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凤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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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凤凰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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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甩脑袋里让人害羞的绮想,她径自扑过去抓着他的手。
  “不许动,回握。”她很认真地说道。
  不知道她又要怎么胡闹,本想抽手的他不得不放软力道任她握着。
  “对我最好的学姐有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就更需要力量。学姐这人开朗热情,就是爱放人家鸽子,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听她的一定没有错。来,我把我的力量分给你好了!”
  白细匀净的小手紧紧地包裹住他的大掌,源源不断的热气放射出来,温暖了他的掌心,也照亮了他隐藏在黑幕中的灵魂。
  凌依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妈……不对,在这里要叫娘……我亲生的娘过世那天,学姐就是这样,紧紧、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她想到学姐,想到自己变成孤儿的那天,相依为命的妈咪因为绝症离开她,眼泪一滴一滴滑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学姐说,人与人之间,是有看不见的『力』,只要握住手,无穷的『力』、开心的『力』就会传递到你身上。”回忆涌上心头,她心中涨满思乡之情,她与这个时空那么陌生,她好想回去。
  看见她的泪,向来行事稳如泰山的宇文浩腾竟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更遑论是一个女人,他只能生涩地伸出掌,缓缓地轻抚她的发。
  “你不会安慰人吗?”凌依莎哭得满脸是泪,轻声抱怨,“这时候你应该说,我的肩膀借给你用。”
  他皱眉道:“低俗。”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再抱紧一点嘛。”她边哭边撒娇,不客气地欺近,将脸挤进他的肩头,用他阒黑的缎袍抹眼泪鼻涕。
  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带给他的震撼既陌生又强烈,他试图让自己的动作不那么僵硬。
  “不要以为我占你便宜,你不开心,我的肩膀也给你用。”一边细细地抽泣,她还不忘鼓励他一起发泄。
  “不用。”月下半露的香肩,闪耀着健康且香艳的光泽……他喉头收紧。若不是她的眼泪让他莫名心疼,她恐怕早已被吞吃入腹。
  “刚才你还没来时,我正在想要不要到泉水里去试试。”凌依莎模模糊糊地呢喃,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他倒抽一口冷气,双眸瞬间蒙上情欲,可那折磨人的小妖精却恍然未觉。
  “你想沐浴?”
  “不是,听说投水可以回家。”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或许被淹个半死,再一抬头,就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胡闹!”他以为她想寻死,猿臂紧收,额头青筋暴突。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逐渐毁在她手里。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通路不对,是月亮才对。”她忧伤地举头望向明月,那个月夜发生的事彷佛昨日。
  她脆弱的表情忽地化成刺痛他的利剑,让他尝到尖锐痛楚,不由自主的收紧拥抱,好似她是一缕随时都会溜走的轻烟。
  肌肤相互碰触,惹来声声叹息。
  夜风飘荡,扫过温泉池,雾气被逐散,凌依莎打了个冷颤。
  “再搂紧一点。”她轻声恳求。
  她好冷喔,这世上,她找不到可以收容自己的地方,在他怀里,她尚且能休息一下。
  “再紧一点嘛。”他的味道好好闻,胸膛也够宽,贴着他让她感到安心。
  坐在地上的两人四目相对,纠缠在一起的影子重迭亲密,他再也忍不住的轻啄她柔嫩的樱唇。
  醉意依然占据凌依莎的脑子,他性感的唇动情的吻着,她被他吻得好热,浑身像浸泡在温泉里,他灼热的气息与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大掌似乎带有魔力,让她渴望与他更加亲昵。
  她仰起头攀在男人的肩上,追逐着他的吻,她的回应燃起他深邃黑眸里的熊熊烈火。
  宇文浩腾退开,转而攻向她雪白香滑的细颈,汲取她动人的芳香甜美。她热情地随着他起舞,贝齿轻囓他的耳朵,直到惹出他难忍的低吼,才快乐地退开。
  他极度渴望地盯着眼前的美颜,她则笑得无比天真。
  炽热的鼻息变得粗重,当她再度灌下美酒,闪着月华的酒液洒落在她细白的颈间时,他最后一丝理智宣告绷断。
  沿着襟口,大掌探进她衣内,他擒住一方高耸,隔着轻薄的衣料,他吸吮着顶峰上的红梅。
  “我好冷,不要放开我,不要。”凌依莎娇软地恳求,在他怀里蠢动,纤细的指头滑进他的黑袍,抚摸平滑紧绷的胸膛。
  “我不会放开你!”他的语调铿然,似是宣誓。
  染上情欲的红霞布满她的双颊,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抱着他,也能感觉到他逐渐加重的力量,这方胸膛、这个肩膀能完完全全包容着她,彷佛是一堵坚实的城墙。
  过于亲昵的肌肤相亲震乱她心弦,她却无由的眷恋着他的体温。如果明日终将面对失望,今夜她期望老天善待她,不要让他离开,她太需要他了。
  风越来越大,却吹不熄有如烈火燎原的情欲。
  “……小姐,你在哪里?”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了在月色下交缠得难分难舍的影子。
  “糟糕,我是不是该回去了?”凌依莎笨拙地吻他的唇角,迷糊的咕哝。
  “告诉我你是谁?”此时她的衣衫凌乱、襟口敞开,露出诱人春光,宇文浩腾目光火热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满含情欲的嗓音带着急迫。
  没想到这个绮梦这么快就要结束了,身为储君,他需谨慎隐藏自己的行踪,不想让第三者知道他曾在这里出现,所以尽管再怎么舍不得,他也非走不可。
  “秘密。”她醉得晕头转向地憨笑。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也一定会知道你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移开视线,才帮她把散乱的衣襟整理好。
  凌依莎打了好大一个哈欠,困倦地看着身形挺拔的男人拾起外袍和宝剑。
  “我好困哦,头好晕。”他的身影逐渐地化成一团光晕,教她看不清。
  “记住我的话,我一定会找到你!”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飘然远去。
  第2章(1)
  精雕细琢的画堂阁里舞影翩跹,这曲调很熟悉,是她修改了流行舞曲后教给回春楼的姐姐们的;那舞姿也很熟悉,全是她照着脑中记忆传授给头牌莹霜的。
  她想起两年多前的某一天,她穿着风衣和牛仔裤,一边看着夜空中的天文奇观──双星伴月,一边跟学姐讲电话,说着合唱团团员一起上猫空看千年一次的木星与金星交会,结果通话到一半,咻的一声,她就……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她还满喜欢这个四季分明的海极皇朝,海极三面环海,坐拥广袤富饶平原,边境之外只有其它两个王朝,并且甚少往来,要出入境都颇困难。海极人极端崇拜龙极大神,却阶级森严,贵族与贱民的等级与权利义务差距甚大,她到了这里后是属于贱民身份,这让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自由与人权的自己很不能接受。
  握住手里硬到可以砸死人的干馍,凌依莎饥肠辘辘。海极还有一个不好,那就是食物太过粗糙,难以下咽。
  她隐身于格子窗、木几案、轻纱绣帘之间,耳朵里听着古韵十足的乐曲,鼻端萦绕着陌生的浓香,却腹鸣如鼓。
  即使隔着一层绣帘,她还是能看见人声鼎沸的回春楼大厅艳堂里人影交错。正当她神游太虚之际,蓦地被外头传来的骚动拉回了注意力。
  “柴大人,请住手──”前一刻还在扬动红绡翩然起舞的莹霜倏地惊呼起来。
  曲子顿时止住,喁喁私语或放声调笑的烟花女子与寻芳客都静默下来,关注堂中异变。
  “莹霜姑娘,与本官上楼一叙。”年过半百的柴伦捉住她的小手,拖着玲珑有致的娇躯走上艳堂西侧的楼梯,直闯向她的香闺。
  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然而谁也不愿出声得罪沁阳下城的首脑。
  沁阳城乃皇朝首都,分为上下两城。位在高处的沁阳上城,住着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而下城则是贫苦百姓、贩夫走卒安身之处,全凭地方官柴伦掌控。
  说他能在沁阳下城里只手遮天,一点也不为过。
  知道没人敢拦住他,柴伦边走边急色地摸着莹霜粉嫩的小脸。
  突地,一块硬邦邦的干馍旋转着飞射过来,掉落的芝麻在空中画出一道白线,正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魔爪,砸出一块红肿。
  “柴大人请留步。”凌依莎拍拍手掌从轻飘的纱帘后转出身子。
  艳堂内的客人们,同时注视胆大包天的她。比起莹霜的国色天香,她只能说是清秀而已,可她清新出众的气质、灵动闪亮的大眼睛,犹如映日荷花,诱人心动。
  柴伦率先回过神,放开怀里发抖的莹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本官?”他带来的护院已形成包围之势,朝她逼近。
  “柴大人息怒,民女刚才只是在分解这个干馍,但它实在太硬,才会失手伤了大人,民女该死,请柴大人恕罪。”凌依莎柔弱可怜的用袖掩面,怯生生地说道,娇柔的嗓音如同婉转的歌谣。
  瞄瞄手上的红肿,他眼放精光地看向她。她一身浅粉羽毛滚边襦裙,秾纤合度的柳腰紧束在紫花精绣锦带中,美好的身段曲线有如弱柳扶风,女人味十足。
  “听你的口音,不像海极女子。”被冒犯的不快散去,猎奇的兴趣逐渐高涨。
  两年前,在沁阳下城的歌楼舞馆里,回春楼几乎是最末流,毫无名气可言,连他这个沁阳下城的地头蛇都没听说过。
  然而这两年间,它却平地一声雷地在下城窜起,吸引了无数骚人墨客流连,甚至不乏上城的达官贵人。今日他也是初次到此,看到这里不同于其它青楼的雅致布置、曼妙绝伦的歌舞,更看上了这里的头牌舞姬莹霜,眼下又迷上这个异乡来的女子。海极皇朝鲜少有异乡客造访,更别提是如此娇巧又胆识过人的女子。
  “大人真是观察入微。”她大方地站到艳堂中央,接受他放肆的目光。
  “依莎……”捂着粉颊的莹霜,楚楚可怜地朝她使眼色。依莎之前替她解围了数次,早已驾轻就熟,但是这次惹到的人非同小可,实在为她担忧。
  用目光安抚好姐妹,凌依莎温言道:“请柴大人放过霜姐姐,霜姐姐是回春楼的头牌清倌,只要柴大人别断了回春楼的生意本,什么都好商量。”
  “你叫依莎?连名字都这么特别。你愿意代替莹霜与本官秉烛谈心吗?”柴伦踩下台阶,放开莹霜,走进护院的包围圈里朝她走来,眼光里充满浓烈的兴趣。
  “有何不可!”她按着自己的胃,婉转一笑。她真的好饿,好想吃牛肉面,呜呜呜,这个该死的色狼,咒你一辈子连泡面都吃不到。
  环绕在她左右的歌姬舞妓无不目瞪口呆,婢女棠英更是哇哇大叫,“小姐,芸妈妈知道会杀了我们的!”依莎小姐是回春楼当家芸妈妈的掌上明珠,平常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寻芳客瞄见半眼,如今却要陪宿,这要如何是好?
  对莹霜和棠英的惊呼听而不闻,凌依莎又道:“民女来到此地也有两年了,沁阳下城处处都能听到柴大人的丰功伟绩。我常常在想,柴大人是何等英伟的人物,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实,柴大人简直是人中龙凤,那些传言犹不及大人的十之二吶。”
  “小丫头,伶牙俐齿,挺讨人喜欢的。”柴伦扬扬手,包围着她的护院散开。
  “大人过奖啦!”
  “那随本官上楼吧。”他的眼睛充满迫不及待的色欲。
  “柴大人,你放过我们吧!”棠英、喜鹊、小桔纷纷跪了下来。对方有权有势,咳嗽一声回春楼便会化成灰飞烟灭,她们只能恳求他大发慈悲放她们一马。
  凌依莎拾级而上,走到半路蓦地停了下来,从高高的阶梯上俯视众人道:“柴大人,回春楼有一不成文的规矩,但相信依柴大人的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一定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一桩。”
  她将柴伦捧上了天,希望他能顾着自己的面子进入她设下的圈套。
  现下这整个回春楼的客人,不是有名的文人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还有柴伦的政敌,他们已无心饮酒作乐,只是静待事态的发展。
  “有什么话直说。”这小妞儿比他想象的更棘手,令他有些微恼,可又不便发作。
  “有一道题,大人若是能答上来,今日大人要回春楼的任何人都可以。”凌依莎慧黠的双眸盈满笑意,“可若是答不上来,大人今夜只能乖乖听曲喝酒了。”
  “耍花招?嗯?”柴伦神色一沉,马上搞清楚她在玩什么把戏。“回春楼内藏有贼人,给我搜。”
  他根本不给她机会,猝然发号施令,他的随从护院七手八脚地推倒大堂中的酒桌,瓷碗、瓷杯哗啦啦碎了一大片,酒水汤菜玷污了云纹地毯,大堂正中间散发出光亮的大蜡台,也被人踢断。
  剎那间,前来寻花问柳的客人们惊作鸟兽散,而回春楼的姑娘们哭花了脸,纷纷跑上楼与吓傻的凌依莎紧紧地抱在一起。
  事发突然,她神色惨白,没想到柴伦会不顾颜面的突然翻脸。这两年来,不是没有人来闹事,但都被她用这招给挡回去,她也明白自己贱民的身份势单力薄,所以这些年回春楼最大的支出项目,便是送给官差的疏通银两。
  可就在刚才,她看见那些收了她的银两、经常在此流连作乐的官员差役,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帮她们说几句话,她暗恼自己太天真,之前没遇到真正的坏人,让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家园就这样任人糟蹋,她心里滴着血,却只能跟姐妹们紧紧相拥,什么都做不了。
  “哎唷,我的大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看在我芸妈妈的面子上,饶了回春楼这一次吧。”牡丹雕花大门边,突然出现一个身材圆润的妇人,她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陪着笑、矮着身子跑了进来。
  “滚!给我砸。”柴伦一摆袍袖,神色狰狞地叱道。在下城,他想让个贱民一无所有,比打死一只蚊子还容易,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请她们吃罚酒了。
  “大人,这是奴家正准备要献给您的上等明珠,还请大人笑纳。”芸妈妈胖脸堆满笑,插在鬓边的珠花微微颤动,额头滴下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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