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第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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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第一支舞-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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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给你的第一支舞
  作者:安那苏
  男主角:湛海蓝
  女主角:司雪晨
  内容简介:
  唉,她又搞砸了!
  竟然因为害怕群众的注视,
  一上台就怯场、呼吸困难,最后还失误连连。
  看来,她真的是个没用、没人要的八流舞者。
  什么!不可能吧,她竟然被录取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啊!
  动用私人关系让她进了舞团、
  为她争取到难得的试演机会,
  甚至还帮她克服了视线恐惧症。
  这、这教她如何能不感激他、不爱上他?!
  只是当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向他表明心意,
  他却说……她搞错了?!
  正文
  序
  其实,每个人都曾经想象过爱情的模样。
  也曾经想过,当我坠入情网时,我希望对方能为我做些什么。
  因为我常常这样想,所以我写了这个故事。
  故事结束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觉得最美好的爱情,居然是这副模样的。
  接受,然后才付出。
  我一直在想,其实司雪晨会爱上湛海蓝,恐怕是因为他给了她相当多的帮助。
  在现实生活里,我们的确很容易爱上那个对我们伸出援手的人。
  我记得我国中的时候,暗恋着那个在我跌倒时扶我起来,替我拍去蓝裙上灰尘的男孩。
  这个喜欢,却在看到他光明正大挖鼻孔之后结束。
  我不由得想到,因为感激而发生的感情,究竟能维持多久?
  又或者因为欣赏而产生的爱慕,又能持续多久?
  也或者那种情绪,压根就无关喜欢、爱之类的,纯脆是荷尔蒙作祟?
  等到我终于分得清楚欣赏、喜欢和爱之后,老天爷呀,我居然已经得开始注意大笑替我带来的皱纹了。
  我有个才华洋溢、见识广博的朋友,总是强调她绝不接受年纪比她小的男孩子。
  结果有一天,她在网路上遇到了一个男孩。
  对方很幽默、也很有内涵,跟她有说不完的话,当然,我的朋友心动了,这时候她才知道,男孩小了她几岁。
  我以为该是结束的时候,但我的朋友却告诉我,她舍不得,因为对方真的很能逗她开心,她实在非常欣赏他。
  几经考虑之后,她决定放弃她的原则,于是他们见面了。
  结果男孩展开热烈的追求,但我的朋友却冷淡的拒绝了。
  我非常的惊讶,曾经为了要不要放弃原则而相当煎熬的她,竟这么容易就说不?
  那那些挣扎呢?
  她说:“他长得实在是很抱歉。”
  我恍然大悟,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
  没有书上写得这么浪漫唯美,不需要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也不用不顾一切的对抗世界,更加不需要过人的勇气,
  “他长得不好看,所以我们不适合。”
  当然那是爱情,许多人都拥有这样的爱情,爱自己最多。
  我的朋友说爱情是需要禁得起被挑剔的,这点我挺同意的。
  问题是,被谁挑剔呢?
  第一章
  一流的乐队,完美的演出。
  水晶大吊灯、光滑闪亮的大理石地板、旋转舞动的华服人们,与飘在空气中的香水味、映着灯光的各色宝石,交织出一个如梦似幻的优雅世界。
  看在司雪晨眼里,所有的人、事、物都像撒上了银粉似的,闪闪发亮着。
  她跪在地上,羡慕的眼睛从楼梯欐杆中间看下去,
  司雪晨知道那是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被邀请的舞会,那是她永远也不会到达的世界。
  她看着一身黑色燕尾服,面孔英俊、身材挺拔的湛海青,忍不住想着,白马王子就是那样!
  二十二岁的湛海青,像是夜空中的北极星,是最灿烂明显,却又异常遥远的存在。
  对爸爸是园丁、妈妈是厨师的司雪晨来说,他是一个很美丽的梦想。
  她会幻想自己穿着缀满亮片的礼服,戴着公主冠,在每个人都羡慕的目光中,和他在舞池里轻舞。
  司雪晨嘴边带着一抹笑容,在阴暗的二楼走道轻轻的随着音乐舞着,天鹅绒般的窗帘就是她的舞伴,
  她的脚步轻快,闭着眼睛深深的陶醉着。
  她轻抱着红绒布的窗幔,左右舞动着,原本合拢的红绒布窗幔就这样被拉开了一部分。
  一个少年盘腿坐在窗台上,正在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他微皱起好看的眉毛,略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很明显的,他的阅读被满脑子浪漫童话的司雪晨给打断了。
  但闭着眼,沉浸在自己天地里的司雪晨,完全没有注意到。
  “王子!我的王子!”她轻轻的说着,声音充满热烈的感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少女情怀之中。“难道你不曾听见你的公主在呼唤?”
  “来吧!带着你坚真的爱,爬上囚禁我的高塔吧!我的灵魂、我的感情,都将因你而被释放……”
  她充满热情的睁开双眼,伸出她的双臂,做出想要拥抱她英勇王子的动作。
  可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人,顿时所有尴尬的血液全部冲到她的脸上。
  月光斜斜的照在他高傲而冷漠的脸上,让他的俊美多了几分阴郁的味道。
  司雪晨好像被他的眼神定住了,张着嘴、僵着身体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她感到害怕,因为她是不该到这来的。
  她违反了规定,不知道这个不爱说话、表情冷酷的湛家老二会怎么责罚她。
  “接下来呢?”
  他开口了,声音很清,就像冰块与水一起在玻璃里游泳似的,非常的清澈。
  司雪晨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话,他跟他亲切的哥哥湛海青截然不同。
  湛海青幽默风趣,对女孩子很有一套,她常常看他带着不同的女孩子回来。
  也常常看他仰起头来大笑,好像每天都很快乐似的。
  他若在花园里遇到她,会问她考试考得怎么样、有没有小男朋友之类的,她每次都会因为害羞和惊喜而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是十六岁的湛海蓝不同,他比较安静,活动也少很多,她有时会看到他手里拿著书,进去温室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他的眼睛里面,似乎看不见其他人,所以大家都说他是骄傲的二少爷。
  “接,接下来?”她狼狈的开始结巴,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着。
  她预期她会得到一顿责骂,害怕的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她已经准备好要道歉和认错了。
  可是他却问她接下来呢?
  “王子爬上了高塔以后,接下来呢?”
  他看着她那像星星一样的明亮眼睛。
  “就没了。”她看他脸上没有生气的表情,于是大着胆子说:“就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湛海蓝嗤笑一声,“幸福快乐?喂,你是认真的吗?”
  “王子跟公主本来就是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每个故事都是这样说的!”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不以为然和轻视,于是不服气的反驳。
  “你几岁?”
  从她矮小的身材、稚气的苹果脸,还有对童话故事的坚信不移看来,他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八岁?九岁?”
  她鼓着双颊,有点不高兴的说:“八岁又四个月,我快要九岁了!2
  湛海蓝笑了。“难怪!小鬼,十年之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才不会!”
  司雪晨有点生气了,她跑回露台上,沿着大树往下爬,心跳一百的跑回花园里。
  她刚刚就是照这个路线进去偷看那个舞会的。
  湛海蓝还坐在那里,明亮的玻璃窗使得温柔的夜风吹拂不到他,但又不会使他与外界隔离。
  司雪晨朝他扮了个鬼脸,他笑了。
  湛家近海的大别墅在演艺圈非常有名,许多明星为了争取机会,常常会主动来拜访媒体大亨湛可齐。
  他拥有的环球传播集团包括国内知名的地泰无线电视台,还有被尊称为天王星的星球唱片公司,他旗下的海天经纪公司更是许多艺人抢破了头想要签约的对象。
  而司雪晨的爸爸,就是这个媒体大亨的花匠,他负责让湛可齐的花园符合他的身分。
  而擅长中国料理的妈妈,则是湛可齐最欣赏的厨师。
  她们一家三口就住在大别墅后面的一栋小洋房里,她每天放学回来之后,会到厨房亲吻妈妈的脸,快乐的得到一袋饼干。
  然后她会在做完功课之后,到花园去跟工作中的爸爸分享它。
  司雪晨趴在老式长客厅的地板上,从法式的落地窗看向铺砌着石板的庭院露台,再前面是一处散布着花丛的小假山,透过湛家花园底部的树木细缝,她可以看到海。
  她歪着头,咬着铅笔,作业本上涂鸦着穿着白纱的幸福公主,她画得并不好,这使她有一些沮丧。
  不过充满香气的手工饼干,很快就使她恢复了精神。
  她轻轻的哼着歌,踮着脚尖旋转、跳跃着,感觉自己像个闪亮的明日之星。
  她六岁开始学芭蕾舞,她最亲爱的把拔是她最忠实的观众。
  一阵遥远清楚的啪答声将低低的海浪声盖了过去,她知道那是马蹄走在石道上的声音。
  湛海蓝常会骑着马,穿过树林到海边去,但他从来没有经过她家篱笆前过,所以她仍继续沉浸在她的舞蹈世界中。
  一只短毛猎犬从篱笆外钻了进来,趴在院子的石阶上,用温和的眼睛看着她的表演。
  司雪晨跟牠非常熟,当牠的主人不在家的时候,牠常常跑来跟她玩。
  “是亚哈呀!”她对牠鞠了个躬,“你也懂得欣赏吗?那我这顶尖的舞者,就为你跳上一支舞吧!”
  因为那闪亮的舞鞋和优雅的缎带,使她爱上了芭蕾舞,而这个小客厅就是她的舞台。
  她轻快的裸足滑过光洁的地板,像音乐盒上的跳舞娃娃,不断的旋转、跳跃。
  一个转身、回眸,她忽然发现在篱笆外的湛海蓝正骑在马背上看着她。
  因为在她的地盘,所以她的胆子大了许多,开口就是有点指责的味道。
  “你没有鼓掌。”
  那是一种礼貌耶,至少她就这么认为。
  “我不是你的观众。”他的声音一直都不大,但却是清澈好听。“再说,你也不是为我而舞。”
  她跳下石阶,站在篱笆边抬头看着他,“可是你看了我的表演,就应该给我掌声才对。2
  亚哈在她脚边摇尾巴,似乎非常认同她的话。
  湛海蓝摇头,“我的掌声很宝贵,只给最值得的演出。”
  “哼!你真没礼貌,我把拔说没有礼貌的小孩没人喜欢。”
  她圆圆的眼睛、红润的双颊,还有气呼呼的模样,都让他想笑。
  “你把拔说的对,你是不讨人喜欢。”
  听她用撒娇般的柔软童音把爸爸说成把拔,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很有礼貌!”她不服气的跺脚喊道:“我是在说你啦!大家都说你是个眼睛好高的人,没有礼貌,都看不到人!”
  他薄薄的唇弯成一道弧线,“那可能是他们不够高吧。”
  “才不是呢!”
  很奇怪的,自从舞会那天她偷溜进去被他发现,而他却没骂她、也没去打小报告之后,她就不大怕他了。
  以前她根本就不敢多看他几眼,现在她才知道老是闷不吭声的他,也是会说话、会笑的人。
  “嗯,喂,这叫什么?”他的注意力突然转移,指着篱笆内的灌木丛问。
  “花。”
  他又问,“什么花?”
  “花就是花呀。”她理直气壮的说,“我把拔说的。”
  “原来你不知道啊,呵呵。”他一扯缰绳,马匹又啪答啪答的往海边的方向跑去;而亚哈则是吐着舌头,也跟着跑了过去。
  “我知道啦!”她把手圈在嘴边,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喊道:“我明天再告诉你!”
  那一个傍晚,司雪晨把她爸爸房里关于花卉的书都搬下来,非常努力的寻找着答案。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问她把拔,可是她觉得那样子会被他瞧不起,所以还是算了。
  那丛不知名的花,在她八岁的那个傍晚,困扰了她好久。
  隔天她一放学回来,就在院子里一边玩跳格子、一边等他经过。
  当马蹄声响起时,她的笑容也扬了起来。
  亚哈又从篱笆下钻了进来,兴奋莫名的扑跳到她身上,在她白色的百褶短裙上留下了好多印子。
  不过牠的主人却没有经过,彷佛忘记了这件事。
  司雪晨很失望,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很快的,她也忘记了。
  热烈的秋阳彷佛在炫耀他的傲人能耐似的,一整天都发出令人苦恼的高热。
  司雪晨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在地板上,连制服也没换,吹着有怪声的老风扇,学起亚哈那样吐舌头想散热。
  “好热喔!”她用手搧着风,手里的冰早就已经吃剩下棒子了。
  “好想玩水喔!”可是把拔说如果没有大人陪,她是不能去海边玩的。
  要是有冰冰凉凉的水能玩就好了。
  “对了,去温室!”她兴奋的爬起来,穿好鞋子就往大屋的花园冲去。
  湛家主屋后面的温室大约有两百平方公尺,面积非常的大,从外面的玻璃看进去是一整片的绿色,可见里面的植物之多了。
  因为设有自动定时喷水设备,所以司雪晨打算去享受一场人工雨。
  她推开玻璃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舒服的凉气,她探头进去喊了几声,“把拔?把拔?”
  司雪晨一边喊、一边走,然后她停下脚步,湛海蓝从一大群蕨类植物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小铲子。“你爸不在这里。”
  “二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她惊讶的说。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借过。”
  他绕过她,蹲在一盆有着厚叶子的植物前面,用他手里的铲子把盆土弄松,再注入液体肥料。
  “你在干嘛呀?”她好奇的问。
  “你说我在干嘛呢?”他一边工作,一边说话。
  “你在照顾花草,跟我把拔一样。”她咬着手指头,稚气的说,“不过,你是二少爷呀!”
  她从来就没看过大少爷把手弄脏过,可是二少爷现在手上却沾满了泥土,而且表情还好温柔。
  “那又怎么样?我不能吃饱了撑着,跑来这里看看吗?”
  “你又不是只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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