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呻吟完全在他的预料外,他以为她就要弃械投降了。双手加紧地解开她裤子上的拉链,将手指探进去寻幽揽胜。
一波波的欲火像海浪,翻起的波涛汹涌像要将她淹没,她觉得天在旋、地在转,浑身着火似的急须寻一个管道来发泄。
本能地她知道他的身体正是散热的根源,双手沿着领口伸进他平坦、肌肉累累的背部,籍一次又一次的抚摸与碰触,将身上高温的躁热转移到他身上。
该死!她竟然来这一招,他的呼吸不觉有些乱了。
缓下爱抚的动作,他粗喘地趴在她胸前,一口气差点换不上来。
他不再继续点火,被蒸发的理智渐次流回她脑海,她淘气一笑。
“不继续吗?错过这个好日子又要等下个月了耶!”
“什么意思?”他猛地抬头,阴鸷眼里欲火退尽,只剩下猖狂的冰焰肆虐其中。
“你不知道吗?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是特别容易受孕的危险期,今天就是我的危险期。”她的笑容纯美如山谷中的野百合。
他却像吞了十斤炸药,险些气炸心肺。
“所以你今天是特别来引诱我的?”
“不要随便冤枉人。”她媚惑的眼神勾缠住他的火眼。“方才的开始与结束可全是你一手主导的哦!”
“没错。”他眼里邪光大炽。“而你只是顺着竿子往上爬。既然如此,我不依着你的意未免不太识趣了。”他决定给她一个教训,再也不顾念四大门将的关系了。
“你是说你准备爱我了?”她索性睡到他床上去。
“是抱,我从不爱任何人,当然,更不可能爱你。”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
“如果有了孩子呢?”
“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保险套吗?”他取出一个套子走回她身边。
“不知道精子的体积和针孔比起来孰大孰小?”她突然媚笑着搂住他的颈子。“不如我们来做个实验吧!”
追云神色倏变,急忙仔细检查起那个保险套,该死!这个混世小魔女真的给保险套穿孔了。
“我决定帮你生孩子,最少生五个,可以组一支篮球队,当然,想组棒球队或足球队也是可以啦。我无所谓,但你就要辛苦一点了,毕竟你已三十岁,早过了人生高峰期,如果你不行,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你只要提供原料就可以了,或者……”
“够了!”勃然怒吼正似春雷乍响,轰得四面玻璃震动摇荡,追云快被这个任性的小公主气疯了。
“难道你是家庭计划的拥护者,喜欢‘两个恰恰好,一个也不少’,不要啦!这样太少了。”
他连理都不想理她了,迈着僵直的脚步踱出卧房,他自是不会再弃守城池,放任她在他家里为所欲为了。
但也不想面对一个神经病的自言自语,浴火的身子飘进工作室,房门像爆炸般轰然关上。他绝对绝对要想一个好方法,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家门。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逝,呼!莉莉安吐出一口长气,四肢无力地瘫倒在他的床上。
和他对阵好累,她全身发颤,每一个碰触到他身体的细胞都在骚动,这样的针锋相对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她没追过男人,一心只想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她想,她给他的印象是够深刻了,但他眼里的厌恶却也更加浓厚,这方法到底是对、是错?
难解的问题得不到答案,可她已船到江心,再想补漏为时已晚,只愿他能明白她的情意,莫再任满腔衷情尽付流水。
他受够了!打电话给于君君,他决定利用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赶走莉莉安那个混世小魔女。
“大帅哥!”于君君站在PUB门口笑着挥手。“想不到你真的打电话给我了。”追云走出轿车,蹙眉审视她一身端庄的穿着,她的超短迷你裙和小可爱呢?她这副粗拙的打扮如何激得起莉莉安的怒气,通她离去。
“你能穿回上次那套衣服吗?”
“袋子里。”她拍拍肩上的背包。“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公司的制服,丑死了对不对?不过我可以在你车里换衣服,五分钟就好。”
“好吧!你换。”追云帮她打开车门。
于君君换衣服的速度果然很快,才三分钟,令人眼睛一亮的狂野美女就出现了。
“说吧!大帅哥,你找我绝对不只是一夜温存那么简单,想要我怎么帮你?”“假扮我的女朋友。”追云突然发现这个于君君还挺聪明的。
“你不会是想叫我当坏女人,去吓退另一个女人吧?”
“是小女孩。”他不自在地啐了一口,莉莉安是他一生的恶梦。
“哦!”她了然一笑。“没问题,但事后你要怎么答谢我呢?”
“五万块。”
“这样好不好?我拿三万就好,另外两万换你一夜。”
他默然。最近是怎么回事,他淋上蜂蜜了吗?怎地一堆狂峰浪蝶竟如此看得起他,个个“性”趣盎然的。
“不然三万换一夜?”
“上车。”他冷道。真是疯了,他倒的是什么邪楣啊?
“三万五?”上路后,于君君尤不放弃地争取着。
他一路沉默到公寓,价钱已经飙高到她自愿做白工,再倒贴一万块了。追云只有一种想法,早知道就剃头做和尚去。
“唉!你真闷,一点儿都不好玩。”跟着他上楼途中,她兀自抱怨不停。
“我家到了。”他打开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欢迎回……”家字哽在喉咙里,莉莉安愕然发现到他身后一条窈窕身影,美丽女子上衣的钮扣已全被解开。春光隐现。
“嗯,情人,你的佣人真没礼貌,竟然这样盯着人家的胸部看。”于君君半身搭在追云肩上,吃不到肉,至少可以揩揩油。
惊讶瞬间闪过追云瞳孔,这衣服是什么时候脱的?她的动作还真快。不过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个,专心对付莉莉安比较要紧。
“怎么,小公主,感到自卑了?”
莉莉安只觉心脏像被雷击中,一时间竟麻痹得无法反应。
“我不知道你对女人也有意思?或者你有兴趣一起来?”追云送她一抹充满邪气的笑容。
不知道是痛?还是怒?莉莉安只是死抿着唇,全身发抖,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情人,你不是说要进房继续在车上的事?”于君君自动送上红唇,在他颊上印下了一个艳红、惹人遐思的唇印。“怎么不快点儿,人家要嘛!”
莉莉安圆瞪着黑黝的瞳孔,妒火在心底炸开,迅速流窜过每一个细胞。
“当然,我也要你,我们进房吧!”追云乐见到莉莉安的怒气,更加温柔地搂着于君君回卧室。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拥进房,莉莉安的心像被活生生给扯碎了,一丝鲜血沿着被咬破的红唇滴下,她感觉不到痛,因为更深的巨疼已经束缚住她的灵魂了。
“喂!没关系吗?那小女孩好像快气疯了。”于君君附上他耳畔低声警告。“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那正是我的目的。”追云回头偷瞥她一眼。“我就要她生气回家。”
“我说的想不开是指‘自杀’。”
“莉莉安会……自杀?!”他眼里的精光突然敛尽,一脸仓惶。
“搞什么?”于君君在心里嘀咕。“明明就在乎她嘛!做啥彼此伤害?”
进了卧室,于君君玉体横陈、姿势妖娆地斜躺在大床上,她可还没放弃勾引他的想法。
“你真的认为她会自杀?”惶惶不安的语气,他焦躁地在房里踱起方步。
“我怎么知道?”真是一只呆头鹅,竟对着一个美女谈论另一个女人。
“那……”莫名地,心底涌出一股酸疼的感觉,他的脑海里映满莉莉安的身影?
“你要真这么怕她想不开,就去对她说出真相嘛!”于君君建议道。
“不行!”追云断然拒绝,他不能任她沉沦,她的深情,他永远无法回应,所以不希望两人之间有过份的牵扯。“我一定要断了她的傻念头。”
“要不就把计划改变一下。本来你是想演场床戏给她看,现在你去洗澡,我呢!假装有急事,自己回家。”
“好,就这么办。”他的头点得好干脆。拿了衣服转身进浴室。“你慢走,酬劳我会寄到你公司给你。”
于君君气得牙歪歪的,这个蠢男人,真的对她一点欲望也没有,害她摆姿势摆得累死了。
愤愤地穿好衣服走出卧房,莉莉安正排在门口等地。
“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他?”她言语如冰,与心底熊熊的怒火正成反比。
这对男女,真是败给他们了,居然都想用钱打发她。
于君君不由有些恼怒。
“你满足不了他,所以他才会来找我,怎么你不甘心?”
“你根本不爱他!”莉莉安唾弃他们这种肉体关系,却又不免悲叹起自己,他与她连这点牵扯也没有。
“谁说的,上床的时候我们可都是全力付出。”
“那叫性,不是爱。”
“小妹妹,你大概还不懂得吧?男人和女人,性和爱是分不开的。”于君君媚惑一笑。“或许他会因为喜欢我的身体进而喜欢上我呢?”
哪有这种事?莉莉安坚定的眼神不觉闪动了下。
难道这就是她一直得不到他垂青的原因?
“小妹妹,你还未成年吧?”
“我已经二十岁了,老女人。”莉莉安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迫不及待地要反噬敌人。
居……居然叫她老女人。于君君气得额上青筋暴跳,这两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好!看她怎么整他们?
“不过你还是处女吧?”
“那又如何?”被踩着痛处,莉莉安已经分不清是非,只是全身张满锐利的尖刺,要刺穿每个接近她身边的人。“男人们尽管天天在外面玩,但论到娶妻,他们还是会选择一个纯洁的女人做老婆。”
“是没错,但如果这个纯洁的女人永远没机会接近那男人呢?”
这正是她胸口最大的痛。莉莉安握紧拳头,不知如何反应。
“而且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如果我能顺利怀上他的孩子……”于君君坏笑道。
“你给我滚离追云身边,不准你再接近他一步。”莉莉安又惊又气,心头像燃了十把烈火。
“嘿!如果是他自己来找我呢?毕竟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永远消失?”她咬紧牙根,绝不退让。
“就算我收了钱,你自信绑得住他?”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怒火背后,某种异样的光灿在她眼里闪烁。
于君君第一个想法是一一一房里那个大帅哥完蛋了。
“十万吧!”这个价钱算是公道了莉莉安二话不说,开了一张现金支票给她。“拿了钱,不准你再出现在地面前。”
“我又不是说话不算话的奸商。”虽然受了气,却得回一大笔报酬,于君君帅气地开溜,剩下的麻烦就留给柳追云自己去收拾了。
她一走,莉莉安忍了一夜的泪水再也停不住奔泻而出。是妒嫉、是愤怒,也是羞辱,他就这么讨厌她,宁可要一个嗜钱如命的玩伴女郎也不要她!
更多不甘心的泪水湿了满额,不禁怨起他的薄情。
她到底哪里不好?或者有什么特别原因,使他不断地逃离她?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一直以为在他心中,她应该算是一种独特的存在,他对每一个人都疏淡有礼,独对她,他会扯下所有绅士的伪装,爆发出心底的不满。
难道她猜错了?这不是爱?而是另一种负面情绪——憎厌?
不!她绝不轻言放弃,这就去证实,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
打开他的卧室,她按熄电灯,自动卸下身上的衣裳,她存心和于君君比个高下。
追云洗完澡,走出浴室,看到一室的黑暗。不禁咕哝:“走就走,干么把灯全部关掉?”
不过他也没想去把灯打开,反正他也累,关上灯正好睡觉。摸黑着上床,他脱下身上的浴巾,钻进被窝里。
突然!大掌触碰到一片软玉温香。
“于君君;你……”她还真的不死心耶!,“你不是回家了?”
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声,莉莉安为他连她和于君君的身体都分不清而妒火中烧,怒不可抑。
“喂!你玩够了,快回家去。”他冷声警告。
她依旧不语,双手挑逗性地攀上他的肩,非逼得他失控,叫他永远记住她不可。
“于君君!”冷言冷语中已带了一丝怒意。
本来还加紧抚触他的,但十指一碰到他热烫的胸膛,她不由惊骇的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于君君,你的聪明伶俐呢?”他在两条裸体之间筑起一道防护墙,生疏的语气不像情人间该有的。
莉莉安忽然迷惑了。就算只是肉体伴侣,他这种反应也未免太奇怪了。
“她的聪明伶俐,连同她的人一起滚回家去了。”
“莉莉安——”他吓得差点摔下床铺,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打开电灯。
光明乍亮,她看到一尊精裸的阿波罗雕像,倒三角肌的厚实胸膛下连接着一双修长劲腿,和……
“啊…色狼!”
追云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脱光衣服爬到他床上的女人,坐在他床上喊他色狼!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闭嘴!”他气得一手捂住她的尖叫,一手急扯过被单遮掩下身。
“色狼!”她又大叫,张嘴用力咬了他一口。
“呃!你在干什么?”他吃痛地甩着手,齿印清晰的伤口上,血迹嫣然。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两滴珠泪挂在眼眶,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这种事玩玩、说说还好,真的裸裎相对了,所有的计划尽皆落空,只剩下满满的心慌,搅得她手足无措。
“你……”他急忙弯腰拾起方才被他遗弃的浴巾围住下身。“是你怕看到我的……我才要找东西遮掩。”
“那我也没穿衣服,你把被单抽走了,我要用什么遮?”她抹着泪,真的是被刚才震撼性的一幕吓坏了。
“既然懂得要遮就不要脱光衣服跳上我的床!”真的是快被她整疯了。
“于君君就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他不知道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有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