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来我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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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来我家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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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我们前阵子都快忙死了,每个人累得跟狗一样,哪有闲功夫聚餐、抽奖,又没到年终尾牙……”蓉蓉边忙着玩手机里的游戏,无意间泄了老板的底还不自觉。包括小郑说老板亲自打电话给朋友,一一帮她询问有没有工作机会的事也全盘托出。
  丁花梨忽然心头一热,这才知道崔世拓在背后为她费了多少心思,默默地待她好、为她想,因为怕她不肯接受,还得编出一个又一个的理由来哄她。
  思及这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刹那间,她突然懂了他的温柔与体贴。
  他不说,是因他付出得心甘情愿,从不指望她的感激与回报,而她竟也傻傻地任他照顾着,不明白他的用心与感情……
  他说对了,她真的很笨。
  “我出去一下。”她穿着睡衣就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蓉蓉紧张地问。要是丁花梨出了什么事,老板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就是要去找他,你先睡吧。”她回眸一笑,心里有股高涨的情绪驱使着她渴望见他的步伐。
  她觉得现在非要见他一面不可!
  丁花梨出了房间,很快地来到崔世拓房门外,抬手敲门,无心顾虑他是否入眠,会不会吵到他或其他客人……
  门后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的心情也愈发期待。
  “有什么——”
  一开门,她便扑向他的怀抱。
  “怎么了?!”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才敲门敲得那么急。
  “谢谢你,世拓。”她紧紧抱住他,有满腔的感动在胸口流窜,温热她的心房。
  “谢我什么?”他摸不着头绪,只感觉被她抱得好紧。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这么好……”她抬头,激动的献上一吻,在他惊愣的唇上倾诉满心感谢与爱意,谢谢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用心与疼惜。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此时心中激昂的感受,只能用亲密的肢体语言来表达对他的喜欢,迫切地想吻他、抱他,让自己热气蕴然的心房和这个男人零距离地贴近。
  “搞什么……”他口齿不清地嘀咕,被她吻得莫名其妙。虽然身体自有反应地回应着她的吻,对她主动投怀送抱的热情感到有些兴奋,但脑袋里还是一个大问号,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地对他又亲又摸……
  “我爱你,世拓。”她告诉他内心高喊的情绪,粉嫩的舌尖笨拙地探向他的齿间,凭着印象中他吻她的方式勾缠他的舌,急着想传达自己对他的迷恋……
  一双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抚触,急切搜寻他的温度,不意间扯开了他的睡衣,仍是无所畏惧地贴着他赤裸的胸膛,爱抚着他跳动的心口……
  他危险地眯起眼,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欲火已经被她不按牌理的动作所撩起,随着她青涩的挑逗愈发沸腾,下身一阵吃紧……
  “等、等一下——这样会出事的。”他拉下她的手,隔开一点距离警告她自己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这样热情主动还能坐怀不乱、心如止水,假装自己是块没有感觉的木头。
  然而眼前的她居然面如桃花,眼若晨星,迷离的目光中带有几分娇嗔的媚态,像是不满他的忽然退离,失望地舔咬下唇,流露纯真的性感……
  轰!他的理智突然被一阵直窜脑门的热气轰炸成灰烬,望着她千娇百媚的神情,只有想扑向她的冲动——
  盛夏的夜,少了耀眼的阳光,情人间依旧维持热恋的高温,拍击着如浪的激情……
  这夜丁花梨迟迟未归,到了隔日早上才被男友护送回房沐浴更衣,又甜甜蜜蜜外出吃早餐,两人的行动完全独立于众人之外,看得同行的人全部傻眼……
  到底老板为什么要让女朋友和蓉蓉同房呢?
  这疑问不断在众人心里盘旋着,却没人敢问出口。
  第9章(1)
  艳阳高照的午后,丁花梨趁着午休时间到附近的照相馆,拿上个星期出游时拍的照片。
  尽管崔世拓说现在的人已经很少会把照片冲洗出来装进相簿里了,但她还是喜欢把它们一张张收藏成册,喜欢那种想到随时可以拿出来翻阅的感觉,于是她不仅挑了几十张照片送洗,前几天还拉着他一起去买了两大本相簿,说这相簿日后会一一填满他们俩相爱的回忆……
  她抱着相片走到餐厅门口,正要推门进入餐厅,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花梨。”
  她愣了下,回头的下一秒呆若木鸡。
  “……舅舅?!”她瞪大眼睛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
  “你真的在这里上班,太好了。”廖锦雄高兴地走上前,脸上有着久别重逢的激动。
  她望着那张两鬓灰白、略显憔悴面孔,霎时情绪复杂得说不出话来……
  晚上在客厅里整理照片,丁花黎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一会儿就被崔世拓瞧出端倪。
  “你怎么了?”他注意到她像有心事的表情。
  她回神望着他,原本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提起这件事,但既然他问了,她也无意隐瞒。
  “今天中午我看见舅舅了,他来餐厅找我……”她大概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据舅舅说他是先回乡下去祭拜外婆,再透过朱妈妈打听到她现在上班的地方,所以才到餐厅外等她。
  “呵,真是奇闻,没想到丢了良心的人也会良心不安,他消失了快三个月才想到自己还是个人吗?”虽然对方是长辈,但他的行为可一点都不值得受人敬重。崔世拓一想到女友当初被那人无情地利用又狠心地扔下,到现在还是觉得忿忿不平,没想到他还有脸回来面对她,脸皮也够厚的了。
  “舅舅已经跟我道过歉了,他说他实在很对不起我,自从他们一家人搬到内地去后,他和舅妈每晚都会梦到外婆去找他们理论,要他们把钱拿回来还我。”
  “你外婆真是个明理的人。”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谁教她舅舅自己要做这种亏心事,连亲妈妈都看不下去了。
  “你呢?就这样原谅他了?”他看她提起这件事似乎一点也没在生气的样子。
  “他毕竟是我舅舅,而且都跟我道歉了……”见到舅舅老泪纵横地向她低头赔罪,她也实在无法再跟他追究什么,总不能真的将他拉到警察局去报案吧!
  “道歉能解决事情,这世上就不需要法律了。”他冷冷地说,可没像她这样心软,这么容易原谅别人。
  她苦笑了下,知道他是因为关心才会那么替她打抱不平。
  “所以他这次回来是要把钱全部还给你吗?”
  这一问,问到了最令她难以启齿的部分,也是她一下午都闷在心里的原因……
  她摇摇头,诚实地告诉他那些钱大多拿去偿还欠债了,舅舅此行的目的是——
  “他说要接我过去一起住,希望我能答应他,好让他完成我外婆的托付,也藉这机会补偿对我的亏欠。”舅舅说他虽然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还给她,但目前在那边的生活都安顿得差不多了,要接她过去一起生活不成问题。
  “什么!他那个人也太可笑了吧?”崔世拓难以置信地轻哼,没想到那个曾经弃她于不顾的亲舅舅,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对她说出这种话!
  呿,一个会卷款潜逃的人哪有什么责任感可言!
  然而回头看着她低头沉默的神情,他心里突然冒出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那你怎么回答他?”他紧盯着她的眼,像要看透她似的锐利。
  “我……”她欲言又止,嗫嚅了一会儿才说:“我说我会考虑。”
  她知道他不会乐意听到她这么回答,因为她若答应,就代表她得离开这里,从此和他分隔两地。但说拒绝……
  老实说,她心中对亲情始终存有一份很深的渴望,无法在第一时间就选择放下亲人,也因此她才从未离开过和外婆一起居住的纯朴小镇,即使到市区的学校完成学业后,还是选择回到乡下与亲人同住。
  “是吗?我知道了,那你就好好考虑吧。”他的反应比她预期的平静许多,既没有暴跳如雷地斥责她怎么没当场拒绝舅舅的要求,也没有出言左右她的决定,表情完全尊重她的选择,给她自由思考的空间。
  他陪在她身边,继续看她整理出游的照片,但其实心情却已在她说“考虑”的当下受了影响,感觉一阵怅然若失。
  因为她的犹豫,使他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她心里的第一优先,除了爱情之外,她还有其他重视的事情……
  经过了几天,丁花梨的考虑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崔世拓却先等到了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这天,廖锦雄约了崔世拓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两个对对方的存在都不算陌生的男人各自报上了名字,点了杯咖啡。
  崔世拓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态度不算友善。事实上他到走进店门前都还在提醒自己要忍住脾气,别对女友的舅舅动怒,否则他一见到廖锦雄肯定先教训这个诈欺犯一顿,替丁花梨讨回一个公道。
  廖锦雄自然也察觉到这个外甥女的男友对自己没什么好感,索性也不浪费两人的时间,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我过两天就要回内地了,所以请你放开花梨,劝她跟我一起回去吧!”这几天他天天去找外甥女,可是她始终犹豫不决,所以他只好直接找上能影响她的关键因素,请求崔世拓松手让她走。
  崔世拓一怔,听完后只觉得好笑,不明白对方是凭什么要求他这么做,又何以认为他会配合?
  “我想你大概搞错了,我并没有拦着花梨不让她走,不过以你曾经对她做过的事……说实在的,我也不认为她还有相信你的必要。”他讥诮地勾唇,表情十分不以为然,但看在对方是长辈又是花梨舅舅的分上,他已经尽量口下留情,但言下之意却表明他并不信任花梨的舅舅,所以如果要劝,他也应该是劝她留下,而非离开。
  “我知道我的确做了很对不起花梨的事,所以现在才更需要一个好好补偿她的机会,赎清我的罪过,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花梨的。”廖锦雄自知自己理亏在先,确实有愧于外甥女,但当时要不是他们一家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味着良心吞掉那些钱。现在他的情况还过得去,不就马上回来接她了吗?
  “花梨不是你赎罪的工具,没有你,我们现在也过得很好,她有我照顾就够了。”崔世拓听了他的忏悔只觉得更加不爽,连嘲讽的笑意都由嘴唇消失无踪,心想丁花梨又不是吉祥物,难道让他拿回去摆着就能消业障吗?
  这样的道歉未免太廉价了!自己怎么能就这样相信他以后真会善待她?
  “年轻人,恕我说句比较不客气的话,花梨是我的亲外甥女,比起你,我想我更有资格也更有责任好好照顾她的生活,这不仅是替我自己赎罪,也是我妈生前的愿望,因此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要求,让她跟我走。”
  眼见对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廖锦雄索性搬出亲情的招牌,软硬兼施,再三强调自己已经悔过的诚意,相信崔世拓应该知道丁花梨有多么重视已去世的外婆。而相较于他这个舅舅和外婆,崔世拓只是个随时可以切割关系的男人,他应该有自知之明才对。
  “我说过我没有不准她走。”崔世拓脸色一沉,看对方竟敢在他面前提起“资格”二字,又开口闭口的想将责任归咎于他的感觉,原本浮躁的情绪更显恼怒。
  连日来他因为女友悬而未决的“考虑”已经够闷了,现在哪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听他说这些!
  马的,要不是想给女友一些空间,尊重她的想法,不想残忍地逼她在亲情与爱情间作选择,他真的想直接叫她不准走就算了,省得让自己心烦。
  “就算你没有对她说过这种话,但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花梨是因为你才迟迟无法下定决心跟我离开,而且现在为了这件事每天都愁眉不展、左右为难吧?”他看出崔世拓对外甥女的感情不浅,虽然不想棒打鸳鸯,但总比自己每晚失眠、被恶梦吓得精神不济好,反正结束这段感情,外甥女还找到其他爱她的男人,而且自己这次回来也是真心要完成母亲的愿望,好好补偿这个外甥女的。
  “为什么不说为难她的人是你?在你出现之前,我们一直过得很开心。”他勃然作色,愤愤不平地说,觉得廖锦雄还真是健忘,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先把别人的日子弄得一团乱!现在好不容易他们的感情稳定、生活也步上常轨,他却突然冒出来要拆散他们,还指责是他在为难女友,害她左右为难?!
  “据我所知,你们才交往没多久,当然会觉得每天腻在一起都很快乐,但爱情会随着时间降温,等日子一久,你能保证她永远像今天这样幸福,不会后悔现在没跟我走吗?”姜是老的辣,廖锦雄见招拆招。
  “是这样吗?”崔世拓眯起眼,牙痒痒地说,非常看不顺眼廖锦雄擅自评论他们感情的态度,仿佛料定了他们的爱情不能长长久久一样。
  “那好,我就当她的情人,也当她的亲人。如果我和花梨结了婚,应该就比你这个舅舅更有资格、更有责任,也更有义务好好照顾她的生活了吧?”如果照着廖锦雄的论调,崔世拓有自信给丁花梨过更好的生活,往后一心一意地疼爱她。
  廖锦雄神情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结婚的事,但旋即稳下心情……
  “你跟花梨提过结婚的事了?”他想是没有,否则外甥女就会跟他提到此事。
  “还没有。”交往不到两个月,崔世拓不否认自己确实还没想到结婚的事,但他也从未排斥过与她携手一生的可能,毕竟他对她可不是玩玩而已,而是比对待自己还要用心的呵护、珍惜着。
  “所以你是突然心血来潮才决定要娶花梨的?”廖锦雄似笑非笑地说,老谋深算地刻意激怒他,要让他自乱阵脚。
  “我什么时候决定都与你无关。”他不耐烦地回呛,心情烦躁得很想掀了这张桌子。
  “如果花梨知道你是为了跟我争一口气才跟她结婚,她会作何感想?”廖锦雄得意地笑道。
  “你别胡说!我从没那样想过。”他怒不可遏地反驳,不能接受这种栽赃,他从未想过要以这种卑鄙的手段留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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