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还在!
那么秦歌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也被魔婴抓走了吗?古战场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我看了一眼客厅的两扇朱红漆木门,顺着木门往上挪动视线,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好好观望过这座诡异的房子。
这是一幢三层的小高楼,但是很古怪,像欧美风格,而且又有点像小炮楼。
如果把这幢三层小楼放大十倍来看,它更像是一座阴森森的古堡!
我慢慢向客厅的朱红漆大门走去,那两扇大门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和秦歌从客厅出来的时候,有一扇是打开的,现在两扇大门却都紧紧闭着。
我皱了皱眉,一脚蹬开大门,门没有锁,“咚”的一声,两扇大门被同时踹开,“嘣”的一声撞在客厅内的墙上,门框上震落的灰尘弥漫了我的眼睛。
揉了揉眼睛,透过漫天的灰尘看过去,室内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没有窗,也没有灯。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向客厅内照去,就那么一眼,我差点吓晕过去。
客厅的正墙上竟然挂着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沧桑的老人,他咧着几乎没有牙齿的嘴,灵异的对着我笑,布满皱纹的脸,鬼气森森一点活人的样子都没有。
整个一层的大厅,只有这么一张阴气逼人的照片,黑色的相框,上面还挂着黑色的绸幔子,这明明就是一间灵堂。
照片上老人死鱼般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我赶紧的把视线挪开,缓缓移动手机上的电灯,在客厅的另一角,天花板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黑口子,旁边还竖着一把竹梯。
这座楼盖的实在是太古怪了,根本就不是用来住人的,那么二楼上会有什么呢?
我心里不停的打着鼓点,要不要上去看看?我默默的问自己。
上去,有点害怕,不上去?心里又像一百只爪子在挠我,难道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等死不成,秦歌说过,所有人都得死。
死可怕吗?也许并不可怕,孤独的活着才更可怕吧?
我现在很想老黑,如果他在我身边,我大概不会这么犹豫不定吧,这家伙现在估计正啃着油滋滋的脊骨,和裴乾两个人吹牛痛饮呢。
我闭上双眼,晃了晃脑袋,又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腥甜的鲜血,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
如果这是命,我就认了,上去看看!念头升起,我随即向竹梯子走去。
但是那墙上挂的老人太诡异了,不管我走到哪一个方向,他似乎都是那么冷冷的、阴森森的看着我,那照片足足有一米多高,就像活生生的一张大脸那么盯着我的后背,冷汗从额头上不断的流下来,整个身上都湿透了。
我并没有太害怕,只是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极了,有的只是手机刺目的灯光,映射着整个一楼的大厅鬼气森森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从白天的游乐场刹那间到了黑夜中的乱坟岗,我不断的吞咽着咽喉,咬着牙皱着眉,紧紧的攥着手机,一步也不敢停的走到梯子前。
深吸了一口气,向竹梯子爬去。
第111章 墙上的黑白遗照
这竹子做的梯子看起来挺新的,但是爬上去就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每踏一步,就发出吱哇的怪声,而且这声音不断的在客厅中回响,是那么的诡异,犹如一个婴儿在哭一样,更像个老人在哭丧,魔婴烤鱼皮般的鬼脸出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随之我的心脏迅速的开始跳动。
十几级的竹梯,仿佛像几百米那么长,爬到我的腿都快软了,才总算走到了尽头,天花板上四四方方的入口,就像一张黑漆漆的大嘴,冷冰冰的出现在我头顶上。
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这么贸然的进去,很有可能会被它吞噬掉,我拿着手机向着正方形的入口照去,里面实在是太黑了,黑的连光都容不下,黑的连空气都凝固成墨汁了,强列的灯光竟然照不进去。
在竹梯子上翻了一个身,背贴在竹梯子的横凳上,一楼的大厅只有大门的位置是亮的,四下也是黑漆漆一片,我强作镇定,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两口。
当烟头的星火燃烧到极点的时候,我抬头看向二楼入口,顺手把烟头弹了进去,这不是我丢烟头的习惯,只是想借助一丝光亮,看清二楼到底有什么?
但是让我失望了,那赤红色的烟火犹如一颗流星,在漆黑的二楼天空中划过一道血红色的弧线,带着我奢侈的愿望,转眼就消失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又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一包心相印的纸巾,从其中掏出几张,团成一个团,拿着打火机把纸巾点燃,缓缓地扔进二楼的入口里,这下我看清了,何止是看清了,相差不过三十公分,我直接和一双黑白的眸子对视了!
心脏“嗵”的一声顶在胸口,似乎根本控制不住了,要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去!
我脑子一晕,膝盖一软“噗”的就从竹梯子顶端摔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木质的地板被我撞裂,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摔碎了。
手机摔落到一边,向上照射着天花板,一楼模糊的光亮中,墙上那张老脸还在那里瞪着我。
二楼那双黑白的眼珠子,就是墙上挂着的老鬼,我竟然和他对视了,那是活生生的老人。
我在竹梯子顶端向二楼观望,在顶端抽烟,那个老头子竟然像蛇一样团在二楼的地板上,就在离我头顶不到三十公分的位置冷冷的盯着我!
他看着我做所有的一切。
那一张脸,根本就不是来自人间,我不停的哽咽着喉结,一想到他现在正透过二层的入口,死死地盯着我,我的脖子就如同被人掐住了,喘不上气。
通通的心脏,速度快的失去了控制,我如同丧了魂,像狗一样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大厅。
外面阳光灿烂,暖暖的日光沐浴在身上,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啊,然后猛然睁开,再次紧紧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感受着这光明给我带来的安全感。
这栋楼,就像一个鬼屋。
我感到我的喉结在不断的跳动,我的胸口,不断的起伏,我的呼吸也变得那么急促。
这栋楼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秦歌曾经可进去拿过黑驴蹄子,可这里却不是他的家。
那老人又是谁?墙上挂着他的遗照,但是他却在二楼趴着偷窥我,难道是灵体?
我胆怯地向客厅里望去,又胆怯的往后挪了几步。
两米宽的客厅大门,就犹如一只绝望的眼睛,更像不知名怪兽的大嘴,虽然这座小楼是盖在市区的,但是现在整个院子如同铁壁铜墙,把我孤立在了无人的空间里,孤独感犹豫洪水一样冲进我心里。
“秦歌,你这个大王八到底在哪!”我仰着脖子,绝望的呐喊了一声。
也活该我嘴贱,这一声刚喊完,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噗”的砸在我身上,一口气没上来,脑子嗡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浑身剧痛。
我用力的推开身上的人,定睛一看,我又乐了,是慕四局!
但是慕四局现状并不好,他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胸口全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那条拴住他和魔婴的皮带已经断裂了,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看什么呢!赶紧进屋!唔,疼死我了。”秦歌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的脖子上一道很深的伤痕冉冉流着鲜血,黑白相间的t恤被撕成了一片片的,银色的头发也沾满了红色的血。
“你去哪了?”我惊异的看着他。
“救你们去了,傻。”秦歌用力的把慕四局从地上拖起来:“快进屋,趁着魔婴还没从里面出来。”
我有点犹豫:“这屋子里有个鬼一样的老头,怎么进。”
“一个老疯子而已,别磨磨唧唧的,快点!”秦歌架着慕四局就向屋子里走去,我忙跟上去扶着慕四局。
心中的恐惧还未完全褪去,再一次尽到房间里,依旧是有些害怕,那张诡异的黑白照片还是那么阴森。
后脚刚踏进屋子,秦歌已经把慕四局放在了地上,“碰”的一下关上了门,视野顿时被黑暗笼罩了,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刚好看到秦歌咬破手指,在门上划了一片熟悉的鬼画符,他喃喃自语:“祖师爷保佑,能挺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做完这些,他扭头看向我,我手中的手店刚好打在他深红色的眸子上,他用手掌遮住眼前:“背上四局,上三楼!”
我皱了皱眉:“他伤势怎么样?”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秦歌的脖子上不断的流着血,看来受伤颇重。
“呃,你看起来比他强多了。”我把手中的手电往下挪了挪,毕竟强光打在眼睛上也不太礼貌。
秦歌笑了笑再次抗起慕四局:“这家伙太强悍了,简直是个兽儿!”他一边说,一边擦过我身边,向竹梯子走去。
三楼?二楼还有个鬼老头等着呢,能上的去吗?
我刚要阻拦秦歌,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梯子旁边,想到上面有个鬼老头正低着头盯着我们,我的头皮就开始发麻,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
第112章 挂着遗照的疯老头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遗照,赶紧上前追他:“上面有个鬼老头!”
“鬼总比魔好,你先上去,我把慕四局递给你,我这身子算是费了,走路都眼花。”秦歌把慕四局抗在肩上,扶着梯子。
“什吗!我?那个……那老头子太吓人了。”我忙挥手拒绝:“你先上去,我自己扛着四局再上去。”
“啧,傻!听不懂人话。”秦歌把慕四局甩在我肩上,头也不回的向梯子上爬去,我把手机装进衬衣口袋里,光线有些朦胧,然后跟在他后面,也向上爬,梯子发出吱吱哇哇的声音,绝对不是竹子被挤压造成的:“什么声音?”
秦歌先一步钻进了四方入口,上到了二楼,突然消失了,但声音却告诉我,他在入口处等着我上去:“这叫做鬼竹,人触碰就会鬼哭,天晓得那老疯子从哪里弄来的。”说着,他似乎在跟另外一个人说话:“别闹,一边玩去,借你的地方躲躲。”
我扛着慕四局,就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很不舒服,连连踏了两级竹节梯,把慕四局往四方口子入口里塞,上面秦歌拉着慕四局,把他拉了进去。
我有点迟疑,对上面的老头子还是有些畏惧。
“想什么呢,赶紧上来,我要封住这个口子!”
“哦哦哦……”咬着牙,我也钻了进去。
二楼和一楼完全不一样,从一楼竹梯子向四方入口看二楼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上了二楼,竟然亮堂的很,窗口上是一扇单向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一个超级大房间,有床有沙发还有电视,地面上铺着咖啡色的地毯,那根我扔上来的烟头,静静的躺在地毯上,烧了一块。
头顶就是进入三楼的螺旋楼梯,金色的扶手给二楼增添了几分贵族豪气。
慕四局躺在地上,露出健实的胸膛,鬼画符一般的符篆密密麻麻纹满了他裸露出来的肌肉,如一道道勃起的青筋,秦歌枕着他的肚子动也不动。
沙发后面,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正猫在地毯上,用阴冷的眼神偷偷瞄我,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只是声音很混杂,听不清楚。
“这……这大爷是谁?也不介绍一下。”我尴尬的看向秦歌,心里还有点怯,那老头好像是怕我,但我更怕他。
秦歌没有说话,伸着舌头舔着嘴角的血迹。
“问你话呢。”
“你这个傻没看我休息呢,为了救你们,我都快死了,生命这么宝贵,人生那么美好,我却这么不珍惜,惭愧啊,惭愧。”秦歌突的坐起来,他的银发竟然开始闪烁。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曾经一脸的骄傲,现在却如此狼狈,吃人的嘴欠,我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没反驳他。
“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吧?”秦歌撩了撩头发,一脸贱兮兮的德行又暴露了:“进化疗伤,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秦歌说的进化人,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进化人是什么?是人吗?”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秦歌走到茶几旁边,倒了一杯水递给老头子:“饿了吧?”
老头子畏畏缩缩从沙发后面钻出来,像个小孩一样伸手接过水,马上又钻到沙发后面继续猫着,只是临了他又瞪了我一眼。
“这个老人才是这座房子的真正主人,那口棺材的主人也是他,只是我来的时候,他就这个样子了,很怕生人。”秦歌耸了耸肩,一屁股躺在了沙发上。
我皱了皱眉,架起慕四局:“他好像伤的很重。”
秦歌一拍脑门,坐了起来:“哦,把他给忘了,这家伙一点事没有,顶多就是被震伤了,你是没见他是多凶残,我算是服了。”
我把慕四局放在沙发上,沙发后的老头突然冷喝一声:“阴体!”
“你说什么?”秦歌看了他一眼,很惊讶。
老头子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把杯子向我抛来,我侧身躲开,杯子啪的砸在墙面上,摔得粉碎。
“阴体!那……那……那十三!鬼,魔,盒子,啊!!……刀……刀……头疼!”老头子哀号者,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我两眼一瞪,这个疯子竟然知道我祖爷爷!
秦歌很急切的上前扶他,但被老头子用力的推搡开:“阴体!阴体!找到了……刀!那十三!”
秦歌低沉的喊了一声:“疯子。”便不再理他,又坐到了沙发上。
我奇怪的盯着老头子,他也盯着我,那眼神中是恐惧,又是迷惑,是痛苦,又是挣扎,我也坐到秦歌旁边:“他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祖爷爷?”
“你祖爷爷?”秦歌惊讶的看着我:“他每天都说,十三,什么刀,什么钥匙的,就是一个疯子。”
“疯了多久了?”我有点奇怪,秦歌怎么会和一个疯子每天在一起。
“当初是我爷爷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说着,秦歌指着我:“别问我爷爷是谁,我不会告诉你的。”他瞟了我一眼:“我爷爷就说让我照顾好这个疯子和那口棺材,然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
“不可能!你明明是在街头等我,之前可能我不知道,现在你当小太爷是傻子,真的看不出来?”我打开他的手指,瞪着他。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嘛,你看你,急了,嘿!”
“你到底是谁!”我冷冷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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