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上当,这丑脸老婆子肯定知道不少的东西,可现在也找不到她了。
看着她住处破败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疯道士也摇头叹息,只得开车把我乡里集市那,他有他的事情要办,说几天办完了就过来接我,到时带我去向他的师傅求丹。
他干的事情都是神秘的,我不想多问,下车之后买了几束香,步行走回了村里。
我怕见到别人,坐在村口等天黑,一直到日头完全落尽的时候,对面完全看不清是谁,我才慢慢回了爷爷那。台帅欢巴。
院子里一片荒凉,在短短半个多月就已经落叶满地,我脚踩着落叶进去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
在这样的情况下去给那个阴神上香,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的。
不过瞎子交代的事情又不能不做,他说的时候相当的认真,看来上香真的事关重大。
临来的时候,我又把《黄群碧落手抄》翻了一边,在第一部分有几个字是讲关于给阴神上香的,上面写着,所请阴神不可藐,不可使其见光,于黑暗处,每月跪拜虔诚上香,不可视其面,慎之慎之。
第六十八章 :阴神再现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这个阴神是从何处请来的,瞎子也没有告诉我,每月给他上香虽然麻烦,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我慢慢地打开了门,这中间下了几场雨,门也没开过。锁都有点锈住了。
开门慢慢地进去之后,我就觉得这屋里的气息都开始变的有些不对,总觉得冥冥中有一双眼睛在无处不在地盯着我看,当我去感应的时候,又感应不到一丝东西的存在。这种威压,让我只想点燃了香就立马离开。
可是不行,要对着那个奇怪的塑像虔诚跪拜的。瞎子说这个阴神给我续了命,要是不虔诚的话,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会出了无妄之灾,冥冥中的事情谁能说的好,经历了这一切事情之后,我对瞎子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将香火点燃之后插在前面的破碗之中,然后退了几步,手面朝上,以头触地,慢慢地对着这个阴神磕头。
磕了几个跪了一会,心中祷告着阴神护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个东西在黑暗中形成。
那东西出现的无声无息的,就像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
我没想到它会出现。之前跟着瞎子进去,总觉得瞎子是做了什么召唤仪式,那个神秘的阴神才出现的,没想到我这才刚点燃香,他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我一看还是那双登云靴,带着无比诡异的气息出现在我面前,心中虽然不解,可是也不敢抬眼去看,这种阴神要是不高兴了,说不定明天我就会离奇死亡,只得对着他再次跪拜,心想这就是给我续命的阴神,给它多磕几个头也不过分。台节沟技。
磕过之后,那阴神围着我飘了一圈,不过奇怪的是,它并没有消失,然后又在我面前站定了,好像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在这之前,它是不会走的。
我不敢起来,慌乱而又紧张的想,它在等什么呢?
脑门的汗都出来了,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感觉时间过的分外的慢,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这个阴神在等什么?
这下坏了,之前瞎子把他请出来之后,他很快就消失掉了,虽然恐怖,但自己还能承受。
可是谁想到这次他不走了,围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我真想鼓起勇气抬头问他,究竟再等什么?
可能是他也等急了,突然弯腰下来,在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那是一只怪异的大手,上面长着黑毛,指甲老长,手心朝上,上面黑气翻翻腾腾,仿佛再问我索要东西。
要给它什么东西啊?书里面没说,瞎子也没有提过,还是瞎子本来想提的,还没来的急说,就被我给吓死了?
我趴在地上着急的不行,可是又不能站起来,更不能转身就离开,只得小声地说,“您想要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出声之后,那个阴神好像更加的狂躁,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整个房子里面都刮起了一阵阴风,我心里面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不知道该怎么结束它的狂怒。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阴风突然停止,它慢慢地对着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之后,黑乎乎的手掌对着我的胸膛就掏了过来。
我本来没想着动的,谁知道他的手掌竟然一下就没入了我的胸膛,而且还在继续往里伸,我感觉一种无比诡异又冰凉的气息透入了内脏,好像要把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扯出来。
我大吃一惊,这他妈的是要我的命么?就是死也不能让你扯啊,瞎子的包我一直随身背着,情急之下,转身往包里抓了一把朱砂,瞬间就拍在了阴神的手上。
它的手仿佛被烫到一样,刹那间就缩了回去,不过缩回去之后我感觉它暴怒更增,屋子里我感觉像是起了旋风阵一样,自己像是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又冰凉的环境,又好像突然站到了地狱的门口,我知道这样呆下去肯定不妙,转头也不敢看,猛的就窜出了房门。
它没有跟出来。
不过这时候我的心已经快要跳出了胸膛,这个阴神到底想干嘛?
在院子里又等了很久,那间房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动静,我赶紧小心地把门关起来,急快速地锁上了门,退到了爷爷的另一间房里。
心里来来回回地想,现在已经把这个阴神给得罪了,我会不会活不下去了?
可是这个阴神给我续的是什么命?难道真的存在阴间的阴司,它可以在生死薄上给我添加阳寿?
我觉得应该不可能,不管是不是存在阴司和阎王爷的生死薄,就算是有,那么厉害一个阴神的话,又怎么可能被随随便便召出来,这实在有点不合情理。
这下弄僵了,它竟然想直接弄死我么?将手伸到我的身体里来,是想取我的魂魄?
不能再给它上香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它好像不能从那间屋子出来,我就先等等明天看什么情况吧。
不过刚才在进那间屋子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米疙瘩和乌小香同样都怕的要命,看起来这个阴神绝对来自幽冥,这是不需要怀疑的。
我忐忑不安的睡下,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天亮之后,万物皆静,再看自己的时候,放佛也没有什么变化,皮肤脸色都还是正常的,而且精神还算是健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不能见太大的太阳。
看起来这个阴神并没有对我实施报复。
神灵都应该是大度的,我心中这样想,即使这样,我以后也不敢再进这个小屋给它供香了。
在爷爷家呆了几天,把院子打扫干净,去看望了一下堂哥,堂哥自从按疯道士的方子服用了汤药之后,现在已经痊愈,神龙活虎的,我也就放心下来。
白天同样少出门,不知道是不是供奉在家的阴神像的原因,乌小香和米疙瘩一次都没有现身过,这天晚上天已经黑尽,我漫步出门,才走了没多久,乌小香和米疙瘩双双出现,我感到奇怪,怎么他们两个不请自来了,这样的情况很少见。
再看他们状态的时候,我发现米疙瘩双眼通红,一脸痛苦的表情,才想来是初一,米疙瘩所在的槐木牌上没有符文,根本就不能抵挡住阴风的吹拂,神情恐怖,东奔西走。
清秀的乌小香倒是站在阴风之中,虽然脸色也不是太轻松,但好歹不像米疙瘩这样狼狈,她其实可以不出来的,不过她现在好像一边扯着米疙瘩,一边帮他挡阴风,并且对着我喊道,“这个老头你管不管,老要老娘这么挡着的话,我也不管他了!”
乌小香这一段心肠不再那么刚硬,我觉得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在见到疯道士的时候,一定要求他在槐木牌上刻上能抵挡阴风的符文。
那阴风吹了好久,一阵又一阵的,米疙瘩难受之极,只想找寻血食物,发作戾气,最后被乌小香给硬生生扯住,我想起来上个月中旬的时候,米疙瘩并没有这么暴戾,按说也该有阴风吹拂的才是。
乌小香冷笑了我一下,问我上个月中旬在哪?我说在那个恐怖的核桃林附近,乌小香答道,“那儿的煞气重的吹都吹不散,他在那儿当然不用受苦,不过从今往后,对他来说,阴风的吹拂将会一次比一次厉害,就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听乌小香这么说,我只得问现在怎么办,乌小香说去坟林子里避一避。
我只得带着乌小香,乌小香护着米疙瘩,在坟地里躲了起来,我这次也能感觉到,像是地狱开了一个缺口,所有的阴秽之物都无可遁形。
第六十九章 :福建之行
后半夜阴风止住,我才狼狈的回家,到家睡的格外迷糊,早上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打门。迷迷糊糊地醒来,正是疯道士,他让我和他一起去一个地方。
等他给我说了地方。我一下惊讶到了,要去福建蒲城,他打听了,传言中的白纸门就是在那个地方。
我知道他要帮苏夏去寻十年还魂草,可能一直都在打听这个事情。不过要我同去还是惊讶,况且我也没出过那么远的门,见我吃惊。他连忙解释,去福建有两件事要办,一个就是去找这个白纸门,另一个是去看望他在湖北的师傅,随便帮我求药,人身体阴阳长时间的失调,小则病,大则丧命,所以这件事情也不能拖太久。
我说那怎么没有找其他人,随便叫一个都比我要厉害的多。
他摇摇头,说这次去福建是他个人的事情,不想把别人牵扯进来。
我问他为何一定要去白纸门。去山中碰碰运气不也行么。
他摇头,说自己打听了很多采药人,这种东西是天灵地宝。采了半辈子药的人也有没见过的,他不想浪费时间,想直接去找白纸门,听说他们把人的魂魄封进纸张里,就是需要十年还魂草。苏夏这种情况不能再耽误了,我想现在就动身!
我第一次听说能把人的魂魄封进纸张里,不过以前见过丑脸老婆子的白纸人,是一个像田里稻草人的东西,也并不是太奇怪,就问他那白纸门是什么组织,既然十年还魂草是天灵地宝,又怎么可能轻易给我们。
疯道士皱眉了一会,“白纸门,我还真说不好,听说他们可以控制纸张和人魂魄的关系,本来他们没做过什么坏事,可是前一段时间那两个采药人,好像是白纸门杀的。”
我嗯了一声,问疯道士是不是也要调查这件事情,疯道士摇摇头,“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得让苏夏赶紧好起来。”
说的这个份上,我没有一点拒绝的理由,毕竟人家还是为我着想的。搬砖的工作丢了,赶尸门依旧没有消息,再加上昨天的阴神暴走,我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就点头答应下来,能求来丹最好,不能的话也算是散散心,涨涨见识,万一阴神的诅咒发作,死在路上也就是了。
不过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一种无人关心的凄凉。
疯道士问我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没,要是没有的话,我们最好尽快出发,苏夏的情况不宜久拖,她爷爷说要是时间太久的话,有可能这一辈子苏夏就像是植物人一样,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听疯道士这么说,我更是要陪着他一起去,虽然和苏夏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能感受她那种对待人的善意,就对疯道士说可以,我简单的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
问他到哪里怎么找白纸门,毕竟福建这么大,他说不用担心,我联系了一个体制内的人,他会帮我们找到的。
疯道士说这话的时候,我又想起来赶尸门了,不是说在河北么?就问疯道士,能不能联系下体制内的人,帮我也打听下北赶尸门的下落。
疯道士这次却摇了摇头,“赶尸门和白纸门不一样,赶尸门坏事做的比较多,行踪一直都比较飘忽,从来不敢光明正大的在人前现身。我知道你想找赶尸门报仇,一个是你现在去的话,不是哥哥说你,送死的面大。另一个是,河北那么大,你也找不到他们。不过你放心,赶尸门的事,我一定帮你找到他们的,像他们这样的败类,迟早难逃报应!”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将瞎子的包带好,包里面的这些东西对我还是有用的,《黄泉碧落手抄》要随身带着,还有就是几身换洗的衣服,本来我是想要将那尊阴神带上,可是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东西现在弄的我心神不宁,烦乱之极,我看了看那个房门,锁的紧紧的,就将这个作怪的阴神锁在这个屋里吧。说不定这一次,遇到疯道士的师傅的话,能将我彻底治好也未可知,那样的话,就不再需要这个阴神来续命了!
收拾妥当之后疯道士也不让我做饭,说是要临上火车的时候吃点,我就锁好了门离开了爷爷的院子,上次去省城的时候没有给二叔说,心里感觉其实蛮愧疚,毕竟是亲人,二叔一直以来对我还算是不错。我这次出去的话,表面上看是无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许是阴神降罪,或许是赶尸门的报复,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怀揣着这种念头,我给二叔二婶告别,二叔惊讶我要远行,二婶也诧异的打量我,像是打量一个不曾认识的人。
不管他们怎样,我做我该做的就是了,不给自己留遗憾和借口。
疯道士也带上了自己的所有装备,唯独双法剑现在不能使用,就留在了佛前继续净化,稍作休息,我们两个便坐上了南下的列车。
因为我现在身上的阴毒也没有犯,疯道士说先去找白纸门,回来的时候再去找他的师傅,我当然没有意见,毕竟现在救苏夏要紧。
从西安出发,坐车到商丘,然后转车到南昌,向塘,在转往鹰潭,上饶,最后到达蒲城的时候,接待我们的竟然是一位女同志,名叫花楹,挺开朗大方的,应该也是他们玄灵公社地方的成员。
本来我以为她会给安排住宿什么的,没想到没有,而是把我们领到了蒲城下属的一个乡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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