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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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宠上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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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诺亚。”一见她不上当,他的“伤”立即不药而愈。
  就知道他骗她,可是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谁叫她欠了他一次。“诺亚先生,你不会想赖上我吧?﹗”
  “诺亚。”他坚持去掉先生两字。
  “好吧!诺亚,我们最好把事情讲清楚,害你没能及时抢回皮夹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能把帐算在我头上。”她没闲工夫应付他。
  他耸了耸肩朝她放电,“你不认为相逢即是一种缘份吗?老天安排你我相遇在这小岛上。”
  “你是看太多不营养的电影,我本来就住在这里,还有你的眼睛该去看看医生,抽筋次数过多是中风的前兆。”孽缘不如不要。
  “抽筋?﹗”她这个不解风情的笨女人,大帅哥站在她面前竟敢视若无睹。
  “虽然你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预防胜于治疗,我先借你一千块去看病好了。”够意思了吧!
  诺亚的嘴角微微抽动,更像病得不轻。“是你害得我身上没半毛钱,你要负责。”
  “我?﹗”
  “没错,就是你,我今后的吃喝拉撒睡就全靠你了,我甜美的小人儿。”不赖她赖谁,谁叫她要见义勇为。
  她一脸错愕的瞪大眼,“你到底是无赖还是土匪,你被抢傻了呀!”
  为什么她得让他赖,他赖她,那她要赖谁呀!
  咦,等等,看他也长得一表人才,不如叔公遗嘱那条但书就……
  不吃亏守则有云:当利用者则利用,废物亦可回收,送上门的金龟绝不能不要,所以是他自找的。
  谁比较倒霉还不知呢。
  第三章
  山色明媚的产业道路上飞驰着一部老旧公车,引擎声轰隆隆作响地的拖着老命爬上山,两旁的野花野草直往后退,山路颠簸震得里头乘客头晕目眩。
  天空是蓝的清澈,云层洁白如水洗过一般无垢,一望无际的绿意翠得怡人心胸,银带般的溪流潺潺而过,空气里传来一股清新的芬多精。
  他们正位于花莲瑞穗山区,紧邻红叶溪支流,平常有不少观光客会绕此山道上红叶温泉或是瑞穗温泉,或者到富源森林游乐区游玩,逛逛蝴蝶谷。
  一到假日山区会进行管制,以免太多的人潮破坏自然生态,因为此处离玊山国家公园也不远,大概一、两小时的车程。
  公车到市区来回一天只有两班,分别是早上七点上山,十二点过后下山,然后是三点一班,晚上七到九点之间再下山,视游客的兴致而有所调整。
  山区居民极富人情味,不像都市人那么分秒必争,游客一见某处风景秀丽欲下车拍照时,纯朴憨厚的公车司机都会停下车让他们拍个过瘾,好满足游客的游兴。
  不过自从同样以赏枫闻名的奥万大开放,上这班公车的观光客变得寥寥可数,大多是回山上的居民。
  “你……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死阿督仔,敢笑得目无王法。
  “笑有犯法吗?看到这一片好山好水,任谁都会愉悦的会心一笑。”诺亚扬起的嘴角足足保持了一个多小时。
  “你少给我卖弄文学修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真可恨,好想打断他那一口白牙。
  诺亚的心情真的很好。“看到好笑的画面自然会笑,你总不能要求别人都不笑吧!”
  听到此言,前座的公车司机面露微笑的按下喇叭,表示赞同他的见解。
  “王建成你给我好好开车,再乱按喇叭我一脚踢你下山谷。”连他都跟她作对。
  王建成笑笑的不在意,他身上的制服代表法律,开公车是副业,他的主业是凤林派出所的警察。
  上山巡逻人家开警车他开公车,一举两得兼赚外快。
  “你认识司机?”似乎这儿每个人她都熟识。
  像是火车站的站长她叫老师,公车售票处的阿婆她开口一唤阿林婶,还有卖冷饮的小贩她都能和人家聊上老半天,一话童年就没完没了。
  “倒霉嘛!转学时跟他念同一所小学,国中又同班,不认识他都不行。”年纪差不多的都是同学。
  山虽大,人口却少,怎么绕都是那几人,要不认识都不可能。
  诺亚了解的点点头,“你最好喝点水补充水份,我看你脸色苍白……”
  “闭嘴,不要提醒我这件事。”没瞧见她忍得很辛苦吗?
  “逃避也不是办法,人要勇于面对现实。”揶揄声夹杂着闷笑声,他顺手递给她一个塑料袋。
  脸色泛青的任依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舌头会烂掉吗?我……呕……”
  第五次。
  这是她第五次因晕车而呕吐不休,谁会相信健壮如牛的她只要一遇上山路便会晕车,吃再多晕车药都没用,照样一路晕上山。
  平常她回来时有叔公会下山载她,不然也是堂哥堂弟骑机车来载,她很久没坐颠簸的公车,所以才会晕得没天没地。
  “喝饮料,你再吐下去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诺亚半带命令地将一瓶盒装舒跑拿到她嘴边方便她吸饮。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舍不得她受苦,一见到她难过心口便蓦然的揪疼,恨不得代她难受。
  “……少说风凉话,看我受苦受难你一定高兴得要命。”按着胃,她迁怒的发起脾气。
  诺亚本想反驳,但看她苦着一张脸的样子不免话到嘴边又收回来。“别逞强了,把头靠过来。”
  “我不……”她还没说出不要,宽厚的胸膛已主动接近。
  “依依,你乖,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有我让你依靠。”半是认真半是威胁,他状似深情地将她的身子压靠枕在自个胸前。
  在外人眼中看来多甜蜜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不需要依靠。”他冰凉的手为她揉按着太阳穴,她的确舒服了许多。
  从小到大每回晕车她都是一个人这么吐过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不可否认,她喜欢他手指轻揉的力道,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少了晕眩感。
  “嘘!安静,晕车的人不要说太多话,瞧你脸白得令人心疼。”他体贴地顺顺她的发。
  人在身体微恙的时候总是容易感动的。“你好温柔哦,诺亚。”
  “对你温柔是应该的,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他的意思是对女孩子温柔是他的天职,也是身为男人的义务。
  可是话到了任依依耳中却自行转换另一种想法。
  “也对,我们有过协议。”她虚弱的一笑,更加理所当然的占据他温暖胸膛。
  在她的任氏理论中就是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
  既然他耍无赖的要赖给她养,不捡起来善加利用怎么成,阿旺叔公的遗嘱里有一条但书,她非办到不可,否则便无法继承他留下的东西。
  其实继不继承倒在其次,而是她舍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土地被卖掉,一块她认为是家的辽阔天地,她实在没法见它从此成为别人的所有物。
  但书里要求她必须在半年内找到心爱的另一半,然后带着他到这块土地住上三个月,两人若无争吵方可拥有它的所有权状。
  不过律师在日前才知晓阿旺叔公的死讯,因此她必须立刻带人前往住满三个月遗嘱方可生效,否则视同弃权论不得抗议。
  一得知这消息时她脑子乱纷纷的,本来打算先回来看看情况,了不起向谷若扬求援便是,幸好有他出现了。
  她不敢保证谷若扬会丢下工作不管,陪她上山住三个月,但诺亚可以,他没钱没友没住所,私人证件要办齐尚得等待一段时间,刚好可以来充当她短期男朋友。
  所谓互惠嘛!各取所需互不亏欠,她不吃亏他也占不了便宜,大家将就着过也不过三个月,不会造成任何损失,至少她是这么想。
  诺亚语气一低的俯在她耳边吹气,“我对你的好是出自心甘情愿,绝不是什么鬼协议。”
  她未免太瞧不起人,凭他的身份还怕找不到人送钱吗?根本不需要出租自己好换取她的“供养”。
  “喔!你人真好,被你爱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闭上眼睛假寐的任依依看不到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舒适的嘤咛一声。
  “爱上我的女人就不幸福吗?”瞧她说的好象他常辜负女人似的。
  她微微掀开眼缝觑他,“我不是很清楚你的为人,但是一个男人若对太多女人温柔的话,那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
  “男人本该温柔的对待女人,我这么做有什么错?”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残酷。
  “温柔本身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当有一天你爱上一个女人时,你会希望看她对另一个男人温柔吗?或者说你忍心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对其他女人献殷勤?”
  “温柔真的没有错,只是用错了地方一定伤人,要是我的男人敢对其他女人温柔,我绝对会阉了他。”她最后一句意在警告他。
  意思是他们合作的这三个月他最好安份些别拈花惹草,否则她饶不了他。
  他先是深切的反省自己过往的温柔,一种新的感触让他心口沉重,他似乎从没考虑过爱上他的女人的心情,认定她们的付出是理所当然,没想到她们是否会伤心他的多情。
  深吐了口气才想说他不会再轻易对女人温柔,冷不防的肃杀威胁从她口中说出,浓浓的感性剎那间不见,只留下错愕。
  “干么一副见鬼的模样,反正你不会是我的男人,用不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瞪着我。”她小声的道。
  “你那么肯定我当不了你的男人?﹗”男人是禁不起激的,愈是得不到的愈想得到。
  她眼神古怪的一睨,“别太入戏了,你忘了我们根本不是情侣。”
  “这点很好解决,我们可以假戏真做。”他不在乎在台湾多一段风流韵事。
  度假顺便谈个小恋爱有何不可,没人禁止他不得抱东方美女吧!虽然是凶悍得令人却步。
  “做你的头啦!你当我是十六、七岁思春的少女呀!”她早过了迷恋偶像的年龄。
  用力推开他,她没注意车上几只耳朵正竖直着,一谈到“做”这个字眼,大家的精神都特别振奋,不自觉的染上暧昧色彩。
  “喂!你不觉得我很帅吗?简直帅得一塌糊涂。”和她相处久了,诺亚的遣词用字也跟着口语化少了优雅。
  “是呀!你是很帅没错,可是关我什么事?”她实在听不出他话的重点在哪里。
  他很想把她抓起来摇一摇,看能不能把她摇正常些。“为什么不关你的事?我是你的男朋友。”
  一气起来他都忘了一切是假,口气不由自主的多了责备,好象她忽视他的魅力是一件非常要不得的大事,非大声的吼她她才会注意他的优点。
  反观他的激动,在任依依眼中有些不可思议,他不去演戏太可惜了,金马奖影帝肯定非他莫属,他演得太生动了,连她都差点信以为真他是她的男朋友。
  “呃,诺亚,你冷静一点,不要大冲动,先深吸一口气。”她还示范性的深吸口气。
  他没好气地暗骂她迟顿。“我宁可你用吻来安抚我。”
  “嘎?﹗她突地睁大双眼。”
  车上另数双眼睛也跟着瞠大,兴奋莫名地等着接下来接吻的画面。
  “你嘎什么,要我吻你是吧!”他倒是笑得像要给她好看。
  她的双颊倏地飞红,两手挡在他胸前干笑。“不用太热情,台湾人是很含蓄的。”
  话一出,车上不到六个人的乘客为之绝倒,翻白眼的翻白眼,呛到的呛到,连警察司机的手都滑了一下,公车差一点滑出产业道路。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男人婆,平时大剌剌地没什么禁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管对不对,先做了再谈。
  这样的个性说成含蓄打死也没人相信,她敢说别人可不敢听,只差没发出嘘声嘲笑她的“谦虚”而已。
  “我是外国人。”也就是说可以为所欲为。
  “诺亚,我……唔……”
  他真亲了!
  全车一阵哗然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地望着热烈拥吻的情侣,脸也跟着臊红起来地感到口干舌燥,怕人笑话又想看的以手捂住嘴以免发出声音。
  两人几乎足足热吻了十分钟之久,交缠的唇舌才逐渐分开。
  “耶!好呀!”
  不知是谁先拍手叫好,其它人接着热烈的鼓掌大喊安可,羞得任依依是直往诺亚怀中钻,脸红得不敢抬头见人,她的一世英名尽毁于他之手。
  而另一名当事人可是高举起左手向大家致谢,意思是感谢大家的捧扬,他会再接再厉创造幸福的高峰。
  因此喝采声不断。
  “你稍微收敛一点成不成,将来要住在这里的人是我耶!”他怎么不为她想想流言的可怕。
  今天的一切肯定会传进每个人耳里,届时三个月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人,她该如何来圆这个谎,说意见不合吗?还是浓情转为薄。
  他绝对是一个调情高手,吻得她头晕脑胀,脑筋也跟着不清楚,居然认为他吻得好深情,多来几回她铁定爱上他。
  “甜心,你老是忘记我的存在,看来是我的吻不够热情。”他不喜欢她老将他排除她生活以外。
  澄如晴空的蓝眸一逼近,任依依羞恼地往他胸口一捶。“你玩够了没?”
  “是你记住了我的味道没,我乐意与你分享口中蜜液。”他笑闹地在众人的起哄下又欲吻上她的唇。
  “啊……你别传染细菌给我,我又要吐了啦!”她的晕车症再度发作。
  就在此时,公车突然吱地发出煞车声,两个没坐稳的人像子弹一样滑行到驾驶座旁,被诺亚紧紧护在怀中的人儿哇地一声呕出秽物,不偏不倚的全吐在司机新发的警靴上。
  “任依依,我和你有什么仇,你非要我难看是不是?”唔,好臭,她到底吃了什么鬼东西?
  “我……”一口酸液还含着嘴里,她没来得及破口大骂。
  “以前你割破我的篮球,嘲笑我的情书写得拙我都能不介意,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要找我的碴……”王建成的苦还没诉完,包着口水的面纸已飞上他的脸。
  老虎不发威他当是病猫。
  “你这个死人头到底会不会开车!你要撞坏了我可是赔不起,我现在是青春泉牧场的继承人,你给我小心一点。”她一指往他脑门戳去。
  一提起“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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