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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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之雨衣-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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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块红色的方巾。。。。。。”

“我放的,辟邪的。”中年男人依旧是一个语调,晓刚干笑了两下,点点头

“是啊,一般这样确实能辟邪啊,只是。。。。。。呼吸不太畅通吧。。。。。。”

“所以她才能醒过来啊。”中年男人依旧一本正经的说,让我有点忍俊不禁,我偷眼看看晓刚,果然他的脸色很难看了,实在是感觉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在堵他的话。

“那个。。。。。。安心,前几天我们大家都遇到相同的那个场景,然后刚刚我们又去了一趟学校后山。”

“晓刚哥,你的护身符呢?”我看着晓刚的手腕,发现他那个地方周围还有一圈乌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箍的。

“我们走到后山树林的尽头,在那里发现了邪气。”

“邪气?”我想起那个祭台。

“肯定是有人在附近的山上作法,给那个地方下了诅咒,擅自闯进去的人会沾染上邪气的。”晓刚看看我,继续说,

“我的护身符是开过光的,从小到大我也看到过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但惟独这一次的例外,这股邪气不但是我的护身符没用,而且还沾染上了,幸亏我发现及时,要不然我这只手也保不住了。”晓刚握握拳头,心有余悸的说。

“那。。。。。。你们查到是什么东西吗?”我轻轻的问。

“没有。我们从树林里跑出来后,就直奔校外了。”晓刚摇摇头,

“我怀疑是那个女鬼的藏身之处。”

“女鬼?你是说那个女孩吗?”我慢慢的问,同时也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我在往回跑的时候就看到了祭台,而同样的路线他们怎么什么也没看到呢?

“晓刚哥,盛平哥有没有发现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们跑出来的时候他还跟着我呢。”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的的确是梦,大概是我恍惚中听到晓刚他们说要去后山就跟着做梦了,但是为什么那个梦境那么真实呢?还要不要把这些告诉他们呢?这么想着,我躺了下来。

“你现在只要安静休息就好,什么事情我来处理。”晓刚严肃的看着我。

“你现在没了护身符,自己更应该注意一点才是。”我摇摇头。

“咚咚咚。”门被敲了几下,我们循声望向门外——盛平。

“安心,你醒了啊。”盛平笑眯眯的走到我床前,轻轻的在我头上摸了一下。

“咳咳。”晓刚适时的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我打量着盛平,依旧是和平日没什么差别。

“盛平哥哥,你累了吗?”

“还好,呵呵。”盛平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尴尬的笑了两声,我抬眼看到了他,他的白衬衫上沾了很多土,本来扎在腰带里的衣服也有一角从腰间抽了出来,好狼狈。泪水瞬间从我眼前涌出。

“傻丫头,哭什么。”盛平有点慌张的看看左右,晓刚照样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向窗外看,中年男人坐在远处望着窗外,我望着不知所措的盛平,百感交集。

“行啦,没事就好啦,哭什么啊。”晓刚懒洋洋的说。

“好了,明天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我擦擦眼泪。

“哪里?”众人异口同声道。

“书店。”

第二十四章 摄魂术

入夜,久久不能入睡。

我起身,看着眼前的红色方巾,这肯定不是辟邪用的!那个老男人究竟想做什么?我愤愤的想着,拉开床头的小灯,墙上的时钟显示凌晨十二点三十五分。

我拿着方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出什么端倪,其实这块红色的手帕还蛮漂亮的,但是,自从我醒来时发现它是罩在我脸上的之后,我就感觉它的恐怖胜过美丽了。我试着再一次把它盖到脸上——嘭嘭嘭,窗外传出敲玻璃的声音,我愣了一下,站了起来。

门窗都是关好的,我虽然不知道这是几楼,但是醒来看窗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这个高度一般正常人是不可能爬上来的,更何况还能这么坦然的敲窗户。

一下,两下,三下,有节奏的轻轻的敲着,似乎是一直要耐心的等到我去开为止。

“呵呵。。。。。。”我冷笑着走近窗台,昏黄的灯光映出我的身影,慢慢的移动到白色的窗帘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你觉得,我到了这种地步了,是死是活其实都不再那么怕了吧。”我冷笑着,对着那个依旧在轻敲窗户的东西说,窗外,忽然没有声音了。

我依旧静静的站着,看着窗帘,并不打算掀开它。似乎像是有某种预感一般,我相信我自己在打开窗帘的一瞬间,就会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又有蛊惑一般,有种奇怪的感觉牵引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要掀开,我要忍住,要不然。。。。。。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窗户上又响起了嘭嘭声,还是那个力度,还是那个节奏。

我忽然又流泪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是因为不确定吗?是因为没有力气掀开窗帘吗?还是因为窗外的东西实在是可怕我已经不想开窗呢?我忽然又想到小罗,想到小罗曾经在死后来到我的房间,想到她的叹息。

“有区别吗?为什么呢?”小罗,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因为真的像他们说的,我们也快要见面了,所以没有区别吗?就如此刻,没有一个人在,而我,现在一个人也很孤单很寂寞,你知道吗?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小罗,如果,你现在还在的话,该多好。。。。。。”我喃喃的自语,泪水夺眶而出,耳边忽然想起了一阵歌声,似乎从窗外传来的,但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却格外的空旷清晰,说是歌声,倒也不如说是说唱诗,呢喃的歌词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却让人感觉很绝望很伤感,让人感觉不想再留恋世间,像是在鼓励我勇敢的逃离这个尘世去寻求解脱,又像是在唱着一首悲情的挽歌。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不是不敢不想开窗,而是。。。。。。我没有勇气接受你的离去。。。。。。”我拿起手中的方巾,泪水浸湿了鲜红的布料,像是被血染过一般,我无力的跪在窗帘前,那一瞬间,那种无助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似乎很久之前,我真的曾经也有过这种感觉,或许,在我的脑海里,真的有一段记忆被抹去了,所以现在也只是能体会到当时的那种心情,却无法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在还是没有被自己确定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下结论的啊,就像现在面对着窗外的那个人,我依旧是这么想的,我不清楚这个敲打窗户的动作,是在向我告别还是安慰!这也是我不敢打开窗帘的缘故吧,因为我真的很怕,像我想的那个样子!

我的思绪一瞬间混乱了一样,我除了流泪,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四周的歌声忽然停止了,我回头,病房的门已经无声的打开了,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依旧是面无表情,旁边是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护士。

“我。。。。。。我刚实习不久。。。。。。抱歉我实在。。。。。。听到里面在哭我真不敢进去。。。。。。”

我站了起来,但是刚一站起来又忍不住倒了下去,窗外的嘭嘭声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中年男子走到我跟前,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和动作之快让我不禁吸了口凉气——好痛。

“不好意思。我女儿有梦游症。”中年男子连推带搡的把我丢到床上,护士看到他粗暴的样子似乎比刚才更害怕了,站在那里一脸铁青。

“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中年男子坐到我床边,抬手拿起我手中那条还攥的紧紧的方巾。

“这几天都拿好了它,对你有好处。但是不要再沾上什么东西,这不是纸巾!”

我呆呆的望着他,一时语塞。

中年男子起身走到窗台上,看看窗外,随后从窗台下的一盆花里挖了两下,转身在窗户上画着什么,但是窗户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今晚外面的东西,是有人想要夺你的命呢。”

中年男人说着又看了下窗外,

“还好你没有打开窗帘。”

“你知道吗?那是摄魂术。你现在心里还难过吗?”

“我又不认识你,干嘛救我,我不觉得我是你女儿。”我冷冷的说,但是心里面倒是没再有刚才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感觉了,现在是感觉病房内的热气都让走廊上的凉风带走了一般,身体有点冷,但是头脑确实清醒了不少,我舒了口气,擦擦脸上的泪痕,回想刚才自己的模样,还真的很像是在梦游,好吧,这么多年没什么病,现在一下子收获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病种。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走到我身边,给我网上盖了盖被子。

“你放心,最近大家都很好,也不会有事。”中年男子轻轻的说,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由得惊讶的睁大眼睛,直至他看着我闭上了眼睛,我依旧在想着刚才的担忧,难道说,他真的有办法?还是说,我是被摄魂术迷惑了灵魂,无法自拔?

第二十五章 彼岸花

清晨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脸上干干的,全是昨晚的泪痕吧。我坐起来——七点一刻。

我揉揉头,看看窗帘,洁白如初,丝毫没有什么异样,最近的我,像是一直生活在梦中一样。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我最近这几天才认识的“父亲”。

“快点去洗漱吧,吃点东西,等下还要出门,而且这个病房我要整理下。”

“嗯?”我愣了一下,起身,看着小床头柜上摆着包子油条早餐,还满丰盛的。说实话,虽然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是从来没有这么多伺候过我;家里有人烧饭,上下班有人接送,现在连早餐都不用自己买了。我苦笑着拖拉着拖鞋拿着洗漱用品向门旁的洗手间走,一出门,迎面碰上了盛平,他今天的精神非常饱满,看到我这邋遢的样子,却惊慌的大叫了起来:

“你这小丫头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凉着了怎么办?”

“不可能,我很少感冒发烧的,我体质很好。”我歪头看着盛平大惊小怪的样子,摇摇头。

“不行不行,一定要穿上衣服。”盛平唠叨着顺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到我身上,好温暖。

“你感冒了怎么办?”我看着只穿了件衬衫的盛平,男人的体力真好,像这么冷的天气,他也只是穿个衬衫外面套件棉衣或者羽绒服,我则有时候裹得厚厚的,唉。

“我是军人,体校长大,不可能感冒,你的明白?”

“不明白。”我边摇着头边吧衣服重新丢给了盛平,走进了洗手间,回身看到了晓刚也吃着早餐走了进来,忽然看到晓刚手上的手链一闪而过。

“晓刚,你的手链修好了?”我惊讶的问。

“嗯,张伯伯帮我修好的,他原来还是位世外高人呐。”晓刚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掩饰不住得意的神色。

“张伯伯?哪个张伯伯?”我牙膏挤到一半停了下来。

“你还装蒜,你老爸啊!”晓刚咽下一口馒头

“你自己本身有个这么厉害的老爸,我觉得我的出场简直是一个丑角。”晓刚愤愤的样子让我瞠目结舌,我回头看看正走到窗台前弯腰整理昨晚那盆让他动过手脚的花盆的中年男人,无语。

“张伯伯,你这个女儿,不但有失忆,梦游,现在我发现还有健忘啊,哈哈。”晓刚得意的走到张伯伯的身边。

“你那个手链,缠上的不是一般的东西,虽然昨晚我给你消除了晦气,但是以后每逢圆月,记得将它放在月光下,吸收日月光华,灵气才能慢慢恢复。”张伯伯起身,两个手中全是花盆里的泥巴,回头看看我,依旧一脸严肃。

“你这是在搞什么啊”晓刚显然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

“小伙子,你觉得这是什么花?”张伯伯用脚点了点地面,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它,那是一株红色的小花,向菊花一样那么卷曲着但绝对没有菊花那么茂盛,而是畏畏缩缩孤零零的感觉,光秃秃的杆不长一片叶,说不上好看难看。

“这。。。。。。不会吧。。。。。。”晓刚长大了嘴巴,显然他是知道这种花但是不敢说。

“呵呵,会的。”张伯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

“这种花,叫做彼岸花,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曼珠沙华,民间也常叫它红花石蒜,是一种开在春分和秋分前后的花,因为开花特别准时,所以也称之为彼岸花。”

“可现在是冬天。。。。。。”盛平失声叫道。

“这就是它最奇怪的地方了。”张伯伯皱起了眉头。。

“这朵花还有一个名字,也是俗称,叫“金灯”,因为常开在坟头之上,也有人说它有给亡灵指路的作用,花叶生生相错,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两不相见,直至凋零。”张伯伯伸手拿起花盆,那朱花的血红一瞬间有种充盈了双眼的感觉。

“黄泉路上无春秋,这朵花在人间依旧能够开放,显然不是人间的东西。”

张伯的语气平淡无奇,但是在我们这些孤陋寡闻的眼里这株本来不起眼的花立刻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我们三个人像鉴赏宝物一样,仔细的望着那朵花,一瞬间有种时间被凝固的感觉。

“昨晚上,有人在奏亡魂曲,想要勾人魂魄,被下了这种术的人,无不悲观绝望痛不欲生只欲求死,这种摄魂术一定需要有个“引子”才成,而这“引子”,显然只有这个东西了。”

张伯伯说完这句话,又将花盆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那你还留着它。。。。。。”晓刚望着张伯伯,一脸迷惑。

“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而这个害人的东西,又何尝不是个线索呢?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引子”吗?”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望着我们,阳光照了进来,映在他头发上。

“盛平,不要把花盆抓这么紧啊,小心照到阳光!”晓刚像是懂的很多的样子,用身子背对着窗帘,我们三个人蹲下来,看着放在暗处有些无精打采却依旧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曼珠沙华。

“如果见了光。。。。。。”我抬头望望晓刚。

“不是人间的东西,阳光一照肯定是化为灰烬消散了。”晓刚抬头看看张伯,张伯点点头,原来它的生命也是如此脆弱,这么一想,我倒是同期起它来——被带到人间,肯定是背负什么使命,但是估计直至香消玉殒,也不能再回去了吧。可又是谁有这样的狠心,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而且用这么阴险的摄魂术来对付我,难不成。。。。。。他也很怕我?

“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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