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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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穴-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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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它!”

“什么!你说什么!”

“吃了它!”

“我没有听错吧!你在消遣我吗?”

二单冲上去把他压住,就要把狗眼塞进他的嘴里,岳不凡慌乱之中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把嘴紧闭,用手挡在嘴前,由于双方用力过大,那个柔软的眼珠开始慢慢的往外渗透液体,顺着二单的手流进不凡的嘴角,岳不凡推开他跑到门口大口的呕吐,二单坚持要让他吃了这狗眼,房门是锁着的,岳不凡去开门想要出去,刚把门打开迈出一条腿,另一条腿就被二单抱住:“你不是想见程……程…”

二单一连说了几个程,激动的说不出下文。

岳不凡立马站住了:“你说程小菲?”

“是。”

“为什么要吃狗眼?”

“阴阳…阳眼…”

岳不凡什么都明白了,他像遭了一个晴天霹雳,呆在当场。

…………………………………………………………………

正文 三十二。阴阳目

32。阴阳目

“吃了它!”二单说的斩钉截铁,这一句不结巴的连贯的话耗费了很多力气,

岳不凡动摇了,不过他立刻反驳道:“二单,如果你以程小菲为理由让我吃下这双狗的眼睛,我是不能接受的,小菲未必就死了。”

“我…我不想多…说话。。很累。。说话多了很累。。如果你不吃…我要动手了…”

“你这个疯子!”岳不凡用另一只手扶着伤口,转身出了小木屋的门,他没有地方可去,现在他还是嫌疑犯,这个小木屋是学校里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会躲在这里,刚要迈步离开,一想到这一层立刻就停住了,离开这里不是明智的选择,他回身面对二单。

“二单,我想说的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说的阴阳眼,那是迷信不是吗?吃狗眼?亏你能想出来,你认为我会吃那恶心的东西吗?我不会的,你知道我不会吃的,请你不要逼我好吗?就算联系上程小菲的事,我也不会吃的。”

二单一听这话就知道多劝无用,他没理睬不凡,斜身往其背后看去,似乎岳不凡身后站了什么人,二单极力的想使目光绕过不凡,岳不凡打了一个冷颤,他真的认为身后是有人的,回头一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垃圾,还有那棵松树,这时候他注意到二单看的就是那棵松树。

“二单你在看什么?”不凡有点心虚,他正问着这句话转过头来,头还没转正,二单猛的把手伸出来,一下堵在他嘴上,只感觉一个圆圆的,冰凉的,带着血腥味的东西钻进嘴里,是被二单硬塞进去的,当时不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趁嘴没闭死的当口,二单就把一只狗眼塞进他的嘴里,岳不凡剧烈的咳嗽起来,不过那只眼睛已经滑进肚子里了,岳不凡用手去抠嗓子眼,想把那眼睛吐出来,比吃了一把死蟑螂还要恶心,可是一点用也没有,那只眼睛滑进肚子里好象就蒸发了,

二单只是冷冷的站在旁边。

“还有一只…一只!一起。。吃。。吃了。”二单伸出两根手指把另外一个眼睛夹出来,那颗眼珠上的黏液一点一点顺着瓶子的玻璃壁滑落进去,慢慢淌到瓶底上凝固住。

岳不凡心里一阵抽搐,二单好象是一个魔鬼,月亮的光照在他脸上,使得二单的脸变了形,变的狰狞恐怖。二单急切的看着外面的松树,很紧张很焦急!他的目光真的变了,变的凶狠:“岳不凡,吃。。吃了它。。不要让我。。我…。”岳不凡跪在地上,想吐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他看着二单凶狠的眼光,不自主的没有意识的把手伸过去,二单把那狗眼放在他的掌心,像催眠一样不停的重复~吃了它。吃啊。

眼看岳不凡就把那东西放进口内,猛的回过神来:“为什么让我吃,我他妈的看见你妈妈杀狗的时候,难道就是给我准备的狗眼,还是她预备着自己吃的。”

二单急了,扑上去撕打起来,他没有岳不凡的力气大,岳不凡一用力就把他推出去,他一下摔在坐饭的案板上,二单顾不上疼痛,回手从案上操起了一把菜刀:“你要是不…不吃…我就。。”

“怎得,你要杀我吗?”

“我……。。我………”他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就自杀。。给你看。”

“!”不凡心惊“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真想摔门而去:“你愿意自杀就去死吧,我宁愿被警察盘问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了。”不过一想到二单取子弹的怪异方法,莫非这孩子真有不同寻常的地方,正想着,二单发怒了,把手里的菜刀用力钉在身边的木墙上,这房子是木头搭建的,菜刀很牢固的钉在上面,他大吼着:“吃不吃!吃了它!”岳不凡被吓了一跳,二单的叫声还没停下,他就把手里的狗眼塞进口中,这个动作完全是没有意识的,一滑就进去了,他没有吐,没有任何恶心的感觉,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恶心,就在吞下第二只狗眼的一刹那,不凡感觉到眼睛的剧烈疼痛,疼的他用手紧紧的捂住双眼,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疼得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咬死了牙关,可以把石头都咬碎。

二单笔直的站在其身边,似乎在安慰他:“不会疼。。很。。久的,马上…就好了…”

岳不凡大口大口的呼吸。

“睁开。。看看…看你…看见什么?”

不凡一睁眼就看见木屋门口蹲着一条黑毛大狗,正背对自己,那条狗回过头来,眼珠已经没有了,是两个血窟窿,正看着岳不凡,对着岳不凡汪汪大叫,这就是被红姐打死后挖了眼的黑狗,它不是被埋在后山了吗?怎得出现在木屋的门口,刚才还没见它,难道…。他已经不敢往下想了,二单走过来,用手掰着不凡的头转动,让他的眼光转向松树的方向………

岳不凡的嘴角流着鲜血,血不是他的,二单曾经用一把刀在松树那里的空气中切割着什么,回来以后瓶子里就多了一点黑红色,当时还说加点料,现在不凡嘴角流出的鲜血就是那些黑红的污血,他没有心力去计较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看见了让他心惊胆寒的一幕,就在那棵松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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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赌徒

33。赌徒

在那松树之下,满满的围了一圈人,这些人不凡是见过的,就是在校外公路上看见的,身穿白衣的,手捧人头,顶着一个空腔子的那些东西,此刻看他们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身上裹的白衣都拖拉到地上。

岳不凡小声自语:“我见过它们,刚才我就见过。”

被二单听见了,二单问:“你见过?在。。在。。在哪里见。。见过。”

“就在刚才,在学校门外去市区的那条公交线路上,还有一些大卡车,疯了一样从路面上冲过去了。”

“黄河。。黄河…。。”

“是,是黄河车。”

“这……。这不…可能。”二单很惊慌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怎么可能看见…它们,它们不是人。”

“你说它们是鬼,它们在干什么?”岳不凡也糊涂了,如果是鬼的话刚才怎么能看见它们?再看那些家伙,都蹲在那里围成一个圈,嘴里吆喝些听不懂的玩意,仔细听也不是听不清楚,奇…_…書……*……网…QISuu。cOm于是二人细听他们吆喝的是什么,那条被挖了眼的黑狗,哀怨的看着不凡和二单,虽然它没有眼珠了,不凡还是能感觉到那个血窟窿里的哀怨。那只狗已经不叫了,一声不出的蹲在小木屋的门口。

“二单,它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们靠…。的近…一点去…听。”

“你疯了,它们是…。鬼,我们靠过去这不找死。”

“没…。关系。。活人不扰死人,死人不…不问生人,你只要看,不要出声,不要弄出一…一点声音。”

两人慢慢靠近那些穿白衣的鬼,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听着。

“扫垃圾的,又没钱了,没钱就上一边去。”

“我怎么老是输,几乎就没赢过,我感觉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们抽老千?”

“我可没说过,这是你自己说的。”

原来它们在赌博。

这圈人有男有女,看不出谁是谁,从声音上也不能分辨。

“没钱就快滚,别在这废话一堆。”

“谁说我没钱?”

“拿出来啊。”

“我……钱没有,我有老婆儿子。”

“就你那SB儿子,送给我都不要,拿钱来。”

“我有老婆。”

“你老婆,阿红…倒是有几分姿色,干什么,你想把老婆押上,愿赌服输,你要是把老婆也输了,不要以为我们不敢做出什么来。”

“我………”

“你,你是个B,快上一边去吧,这些人还等着开局呢。”

那个男人从人堆里站起来,没有穿白衣服,穿着一身普通的工人服装,身上脏的很,嘴里叼着烟大口大口的吸。

二单轻轻说了一声:“爸爸……。。”

“什么,你喊那人什么?爸爸,你爸爸………。”岳不凡只感觉一股凉气从头蹿到脚,这时候才看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衣,因为穿白色衣服的人多,又加上月光一照,所以看起来是一片的白,岳不凡抬头一看月亮,出奇的白,黄色的月亮已经不见了,月亮上有一层水汽,一片毛边。

过了一小会,那男人把手里的烟头一扔,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老恶皮,我把老婆押上,我们玩一把大的。”

“你可想好了,要是输了,我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赌场之上无父子,战场之上非兄弟。”

“我他妈的想好了,要是我赢了,你把存折还给我,要是我输了……。。”

“你输了怎样?”

“怎样?”众人一同逼问。

“我老婆干完活就回来了,趁她没回来咱玩这一把,要是我不转运,阿红今天晚上就是你们的。”

老恶皮骂到:“我看你是发烧了,脑子被狗啃了!”

“我说话算数,要是我输了,想怎么糟蹋那是你们的事,我躲的远远的。”

岳不凡看的心里发怵。

“押不押?”

“真押?”

“不后悔?”

在一片嘈杂中,那男人蹲下了,一大群人又开始吆喝起来,岳不凡感觉到身边的二单在哭泣,鼻子里哼着想哭,他赶快捂住二单的嘴巴,轻声道:“别哭,你不是说不让出声吗?”二单赶快控制自己的情绪。

过了有三分钟,那男人站起来,现场一片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没有任何人说话。

突然老恶皮大叫一声:“扫垃圾的,你他妈的输了。”

“等等…。我不押我老婆了。”

现场的人全站了起来,岳不凡看的清楚这些人没有脚。

“操你妈的说话不算数,刚才是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说不后悔的。”

“我……我。。”

“我什么,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

“是!”

“那还他妈的罗嗦什么,快滚吧,等你老婆来了我们好收债!”

“大哥,能不能缓我几天,我给钱,我用双倍的钱换我老婆,不,四倍!”

“你那张嘴是屁眼吗?我们今天就要你老婆了!”

现场要动手,从开始的推推搡搡发展到拳脚相加,二单站在一边默默的流泪,那些家伙把二单的父亲围住一阵猛打,过了一会,二单的父亲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些赌博的人似乎看不见不凡和二单,若无旁人的踢打地上的男人,一个人蹲下来一摸二单父亲的脉门:“糟糕,死了。”

“什么?”老恶皮不相信,蹲下去看:“真死了,可不是我打死的,你们都他妈有份。”

“我说老恶皮你别血口喷人,刚才就数你下手最重。”

“操,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看看。”那人不出声了,老恶皮急的团团乱转,这时候一个人出来打圆场,竟然是小恶皮,这父子俩一起上阵赌博,看来抽老千无疑。

“各位大叔大爷,都你妈了个B的把嘴闭上,今天这事谁都有份,谁也跑不了,快想办法。”

众人都不应声。

“爹,咱制造这老东西自杀的假象,把他挂到这棵树上。”

老恶皮想也没想:“行,动手,阿红回来以前搞定了。”

于是一大帮人七手八脚开始抬二单父亲的尸体。

老恶皮突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白光:“儿子,你让开,让你这帮叔叔们把这死人套进套里,谁要是敢说个不,别怪老子杀人不眨眼。”

那些人都不说话了,都凑了一把手,想把二单的父亲套进那个圈子。

“爹,树高,咱够不着。”

老恶皮拉出一个人:“你蹲下,他妈的蹲下。”

那个人是王富海,他们踩着王富海的肩膀,把二单的父亲套进绳子,王富海一起身,死人立刻在绳子里套紧,一大群人一哄而散。

那条黑狗仍然在小木屋门口蹲着,血窟窿里汩汩的流着黑血。

怪不得没有垫脚石,原来那垫脚石就是王富海。以前的猜测都是错误的,原来二单的父亲是这样死的,不过有一个疑点,红姐说过,她是早上醒来才看见男人上吊的,而不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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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二单的恐惧

34。二单的恐惧

岳不凡看着它们走远,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下半夜了,过一会天就该亮了,这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还没把手机拿回口袋,就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惊动,抬头一看,是挂在松树上的死人被风吹着来回摇晃,是那根绳子磨着树皮发出的声音。

岳不凡说到:“二单,你父亲可能还没死,我们快把他拉下来。”

二单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不凡这才意识到这是鬼魂重演死时的场景,这样的事情在各种恐怖故事里都出现过。远处走来一个女人,是红姐,不凡心里咯噔一下,他在办公楼里看见过红姐狰狞的吊死鬼的面目,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她究竟是人是鬼。

红姐来到木屋门口,不凡正想不起来说什么,红姐已经推门进了屋子,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剪刀然后就出去了,二单站在旁边仍然什么也没说,红姐飘飘的穿过岳不凡的身体,往远处走去,岳不凡立时明白过来,原来红姐早就死了,二单是个孤儿,不然她怎能从我身上穿过去。

他回头问二单:“二单,你妈妈她………。”

“死了。”

“这怎么可能,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你说你妈妈死了,学校里怎能雇佣一个死人,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她,今天晚上还和她一起说话呢。”

二单可能真的感觉说话太累,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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