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这窗户我都糊上了。”杨胜利说。
“嗯,你们两个在孩子的床边站着,一左一右,要是这孩子突然坐起来的话,你们两个一定要按住他。”
两口子被瞎子的话唬的一愣,“你是说我小儿子会突然坐起来?”那个妇女不信,“小德子迷糊了好几天了,要醒也是慢慢地醒,怎么会突然坐起来?”
瞎子没有再解释。
男人拉住了那妇女的手,“听付大师的吧,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两个人犹犹豫豫地在孩子的床两侧站好了。
“小凡,包里面有个布偶,拿出来。”瞎子听到两个人脚步声不再动,料想他们已经站好,这时候又对着我说。
我倒是想知道瞎子怎么捉鬼,这家真的有邪乎的东西存在么?要是他什么都没有捉到的话,看他怎么收场。
包里果真有一个布娃娃,我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是一个奇怪的布娃娃,我只见过这样一个造型的布娃娃,要是商店里面有这样的造型,肯定会卖不出去的。
全身白布,虽然白布已经有些脏了。两个眼睛四方块,上面还用线密密麻麻缝了起来,头顶正中系着一根线,胸腹处的肋骨清清楚楚的一根根绣着。
活像是一个鬼娃娃。
“包里面还有红线,拿过来递给我。”
这个瞎子的包里面真是百宝箱,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我将摸出来的红线和布偶都递给了瞎子,瞎子接住之后有要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木牌,黄杨木的,另一个是银针,特制的银针,是普通银针的两倍长。
要完了这些东西瞎子不再出声,开始用红线绑住那个布偶,他绑的手法很特别,左右同时开绑,最后在布偶的背上系了一个类似蝴蝶结的东西,红线刚刚用完。
系完之后,瞎子拿出来一块木牌,咬破了自己的指头,在木牌上画了一个十字,让后将木牌压在了布偶上。
这瞎子在做什么,连我都觉得有点玄乎,杨家夫妻两个这时大眼瞪小眼,大气也不敢出,但是他们两个的眼睛里都是疑问。
这时候瞎子抽掉了木牌,将那个布偶挂在了门正中木框正上。
那个布偶耷拉了下来,像是一个吊死鬼。
正当我感觉到不解而且无趣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那个布偶,开始一纵一纵地往上动。
而且手和脚也都在动!
他在抓他头顶的线,可是由于被红线捆着,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抓不到。
但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孩子,一纵一纵地往上抓!
瞎子这时候正拿着银针站在布偶的下面,他知道刚才自己系的位置,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往上纵的布偶,毫不犹豫地将银针刺了下去!
“哇…………………”
我听到了一声惨叫,是那种精神层面的惨叫,叫的我的脑子里很不舒服。
难道有鬼魂在布偶上面?
瞎子没有停手,又刺了一下,这时候那声音响的更厉害,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
再回头看杨家夫妇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脸茫然的表情,显然他们并没有听到。
可是床上的孩子有了动静。
他轻轻地咳了一下。
他们两个脸上立马出现了惊喜的表情,那女人喊道,“德子,德子!”
那个孩子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他们两个都被吓得啊了一声,包括我也一样!
我知道瞎子肯定对我这样的表现不满意,可是我实在是情不自禁。
那个孩子现在还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他坐了起来。
杨家夫妇两个记得瞎子的吩咐,急忙按住了自己的孩子,两个人用手都按住了他的胳膊。
那孩子挣扎了一下,挣脱不掉,白眼一翻,再次仰天躺了下去。
第十一章 :冤魂
“德子!”那女人有点慌了神,牢牢地拉着她的孩子,眼里面都是泪。
爱子情切,莫过于此。
他们夫妻两个都转头望向了瞎子,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赶快看看,我这小儿是怎么了?”杨胜利这次比他老婆还要着急。
瞎子用竹竿点地,轻轻地走了过去。
“你刚才用针扎的那是什么,为什么我儿子现在昏迷了?”那女人不知道刚才瞎子在干嘛,对瞎子的作为有点不满起来。
“我是要把你们家的厉鬼引出来,我刺的是另一只鬼魂,是我以前捉的,你们这要是真的有冤魂,鬼魂的世界是相通的,听见鬼的惨叫,它一定会出来。”
女人还是怀疑,泪水滚滚而下,“可是我的儿子还是没有醒。”
那女人的话声没有落,瞎子已经站定,摸索着位置,走到了床附近,摸了摸那孩子,对着那他的额头轻轻地拍了三下,须臾之间,那床上躺的孩子一身咳嗦,猛然再次坐了起来,而且还缓缓地睁开了眼。
“妈。”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围,那孩子有气无力地喊到。
杨家媳妇喜出望外,哎哎地一边擦泪一边答应。那孩子病恹恹地道,“我饿了。”
孩子知道饿了,说明问题已经不大。
“想吃什么,妈这就去给你做。”
那男孩说想喝粥,女人已经跑去下厨了,这时候那孩子看见了我们,“爸,他们是谁呀?”
男人扶着那个男孩,脸上愁云渐消,“他们都是大夫,给你看病来的。”
我这时候对瞎子有点服气了,怪不得他阴阳怪气的,原来是真有本事啊,可是回头看瞎子的时候,他的脸色怪异,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好像在感觉着什么。
“怪了,为啥子那个脏东西没有现身?”
“它还没走么?”男人又开始紧张起来。
瞎子摇摇头,不知道是说走还是没走,过了一会,他又说,“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今天是初一,所有的脏东西都应该特别暴戾的才是。”
我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任由他自言自语。
杨胜利看了看瞎子,愁眉苦脸的问,“大师,你是说那个冤魂并没有走?你刚才不是把它驱走了?”
“没有,刚才只是要把它引出来,可是它也没有出来,这到底是咋回事?”瞎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杨胜利见瞎子神色郑重,不停地左右环顾,好像特别害怕有什么东西出来。
可是这四周都很静,远远地能听见杨家媳妇下厨的声音。
“几点了?”瞎子这个时候突然转头问我。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在杨家的偏墙上挂着一个吊钟,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
“绝对不能拖到十二点,子时之前它还会再害人!”
杨胜利一听瞎子这么说,唬的脸都白了,“那怎么办?”
“现在需要把它找出来,是不是所有的怪事都是在这个屋里出现的?”
杨胜利点了点头,“我家这间房子大,与那里老爷子和小德子都住在这个屋。”
瞎子让我扶着他在这个屋里转了一圈,可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找到,那孩子身上的黑气散了,想来应该确实是问题不大了。
“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再给我讲一遍。”瞎子这时候停了下来。
杨胜利“啊”了一声,“我不是给你讲过一次了?”
“我总觉得我漏掉了些细节,快点,我们时间不多了,要花时间确认它的位置,而且还要把它捉住,这都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要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你要是再拖,出了什么问题不要再找瞎子。”
杨胜利吓了一跳,“别,别,我这就给你从头讲起,说起来,这所有的怪事都是一个月前出现的。”
他望了望四周,好像在等什么东西,紧张兮兮地看了一圈,这才又继续接着讲。
“我是两个月前接手的这个房子的,当时这个街上的门面房都没有转让的,就这他们这一间转让,而且还连着后面院子,要的价钱也不贵,我左右看了一下,很满意,所以当时就要把这个房子带门面买下来。”
“当时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问他为什么要将这么好的门面房转手,他说面门房不是他的,是他妹妹的,他们一家在海南做了大生意,不回来了,委托他将房子卖出去。”
“我一听他说的也合情理,第二天就带了钱,签了合同,把这么一处宅子买下来了,当时真以为是捡到宝了,没想到我渐渐地感觉到不对劲。”
“一个是大半夜院子里要是出现人影,是女人,她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一到晚上就出来,而且还经常会听到哭声,那哭声哭的真惨,听的我浑身发毛,当时以为谁在恶作剧,不想让我这个外来户在这里立脚,找过很多次,院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有那个人影和哭声。”
瞎子在仔细的倾听,发问道,“这种声音就你一个人听到过么?”
杨胜利的媳妇这时候端了一碗米粥走了过来,见杨胜利再说这件事情,她插嘴道,“我也经常听到,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的哭声,凄凄惨惨的,哭的可怕人。”
瞎子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杨胜利便接着讲。
“出来这样诡异的事情之后,我开始打听邻居这房子,先前他们都不想说,可是时间长了我逐渐地听出了端倪,原来这房子里死过一个女的!”
“听说这个女人和她男人都有生意,男的在外地,女的在家里,后来女的听说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了,一时想不开,就在院子里,用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原来是一个非常烈性的女子,可是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出来害人呢,而且现在已经害死了一个,难道还不够么?
“女人死了之后呢,有没有听说什么奇怪的事情?”瞎子好像在找里面的疑点。
杨胜利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吧,听说跟她的孩子也不见了,有人说是跟他爹去了,也有人说那孩子自从他娘死后就消失了。”
瞎子本来还是半坐着听的,杨胜利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不好,这院子里肯定有两个冤魂!”
杨家夫妇也被瞎子突然的表现吓着了,杨胜利结结巴巴地说,“您是说,您是说,那个孩子也不再了?”
“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就觉得煞气特别重,应该是这样的没错,作怪的肯定是个孩子的冤魂,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怎么这么大的怨念!”
杨胜利讲完这些的时候已经夜间十一点了,外面暗沉沉地,夜空中只有几颗星斗,一片死寂。
可现在怎么找到那个孩子的冤魂?
“最近的怪事是不是都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瞎子再次发问。
杨胜利夫妇都说是。
瞎子这时候又开始命令我,“小凡,再找一下,这屋里是不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这时候并不对瞎子感到反感,因为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找找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发暗了,那是因为阴气打的。”
我觉得我能看的见人临死出现的黑气,要找到这种发暗的东西是很容易的,虽然这间屋子里的灯很亮堂,我找了三圈,把怀疑发暗的东西都一一搬到灯光底下,最后都一一否认了,只得对着瞎子说,“好像没有。”
瞎子这次又陷入了疑惑,“不可能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找?”
我环顾了一圈,这要回答瞎子的时候,发现这房子里面我只有一个地方没找,那就是那个孩子躺的床底下。
第十二章 :冤魂不散
我讲目光移向了床,杨家夫妇也将目光放到了床上,杨胜利最近估计都一点神经质了,一下就把还在喝粥的儿子从床上抱下来了。
他顺手把儿子交给了他媳妇,看着我道,“是不是抬开?”
我们两个合伙把床抬了起来,这时候不用找什么发暗的物体,我一下就看出地面不正常了,从下面丝丝地往上透黑气,这黑气被躺在床上的小德子吸收,虽然有瞎子的灯一直镇着,小孩子还是不能好转。
“好像这地底下有问题。”我这时候转头给瞎子说。
他这时候脸上才露出了不易觉察的冷笑,“哦?那扒开它,看看下面是什么?”
这间屋子的地面是用砖头铺成的,现在很少见,或者说基本上见不到了,可是在那个时候乡镇里,却很正常,是一块一块红砖铺成的。
我趴下扒开了几块砖头,露出了下面的地面,可是那土很奇怪,是湿潮的。
再次回头把情况给瞎子说了。
“继续挖,那说明底下有东西埋着,肯定是里面的潮气在往外散。”
杨胜利这个时候虽然怕,可是更想一次性把这事给解决掉,就去院子里拿了一把锄头,朝着潮湿的泥头扒了几下,这时“梆”的一声扒到了一个硬物。
遇到这硬物之后,他扒的很小心,再扒了几下是青瓦,层层叠叠的,好像下面有一个房子似的。
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传了出来。
这时候连杨胜利的媳妇更害怕了,一边盯着我们,一边把她的孩子搂的紧紧,一点也不敢放手。
青瓦下面是一排木棍,用来蓬住瓦的。
将木棍移去的时候,出现的景象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呼了一声。
虽然有想到,但是真被验证的时候还是感到惊诧。这场面,令人胃里面一阵阵泛呕。
下面躺着一个孩子,浑身已经高度腐烂,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身下躺着三个席子,身上还盖着一个繁花似锦的单子,杨胜利吓的往后一哆嗦,他媳妇更是叫了出来。
“啊……………”
瞎子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嘴角有种冷冷的笑,他摸索着走上前去,“看来那个女人不是因为丈夫有外遇,是因为这个孩子死了,所以她才在院子里上吊了自杀了,自杀是大罪,很难投胎,她又眷恋孩子,所以你们才看到冤魂。”
瞎子摸索出来一个黄杨木牌,在我的指引下,放在了那个孩子腐烂的额头处,我极力的忍住呕吐,看见一缕黑气钻进了黄杨木牌中,瞎子将木牌拿了起来,“好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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