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小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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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单小气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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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蒙之间,她不自觉探手想要确定眼前的景像是真是假,但伸出的手却在半途被一双大掌给包裹。
  “你终于醒了!”似是安慰,亦是叹息,温醇的声音中透著浓浓的放心。
  随著混沌的消散,理智开始一点一滴的窜入,玉如意强睁著酸涩的眼皮,眨了又眨,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终于,一张漾著浓厚疲累的脸庞逐渐清楚的呈现,她微微一楞,过往的记忆也开始清楚的在她的脑海中运转。
  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那惯有的冷凝气息。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给我出去。”
  “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也未免太过冷血了吧!”
  即使受到她那冷漠的对待,江毅轩脸上那抹因她醒来而欣喜的神情却没有减少丝毫。
  “在赶人出去之前,是不是该先睡清楚自己待的地方。”江毅轩好心情的提醒著她。
  早在那日大夫把脉诊疗之后,他就已经不顾刘嬷嬷和绿环的阻止,将她带回了畅江园照顾。
  所以她现在脚踩的是他的地盘,躺的是他的床,盖的是他的被褥,竟然一睁眼就想要赶他,未免太过喧宾夺主了吧!
  “什么!?”他那好心的建议让玉如意迷惑的眨了眨眼,随即将视线扫往周遭。
  这不瞧还好,一瞧,她便傻了眼,这间摆饰简单的屋子果真不是她的如意阁。
  “这里是什么地方?”
  “畅江园的主屋。”
  “你的厢房?”她咬著唇,眯著眼,一股危险的气息陡露。
  “没错!”
  “我为什么在这儿?”玉如意再问,白皙的小手已然紧握成拳。
  “因为如意阁不适合养病,所以我将你接了过来。”江教轩说得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举措有什么不对。
  “绿环同意!?”宛若一只警戒的猫似的,她的眉微蹙,显然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我做事向来不用经过旁人同意。”一抹慑人的傲气陡生,但他仍选择回答她,“不过,是的,她同意。”
  “这是不可能的!”以绿环的性子,断不可能让她被江毅轩带走,她怎么可能同意他将她带回畅江园?
  看著她的脸色,江毅轩也知道她不信,的确那丫环初时是不同意,可他是谁?
  他可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商人,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如果连一个小丫环都说服不了,那他还用不用混?
  “初时她是不同意的,但在我努力说服她之后,她相信畅江园的确比如意阁更适合养病。”
  玉如意静静的凝著他好一会,突然生疏有礼的问:“请否请你先回避一下?”
  剑眉微挑,江毅轩愿不想再开口,但见他固执等待的模样,又想此刻自己毕竟在他的地盘上,她终是软下了态度,说道:“我要更衣!”
  江毅轩还是没有出声,依然静静的凝视著她后便退了出去。
  望著他仔细的合上了门,玉如意的心口一松,连忙想要起身著装。
  可显然她太高估自己此刻的能力了,大病一场后的她极度虚弱,就连穿上一件单衣都还要费上许多的气力。
  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女人,所以即便困难,她也要骄傲的站在江毅轩的面前。
  仿佛像是经过算计一般,玉如意这才套上外衫,房门便又应声而开。
  她抬头,看著怡然步入的江毅轩。
  “你要离开?”他明知故问的问道。
  “没错!”她毫不迟疑的点头。
  从来就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偷他帐册,在他的生章上埋下几颗挡路的小石头,不过是想给他一点小教训,因为他那日的轻薄。
  “为什么?”他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样的理由逼得她一定得在大病初愈之际急切的离开。
  “因为你我非亲非故,虽然我不懂爷执意要接如意来此养病的原因,但如意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叨扰太久。”
  真要说是不懂就太过矫情,玉如意不是没有看出他跟底那抹异于寻常的关心与忧心。
  她在太多男人的眸中看过那种情绪,那是一种初生爱苗的情,只是这情她承受不起,这一辈子都承受不起。
  因为早在娘带著遗憾合眼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断去今生的情缘,所以她只能视而不见。
  “好!”出乎如意意料之外的,江毅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颔首。
  “多谢江爷的救命之恩与照顾之情。”虽然不想有纠缠,但该有的礼数,玉如意并没有忘却。
  “不必谢!”略嫌粗鲁的打嘶她的道谢,江毅轩的眸中透著算计。“你要走可以,但至少我们得算完帐才走。”
  “什么意思?”玉如意不解其意,纳闷的看著他。
  江毅轩不语的递给她一张纸,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数字。
  “这是……”她望了一眼那张纸,不解的问道。
  “帐单!”敛起足以魅惑人心的笑容,江毅轩端起一副市侩的脸孔给了她一个答案。
  “什么帐单?”她不解,但一抹不好的预感却兜上了心头。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的说道:“既然你说我俩非亲非故,那么就得明算帐,是不?”
  “你的意思是?”玉如意不敢置信的望著他认真的脸庞,显然无法接受他的态度转变得这般快。
  方才的他看起采就豫满怀忧心的情人,而现在的他却摇身一变成了个足十的市侩奸商。
  “我的意思是,先别说你在偷去我的帐册后,阻扰我的生意让我赔了多少银两,就说你这几日来所花费的药钱、请大夫的钱,还有那吃、喝等等,而这帐单便是所有花费的总合”
  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如果不是他的神色太过认真,她一定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可玉如意知道他不是。他是真打定了主意要向她收这笔钱,如果她执意要离开的话。
  “你是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双手改而环胸,居高临下的他眸中笑意闪闪,但表情却很认真。
  认真说起来,他救了她一命,虽然她会差点溺死湖中,他责无旁贷,可就算这样,他亦不容许她这般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要嘛是亲、要嘛是故,反正他就是厌恶自她口里听到“非亲非故”这中个宇。
  “一百万两!?”怎地他江府的所有东西都是金子打造的不成,只不过睡了一夜,连同吃喝科撒便要价一百万两。“你们畅江园倒比红莲坊索价还高?”
  玉如意的语气中充满了浓重的嘲讽,一张大病初愈的脸庞更是堆满了不悦。
  “雪山的千年人参,撮地的万年何首乌,更别说几日来我亲自的照料,一百万两显然已是折扣后的价格了。”
  玉如意闭上跟,深汲了一口气,试图平息自个儿胸臆中的怒意。
  半晌后再睁眼,眸中又是一片的平静无波。“等我回到红莲坊,我会差绿环将银两拿来。”
  啧!她还真想付钱走人呢!两簇怒火在江毅轩的眸上点燃,但他却勉强抑制。
  如果他留人功力只到这里,那他就真不配称为缠万贯的商人了。
  “我做生意一向讲究的是银货两讫,你要走便得先付钱,否则就留在畅江园做我的贵客,将我视为亲友。”
  这是打劫吗?玉如意眸中怒火陡起,她暗暗运气,打算就算得诉诸武力,也要离开畅江园。
  不知是太过了解,还是太过重视,江毅轩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打算,凉凉的说道:“你就别费事了,你的五脏六腑因为受到冰寒之气的侵蚀大受影响,只怕得休养好些时日后,才能再在深夜做黑衣人了。”
  “你……”用文的说不通,用武的又不行,玉如意简直快要被这个无赖男子给气死了。
  她气急的算起了旧帐,这一切说到底还不都是肇因于他,他还真有脸敢和她收这笔帐。
  “当初你上我们红莲坊不但杀价、赊帐,最后还赖帐,这又怎么说?”
  兵来将挡、水采土掩,面对她这般翻旧帐的行为,江毅轩的心中早就有底。“这笔帐我已自帐单上扣除,所以算不上是赖帐。”
  “可赊帐总是事实,为什么就准你江大爷赊,就不许我玉如意赊?”
  “今非昔比,个人有个人的习惯,你们红莲坊财大势大,所以容人赊,可我容不得人赊。”
  赖皮的讲法,他知道,可是为了留下她来,就算死皮赖脸他也不在乎。
  “你……”玉如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著他。
  对于她的怒容视而未见,他仍迳自建议道:“这春寒料峭的,我看玉姑娘如果因为感受到在下的盛情,所以决定不走了,就还是先躺回榻上稍做休养,免得风寒加重。”
  他当然知道玉如意不是决定不走了,而是当下拿不出一百万两的她压根就走不了。
  可是有很多时候实话是先放在心里就好,免得到时有人恼羞成怒那就著实不好玩了。
  “只要我拿得出一百万两就能走人?”玉如意认真的凝著他的眼问道。“玉姑娘何不先安心休养,只要玉姑娘当在下是朋友,这一百万两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得不到自己所要的答案,玉如意转身步向床榻,回开了脸,也顺道避开他眼底的情意勃勃。
  江毅轩也不逼她,反正他多得是时间,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她的人和心,他是要定了。
  那心意和他打小就想成为京城首富一般的坚定。
  雕粱书栋,龙椅金案。
  一张细致的面像被小心翼翼的摊在金案上,虽然年代久远,但却毫无破损之处,看得出来这张画像的主人对它的保护。
  苍迈的大手细细的抚在那画中女子的一颦眉、一嗔笑之间,向来严肃的容颜此时竟呈现出一种神往的浅笑。
  银妃啊!你在天上可瞧见朕是多么的想你啊!你不是说好了要等朕的吗?
  这十几年来,他想啊!念啊!
  就是为了等待两人重逢的那一天,可谁又想得到这十几年来的睽违,换来的竟是佳人已然香消玉殒的讯息。
  康熙后悔当年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放任自己唯一心爱的女子离宫。如果早知道竟是这样的结局,那么他宁愿她恨他、怨他,也要将她养在这深宫内苑的亭台楼阁之间。
  至少在他的护卫之下,她必能过著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的生活,也不至于困顿以终。
  可是呵!千金难买早知道,万般无奈想不到,就是一直坚持终有见面的时刻,所以他错过了今生的挚爱。
  但幸好老天爷待他不薄,让他们这段充满憾恨的往事之中添了一个新的生命,她为他留下了一个女儿。
  可偏偏这样的‘幸好“,也是一个极大的麻烦,而且还是他这个足以号令天下的皇帝都解决不了的麻烦。
  忍不住的探手揉了揉自己微疼的眉间,这几乎已经是他每回想到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时的必备举措了。
  “启禀皇上,九阿哥求见。”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康熙的沉思,但他去没有丝毫的怒意,只见一抹欣喜浮在脸上,他连忙命令道——“快请九阿哥进来!”
  漆金的木门开了又合,才方步入的胤溏还来不及向自己的父皇行礼,便被急急步下金阶的康熙给打断。
  “胤溏啊!快告诉皇阿玛,这如意还好吗?”
  “皇阿玛,如意她……”
  他说话时才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康熙便已撩不住性子的追问道——“她怎么了?病了、伤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了?”
  几个连串的问题问得胤搪几乎傻跟。
  几时曾看过统领天下的皇阿玛这般的失态?
  可见十九妹在皇阿玛的眼中是多么的重要,可偏偏她的个性那样倔。
  唉!面对这种急切的情况,就连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胤溏快说!”看著儿子脸上的忧心,再加上迟迟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康熙帝王的霸气迸现,直接命令道。
  “十九妹日前落入了糊中,受了寒,病了!”事关十九妹,自然隐瞒不得,于是胤溏只好如实说。
  “病了!?”听到他的回答,康熙心惊,又是一连串的问题。“病得严不严重?快、快召太医,去为如意治病去。”
  “皇阿玛……”胤溏正待要说什么,但心急如焚的康熙压根就没有心情听,只是扬声唤来守在门外的太临李总管。
  “不、不行!朕得去瞧瞧她去,李总管快去备轿,朕要出宫!”
  “皇阿玛,您去不得啊!”还不等李总管应声,胤溏已经抢先说道。
  “朕是她的阿玛,为何去不得?”他勃然大怒的反问。
  “现在如意坚持不回宫,您这么大刺刺的去探访她,她领不领情是一回事,可您难道不怕皇后她……”胤搪话末竞,但康熙显然已经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昂藏的身子顿时因为儿子的话而微震,康熙的急切柱一抹无奈给取代。
  可就算见不得,至少问问总行吧!
  “那她现下可好?”
  “好,而且皇儿认为十九妹这次大难不死,或许终有后福。”胤溏的脸上闪著神秘的笑容,让康熙瞧出了一丝兴味。
  “哦,此话怎讲?”
  “十九妹这次没在如意阁养病,反而被人接到了畅江园。”
  “畅江园!?那是什么地方?”
  “京城第一首富,江毅轩的住所。”
  “他喜欢上了如意!?‘不如儿子般喜悦,康熙沉下了脸问道。
  如意这辈子没当过他一天的女儿,他总巴望著能将她接进宫来,喊他一声“皇阿玛”,虽然他嘴里嚷著要帮如意赐婚,可那不过是逼她进宫见她一面的手段。
  如今真冒出一个男人,为人父的康熙自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我猜他是爱上了如意,可如意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快,快派人去把如意接出来。“康照连忙下令,就怕只要稍晚一步,他的女儿就要被”狼“给吃入腹中了。
  “皇阿玛!”胤溏没好气的低喊,显然对于父皇的急切颇为不解。“您不是总嚷著想替十九妹找一门好亲事,可怎么现下出现这么一个人,您就忙不迭的想要破坏呢?”
  “朕……”九五之尊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之后,他才落寞的承认道:“你十九妹固执得不愿进宫,现下朕都拿她没有办法了,如果等到她成了亲,朕不是更见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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