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好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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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好难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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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神情动人的瞅着他,他是她的骄傲,一辈子的骄傲!
  在人群的中央,明经生直视苦心爱的女人,眸光闪着如星灿光,刹那间,似乎有一道光闪进他的心坎。一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正在为他独自承受着压力,他说过要保护她的,不让她独自背负的……
  “水墨——我也爱你!”他竟开口回应了。
  众人一阵错愕。他,听见了!
  明家大宅。
  “不是我,这件事不是我做的!”翰铃一副阴风惨雨的模样极力的否认。
  “只有你能够随意进出这个房子,如果不是你,谁又会知道经生回来过,还将他失去听觉以及礁溪别墅的地址透露给媒体?”明势祖怒火冲天的将人招来家里质问。
  “没错,我是知道经生失去听力这件事,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怎么可能毁了他的政治前途。”
  “爱会摧毁自己,也会摧毁别人,不是你是谁?!”明势祖沉声问。
  “我想……应该是明家的政敌做的吧。”
  “政敌?”他抿起嘴,表情变得难看。
  “嗯……其实在这屋子里有很多眼线,他们随时都等着找出明家人的弱点来攻击,这些眼线里也有属于我的人……但我这么做绝对不是要为其他政党做事,我只是想多知道一些有关经生的事罢了。”翰铃难堪的低下头来。
  “原来你还搞监视这一套!”明势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我不是监视,真的不是监视,我刚才说了,我只是关心……”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没脸再说下去。
  “够了,不用说这么多,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件事真的是政敌干的,不是你安排的?!”他犀利的怒视她。
  得知儿子的婚姻是她破坏的,这已经够让他震惊了,但碍于对她父亲的恩情,他不想责难,没料到她竟然还可能做出毁了儿子前途的事情来,这就已经超过他能够忍受的范围了。
  她颤抖的哭泣着,“请你相信我。”
  明势祖沉下脸来。“以你过去的所做所为,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你走吧,去澳洲,我在澳洲有投资房地产,你到那里定居,顺便帮我管理事业。”他做出决定,她必须离开,才能阻止悲剧再发生。
  “要我走?!可是经生,你……”她竟然还不死心的看向沉默握着杨水墨的手的男人。他也这么希望她消失吗?
  “去澳洲吧,到那里你可以重新生活。”明经生淡淡的表态。
  “你……”翰铃脸色惨白,其实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却还是不想也不愿接受。“我真的一点都吸引不了你吗?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
  他将视线移向身旁的杨水墨,那眸中专一的爱恋是如此的清楚澄澈,一切早已不需再多言多语了。
  翰铃见状瑟缩了肩膀,似乎再也不能承受的闭上眼睛,无法再面对那双永远只为另一个女人绽放光彩的黑眸,忽然,紧握的双拳被人温暖的握住了,她一怔,以为是他,倏然欣喜的睁开眼,蓦地,她失望的瞪着握住她手的人。
  “对不起,我不能将经生让给你,因为我们是相爱的,少了谁彼此都不会快乐,而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找一个爱你的人,让他用爱温暖你冰冷的心。”杨水墨诚恳的说着。
  面对翰铃,她不再有恨意,翰铃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很同情,但感情不能让,她只希望翰铃能早日明白这一点。
  再者,她相信告诉媒体经生失去听力这件事的人不会是翰铃,因为翰铃绝不可能做出真正会伤害经生的事,况且这件事到最后也有了意外的发展,经生在震惊刺激中恢复了听觉,一切竟因祸得福,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希望老天爷同样也能给翰铃另一条路,让她找回失去的心。
  翰铃恍神的看着她,眼泪扑簌簌地掉。“你不恨我吗?”
  “曾经恨过你,不过现在不恨了。”
  “那是因为,绕了一圈,你才发现经生对你的爱有多深,这让你恨不了我,转而可怜我是吗?”她神色凄惨的说。
  “翰铃……”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了的。”她突然站了起来,神情凄幽的望着众人。“好的,我会离开,永远的离开!”
  说完,人便冲了出去。
  众人一愕,不免担忧她就这么激动的离开恐怕会出事,明经生看了杨水墨一眼,两人立即跟着追出去。
  追出门外,看见翰铃丢下车子,踢掉高跟鞋,急奔在马路上,她那不顾一切、悲愤失常的神情吓得路人纷纷闪躲,也教身后追来的明经生与杨水墨担心不已。
  “经生,你拉住她吧,这样太危险了,一不小心会撞上车子的。”杨水墨惊险的见她癫狂的跑着,几次路上的车子都差点撞上她,她吓得脸色发白。
  “好。”他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钳制住翰铃的手腕,阻止她的疯狂。
  “你放手!”翰铃神情激愤的想扯开他的手。
  “你镇定点。”他无奈的劝说。
  “你都要送我走了,我还镇定做什么?我想疯,也许疯了就什么都不在乎,让我疯,让我彻底成为疯子!”
  “翰铃!你——”她突然反身抱住他,让他倏然住了口。
  “不,经生,不要让我离开,我不想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发誓我一定比杨水墨还要爱你,求你看看我,给我一丝温暖,给我一点爱吧!”她激动的大声哀求哭泣。
  杨水墨同情的看着为爱强求的翰铃,同为女人,她并不想为难她,但她却自己苦苦的为难了自己。
  她的执着已到了今生无解的地步了吗?
  这样的悲剧到底该如何帮她化解呢?
  为她的偏执心疼,杨水墨默默的流下泪,而四周逐渐围满人潮,明经生与另一个女人当街纠缠不休,这又是一则丑闻了。
  唉!
  明经生无奈的望向杨水墨,见她泪流满面,叹了一声,低头再看着紧抱着自己哭泣的女人,闭上了眼。“翰铃,你做我的妹妹吧,我会像哥哥一样疼你,你所要的温暖,我都可以以哥哥的身分给你——”
  “我要的是爱情不是亲情,我不要哥哥,我要情人,我要丈夫——不,我不会要你离开水墨的,我做小,我当你的情妇,我愿意躲在地下,我愿意——”
  “够了,你还不明白吗?我的爱只有那么多,而且全给了水墨,不会再有多余的了。”他打碎她最后的希望。
  她松开紧抱住他的手,心碎的摇着头望着他,“你真的好狠心……”
  “翰铃?!”
  “既然你永远不可能看我一眼,那就别管我,让我疯,让我一个人痛快的疯个够!”
  她转身又开始失常的奔跑,明经生心惊的要再抓回她,但一部卡车正由巷子转进马路,才转过车身,接着一阵惊心动魄的刺耳煞车声传来,他当场愀然变了色。
  而杨水墨则是在一双眼蓦然惊恐地睁大后,全身一软的跌坐地上。
  翰铃她——她整个身体正躺在卡车的轮胎下!
  第十章
  美国加州
  玻璃画室里,阳光熠熠无阻的洒进,女人宁静的坐在画室的一角,手上捧着杂志专注的阅读,浓直及肩的长发流泄在白皙的瓜子脸旁,另外有几丝则轻洒在翻开的杂志页上,柔美的曲线散发着让人不想移开目光的迷人光彩。
  男人拿着画笔,满脸笑意,快速的在白纸上挥动着,还不时起身为她倒水,在脚边为她铺盖薄被,殷勤而体贴。
  “你今年在美国的画展会让我办吧?”杨水墨还拿着杂志,眉眼没抬地用着清清如水的声音问着。
  “嗯……呃,恐怕不行。”像想到了什么,倪兆放下画笔。
  她立即嘟高了粉唇。“为什么不行?!”
  他莞尔的看向她略圆的脸庞,视线慢慢往下移,越过了她手中的“妈妈宝宝”杂志,视线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停住了。“到时候你恐怕快要生产了,可能不适合太劳累。”
  “画展是八月,我九月才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会有问题的。”她抗议。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他无奈的说。
  “你是画展的主人,你做不了主谁做得了主?”
  “我是画展的主人没错,但我却不是你的主人,你另外有人管,所以我做不了主。”听见了光洁的米黄色大理石地板上传来的脚步声,他向声音的那头挑眉望去。
  这小子也来得太早了吧,就不能把人借他久一点吗?
  哼!
  杨水墨抿着嘴望向来人,就见明经生先与倪兆点头打过招呼后,走向她,挑起她的秀颚,轻轻地吻上她的唇,这是他们夫妻每次见面的“基本动作”。
  “倪兆说的没错,你归我管,所以在孩子出世前,你别想过分劳累的工作。”他在一吻结东后开口说。
  “哪能这样,我身体好得很,书上也说,产妇多运动有助于生产的。”他们一年前在美国重新注册结婚了,现在她又恢复明太太的身分,且验出肚子里的“明小先生”也已经五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她就要为人母。
  “书上说的是运动,我指的是操劳,倪兆的画展可是众所瞩目的事,到时候会有多忙碌我不是不清楚,我不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明经生搂着她正色的说。
  “可是——”她轻睐他一眼。
  “我想倪兆也与我有一样的想法,你说是不是?”他看向还在拚命抓时间挥动画笔的倪兆。
  “呃……是啊,孕妇还是不要太操劳的好。”开玩笑,如果不附和,这男人不会再将妻子借给他的,这么完美的模特儿到哪去找,他可不能因小失大。
  “倪兆!”附和了男的,马上就得罪了佳人。
  他为难的看着僵持不下的夫妻俩。奇了,他们夫妻意见不合,关他什么事?
  “这样好了,我将画展的日期住后延,直到你生产完后再举办,这不就得了。”更奇了,为什么妥协的是他?!
  “万岁,这就太好了。”杨水墨马上跳起欢呼,还跑到他面前,高兴的在他脸颊上奉送上香吻一记。
  这一吻可让他晕陶陶了,但不小心视线与某人对到,对方的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他立即收敛起陶醉的表情,用力咳了两声。
  “那就这么说定吧!”
  “谢谢你,居然肯配合我的‘妻子’生产而更改展出的日期。”明经生“礼貌”的答谢。
  他咳得更凶了。“没什么,反正画展嘛,就是找个时间公开给人看,至于什么时候献丑都无所谓。”
  “献丑?天啊,你可是国际级的大画家,居然说自己的作品是献丑?!”听到他贬低自己的画作,她可是会第一个不满的跳出来抗议。
  倪兆笑了起来,可是很感激她的“爱戴”。“我想说做人谦虚一点,更显得我的大器。”他故意与她胡扯一通。
  一旁的明经生由着他们说笑,迳自环视了一下他的画室,里头摆放了好几幅已经完成的作品,每一幅都被小心放置着,而这些作品都只有一个主题人物,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在画里她有着各种表情,巧笑倩兮,嘟嘴微怒,挑眉惊讶,娴静安宁,这些都是水墨,他的妻子,倪兆捕捉到她所有美好的一面,他还是……唉!
  “别误会,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画家,用着最客观的角度作画,她是唯一能让我捕捉到灵感的模特儿,所以我画她,就这么简单。”倪兆走近他的身边解释。
  “嗯。”很多事是不需要言语的,他信得过倪兆,也相信他是一个君子,所以来美国定居后,他放心让妻子与他接触。
  “先说好,我答应将画展延后,你也得配合的再将水墨多借给我几个月,我还没画够。”
  “但她快要生产了不能常来画室,更不可能在这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可以将画具带到你家去。”
  “那生产时怎么办?”
  “我想画她生产的过程——呃,当然啦,我是不可能进到产房里的,那我在产房外,等着画她成为人母的那一刻总行吧?”看见明经生变了脸,倪兆识相的赶紧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明经生瞪了他一眼,收回他说信任他的话。这男人还真难缠,缠不上真人,干脆缠上她的画像。“水墨,我们走了。”赶紧将妻子拥得紧紧的,这男人还是有潜在危险的!
  “喂,你还没答应我……好好好,不去医院画,那你起码让我将今天的画完成,水墨的眼神我还没揣摩够,再给我一点时间!”看着他带着她就要走,倪兆心急说。
  “改天吧,今天我与水墨有事。”他搂着妻子,脸色略沉了下来。
  看着他的表情,倪兆明白是什么事了。“今天是你们固定去探望翰铃的日子是吗?”
  翰铃也在美国,每隔半个月他们就会去探望一次,尽量不让她感到寂寞。
  “嗯,她好多了,我想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太好了,也不枉你们的付出……”倪兆欣慰的点头。
  占地千坪的疗养院里有着一座温室花圃,一道消瘦的身影就坐在一片花海之中,显得孤独而沉默。
  杨水墨倚着丈夫,远远地望着那孤寂的身影,想起一年前的那场车祸,身体仍是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别自责了,这不是我们的错。”明经生清楚妻子还在为当时惊心动魄的一幕惊恐着,他轻声抚慰着。
  “可是——”
  “水墨,逼她的人是她自己,她得为她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助她活下去。”
  “但是她已经不能走路了……”她为翰铃伤心不舍,原本的一双腿将再也站不起来,不能跑不能跳,对于才二十几岁的她,情何以堪。
  “唉。”对于这样的结局,他也喟叹不已。
  “走吧,她还等着我们。”他轻托着她的腰,往那坐着轮椅的身影走去。
  “翰铃。”走到她身后,杨水墨轻唤。
  她闻声转过头来,竟朝他们露出一个浅笑,虽然轻微,但这是这一年来她头一次有了笑脸。
  两人不住惊喜。
  “你们来了。”才半个月不见,她的眉宇间似乎多了安详。
  发生过什么事吗?他们惊喜之余也不禁疑惑。
  “我听护士说,你的状况良好,随时可以出院。”杨水墨上前蹲着身子与她平视的说。
  “是吗?”翰铃眼睛一亮。
  “嗯,你想出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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