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摇着脑袋试图让自己快些清醒,同时我也向一旁瞧去,我担心巴图的安危。
巴图正在不远处侧歪着,而那个吴队长却趴在了一个巨石之下,我狼狈的爬到了巴图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他没什么大碍,我又看了看吴队长,稍微一琢磨,心说管他死不死呢,就当自己没看到吧,反正这爷们这姿势当王八挺称职的。
我原地躺了一会,缓了一下体力,巴图也慢慢转醒,不得不说,巴图比我仁慈,他把吴队长从巨石上扛了下来并拽到了岸边。
巴图做了几个急救措施,吴队长咳咳的吐了几股水悠悠转醒。
我们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毕竟我们是第一波,还有六个人没赶来,我和巴图的意思是在这里等人聚齐了再说,其实这时我心里真挺担忧那六个人能有几个活着过来的,但我也只是干担忧没办法,毕竟游回去给他们指路不太现实,因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吴队长这次尊重了我俩的观点,我们三就在这原地休息起来。
可吴队长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料,这爷们缓过劲后,他站起身四处逛起来。
我本想劝他老实坐着,但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巴图则整理起我们的背包,尤其是霰弹枪,他翻来翻去的仔细看了一阵,确定这次意外没造成枪械的损害后,他又分起了弹药。
倒不是说巴图有私心,这弹药他分成了一多一少的两份,他自己用多的那份,我对此没异议,别看我没见过巴图怎么用过枪,但我心里清楚他的枪法比我要好很多。
吴队长又晃悠到我们面前,“两位,别坐着了,起来走走,我刚才在这附近可发现了很多古迹,一同来看看?”
我摇摇头,很不愉快回了一句,“吴队,我俩看个什么劲,也看不懂。”
吴队长看出我这是气话,他明白我是怪他刚才的举动,他也失去了和我说话的兴趣,哼了一声自行走开。
这次他又换了一个方向去查看,可他还没走上几步,突然间,地上裂了一个大缝,或者说地上诡异的出现了一张巨口更恰当一些,他整个下半身都掉了进去。
第九章 神秘瞬间
别看我打心里瞧不起吴队长,但他落难了我却不能置之不理。
“救人。”我对巴图喊了一嗓子这就要率先往上冲。
可我刚起身就把巴图又拉了回来,巴图劲大,这一下子还把我拉的一屁股墩到地上。
我诧异看着巴图,可巴图一点紧张的架势都没有,“建军,慌什么?”
我俩一举一动都被吴队长看到眼里,也说巴图的举动真容易让人误会,吴队长迁怒般的吼道,“你两***干什么呢?快来救我一把。”
巴图不理会,仍是控制自己的节奏很冷静的站起身,又一把拾起了电叉。
“建军,你跟着我,别乱走。”他说完就用电叉探起路来。
巴图这架势让我想起了石鼠,那次我们过枯林沼泽时就是这样,我也明白了巴图的真正意图。
吴队长不可能这么点背,这地方唯一的一个机关还被他踩到了,我心说弄不好这附近还有隐藏的凶险。
巴图用电叉探了几下就出现了异常。
一块看着没什么的地上突然间裂了一个大缝,里面张出一张大嘴,隔空咬了一下。
我在一旁看的仔细,别看这大嘴被污泥掩盖着,但我认出这嘴就是个巨型牡蛎。
在我印象里,鬼面牡蛎就够大的了,可跟眼前这牡蛎相比,明显是儿子与爹的感觉,小巫见大巫了。
凭我目测,这巨牡蛎少说有人腰那么粗,厚壳粗贝,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尤其它这么一张壳就好像是地狱之门打开似的。
巴图没把时间放在这巨牡蛎身上,他特意给我指了指这处陷阱,之后又对别的地方探起路来。
等我俩靠近吴队长后,这一路上我们发现了不下十处的牡蛎陷阱。
这时吴队长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脑门上也都布满了汗珠,看的出来他想骂我俩,不过他却没了连骂人的气力。
巴图对我打个手势,随后我俩就一人一边掰起牡蛎的壳来。
我和巴图的力气都不小,在男人中都算的上是力量型的,可无论我俩怎么换角度加力气,都捍卫不动分毫。
我俩放弃了这没意义的动作,巴图随后就看着这牡蛎嘿嘿笑起来,他那倔脾气上来了,一边拍着牡蛎壳他嘴里一边连连说好。
我也没管巴图怎么想的,一把抢过电叉就着缝隙处就戳了进去。
我心说别看巨牡蛎我不了解,但蚶子这东西我常见,我还没见过哪个熟蚶子不张嘴的呢,只要叉子刺进去我就放电,不信电不熟你。
甚至我还生怕电叉没刺到位,等我觉得戳到牡蛎肉上后,我还特意晃了晃,随后我就一摁开关,让电叉放起电。
啪啪的电火花声从牡蛎中响起,但效果却与我预期的截然相反。
我本以为巨牡蛎会就此松开嘴巴,可没想到它的咬合力更大了,吴队长本来一副蔫头巴脑的样子,这时他受疼痛刺激再次陷入了哀嚎的**当中来。
“停下,建军,你忘了这里的牡蛎身上带电么?”巴图提醒道。
我也暗骂一声自己太糊涂,我心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弄不好我刚才发射的电流对这牡蛎来说就跟兴奋剂没什么区别。
吴队长哀嚎过后整个人都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我气得直哼哼,心里那股有劲没处使的感觉就甭提了,最后我一扭头,原路返回去拿枪。
我不信霰弹枪射不穿这牡蛎的壳,不过这么做虽然能救出吴队长,但他的下半身肯定也会受到枪弹的波及。
在我犹豫要不要使用霰弹枪时,巴图想到一个办法对我喊道,“建军,你把军刺给我。”
我没犹豫,把军刺连刀带鞘的丢给巴图。
巴图抽出军刺后也像我那般把军刺刺入牡蛎中,不过随后他就一脸严肃的用军刺沿着牡蛎壳边缘小心的划了一圈。
这一圈下去,军刺割断了牡蛎连着壳的那条肌肉,整个贝壳终于无力的张开了。
而吴队长就跟软面条一样整个人瘫进了牡蛎里。
也就是现在场合不对,不然还真有搞笑的成分在里面,我和巴图一同用力把吴队长从牡蛎里拉了出来,就好像他是个牡蛎精似的。
巴图抱着吴队长找了一个安全区域急救起来,他这次入海时包里装着一盒银针,他就用这盒银针对吴队长施展起针灸之术,虽说针灸比不上药石的疗效,但活血止痛还是能做到的,而且不久后吴队长就悠悠转醒。
我趁这段时间拿着霰弹枪开始大开杀戒。
只要被我发现哪有巨牡蛎我就毫不犹豫的砰的来上一枪。
反正这一通忙活后,本来还挺敞亮的路面变得坑坑洼洼,一团团的牡蛎肉崩的满地都是。
我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舒坦的叹了一口气,心说刚才那几下真挺痛快。
吴队长也不提走的事了,他像个病号似的躺在地上,不时还哼呀一声。
我和巴图就索性坐在岸边,各自摆弄着枪,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尤其我还从裤子上撕下一块碎布,宝贝似的擦起枪来。
这样过了一会,正当我擦枪擦起劲时,巴图很小声的对我说道,“建军,你看看水里。”
我抬头看去,乍看之下水里没什么异常,可我知道巴图绝不会没事找事,他让我看水里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又仔细看了半天,或许是我眼拙,还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我扭头看了眼巴图求解释。
巴图一乐,说声捂好耳朵后,他对着一块水域砰的开了一枪。
霰弹枪跟猎枪一样,是散射,这一枪下去不仅水面上波纹连连,水中也都被搅的跟一团浆糊似的。
不过我却从水中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有片水域竟然一丝混乱的样子都没有,还是那么的清澈。
“这……”我犹豫的不知道怎么说。
而巴图不慌不忙的把枪一背,顺手拿起一个电叉对着这片水域捅了过去。
在电叉快接近时,这水域突然异变,又一个巨嘴显现在我面前,这还是一个巨型牡蛎。
借着牡蛎咬住电叉的劲,巴图一提手把牡蛎拉了出来。
也说这事挺怪,牡蛎出海后,原本跟海水一个颜色,可很迅速的它贝壳发生了改变,让它巧妙地又跟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
我当时脑海中出现了变色龙这名词,可变色龙跟牡蛎压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看着我一脸迷茫样儿巴图也摇摇头,“建军,我也搞不懂这里的牡蛎怎么会有保护色这种特异功能的,但进入海底城咱们还是步步为营的好,不然一个疏忽就得跟吴队长一个德行了。”
我赞同的点头,随后巴图又跟我说道,“你在这等古力他们,我先去探探路,这样咱们能省些时间。”
其实我也很想跟巴图一起去探路,但这岸边也真得留人,一来吴队长得有人看着,另外古力他们游过来后也需要有人给他们导航,谁知道这水里还有多少牡蛎,要是他们走错了踩上去那可真是麻烦。
等巴图走了后,我就密切监视水里。
这是个枯燥的活,我看了一会水里后就觉得犯困,但现在也没烟来提神,我只好哼着歌间接刺激自己的兴奋劲。
我知道自己这歌唱得不怎么样,连吴队长听得都不时喊停,但我没理会他,接着唱。
估计吴队长现在被一身的伤痛折磨的心里也不爽,他最终忍不住我的“狮吼”,拿不轻不重的言语教育起我来。
这我能干么?心说自己正无聊呢,索性我就和他玩起了一把反唇相讥。
正当我俩吵闹来劲的时候,我不经意的一撇眼,发现水里又有一处异常出现。
其实要准确点来说,这异常之处就是因为它太正常不过了。
我刚才一直在投石子玩,可石子激起的浑浊压根就没影响到它。
我猜测这里又有一个巨牡蛎,不过这猜测也让我直犯迷糊,我记得刚才巴图一枪打过去后,这里浑浊过一阵子,我心说难不成巨牡蛎还有“脚”?能自行行走么?
我好奇拿个电叉刺了过去。
本来我都做好电叉被巨牡蛎咬住的准备了,甚至我也准备好一会把这牡蛎给拉山来。
可电叉不仅没引来巨牡蛎,反而让我觉得还戳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异常出现了。
一个鬼面显出型来,这鬼面就跟鬼面牡蛎壳上的样子一样,而且它的眼睛还会发光,那种丝丝幽绿之光在水中忽强忽弱的闪着。
我吓的嗷的喊了一嗓子,并且触电一般的站了起来。
我用枪指着这鬼面,犹豫的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我也想过开枪,但它在水里,我这一枪根本就伤不了它。
我打定主意,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但如果它敢浮出水面,我保准把一枪的子弹都当成见面礼送给它。
但鬼脸看着我一会后,就再次消失。
不一会等它出现时,已经离我老远,我没敢跳到水里追,就这么目送它离去。
而不就后,远处水域中出现了三个人影,又有考古队员赶来了。
第十章 诡异血迹
这次来了三人,从体型来看,里面有古力。
我强压下心口的恐慌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飘来飘去的鬼面;打着手势给古力他们引路。
这三人上岸后先跟我打了声招呼,接着就被吴队长的惨叫声吸引过去。
毕竟这些人都是吴队长手下的兵,不管处于真心也好还是溜须拍马也罢,他们连潜水服都来不及脱就都一窝蜂的跑到吴队长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起吴队长的伤势来。
不过吴队长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也没让大家伤心难过到哪去。
我对古力摆了摆手,那意思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古力走到我身边问什么事?
我说“古力,你们刚才走的是不是左岔口?”
也不怪我这么问,古力这三人可是游过来的,而且个个都一副无惊无恐的样子,他们一定没碰到那股暗流。
可古力却听得直迷糊。反问道,“建军,什么左岔口不左岔口的?”
我心里一紧,有了一种吓得想要打哆嗦的冲动,甚至我都有些失态了,“胖子,你他妈别开玩笑啊,你再想想。”
“想什么?”古力边问还边摸了摸我额头,看他那意思都把我当成精神病了。
我控制不住的在原地来回踱步,“古力,你们游过来就没出现什么岔口么?”
古力伸出他那胖胖的食指再次强调道,“就一条道。”
我没再问,很明显我们三和古力他们走的路不一样,如果按正常逻辑推理的话,我该怀疑古力撒谎才对,但古力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尤其他们现在这状态也是最好的实证,我明白刚才我们三肯定是遇到机关了。
古力看出我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是笑了笑并没再说什么,我怕真说出去别对他造成负担。
而且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的,第三批考古队员也在无惊无险的过程中有了过来。
他们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岔口。
凭现在掌握的情况,我知道这事是解释不出什么来的,只好把它放一放,强打精神招呼大家启程跟巴图汇合。
巴图算是送给我们一个大礼,当我们走出岸边看到眼前这路时,所有人都惊讶的合不上嘴。
本来这是很普通的沙土路,只是现在这路看着却跟黄泉没任何区别。
路上凹坑不断,遍地是恐怖的巨嘴,尤其这巨牡蛎都被巴图拿军刺给挑开了壳,而且它们死后贝壳上的保护色也消失了,变成白森森的模样,乍看之下跟白骨没什么区别。
好在考古队经常跟这些恐怖的东西打交道,这些人倒没出现吓晕的情况。
我不明白巴图为何下这么大的力气把这片“雷区”清洗一遍,尤其我看着地上这些巨嘴心说如果我们小心些,插缝过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但既然巴图这么做了那我这个最兄弟的也只有全力支持他,我叫着古力,我俩拿着电叉过去帮忙。
我承认自己没巴图割牡蛎的手法,只好负责给他探路,而古力这胖子倒是来一出暴力破坏的手法,他一身的彪劲,找到牡蛎后二话不说,一电叉戳过去,保准让牡蛎连壳带肉一通粉碎。
等我们踏上海底城的青砖石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就刚才这一路我初步估计下,我们杀死的巨牡蛎绝对够了三位数。
我抹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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