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野内阳?!”她震惊的倒抽了一口气,“他要做什么?”
“找你呀!小妞。”他们发出一阵淫笑。
“你们别过来……他究竟要干嘛?”她惊骇得直往后退。
“我们代帮主交代我们要把你带上船。”
“带我上船?”她哽着嗓子重复他的话,心跳蓦地加速,好像有个无法预料的危机正在等着她。
“对,找个好地方卖了你。”那人咧开一口黄牙,“瞧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随便卖都能卖个好价钱。”
“不……不要……”她震惊得泪水狂泄而下,小手急忙抓住衣摆,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那震撼仿似要将她的心给震碎了似的。
聂星拚命想后退,正当她退到无路可退时,那群男人却倏地蜂拥而上,将她架上了旁边的一艘小船,远远的还听见聂星疯狂的呼喊声……
竹野内阳一回台湾,立刻前往他囚禁聂云的空屋将他松绑。
当聂云一得到自由,立即踢上一腿、送上一拳,气极的大喊道:“好家伙,你还敢来这里?算算你究竟囚禁我多久了?”
“不过半个月而已。”竹野内阳眯起眸子,对着他笑了笑。
聂云见他一反平常的温和态度,不禁奇怪地道:“咦?以前你来看我时,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竹野内阳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揉揉鼻翼,“你现在手脚已松了绑,是该对我拳打脚踢一番,过去是我错了,当真是吃错了药。”
“错了?王八蛋,你终于承认自己错了?”聂云气得往竹野内阳的肚子揍了一拳,下手又狠又重。
“呃——”竹野内阳硬是吃了他这拳,还抬头对他一笑,“你一定不爽极了,再来吧!”
“对,我不爽到了极点!”聂云提起劲儿又往他的背部敲下一记手刀。“我就说我爷爷为人向来宽厚,哪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是死都不会相信的。”
“对,我错了!你……你尽管打到气消吧!”竹野内阳咬着牙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聂云又对他施以一顿拳打脚踢,“当初要不是你要诈玩阴的,你休想困住我!”
“哈……”竹野内阳的嘴角逸出了血丝,但脸上却还是强忍痛苦地笑着。
“说!你把我妹怎么了?她没遭到你毒手吧?”
聂云又要一拳击下,却被竹野内阳一手抓住,“她很好……行了吧?再打下去,聂星会舍不得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云惊讶的张大眸子。
“她……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与她情投意合,说不定没多久后,你也会成为我的哥哥。”竹野内阳坦言不讳地说。
“什么?那你们……”聂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着声音道。
“对,我们就是如你想得那样。”竹野内阳痞痞的笑了笑。
“王八蛋,你还真是花心,那、那个叫什么樱子的呢?”
“樱子?你怎么知道有她这个人?”竹野内阳顿觉不对劲。
“当然知道,她可狠了,不但来这里奚落了我一番,还拔走我手上的表,真不知道她想干嘛?”聂云气愤地说。
“什么?她来找过你,还拔了你的表?”竹野内阳心急地问,低头一瞧,果然发现聂云的表不见了。
“没错,就是今天早上。”
“该死!星星有危险了,我们快回去——”竹野内阳一刻也不停的转身冲出空屋。
“怎么了?喂!你等等我呀!”聂云一头雾水的跟上。
当他们一来到聂家,阿伦及一干弟兄立即兴奋地涌上前,“帮主!你……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聂云朝大伙儿一笑。
可竹野内阳心里却是忧急不已,他眸光冷锐的一敛,“阿伦,星星呢?她还好吧?”
“大小姐不见了,早上你们那位水沐小姐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就一个人跑掉了。”说话的同时,阿伦还气愤难当的怒视着竹野内扬。
“什么?她去哪了?”竹野内扬与聂云异口同声地问。
“她不准弟兄跟,但是,有人仍不放心地暗中跟着,发现她是前往码头的方向。”阿伦叹了一口气,“但小姐机伶,又被她给甩开了。”
“码头……”竹野内阳沉吟了一会儿,随即二话不说地推开他们,直往码头奔去。
“王八蛋,你等等我啊!”聂云与阿伦也连忙追上。
当他们来到码头时,天色已暗,码头上的工人也几乎都下班了,现场弥漫着一片安静诡异的气氛。
“真要命,码头这么大,要找个人谈何容易?”聂云急躁的说,连忙转身对阿伦命令道:“叫弟兄们努力的搜寻,就算是要把这里的土地一寸寸全都翻过来,也不能忽略任何一个地方。”
“是,我立刻把人全都召集过来。”阿伦领命离开。
待阿伦一离开,六神无主的聂云立刻转向竹野内阳问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码头能够藏身的地方就只有仓库了,还有,多注意看看有什么行迹诡异的小船正准备启航,若是发现了,一定要全力阻拦、检查。”
聂云对他点点头,两人立刻分开行动。
聂星的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绑着,置身在一个乌漆抹黑的空间里。
她不停地扭动身躯,试着摆脱身上的束缚,但那些人将她捆得好紧,害她的手腕处全因挣扎而磨破了皮,痛辣的感觉无不提醒着她,她必须要逃……一定要逃……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逃脱的同时,突然,由舱门处射进了一道光线。
聂星紧眯起眼,神经为之一紧,努力的想从这背光的黑影中看出来者是谁?
慢慢的,那人的身影逐渐扩大,出现在她眼前的居然就是刚刚把她架上船的坏人之一!
“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将我松绑,放我走!”聂星的心脏虽因紧张而不断的鼓噪着,但她仍强迫自己不能害怕,否则她肯定是逃不了了。
那人咧开嘴一笑,低头凑近她的脸,距离近得让聂星马上闻到他的口臭味,使她受不了的急升起一股作呕的感觉。
“别躲了,你既然是要送去外头卖的,倒不如先让我玩玩,到时候我或许会大发慈悲,把你送到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这人边说边笑,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聂星的眼中突然亮起了警戒的光芒,害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凝满眼眶。
“你究竟想做什么?滚……离我远一点……”她浑身颤抖,惊恐的泪不断地泌出,还不停的挪动着臀直往后退,此刻,她心里第一个闪过的名字居然不是她哥哥聂云,而是竹野内阳!
一思及此,她不禁痛苦地直摇头,是他……明明是他狠心、残酷地要将她卖了,为什么她脑子里还会想着他、念着他呢?
甚至于在她潜意识里,她根本不相信竹野内阳会是那么狠心的人,她真的无法相信临去前如此温柔多情的他会改变那么多。
“别怕,大爷我会好好疼你的。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要松绑吗?大爷我这就好心的来给你松一松。”
此人的笑容异常下流,当他的手就要碰上聂星的手腕时,聂星忍不住举起双腿往他的胸口一踢,又急急忙忙挪动身子躲到另一边去。
那人抚着胸口,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这个娘们居然敢踢大爷我?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那人突然朝聂星冲了过去,一把逮住她的双手就要往她的小嘴亲去。
聂星不断地扭头大哭尖叫,双手双脚奋力的推抵着,就在她快要气虚力乏之际,她身上的男人突然身体一软,低呼了一声后,便往旁边倒下去。
聂星瞪大眼一瞧,只见这人背后不知何时已被人射了一刀,伤口血流如注!
“啊——”尖嚷声还没来得及呼出口,她的小嘴便已被一个温热的掌心给捂住,耳畔还扬起那令她熟悉、心动,又痛恨的声音,“别叫,是我。”
她泪流满腮,身子频频颤抖,咬着牙说:“是你……为什么你要那么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呢?”
“你说什么?”他立即转过她的身子,莫非樱子在她面前造了他的谣,让星星误以为是他安排这一切的?真是个该死的女人,还亏他一直待她如妹!
聂星难过的抽噎着,但仍是止不住不断溢出的泪,“你杀了我哥,又打算卖了我,你好残忍……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什么?我杀了聂云?拜托!我没杀他,更没骗你,这全是樱子造的谣!她打算陷害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
竹野内阳不想在此时与她争辩,动作迅速的松脱她手脚上的链条,一把拉起她,“走!我们先逃出去再说。”
可当他们一冲出密室外,就看见左右涌来了数名人影,看来,他们已被围堵了!
第十章
聂星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小手紧抓着竹野内阳的胳臂藏身在他身后,一双惊惧的眼直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
突然,船上灯火大亮,在刺眼的光线下,她忽然听见一道熟悉又充满邪恶的娇笑声,“阳,我没想到你会回来的那么快,船就要开了,你别管她,跟我回日本去吧!”
当聂星再度睁开眼时,便看见樱子朝他们走来的身影……
“樱子,你真残忍啊!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竹野内阳眯起眸,狠厉地瞪着她。
“变?我才没变呢!变的人是你,是你破坏了我们以前良好的情分,破坏了我们的感情,是你移情别恋!”樱子恶狠狠地回驳,但是,她仇视、怨对的眼神却射向聂星。
“樱子,我是不会和你回日本的,让开!”竹野内阳眯起利眸望着眼前这个和他一块儿长大的女人。
“不,阳,你是爱我的,都是她,若不是她,你会娶我的对不对?”樱子激动地说。
“一直以来,我都只拿你当妹妹看。”他紧抓住聂星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樱子说:“我们是不可能的。”
“不!倘若只是妹妹,你以前不会陪我睡觉,也不会称赞我的做爱技巧一流。”樱子像是疯了似的,说起话来口无遮拦。
聂星闻言,身子一僵,竹野内阳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手心冒出了细汗,于是低声对她说:“星星,你别误会,我……”
“好啦!有做就有做,还解释什么?我说聂星啊!你不过是个第三者,识相的话,就乖乖的自己离开阳。”樱子冷冷地笑道。
聂星眯起眸子,望着她与竹野内阳,苦涩地说:“你要他就拿去吧,我只要我哥哥,他没死吧?”
“好,就拿你哥哥换他。”樱于柳眉一勾,冷冷地讪笑着。
“你别被她骗了。”他赶紧拉住聂星,“你哥哥早就被我放了,现在也在这附近四处寻找你。”
“真的?”聂星猛地睁亮眸子。
“你别又被他骗了,他就只会欺骗你这个小女孩而已。”樱子立刻危言耸听的打击聂星的信心。
“我……”聂星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星星,我如果真的要欺瞒你,就不会来救你了。”竹野内阳被她的不信任给刺痛了一下,神情悲戚地说。
“你的话我还能相信吗?”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哈……对,不可信,他的话怎么能信呢?”樱子立即加油添醋地道:“我早说了,你这女人太蠢,最好别信他的话。”
“樱子你——”竹野内阳浑身凝聚着杀人的戾气。
“够了——”聂星突地大喊,随即对樱子说:“你说的对,他的话不可信,但你的话更不能信,所以,我宁可相信他!”
“星星……”竹野内阳激动的抱紧她。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让你们一起死在这儿,做个地狱鸳鸯。”
看见他俩这种如胶似漆的画面,樱子顿时怒火攻心,连忙大声喊道:“兄弟们开枪——”
可是,水沐帮的弟兄们全停滞在那儿,怎么也扣不下扳机,“大小姐,他可是代帮主,除非帮主命令,否则我们不敢……”
“你们真没用,那我自己来。”樱子气急败坏的夺下身旁兄弟的枪枝,直对着聂星开了一枪。
竹野内阳及时护住聂星趴下,又反身抽出腰间的枪枝回击,打掉了樱子手中的武器。
“啊……竹野内阳,你好狠!”樱子气得大叫,倏然又抢下两枝枪对着聂星猛射击。
竹野内阳一个劲儿地护着聂星,以至于无暇反击,腰窝处不慎中弹,染红了他一身白衣,在夜间灯光下看起来特别怵目惊心。
“不——别开枪了,不要——”聂星泪流满腮的紧紧抱住他,激动的大喊。
这时,周遭突然出现杂杳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聂星果然听见哥哥聂云的声音——
“你们已被包围,快放下武器,否则,我们将放火烧船,让你们同归于尽。”
“哥哥——”她又哭又笑的喊着,一下子冲击太多,以至浑身颤抖不已。
就在这纷乱之际,竹野内阳担心自己与聂星会成为对方的人质,阻碍了聂云的调度应对,于是忍着痛,一把抱起聂星便往海里纵身跳下。
希望他这么做可以让聂云毫无后顾之忧地发号命令,将水沐帮的一干人全数制住。
终于……一场码头上的浩劫好不容易平息了。
可惜的是,就在竹野内阳与聂星落海后,突然来了一道海上大浪,他们不慎被海潮卷去飘远,使得众弟兄搜救不易……
“哥哥,他怎么样了?”
由于竹野内阳腰部中弹,落水后又将所有的气息全都灌输给聂星,不但伤处发炎,脑部也因缺氧过久而产生昏睡状态,其昏迷指数到现在都不曾下降,令聂星着急不已,泪水都快流光了。
“你全身都湿透了,还是先回家换件衣服再来。”
聂云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从她忧急的表情,与失神落魄的模样看来,他已能确定妹妹对竹野内阳用情至深了。
“不,他若一直不醒,我就不走。”她坚决地说,仍执意坐在病床旁,看着眼睛始终紧闭着的竹野内阳,说什么她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先回去,如果真要回去,她也要与他一道!
“星星——”
“哥哥,你别说了,你这阵子也累坏了,反而是你该先回家休息。”她望着囚禁她哥哥的罪魁祸首,心底百感交集,“对了,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