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健硕的身躯更是灵活异常,不过几个招式,就已让对手感到无法招架,渐趋下风。
眼见战局快见胜负,白衣女孩不禁猛地起了一阵哆嗦。
不!她怎能再待在这儿?难道要等着让那金眸的谜样风来接收她吗?
女孩心头一阵寒凉,趁着众人的目光胶着在难分难解的战局上,她悄悄的移动身躯,遁入石后,一步步的蹒跚跑开。
岂料身后传来铿锵一响,那名武士的长剑脱手飞向上空,翻了几圈的坠地而下。
“小心!”众人的目光随着那柄长剑落下,视线跟着移往逃跑的白衣女孩,不禁个个惊恐的大吼出声。
一道劲风,仿佛当头砸下,女孩惊恐的抬头一望,终于明白他们吼叫的小心之意。
天!那柄长剑正朝她脑袋坠来……
一道狂风呼啸,她惊恐的双眼看见朝她飞驰而来的高大黑影。
是他!那双耀眼金眸的主人正策马急驰而来,黑色镶滚金边的披风高高飘扬,而那双金眸和身后的冬日阳光互成辉映……
是……那是她的梦?那股窒息感?
谜样风手中的宝刀出手,将那柄垂直坠落的长剑“铿”的射飞……
下一刻,她发觉自己已经软软绵绵的吓昏在他怀中。
“开始有和议的城堡,就等于是半沦陷的状态。”
“可是,谜样,昊天王对青族似乎有心软的趋势,只怕你要攻打青族的提议,是万不可行的事了。”
弥漫熏香的会议堂上,凌火轻啜手中的香茗,有神的双眸沿着杯沿仔细的打量谜样。
明知要打消好友的主意有如登天之难,但是他却仍苦口婆心的规劝,甚至不惜拿出昊天王的名义来镇压谜样风钢铁般的决心。
凌火暗暗叹了口长气,什么时候,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才会了解斗争不是他与生俱来的宿命?一个妻子、成群的子嗣、天伦之乐、对人性的再次信任,这才是谜样风该有的人生。
“我不以为昊天王会为眼前的利诱所惑,青族明着降顺,暗则勾结异族,藉机强大军力。”谜样皱眉的丢下手中的羊皮卷宗,“我手中有太多的证据显示他们企图不轨,有朝一日,他们定会联合叛变。”
“但是……”
凌火放下手中香茗,试图再次说服谜样,却被走进议堂的使者打断。
“禀贵督军,迎娶泰族公主之事有变。”弯身跪下的使者木合风,是谜样风手下数一数二的大将,也是今日代替谜样风到泰族迎娶的风族使者。
“起来说话。”谜样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
“是。”木合风依言起身,仰起一张满是胡髭的面孔,“禀告贵督军,阿玛泰公主玉体有恙,故属下等未能完成迎娶使命,尚请贵督军降罪属下。”
“有恙?!”凌火好奇的望了望表情冷然的谜样风,又转向木合风:“这是怎么回事?”
“禀二太子,属下等行至泰族,泰族首领便告知属下阿玛泰公主身体不适,并要求贵督军延期迎娶。”
“延期?!”谜样风神情冰冷的望向木合风,“迪佳泰是这么说的?”
“禀贵督军,泰族首领的确如此要求。”木合风心中微微一凛的恭敬以对,根据他服侍谜样风三年的经验,他十分明白谜样风喜怒不形于色,然而他此刻冰冷的语气,已再再显示出他的十分不悦。
“这是怎么回事?阿玛泰公主到底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病,连马车都坐不得?”
凌火突来的问题令木合风暗暗皱眉,“禀二太子,泰族首领只告知属下阿玛泰公主玉体有恙,其余的属下也不十分清楚。
“是吗?”凌火脸上泛起有趣的笑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颔,“谜样,依我看,她根本就没有病,八成是被你的恶名昭彰给吓得不敢过门罢了。”
闻言,谜样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讥似谑的浅笑,算是回应凌火的调侃。
“期限是多久?”谜样冷声的问木合风。
“一个月,到时泰族首领自会派人将阿玛泰公主送至风族城堡。”
闻言,谜样风双眸掠过一抹冷酷的寒光,“就给他一个月的时间。”
其言下之意令木合风心中一凛,凌火也暗暗挑眉。
不消说,谜样风的意思十分明显,若是一个月后泰族再交不出阿玛泰,风族大军势必将泰族踏为平地,以作报复。
“下去吧!”
木台风依主子之命躬身告退,全身还禁不住的微微打颤。
望着木合风退下会议堂,凌火皱了皱眉的转向再度打开奏章的谜样风,“谜样,满手的血腥与杀戮,难道真会让你感到真正的快活?”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好友,“这件事非得要以武力解决不可吗?”
“懒惰的和平结果会使勇气丧失、道德沉沦。”谜样风眉也不抬的批改奏章,冷冷道,“更何况,这是万年朝历代不变的命运,我们是时代巨轮下的子民,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你错了,凌火在心中叹息,却没说出口,因为谜样的固执成见,让他无视自己的盲点,旁人多说也是无益。
是飞机的爆炸声吗?她耳边似乎还轰隆隆的作响。
是熏香的味道,淡淡的、柔柔的充斥了四周。
缓缓的,她的知觉渐渐复苏,眉睫不经意的眨了眨,然后睁开她的那双大眼,视线也由朦胧而转为清晰。
“这是哪里?”四周景物一落进眼廉,她随即愕然的坐起身子。
“啊——”直起身子,身上的被子随即掉落,发觉自己寸缕不着的裸体,她尖叫的又拉上被子,忙将身于裹成一团。
谁脱了她的衣服?不!她猛地摇头,那不是她的衣服,那……那是……
她皱眉的望向自己披在背上的长发,怎么连这头发都不属于她易寻风的呢?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寻风懊恼的全身缩成一团,双眸诧然的打量身上细滑如丝的绣被、宽敞无比的雕画木床,然后移往这间充满薰草香味的巨大寝室。
老天!好华丽又复古的装潢!寻风赞叹的咬了咬唇。
这寝室的主人要不是腰缠万贯的富豪商贾,就是什么古董收藏家或设计家,光看墙壁上多得数不清的宝剑、宝刀,和桌上的古董玉器,她再怎么不知行情,也知道这些都是天价的宝贝。
不过,此刻的寻风可没什么欣赏古玩的兴致,她抱着被子下床,急急忙忙的拉开一个看似衣橱的大抽屉,不断的在里头翻翻找找。
“有了!”好不容易找着了一件宽大的白袍,她喜孜孜的连忙套上。
“哇——”妈呀!寻风暗暗吃惊,白袍宽大得不像话,下摆还垂到地板上,这衣服的主人只怕一百八十公分不止吧!简直就是个大巨人嘛!
不过也还好,最起码白袍遮住了她的裸躯,让她稍稍觉得安心不少。
好奇的转了一圈打量自己,一面宽大的雕花木镜瞬时攫住了寻风的视线,“这……这是……”奔至镜前,她不禁吃惊的脸色大变。
镜子里的女子披着一头长发,那模样……是她梦中的那个女孩!是那个中毒身亡的女孩!
“不!怎么会这样?”寻风惊恐的倒退数步,摇着头不敢置信的瞪视镜中与她动作如出一辙的长发女孩。
“不!我是易寻风!我是易寻风啊!”
寻风恐惧的抚着自己的脸孔,仿佛再也无法忍受镜中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她旋过身,尖叫的奔了出去。
突然,一堵坚硬如岩的墙壁撞上了她,寻风奔至大门的身形一顿,整个人霎时像棉花似的飞跌在地毯上。
“噢!”痛!寻风痛得挤眉弄眼的哀叫,恨不得一脚踹开那道墙。
是他!猛睁开双眼,寻风的表情不禁一僵。
是……是谜样风!她紧张莫名的吞了吞口水,艰困的挺起仅穿着宽大长袍的身子,然后表情骇然的倒退数步。
站在门口的谜样风有如一道高大石墙,身着猎装的壮硕身躯有着凛然的气势,而那张俊美如石雕的脸孔,冰冰冷冷的少着一股杀气。
而那双金眸……寻风紧张的猛咽口水,那双金眸像冰霜似的令她发冷,好似她万恶不赦,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你是什么人?”
他开口了,声音低低沉沉的厚实,十足的冰冷,却……却……
该死!她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好性感,有点沙哑、有点慵慵懒懒,反正……反正就是该死的好听极了。
“我叫易寻风。”寻风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声音奇异的没有一丝颤抖,完全不似她此刻有点胆战的心情。
“易寻风!”谜样风的浓眉皱了起来,“你是风族之人?”
风族?!寻风呆了呆,忙不迭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是……”
该死,她该怎么回答?说她丧失记忆会不会更容易解释些?
“是什么?”谜样的金眸闪过冷芒,手中握着的白衣被捏皱成一团。
“我……我是台湾人,祖籍广东梅县,家住台北士林。”
老天!她说了!一口气辟啪的说完,寻风小心翼翼的观察巨人的表情,谜样风似乎将眉头锁得更紧了。
完了!早知道她就说她丧失记忆,也许这巨人就比较不会找她麻烦。
“台湾?!”谜样的金眸微微眯起,迸射出一道犀利的金光。
好刺眼!寻风倒抽口气,突然觉得凉意更甚。
“你是泰族人!”
一件白衣扔到她脸上,寻风满头雾水的将它接住,“泰族?”这从何说起?她呆呆的盯着白衣。
“你身上的白袍绣着泰族的图腾,你是泰族派来的女奸细!”谜样风冷冷的出声,像质问又像他早已认定。
谜样风冷峻的神情教她无从辩驳,而这团迷雾又要教她从何辩起呢?
“我……我不是什么泰族女奸细,我……”寻风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解释,然而一项事实却“轰!”的在她脑袋中爆开。
“你……你……”她双眸突然瞪得老大,“是你脱了我的衣服?”
闻言,谜样风的表情一沉,又皱起那双好看的浓眉紧盯着她,却不作辩白。
是的!是他替她卸衣,然后再由客房将她抱回自己的寝宫,原本并不打算这么做,但是仔细看过这似乎十分纤瘦的女孩,却有一副雪白丰润的胴体之后,他改变了主意,此举也引起了众人的诧然。
这女孩勾起他潜藏的某些欲望,竟让他破例带她进入他私人的寝宫,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谜样风心中有点儿不是滋味。
一阵红潮刷上寻风的双颊,谜样风不发一语不啻是代表默认,一股怒火瞬间在她心底熊熊灼烧开来。
“铿”的一声,怒火逼使她旋身拔出身后墙上的长剑,“我杀了你!”
怒叱伴随着刀锋欺向谜样风,其势之快,竟像曾习武之人。
谜样风暗暗冷笑,灵活躲过她致命的一击,然后以一种快得教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身形,将长剑自她手中霞飞。
“啊——”虎口一阵发麻,寻风还来不及脱口呼救,便被谜样风给丢进木床。
“走开!你这个混蛋!”眼见谜样风欺身过来,寻风不禁惊恐的往床角后退,岂料谜样风大手一伸,拉过她赤裸的光脚,整个身子立即重重的将她压在他身下。
“走开!走开!”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寻风哭叫起来,拳脚奋力的在地底下拚命挣扎。
无视她的花拳绣腿,谜样风的金眸奇异的变得深沉,目光渴望的审视身下表情痛苦的女人。
“闭嘴!”他低声的轻斥,趁着她张嘴又要开骂之际,他埋首覆上那两片玫瑰似的唇瓣,狂野得像是在惩罚她的口出不逊,大手更粗暴的扯破她身上的惟一遮掩。
不!不要!奋力的拒绝被他的唇舌阻挡,寻风无助又绝望的泪水立时倾泄流出。
意识到身下人儿的哽咽与泪水,谜样风抬起一张满是情欲的脸孔,迷朦的金眸逐渐清晰,然后罩上一层愤怒的冷芒。
在那一瞬间,寻风几乎以为他会动手给她几个耳光,但是他却只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动也不动的紧盯着她的双眸,仿佛在确定些什么。
然后,她感觉到那双大手游移在她赤裸抖颤的身躯,罩上她坚挺的蓓蕾,那双金眸变得更深更沉,就像汹涌的波涛。
“不要!谜样风!”寻风滑下热泪,她第一次用这么无助的口吻哀求一个男人。
听及她唤他的名字,谜样风的表情一僵,敛去一脸的情欲迷惘,又恢复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
“再问一次,你是不是泰族的女奸细?”他冷声的重复质问。
“不是!不是!”寻风落泪的拚命挥手摇首。
“你的名字!真正的名字!”谜样风粗鲁的捏紧她的下颔。
“易寻风!”寻风固执的瞪着他,努力不让泪水再度滑落。
“寻风?!”谜样风危险的眯起双眸,“你真的叫易寻?”
“易寻风!”寻风咬了咬牙,“是寻风,不是易寻。”
“寻风?!”谜样风低声的重复一遍,然后出乎她意料的
——他笑了。
即使只是抿着双唇的微微笑弧,却融化了他冰冷不可亲近的轮廓,将它变得温暖、变得迷人,甚至变得……温柔。
寻风痴痴的望着那不可思议的变化,忘了愤怒,忘了挣扎,若是她双手能够动弹,她肯定会伸手轻抚他上扬的嘴角,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你有没有主子?”谜样风突的开口质问,冷冷的金眸逼视她的双眼。
“主子?!”寻风呆了呆,“什么主子?”
闻言,谜样风的眉头再次不耐的皱起,“男人!”他冷声道:“像我这样对你的男人!”。
“像你……”寻风脸颊刷的泛上嫣红,原来主子是指她的对象。
察觉她的羞赧,谜样风逸出了嘲谑的低沉笑声,像是知道了什么。
“你笑……”寻风“什么”两字还未脱口,捏紧她下颔的大手又再度使劲,教她疼得皱起眉头。
“你真的没有主子?”谜样风轻笑的质问,金眸闪着不 定的光烁,一张俊脸变得益发具有魅力。
“有没有关你什么事?”寻风龇牙咧嘴的怒视他,明知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她却忍不住的欲逞口舌之快。
“有或没有?”谜样风口吻变得冷冰,大手再次用力捏紧她下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