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呛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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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呛御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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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曹天娇召回来,让她统领禁军,护卫宫廷。
  花想容把这些事告诉席今朝,他不置可否地耸肩。“以小师妹的个性,在京城待不久的。”
  曹天娇在鬼谷五大弟子中排第五,拥有统兵之能,却生性放浪,喜欢拈花惹草,因此数度遭贬,但在危急时刻,皇上能仰赖的还是这位极有问题的女将军。
  她想起曹天娇几次被贬都是因为调戏贵人,她贪花好色的性子一日不改,永远都会有麻烦。
  忽地,席今朝递了一瓶药丸给她。
  她错愕。“这什么?”
  “昨天你不是说药茶喝久了,腻了,我制成药丸,你可以配合蜜水、开水、美酒吞服都没问题。”
  花想容娇颜浮上两朵红云,既开心他把她的话放心上,又害羞那一日的糗态被他看光了。
  “其实……我已经全好了,这个……不吃也没关系……”当然,药瓶还是收下了,他的心意光揣在怀里偎着也开心。
  “药丸和药茶的功效不同。药茶助你恢复体力,这药丸却能帮你补身,长期服用,不只可以延年益寿,还能养颜美容。”虽然这玩意儿把他近年辛苦收藏的好药耗了个七、八成,但看她开心,他心里也觉得值得。
  “长期服用?”她眼角含情,也喜也痴地望着他。“这瓶里有多少药?能服多久?一旦你功成出宫,我……”她想问他,是否有幸与他携手?可话到嘴边,又羞了。“我去哪里再拿这种药?”
  “我可以趁出宫前,再炼半瓶给你。”
  可她想要的是往后数十年,都有这个活动药囊在身边。
  “若非外边的人都不懂这种炼丹法,我就把药方抄给你了。”
  他怎么这样木头?丹药再珍贵,抵得上一个席今朝吗?她嗔恼地看他一眼,瞧见他清澈的眸底洁净无瑕,唉,她似乎太苛求他了。
  她早知他的性情,于毒药机敏,至于其它,他总是直率应对,不会迂回婉转,她既喜欢他,就当接受他的全部。
  也许她应该坦白对他的感情,让他明白她的一片芳心,只是姑娘家的矜持总让她在跨出最后一步之前,退却了。
  “我不要你的药方,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你不问我要求的是什么事?”他这么好说话,她倒怕他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银子。
  “你的要求我很难拒绝,所以你说,我听着就是。”如今,他甚至觉得能达成她的心愿、为她做点什么,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又何必推辞?
  原来不会说话的人,真心是这么感人……她欢喜得好像饮了蜜似的。
  “我要你不论去到哪里,都要让我知道,我药吃完后,便找你拿。”
  这要求如同在他身上绑了一条绳子,不让他自由自在地到处飘荡,但这种束缚出乎意料地轻松,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好似跟她在一起,他心甘情愿。
  “好,我答应你。”只因这娇艳宛若紫牡丹的姑娘身上,有一股让他想要停留的气质。
  她一听,笑得眯细了眼。“一言为定。”
  这真像中了罂粟花的瘾,她开心,他便高兴,她笑了,他便幸福,于是,他想让她更开心,他便会更快乐。永无止境的轮回啊……
  偏偏,他已深迷其中,不愿清醒。
  “对了,再给你一样东西。”那是一只小小的圆筒,铁铸的筒身上雕龙刻凤。
  “这是什么?”
  “这里头有两种药,你按龙身,它会喷出迷药,凤身就是毒药,总共可以施用三次,过后要重新填药。这让你带着防身,以后就不怕被人偷袭了。不过太子最近应该也不敢再找你麻烦,等你的身子调养好了,也不必惧怕普通毒药或春药。”
  “你你你——”这回她脸上的红云是羞恼惹来的。“你怎么知道上回给我下药的人是太子?”因为太丢脸了,她可是一个人也没说的。
  “这皇宫里除了太子,谁会干这种下流事?”
  好像也有道理。她低下头,摸着圆筒,感受他的好意。“谢谢。”
  “应该的。”他喜欢看她开心。
  “但你说太子不敢再找我麻烦是什么意思?”
  “我教训了他一顿。”他喜欢看的是她的笑,不是她的泪,太子欺负她,他当然要报仇。
  “你打太子?”虽然那种事她也常干,可她从没出手重到让太子出不了东宫。
  “我只是在太子出入的地方放了些东西,他经过、中了毒,就会浑身酸软,头疼脑热,症状跟重伤风差不多,但要持续三个月才会好。”
  她松了一口气,笑靥如花。“谢谢。”
  “应该的。”瞧她笑了,席今朝清冷的眉目间也闪过一抹愉悦的波动。
  “对了,你怎么说我不怕普通毒药和春药?”
  “我给你的药丸中含了增强体质的成分,连服三个月,称不上百毒不侵,但抵逾九十种应该不成问题。”
  “这么好?”她眼睛一亮,拉住他的衣袖。
  他看见她指尖闪过一抹青气,第一次思量把自己弄得全身毒、生人勿近是不是不太好?很容易不小心伤到她。
  他弹指,先解了她的毒,再看她搭住他手腕的柔荑。隔着一层布料,她暖暖的体温依然让他觉得全身舒泰。
  花想容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自己中毒又被解毒,只顾着兴奋。
  “席先生,这药能不能多做点?我想让太后服用。”别人怎样她管不着,但太后待她情重,她总想为太后多做点事。
  席今朝一时有些傻了。药丸好做,但药材难寻,给她制药,已耗费他身上大半药材,再要多做,却是无能为力了。
  “没办法?”她飞扬的唇角垮了下来,有些失望。
  他忽地觉得自己干了天理难容的事,心头有些愧疚又心疼。
  “是我这几年准备的药材快用完了,要回鬼谷取药材,才能再制。”
  “皇宫里或外头的药铺没有那些药?”
  “是有,但我用不惯别人精炼的药材,就算购进鲜货由我处理,也得三、五个月,还不如回鬼谷取药方便。”他拍拍她的手,想再见那花般笑靥。“你想让太后服药就服吧!我会尽快再制新的给你。”
  他要回鬼谷……是啊,他不是京城人,早晚要离开的,她却万般不舍,情不自禁拉着他的手,痴痴地望着他。
  “怎么了?”他忍不住伸手抹平她眉间的忧郁。
  她想叫他留下来,但那是不可能的,他名号太响,若非太后、皇后情况严重,皇上怎么敢让他留在深宫?他在的这些日子,皇上除了召她问话外,连慈宁宫都不敢踏进一步。
  他早晚要离开,然后,把她的心一起带走。
  “如果……我是说,我闲暇之余,可不可以去找你?”
  “你要进鬼谷?”她不是鬼谷之人,恐怕有些问题。席今朝想了想。“你想见我,就发个火讯给我,我来找你。”
  这人是不是很傻?她都说得这样明白了,他仍不懂她的心。但她就是喜欢他这直率的、微带纯真的性子。
  “好,我会常常找你,你可别嫌我烦。”
  “我永远不会嫌你烦。”他说得单纯,却让她又爱又恼,百般滋味在心头。
  第4章(1)
  两位贵人解毒后第六日,突然全好了,太后甚至能下床散步,花想容不禁有些疑惑,卓不凡不是说她们之前昏迷太久,要经过长期调养才能康复?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卓不凡当然不能告诉她,他早有办法治好两位贵人,但碍于太子的威胁,迟迟不能动作。
  可贤亲王一家遇害后,卓不凡想起太子当初叫他不要动手,他另有安排,其实已在暗示他,太子的目标转向其它人了。
  如今,最有可能接替东宫的贤亲王死了,皇上又只有他一个儿子,太子地位稳固,太后和皇后的生死也变得无关紧要,他当然要快点把人治好,以便脱离这风雨密布的皇宫。
  至于太子是要逼宫,还是弑父继位,只要尚善国不亡,卓不凡都不想管。
  “花御史,太后、皇后已无大碍,我师兄弟毕竟是男子,不好长期居于深宫,还请代奏圣上,允我们出宫。”
  “这个……”花想容还是觉得一个昨天还昏沉沉的人,今天突然精神百倍,很有问题。
  “花御史不必担心,太后、皇后前段时间调理得很好,已不须静养,适当的活动反而有助恢复。是以,卓某才用银针激发她们的体力,现下的反应是正常的。”
  “如此,多谢卓先生了,本官这就上奏圣上,为二位请功,同时送二位出宫。”但在她心里,第一件事要马上办,第二件事最好等三天后再执行。
  首先,她还不放心太后和皇后的身体,其次,她想与席今朝话别。
  “麻烦花御史了。”
  花想容朝他拱手,离了慈宁宫,转往御书房。她才到御书房门口,便见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曹校尉——不,要改口称曹将军了,恭喜你官复原职。”
  “容容,我好想你……”曹天娇颅长的身子足比花想容高出半个头,容貌艳丽,体态风流,但这位堪称尚善国第一军神的女将军有一个天大的缺点:贪花好色,朝中稍有姿容的女官,包含皇上后宫妃嫔,没几个人逃过她的狼爪。
  曹天娇在京城仕女间名声很差,但花想容却与她相交莫逆。
  在花想容眼里,曹天娇只是口花花,管不住手脚,爱占人便宜,但她从不行霸王硬上弓的事,至少比太子的卑劣好百倍。
  花想容顺势和曹天娇抱了个满怀,任她在她背上、腰间拍了个过瘾,良久,她耳畔接收到曹天娇的叹息。
  “还是小姑娘抱起来舒服。”
  花想容指尖在她腰际点了一下。“这样也舒服?”
  曹天娇在原地哆嗦了半晌,脸色有点白。“容容,你下手还是这么狠毒。”
  “你的嘴巴跟手脚一样不收敛,跟我在一起时是无所谓,其它时候你还是当心点,别又被一路贬到边关。”
  曹天娇闷闷地又是一声叹。
  她不禁失笑。“怎么啦?一向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曹将军也懂得烦恼了?”
  曹天娇出奇地没回嘴,继续叹。花想容心生疑惑。
  “发生什么事?”
  曹天娇沉默着,指了指回廊对面那一排正在巡逻的侍卫。
  花想容看了一下,全是陌生脸孔。“你带来的人?”看来皇上对宫里禁军也起戒心了,居然让曹天娇亲自带人来替换宫中守卫。“好重的杀气……刚从边关调回来吗?咦,有一个好年轻,不满二十吧?边军有这么年轻的士卒……我是不是眼花了?他模样好眼熟……”
  “那是我大师嫂的人。”曹天娇的大师嫂就是巡按水无艳。
  “我想起来了,他叫吉丁,与水大人名为主仆,实如姐弟。那个特爱漂亮的少年怎么也从军啦?”
  曹天娇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缠着她一、两年了,骂不走、打不跑,连她上战场他也跟,可他挺有毅力,脑筋也不错,这段时间磨下来,硬是让他积累军功从兵丁升了偏将。这回她进京,想把他撇下来,都找不到理由刷掉他。
  花想容看看曹天娇欲言又止的神色,又瞧瞧吉丁那偶尔投过来的狂热目光,心里明悟。
  “吉丁在追求你?”自己说出口,也觉得这句话不可思议。
  曹天娇突然扑上来,喊道:“容容,你救救我吧!怎么样才能让他死心?有他在,我连追小姑娘的自由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你喜欢姑娘?”
  “他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而且他自信不比小姑娘长得差。”但她还是觉得小姑娘抱起来舒服啊!“容容,你说我该怎么办?”
  花想容不知怎地想到了席今朝。她喜欢他,正如吉丁恋上曹天娇,但不论吉丁如何苦追曹天娇,曹天娇就是不动心。
  席今朝对她不错,可她几次试探他的心意,他的反应总教人泄气。他到底是如何看她的?朋友?知己?情人?
  她希望自己的身份是第三个,可倘若他的体贴只因为当她是知己良友,她也想问:怎么办?
  之前不识情滋味,她可以说得潇洒,一踏入情关,她发现自己一样患得患失。
  “唉!”她伸手回抱曹天娇,也叹出好长一口气。
  这回换曹天娇吓到了。“容容,你也懂得烦恼了?”
  “我不能有烦恼吗?”花想容推开她,翻了个白眼。
  “可你一向要强,说什么人生就是要有波折,才更显精彩,谁敢得罪你,你就一拳打回去,难道还有什么人是你打不回去的,只能放心里自苦?”
  “你怎么不一拳打走吉丁?我相信你的功夫在他之上。”
  “我虽不喜欢他,但看他一片痴心,心里总是有些感动。偏偏我回报不了他,于是见他就愧疚,怎么对他出拳?你……”曹天娇灵光一闪。“你不会也喜欢上谁了吧?”
  想到席今朝,花想容桃腮泛红,双瞳水雾迷离。
  “什么人?”曹天娇问。
  “这人……你也认识。”
  “我在京城认识的男人不多,我只喜欢小姑娘——啊,难道是我二师兄卓不凡?”她记起医圣和毒尊都奉召入了宫,照顾太后和皇后。
  “是席先生。”
  “三师兄?!”曹天娇差点吓死。
  “你那么大声干么?”
  “你知不知道我三师兄全身都是毒,连我都不敢随便接近他,一不留神就中毒了,你怎么会喜欢他?”
  “我觉得还好,他又不会随便害人。”花想容忍不住为席今朝辩驳。
  她三师兄可是杀人不眨眼,但这种事跟深陷情网的人说也没用。曹天娇压下一肚子对席今朝的抱怨,只道:“反正你喜欢就好。不过我三师兄的脑子有点问题,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他,行,他就点头,不行,他就摇头。你不要说一半、留一半,让他猜,他一辈子也猜不出来。”
  “那是他本性忠厚,不擅巧言令色,哪里有问题了?”她现下真是爱昏头了,自己在心里小小亏他一下无所谓,却听不得人说他一句不好。
  不过曹天娇的话也让她明白,喜欢席今朝就要勇敢向前行,瞻前顾后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决定了,她要直接告诉席今朝,她喜欢他,接不接受,他一句话。
  她拱手跟曹天娇告辞。“你布置宫内防卫,我还有事奏禀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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