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团长,你闻闻,这鸟粪有股子怪味,好臭啊,不是粪臭是一股腐臭味,太难闻了,就是金院长他也忍不住吧?”那名小战士埋怨着。
经他这么一说,沈浪也感觉到了,怎么这乌鸦的鸟粪味这么怪而且这么浓郁呢?熏得四周都是这股子难闻的气味。他心里还在纳闷的片刻间,天上的乌鸦不停的排泄着,弄的地面上一滩滩,恶心的要命,气味更加浓郁了。
“小张啊,快去让一排拿消毒设施去,这么下去可不是个事。”沈浪吩咐刚刚的那名战士。
可他说了好久,都不见那名战士回应。“小张,小张?我跟你说话呢?你……你……?”
只见包括小张在内,这几十名战士竟然全都倒在了地上鼾声大作睡着了。
“妈的!都给我起来,老子又不是不给你们时间睡觉,不是12小时一倒班嘛?你们丫的今天一百天都干啥去了?”沈浪的战士平时可是受他严格约束的,看到今天战士们如此散漫,沈浪有些不满,他用脚使劲踢了下小张,可小张还是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一点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突然他也开始觉得脑袋混混沌沌的,困意顿时袭上了头,他跌跌撞撞的靠在了一棵树上。“这鸟粪味有鬼……”他顿时明白过来。但他毕竟是团长,他今晚的职责就是一定要保护金鹏的安全,他仔细一看,整个医院里所有的警卫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昏睡起来。
他心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这些乌鸦一定就是歹人所利用的工具,他们一定是为金鹏的实验结果而来的,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倒下去。想到这里他拿出瑞士军刀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从伤口里留了出来。撕心的疼痛刺激着这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但四肢走动起来仍然有些麻木。
鬼法现身
实验室里,神木一郎旁若无物的坐在金鹏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他道。“实不相瞒金院长,对这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已经研究出了T病毒的抗体,那就请跟老夫走一趟吧,我们大日本帝国惜才,绝不会亏了金院长的,想要什么你只管说。”
金鹏大怒,喝道:“做梦!我金鹏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为你们小日本卖命!钱我有都是,绝对不缺你们日本人的臭钱!”
“哟!还挺有骨气的嘛,老夫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跟我走,要不今晚把你的实验数据和你的命交给我,你任选其一!”
金鹏也是有血性的男儿,他发狠道:“拿走我的命行!但是这些实验数据就算便宜老天爷也不能给你们日本人留下!”说完他拿起了刚刚打印出的数据单点着了打火机。
“呵呵……幼稚!”说完神木一郎挥舞了一下骷髅骨仗,一道劲风刮了过去,这股风好像有灵魂一样,死死的控制住了金鹏拿着打火机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神木一郎慢慢的靠近了金鹏,把打火机从他手里夺了下来仍在地上。“金院长,不要挣扎了,我劝你还是跟我走吧,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在医学界就有如此成就人的世界罕见,可别落个英年早逝的下场。”说完他就要伸手夺金鹏手中的数据单子。
正在这时,突然金鹏实验室的大门被人用力一脚踢开了。来人正是沈浪,沈浪当机对准了神木一郎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飞快的径直打了出来。
“去死吧!小日本!”沈浪大喊!
神木一郎嘴角出现了一丝难以琢磨的诡异笑容,他头也不回,本来要伸向金鹏数据单的那只手突然像影子一样晃动着,竟然回手硬生生的接住了那颗滚烫的子弹。也因为他这一个举动,刚才他施法骨仗里的灵魂不再受他控制,松开了金鹏。
金鹏跌跌撞撞的躲到了沈浪身边。“沈浪,毙了他!毙了他!”
又是一连串的机关枪扫射,弄的实验室里一通作响,浓烟滚滚。“操你妈的!老子让你变成筛子!你再接呀!我看你有几只手?”
浓烟散去后,沈浪在实验室里眼睛不停的寻找着神木一郎的尸体,可他看遍了每一个角落,都不曾看到这个小日本的尸体。
沈浪脸色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着,伤口的疼痛和剧烈的困意不停的折磨着这个铮铮铁骨的军人。“怎么会?怎么可能?人呢?人呢?妈的!小日本!有本事你出来和老子一对一?”
高手相遇
神木一郎的大脑里飞快的闪现着他所知道的中原宗教界高手的所有名讳。“那海?难道?哎哟!原来是长白居士,一郎失礼了。”他终于想起了长白居士的来头。
那海还是一副慈祥的表情,仿佛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看来吴之水并没有说错,长白居士本着一颗慈爱的心度化世人,有些时候还是会吃亏。
“神木君客气了,不知这些年轻人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让您如此动怒以至于下了降头术这么狠?”
神木一郎从容应道:“居士,你我第一次见面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扰了雅兴?一郎一直敬您是中土的活神仙,早就想拜访,今日可以亲眼得见,实感荣幸之至,不知居士可否赏再下个薄面,让老夫请您回我落脚之处小酌几杯?正好我还要招待这位金院长,呵呵……今天真是双喜临门,能让我认识两位贵客。”
那海大量了下被神木一郎死死掐住手正在瑟瑟发抖的金鹏。“这位想必就是金鹏金院长吧?”
金鹏这才从刚才的惶恐不安中渐渐清醒过来些。“前……前辈……救我……救我……小日本要抢走T病毒抗体的所有研究数据,那东西太重要了,千万丢不得!”
那海会意,深深点点头:“神木君,你我既然相见恨晚,何不单独相会?不要让一个小辈人也搀和进来吧?不瞒神木君,我一位老友摆脱我帮忙,不可让你轻易带走这位金院长。”
“谁?那位朋友老夫可认得?”
“认得,认得,不就是王长风那老东西嘛,哈哈……望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放他一马吧。”那海语气平和。
“哈哈……原来如此,莫不是居士是王道友请来对付老夫的帮手吧?不好意思居士,这金院长对我大日本帝国来说至关重要,恐怕这面子老夫给不了。”神木一郎毕竟不知道长白居士到底有多大本事,还是不敢轻易出手。
“帝国?呵呵……神木君说笑了吧?70年前的事早以离你我远去了,我们这把老骨头何必趟这浑水呢?人嘛,总要服老,我看我们还是早早退隐的好,把这些琐事留给军人们吧。”那海一直客套着,不去和神木一郎刺破脸皮。
“不行!这万万不行!我神木一郎身为帝国子民,受天皇陛下垂青才得以为帝国效命,居士不比费口水了,既然话已至此,你我就不比客套了,老夫也愿意居士切磋一下功法,居士是否愿意奉陪?”神木一郎不想在浪费时间了,如果一味的忍让只会拖延时间,一旦我们的高手全都回来,自己就失去了胜算,与其不敢与那海硬碰硬,还不如先试试对方的修行深浅再做打算。
险象环生
突然他们身后那个苍老的声音回道“沈团长真不愧是个军人,毅力太强了,看来你们支那人里还是有真汉子,老夫佩服。”
他们身后,神木一郎出现了。二人刚才明明身体正处于实验室大门的位置,两个成年男人的身体足够堵住一扇门了,他是怎么出去的?沈浪呆住了。
神木一郎好像看出了他们的疑问,身体慢慢虚幻了起来,一道幻影唰的下瞬间从身后移动到了他们面前,貌似是直接凭空穿越过来的。
沈浪此时也看出这小日本的能耐,知道自己的火器在他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也只是下意识的护住金鹏。“你……你是人是鬼?金院长你快走,我拖住他!”
金鹏刚想转身逃走,他们身后的实验室大门呼扇一下自己关闭了。任凭金鹏如何用力也不能打开。
“由戏!原来沈团长为了保护他竟然估计割伤自己,怪不得不想休息呢。你劳累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这里的一切留给金院长自己解决吧。”说完他一挥手,袖子里喷出一股气体,沈浪闻到后大脑再也无法承受这气味的毒了,慢慢的瘫软下去。
“金……金院长……快……快跑……快……”
金鹏彻底崩溃了,对于一个人来说,如果他连死的都不怕了他还能怕什么呢?可现在就是寻死金鹏也失去了主动性,自己是否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完全取决于这个小日本。他真是欲哭无泪!自己竟然连死的权利都失去了。
“走吧,别犹豫了金院长!”神木一郎推搡着金鹏。
实验室的门再次悄然无声的打开了,神木一郎以为这次可以抓住金鹏回去邀功,可突然间他发现门外竟然站着一个人,是一个老头,老头的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光头,圆脸,一身奇怪的满族服饰打扮。
“纳尼?”他惊讶道。他确实被吓的不轻,刚才他跟金鹏沈浪玩捉迷藏游戏的时候在这门里门外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也没有发现四周还有其他人出现。而且他已经借着这群乌鸦对整个医院所有人施了降头术,就算这人是从外边进来的,也会闻到乌鸦鸟粪的味道被熏晕过去,可这老头现在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神采奕奕,满脸红光,看不出有任何中毒的意思。
可神木一郎毕竟也是个人物,这丝惊讶也只是在他脸上一晃即失,他知道眼前这老者可以避过降头术,定是一个宗教高手。他还是镇定笑道:“再下神木一郎,不知阁下何方神圣?可否报上法号?”
秃头老者用手拍了拍自己油光锃亮的脑门。“法号不敢当,老头子我姓那名海,早就听说过鬼法神木君的大名,今日得
骷髅骨仗中的幽魂
那海对于他的挑衅早有准备,自信道:“那好吧,老朽奉陪到底,这里太过狭窄,怕鬼法您不好施展本领,你我何不去天台?”
神木一郎暗想:老东西你倒是聪明,到了楼下如果你拖延时间,你们的人赶到了,把我围住,到时候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岂能着了你的道?
“用不着那么宽敞,走吧,咱们去天台呼吸下新鲜空气也不错。”说完,不等那海回应,他用骨仗抵着金鹏的头就往天台走了过去。那海看的出来,自己不同意也不行,毕竟现在金鹏的命完全掌握在人家手里,若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恐怕早就拦不住了。
其实来之前他已经向老头子了解过这个鬼法师神木一郎的本领,自己本身在修行上就略输师傅一筹,如果连老头子拿这鬼法师都没辙,恐怕自己也基本没有胜算,但既然神木一郎已经宣战,自己总不能不战而退把金鹏和那些重要的实验数据拱手让给日本人吧。更何况那海本就是满族贵族后裔,满族人对小日本的情绪可是有着很多微妙的东西夹杂在里面。当初如果不是日本人进关建立了伪满洲国,恐怕清朝的命数早就结束了,只不过也是因为日本人建立的伪满洲国,让他们的爱新觉罗家族蒙羞,溥仪为他们做了傀儡皇帝。受到世人的唾骂。自己从这方面出发,也应该放下心中顾忌与这小日本斗上一斗,就算是输了也不辱自己身为满族贵族后裔的显赫身份。
凉风吹袭着两个老者,一只只乌鸦还在天空中嘎嘎的盘旋着不肯离去,但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之所以不想离去,也许是因为想要观看这场势均力敌之战吧。金鹏呆呆的依着墙站着,面无表情,嘴唇发青,眉心暗淡。这是灵魂虚弱的表现。他的灵魂早已被神木一郎控制了,如果这场比试没有分出胜负,那就算给他机会让他跑,他此刻也跑不动。
“来吧神木君,请赐教。”那海决定试一下,看看这小日本是不是真像老头子说的那么厉害。
神木一郎邪笑了笑,默默念动咒语,从他的骷髅骨仗中召唤出了一个恶魔的幽魂。别看这幽魂的能量跟那海比起来并不是特别强大,可神木一郎依旧自信满满的抱着胸等着看好戏,仿佛堂堂大名鼎鼎的长白居士仅仅一个普通的幽魂厉鬼就能够解决。
那幽魂呲牙咧嘴,露出了凶相,向着那海直扑过去。那海把法杖横在胸前用一股强大的念力抵挡住了这个幽魂。可他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这个幽魂的身上不肯离去。这个幽魂身着中国清朝时期的一套缎子袍,这缎子是金光色的,用金丝绣着一条龙型图案在胸前,依照他的穿着可以确定这人生前定是满清贵族,最起码是个王爷,因为只有王爷的服饰才会如此,比起服饰来,如果袍子面上绣的是两条龙那就是皇上了。幸好不是两条龙,要是这幽魂竟然是满清的哪位皇帝,满族人的脸可就彻底丢尽了。
萨满巫术
“居士,这么瞧不起老夫?都不值得你出手吗?呵呵……还是这幽魂和居士面熟?居士怎么愣神了?”神木一郎嘲笑着那海。
“滚蛋!你是从何处捉到这魂魄的?是不是你们日本人挖了我们大清贵族的坟?”那海断定自己所猜没错。
神木一郎也不隐瞒,道:“你说是就是咯,我想看看居士是如何对待你们大清先祖的。”
“卑鄙!无耻!”那海一边辱骂神木一郎一边仔细想着对策。
那海是个萨满,并不是和尚,如果是和尚的话此时第一个要做的肯定就是想办法为这亡魂超度,而如果是个道士那则要做的是收了它,道教视一切有行动能力却没有肉体的东西为邪物。
那海用一只手握紧了法杖抵御住那幽魂的气息,另一只手在袖子里一抖,一个小拨浪鼓掉落在他手上,他左右不停的摇摆着拨浪鼓。小玩应儿“啪啪啪”地被他摇的作响。口中隐隐的有些唱腔,大概唱的是:“阿木格日热……”,他这唱腔很奇怪,说不出是跑掉还是不跑掉,调子动一下,西一下的,嗯……怎么形容呢,有点类似于“忐忑”。所以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我几乎可以直接把它定义为跳大神的翻唱版。
而那个身着黄袍的幽魂的反应随着那海长调的不停变换,他的举动也变得更加怪异起来,他那阴森森的白骨爪渐渐的放开了那海的法杖,表情也不再那么狰狞。他那半隐半现的身躯随着那海的节奏舞动了起来,他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他对着空气身体不停的扭动着,仿佛眼前就是一堆草原上熊熊燃烧的火堆,所有八旗子弟都跟随着萨满祭司口中唱起的神调偏偏起舞。
神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