大声点,让我知道你在我的宠爱下,到底有多HIGH。”他慢慢地爬上床,一手拉紧她,放肆的手扯下她的睡衣。
“不……”
聂星的心狂烈地跳动着,同时发现他竟探手至她的胯间,恣意的抚弄着。
“还是你要的是这样?”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她狂乱地大喊,小手战栗地抵在他粗犷的胸膛,努力与他抗衡。
“别乱动,你若是想要我死的话,那就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承受失败的危险!”他强拉住她的手,阴狠地逼问。
“我说了我没有——”聂星又哭又喊的,心底翻涌上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说得好,这三个字还挺好用的。”他一手握住她软热的丰盈。
“啊……”她深喘了一大口气,泪水抑制不住地滑落颊边。
“如果我现在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和阿伦两人在一块儿庆祝了?”
“不……你误会了……”她扭动着身躯,嗓音因哭喊而变得沙哑,心已渐渐地破碎了。
“误会?不至于吧!”竹野内阳冷漠地说:“你放心,我帮你想到的办法,一定会令你满意的。”
“你还真刁啊!”他阴沉的眼一眯,指头略微退出,冰冷的笑说:“别鬼吼鬼叫的,等我宠爱过你之后,我就会把你送回阿伦的脚前,让他接收你。”
“不要——”她浑身战栗得更厉害,心头也瑟缩不已,只能更卖力地对他拳打脚踢。
竹野内阳冷冷一笑,“你真烦。”
在聂星极力的抗拒之下,他突然低头攫取她的唇,炽热的舌紧紧的纠缠住她,将她的吟叹全数纳入他口中。
“呜……”聂星不停的摇头,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嘴。
“放开我,不要——”
聂星终于大喊出声,她想逃开,可惜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却从她的胸脯移至她的纤腰,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
“你乖,别乱动,听话点说不定我会温柔些,否则……”他突然将她抱起,放置在房里的书桌上,并举起她的双腿搁置在书桌边缘。
“你……你要做什么……”
聂星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拚命推挤着,这种坐姿让她觉得又难堪、又屈辱,泪水忍不住掉落……
“放开我……让我走……”推不开他,一时心慌意乱的聂星突地伸手抓住他的双臂。哪知道她的手指正好触及他的伤口,这么用力一捏,一股腥热的血液突然染红了绷带,沾上她的手!
“啊——”她吓得立刻放开他,当看见他手臂的伤势似乎愈来愈严重,血也愈流愈多时,她居然会心生不忍,“快……快放我下来,我帮你止血……”
聂星急促地说,可竹野内阳却丝毫不在意的从自己的衬衫一角撕下一块布条,再一次绑在伤口上,并用力拉紧,“真好,我这条命差点又被你取走了。”他恶狠狠地说,眸底闪过一道又一道的火花。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就算会疼死,会因伤口发炎而死,今天也不会再放过你。”
“啊呀——”
在一次又一次的强烈冲击下,聂星的泪水已然满溢,在心与身同时碎裂下,更有股她所难以预知的高潮从她的体内冲出,淹没那被撕裂开来的疼痛。
双双在一种以仇为底、以爱为屏障的情况下,做了场最激狂无度的爱……
第八章
高潮欢愉的波涛逐渐平息之际,聂星才赫然感觉有股灼热感从颈间滑下,低头一瞧,才知是竹野内阳撑在她颈边的手臂又开始淌出血,甚至还滴到她的颈窝。
“你又流血了!”聂星惊呼了一声。
“一点小伤而已。”他无所谓地说,但脸色已明显不对,“再说,我死了的话,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可见他本就因受伤而身体疲乏,偏又不怕死的在这个时候卖力的展现雄风,难怪会落到体力不支的下场。
“不是小伤,让我看看。”聂星赶紧红着脸在他面前穿好衣服,然后扶他回床躺下,动手解着他手臂上的绷带,“我看还是把林医生请来好了。”
她起身就要打电话,却被他一手压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如果你算的要我的命,现在是最佳时机,为何不动手?”
她咬了咬下唇,恨恨地说:“我从没要过你的命,你别乱说好不好?再说,我哥在你手上,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的主意?”他这才松懈地往床头倚下。
“我不再为自己争辩,信不信由你。”她气鼓鼓的拿起话筒打给林医生,跟他交谈了几句话后,便挂掉电话对他说:“林医生马上到,不过,他说既然是枪伤,最好是去他的医院,那里设备齐全,处理过后比较不易受到感染发炎。”
“我不去。”
他总觉得这四周都充满了对他不利的危险因子,只有她在他身旁,他才能稍微放心。说也奇怪,为何他会有这种感觉?刚刚他不是还怀疑是她主谋的吗?
“你真的很麻烦耶!”她忍不住嘀咕着,“如果伤口恶化了,还要开刀,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很关心我。”他凝唇一笑。
“我……我才不……”说到这儿,她居然掩面哭了起来,一想起他刚刚那样的对待她,和那狂暴无情的语气,她就觉得好害怕!
“星星……”
“不要叫我,你不是要把我丢给别人吗?那还叫我做什么?”她捂着耳朵,瞬间哭得像个泪人儿。
“别哭了。”竹野内阳紧紧地抱住她,“我……我刚刚是气急攻心,我是疯了,我……”
头一次,他会想在一个女孩面前坦承自己的想法;头一次,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么恨自己,可偏偏她却是仇人的孙女,这笔帐怎么乱成一团了……
“算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没派谁去要你的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澄清。”
聂星看着他,被蒙上泪雾的眼看来是这般楚楚可怜,令竹野内阳的心底陡升起一股难言的不忍。
他正想说什么,林医生却在这个时候赶来了,当他瞧见受伤的是竹野内阳,而他又躺在星星的床上时,心知肚明地扬唇一笑。但随即又见他中的是枪伤,不禁摇摇头说:“我在聂家当了十来年的家庭医生,这种伤见多了,可就没看过像你这么硬的男人。”
“怎么说?”竹野内阳扬眉问道。
“这伤不轻,血又流了不少,通常一般人这时候都应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