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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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最大-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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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终究是想成婚了,本以为即使无法成为他的妻子,至少他也算是属于她的,不过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他是孙府唯一的继承人,若无子息便是不孝,她能只身一人,他却不能……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另一种方式陪他到白头了。
  呵……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她亲耳听到孙纵横对孙夫人所说的那些话语——
  娘,我对离安仅有兄妹之情,您万万不可在她面前乱说话,免得她尴尬,那样说不准我和她会连兄妹之情也维系不了!
  原来他对她,始终都只是兄妹之情而已……
  他总是亲昵的喊她一声妹子,他的声音明显的上扬,还带着笑意,起初她还以为是他对她有情,没想到却是她在自作多情了。
  他们永远只能是兄妹,永远……只因为,他喜欢的人是念镶!
  这样也好,等他成亲后,她至少不会再因他而觉得患得患失,这样真的……很好。
  沉重的眼皮慢慢阖上,她的呼吸也渐趋平顺。
  第2章(2)
  过了一会儿,孙纵横轻声步入她的闺房,见她又趴睡在桌上,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以往离安总爱窝在书房直到子时,他在唠叨无效后干脆陪她一起熬夜,这才成功将她赶回房里;谁知她在房里仍继续工作!
  因为看不到她究竟在做什么,以致他不能理直气壮的去约束她,最后演变成——若她房里的灯未熄,那他就绝不就寝。
  看着她,他不知这是第几次她像这样趴着入睡了,她总是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
  孙纵横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替她脱去鞋袜,再脱去外衣,他的手只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脱……
  好吧!他其实不该这么做,毕竟他该为了姑娘家的清誉着想,可是——他小人的想着倘若离安能“不小心”惊醒,然后再更不小心的引来他的娘亲的话,说不定他就不必再夜夜孤枕难眠了。
  唉!他真的是太卑劣了,他怎能有如此肮脏、龌龊的下流想法?
  但他如今只能对这种小人步数寄予厚望——离安对他仅有恩情、亲情,至于情爱……一点点都没有!
  所以真的别怪他太卑鄙、肮脏、龌龊,他真的是被情势所逼……孙纵横的手突然因她睁开的双眼而霎时停住!
  两人四目对上,久久无言。
  呃……不会吧?!他策画快两年的低劣计谋,终于要实现了吗?她就要放声尖叫了吗?
  太好了!快叫,最好叫得连隔壁邻居都惊醒,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
  “那个……离安,你先听我解释,我不是……”即使他妄想这一幕已经很久了,却仍要假装一下,免得被她看破手脚。
  孙离安眨眨眼,显然没注意到他的手就停在她的胸口,而是专注的盯着他,呆呆的歪着头,蓦地浅浅漾笑。“大哥……”甜腻的喊。
  孙纵横听得差点筋骨尽软。“什、什么事?”难道她没看见他正压着她,双手正在干坏事吗?
  “你回来啦?”
  “呃……嗯。”这是什么问题?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那……一起睡。”她挪动身子,拍拍床的外侧,邀请他入睡的意图十分明显。
  咕噜!夜色太美、四周太静,孙纵横甚至连自己吞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起睡。”她又说了一遍。
  “好。”他向来对自己的定力与自制力感到十分自豪,不过这邀请……让他难以抗拒!
  孙离安又笑了,笑靥娇美有如盛开的牡丹。
  天!她怎会有这么可爱又迷糊的表情?该死!他好想、好想扑倒离安啊……但他只能忍住。
  唉!当不成采花贼,精心策画的计谋又失效,但他至少还能躺在她的身旁,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反正这次失败,下次他还是可以卷土重来。
  待孙纵横躺下,孙离安很自然的偎进他的怀里寻求温暖,一如小时候——她怕黑、怕隆隆雷声,夜里总由他与她相伴,最初几年他们就是这般相互依靠,年纪小又无助的她,全然信任着孙纵横。
  怀里搂着心爱的女人却不能碰,孙纵横除了哀叹还是哀叹,他真不懂,离安明明这么信任他,甚至还愿意与他同床共枕,为何心底始终没有他?!
  即使是为了恩情对他以身相许,他也愿意……孙纵横忍不住叹气,紧紧的抱住她。
  离安、离安,他的小离安,要到何时她才会爱上他?
  他无言,窗外一轮明月亦无语。
  为了自由,念镶关在房里想了一整晚,隔天起了个大早,她知道打铁要趁热,她可不想这乱局让她茶饭不思。
  为了不让孙离安起得太早,昨晚她还特地泡了一壶加了药的热茶给她,准备就绪只为堵在少爷门口。
  本已想了二十几种叫醒少爷的方法,却没想到被她看见惊人的一幕——
  要到少爷的房前必会经过离安姐姐门口,她蹑手蹑脚、躲躲藏藏,却发现少爷居然从离安姐姐的房里走出来。
  两人正好对上眼,然后是一片默然。
  念镶一脸的害羞,倒是孙纵横显得气定神闲,只是在内心感叹被撞见的时机不对。
  “少、少爷?!”少爷一点都没做坏事的心虚样,还很习以为常的模样,她就说嘛!少爷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只是这两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明明都对彼此有意思,为何要牵拖她这个局外人下水?
  “早。”为了将离安看个够,他一整晚都没睡好,所以脸色不佳。
  “少爷刚才是不是从离安姐姐的房里走出来?”假使是平常,她铁定不会理会这种小事;可如今事情攸关自己,任何蛛丝马迹她都不可放过的。
  “你想威胁我?”
  “不、不敢!”念镶双手猛摇,她怎敢威胁自己的衣食父母?
  “是吗?”孙纵横的口吻像是满足遗憾。“其实这事攸关姑娘名誉,你确实该威胁我才对,只是我向来不受人威胁,所以你尽管去宣扬吧!”
  最好能闹个鸡犬不宁!“但是晚点再嚷嚷,离安还在睡,我不想吵醒她。”她难得睡得这么沉,他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念镶灵光一闪——对喔!她真笨,怎没想到要用这一招,少爷若和离安姐姐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孙夫人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但若离安姐姐知道是她在茶水中下药的话……嗯,这个法子不成!
  “少爷,您对念镶恩重如山,念镶怎敢陷少爷于不义呢!”开什么玩笑,如果被离安姐姐发现她的计谋,到时她会怎么死都不知道,她才不想自掘坟墓,所以刚才的事她就当作没瞧见。
  孙纵横霎时沉下脸色,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被她陷于不义——无奈他不能说!
  “念镶深信少爷应才刚进去,毕竟已过了时间,离安姐姐却还未醒来,少爷会担心也是情有可原。”她很善良的帮孙纵横找好完美的理由。
  念镶说得这么顺口,让孙纵横一下子也无法反驳。
  “少爷,念镶有点事想说,是有关离安姐姐的……不知少爷有没有时间?”她非常清楚一旦牵扯上离安姐姐,即使是在睡梦中,少爷肯定也会踢开周公大人,死命爬起来。
  看来离安姐姐一时半刻大概还醒不来,她还有时问泡壶茶让少爷清醒,再跟他慢慢聊。
  熟悉的气息、感觉……扰着她的睡意、她的思绪,意识到有可能是谁后,孙离安猛然惊醒,环顾一圈,房内却仅有她。
  床上的另一边是凉的!
  所以她该是作梦了,大概是昨晚睡前想了太多事,才会作梦,不过这梦挺好的,居然让她梦见多年前的事……那时他和她的感情好珍贵,只是他俩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眼帘默默垂下,直到地板上的光影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才赫然想到,现下是什么时候了?
  她怎会睡这么久,怎么都没人来叫醒她?真糟糕!孙离安迅速着衣,到外头盥洗,不意听见一旁的婢女正在窃窃私语——
  “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什么?”答腔的婢女显然不怎么有兴致,毕竟在孙离安的管理下,孙府从未出过乱子,更不可能会有新鲜事。
  “早上孙管事不是还没醒吗?结果我经过少爷房前时,居然看见少爷已经清醒了,还和念镶有说有笑呢!”
  “念镶?”
  “是啊!从以前我就发现少爷对念镶很好,经常会买她爱吃的零嘴回来;我还听说最近夫人忙着替少爷物色对象,说不准念镶有可能飞上枝头呢!”
  “真的吗?没想到念镶平时傻傻的,也不爱计较,却就因为这样而吸引了少爷的目光,我看孙管事应该是无望了。”
  “孙管事若当主母,一点都不有趣啊!少爷必定会被她管得死死的,还是善解人意的念镶好!”
  “嗯,说得也对,孙管事永远都是管事比较恰当。”
  婢女们说完就各自忙碌去了。
  转角旁的孙离安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做事向来不在乎旁人的言语,只做对的事,也问心无愧。
  念镶果然是人见人爱,由她去当孙府下一任主母,肯定没人会反对。
  那丫头也确实灵巧,经过一晚,想必开窍了才会主动去向大哥示好,看来明年年底前的婚礼应该会提前,府里快要有喜事,应该也能稍微冲淡她难受的心情。
  他们在大哥房前闲聊吗?那么她去道声恭喜应该不为过……顺便听听他们对婚礼有何意见?
  孙离安将脸上的水珠擦拭干净,端着孙纵横早上醒来后一定要喝的热茶前去,她的脸上带着刚练习了一会儿的微笑,想必不会露出破绽。
  却没想到当她走近时,却听见念镶似乎正要破坏好事——
  “少爷,既然我刚才说了那么多您都懂,那么接下来念镶要说的重点,您一定也是一听就会明白……”
  “嗯……”不!他其实不太明白,念镶说事情有关离安,他便坐下来聆听,怎知她却从她的过往开始说起,紧接着又说起她游历江湖的志愿,最后更说到孤家寡人比较容易行走江湖;他非常同意她所说的话,可这些统统和离安没关连,他听得都快睡着了,却还是不知重点到底在哪?
  “少爷,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婚姻亦不可儿戏,强摘的瓜更是不甜,您也知悉念镶最爱吃甜了……呃,偏题了,其实念镶想说的是,有时候我们看见的并非是事实,我们以为的真相也并非是真的,但我认为感情却是唯一的例外,因为我们的心是不可能欺骗自己,即使自欺欺人也做不到,您说对吧?所以……念镶实在无法勉强自己去……”
  孙离安眸光一凛,及时阻止了念镶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语。“呵呵!念镶原来这么等不及啊!”
  “离安,你醒啦?”一看见孙离安,孙纵横马上变得精神抖擞,却急忙收回下一句“怎不多睡一会儿”的话语,因为一旦说了,说不准精明的离安会发现他昨晚干的坏事。
  “大哥、念镶,早,也许昨晚太累,离安才会睡过头,幸好念镶成功叫醒大哥,真是好的开始,不是吗?”
  不!两个当事人本想异口同声反驳,却在一想到昨晚干的坏事,以及早上的意外,两人不禁对望一眼,气势当下变弱,声音也闷闷的吞了回去。
  孙纵横顺着刚才的话语接着问:“离安,你刚才说念镶等不及是什么意思?”
  “念镶已有了心上人,昨天她才向我表明心意,而我也鼓励她不要轻言放弃,要好好想清楚,若真喜欢就大胆说出来,毕竟喜欢一个人是好事……没想到隔了一晚,她就决定对心上人坦承,所以我才会说念镶等不及了。”巧妙的将念镶未竟的话语转成对她不利。
  念镶闻言,不禁傻眼,完全不知自己该怎么辩解。
  “原来如此,念镶已经到了有心上人的年纪啊!”孙纵横起先还笑着说话,正想问她的心上人是谁时,却瞥见孙离安笑得很诡异,念镶则是一脸苍白,活像是被什么吓到似了,该不会……念镶的心上人是——
  “大哥,念镶的心上人是你呢!”孙离安绝不容许有人破坏她的计划,她深信这桩婚事对所有人都好——大哥会很高兴、念镶会获得幸福,而她……也能继续留在孙府,与他维系兄妹之情。
  孙纵横猛然起身,不是看着念镶,而是站在她身旁的孙离安。
  念镶喜欢——他?!怎么可能?“离安,这事攸关念镶的幸福,你可不能乱说!”
  孙离安抬头迎上孙纵横尴尬的神色,难得他会有这般激动的情绪反应,想来应该是欣喜若狂所致。“大哥,正因为攸关念镶的幸福,离安更不可能乱说。
  “念镶确实是喜欢大哥的,而大哥不也对念镶特别的爱护吗?难道大哥想否认?”一如她平时处理事情的态度,此刻她面对孙纵横也是公事公办,完全为大局着想。
  孙纵横看着她,一时竟然不知该怒,还是该笑——怒自己做了错事,让离安产生误会;笑的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灭了。
  念镶本想插嘴,却在他们对峙的眸光中难以介入,只好继续缩在一旁假装不关她的事,哼!回头她就要去找药铺老板算帐,居然拍胸脯说他的药能让入睡满六个时辰,根本是在骗人!
  “你希望我娶念镶吗?”无言对望并不能解决事情,孙纵横率先开口问。
  “是的,大哥不是喜欢念镶吗?”她反问。
  他喜欢的人是……不——他不能说,一旦说了只会让离安为难,他愿意为难所有人,就是不忍见离安难受。
  齐公子本是离安的朋友,在日久生情之下,齐公子终于对离安诉说衷情,结果他们却连朋友也做不成——齐公子最后黯然远离,而他完全不想步上齐公子的后尘。
  他宁可一辈子都不说出心事,也不能失去她!
  “好,我娶!”孙纵横看了孙离安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孙离安忍住不敢呼出的气息终于徐徐吐出——她终于说出口了。
  一切都按照她原订的计划,非常……好。
  她应该是要欢喜的,为何心情却意外的沉重,仿佛心湖扔了几千斤重的石头,压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幸好大哥先离开,不然她恐怕就得倒下了。
  “离安姐姐,你为什么执意要这么做?我实在看不出来少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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