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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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点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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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听接下来的事实,齐妃舫睁着大眼,“不会吧?”
  于薄海仍是恶劣地说完,“她们”恰巧“就站在一边。”
  “天!”齐妃舫兀自双手掩盖着脸,低喊着。
  没想到自己一世冷淡的英名,竟会败在他的手上,尽量不与社区的人有互动,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平静:没想到……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陷入无限的难过中,齐妃舫没空注意于薄海眼底的一抹狡诈。
  “妃舫,我是你男朋友,不想跟你暗地里来往。”
  其实他是故意公开两人的关系,至少日后也有人站在他这边为他抱不平。
  他要一步步地融入她的生活圈子,不会企图改变她或是影响她,他只是要她完全接受他的加入,迟早她都必须嫁给他。
  齐妃舫回道:“我也没打算暗地里,只是暂时不公开而已。”听出于薄海有些委屈的语调,她还得赶忙安慰。
  “那就好。我们走了。”他笑。
  齐妃舫笑得很丑。
  于薄海——麻烦?
  不不不,麻烦还不是以形容,他根本就是个大麻烦
  第八章
  清早,该是睁开眼睛,迎接这一个美好日子的时间。
  但就是有人背道而驰。
  齐妃舫裸着背趴在床上,全身酸疼得要命。
  是了,于薄海没有硬性规定她必须早睡,但见她不睡,便说要发呆晚睡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说什么呀,她哪是发呆,对着计算机,深夜的宁静让她的灵感不知增加多少倍,键盘尚未敲下,就被拉上床做“有意义”的事,真是──
  “宝贝。”于薄海亲昵地喊着她,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细致白皙的肌肤。
  “做什么?”齐妃舫没好气地问。
  “伯母打来的,接不接。”
  一声“伯母”,吓得齐妃舫立刻转身,抓下于薄海手上的话筒捂住。
  “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于薄海似笑非笑地,双眸微眯,语带威胁,“你希望我别说什么?”
  这男人在身分上爱计较,她想自己还是别和他讨论如此敏感的话题,挥挥手,让他出去,可惜于薄海硬是要坐在她身边,不走。
  齐妃舫皱了眉,莫可奈何,只得先接电话。
  “喂。”
  “让你妈等那么久,应该吗?”威严的声音略带不耐。
  自己的老妈在女儿面前威仪万千,一到父亲面前,就好象换了个人似的,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找我什么事?”她的手还在推于薄海,他仍旧动也不动。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普通朋友啦!”她又朝于薄海示意他出去,别偷听。
  听到这个生疏的身分,于薄海不快地轻轻抓住她的手指,不由分说地用力。
  有些痛,齐妃舫拼命忍住,想甩开又甩不掉。
  “真的吗?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是你的男朋友,刚刚还喊你”宝贝“,别以为你妈没听见……”
  注意力无法再放在话筒上,因为她的耳朵蓦然一冷。
  “妃舫,”于薄海贴近她的耳,“我是你的谁,老老实实地跟伯母说,要不——”
  于薄海移开话筒,挺身就封住她的唇,缠绵极了。
  “妃舫——”
  两人难分难舍,齐妃舫也沉醉在于薄海的温柔之下,直到一旁的话筒传来响亮的呼唤,这才使两人分开。纵使分开,两人的视线依然胶着着,齐妃舫依稀瞧见于薄海眼底的委屈。
  隔开他,重新拿回话筒,齐妃舫试着下去盯着于薄海那双炽人、控诉她的幽黑眸子。
  “妈,我在这里,用不着吼得那么大声,小心倒嗓。那个男人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暂住的普通朋友。你也知道你女儿是什么个性,怎么会有男人愿意跟我在一块呢?对了,找我做什么?”
  “那就好。明晚六点准时在严府前出现,知道吗?”
  “是。”
  挂上电话,房里只剩下她一人。
  当自己第二次强调于薄海是普通朋友时,眼角的余光就注意到他默默离开房间了。
  她肯定刚刚那番解释一定伤了他。
  穿好衣物,步出房门,便瞧见他一个人站在阳台,倚着栏杆,背影有些孤寂。
  齐妃舫上前也靠着栏杆,视线远眺。
  足足立了五分多钟,她再也忍不住,一个转身将于薄海的身体扳向自己。
  “我明白再怎么解释也无法弥补刚刚的错,但我仍然要解释——我妈她有时候会把我的事情告诉我父亲,而他是个只考虑利益的人,以前年轻,他不太管我,现在要是让他知道我有喜欢的人,肯定会从中破坏,因为在他的信念里,儿女的终身大事是用来助长他的势力的。”一口气解释完毕,齐妃舫忽然觉得心上的担子好象更轻了点。
  于薄海定定地望着她。
  大掌抚上她柔软的脸,“你……在为我着想吗?”
  齐妃舫扁了嘴,双颊上的红潮慢慢浮现,“废话!”
  “刚刚说”喜欢的人“,不是”男朋友“这是不是证明你有点喜欢我了?”他可没漏掉她的一时失言
  霎时,齐妃舫的脸蛋更加红艳,她又羞又怒地想推开他,“谁……谁说的?”
  于薄海的手换了位置,揽住她的腰,加重力道不让她离开自己,“妃舫,不是只有女人会不安,男人也会的。”语带深情,浓浓的情意几乎淹没了她。
  是了,谁说任性是女人的权力,不安是女人的天性?该说是每个陷入恋爱中的男女都会不安,都想任性。
  垂下眼、低了头,齐妃舫额头贴上于薄海的胸膛。
  “我只想保护我喜欢的人。”
  她豁出去了,爱就爱了!
  虽没有正面承认,于薄海却也接受了,手臂一收,两人紧紧依着对方。
  慢慢地,总有一天,妃舫会当面承认对自己的感情的。
  “社区报告!社区报告——”社区内的数个扩音器同时有了音  量。
  两人无视于“社区报告”,专心地享受两人世界。
  扩音器停了数秒,接着又开始播送,“A座八楼的齐小姐,请播  点空,听听社区报告好吗?”
  照理说,播送台的位首是看不见屋内状况的,除非那位A座八楼的齐小姐刚巧在阳台上,于是待在社区内的婆婆妈妈们统统开了窗,探出头来,一见到齐妃舫与男朋友相拥在阳台上,个个眼带笑意地回想她们当年的美好时光。
  竟还有人吹着口哨助兴。
  羞得齐妃舫立刻钻入于薄海的怀里,“都是你啦!还不赶快进去?”
  她的名声大概已荡然无存了。
  于薄海热情地朝社区内招个手,满心欢喜地拥着心爱的女人走进屋内。
  严府的固定家庭聚会,明着说每半年一次,但其实也是要看严家大家长有无闲空,才能接见他的亲人。
  小时候,齐妃舫跟着母亲来过几次,在受到无尽的冷嘲热讽后,一般小孩子会哭着说下次再也不来,但她齐妃舫非池中物,人家愈是想欺负她,她骨子愈是硬,半分也受不了。
  所以打她有自己的主见之后,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家庭聚会,不挫挫那些同样跟她一样背景的兄弟姐妹的锐气,她便一年都难以快乐。
  严高朋——是某位政府官员的机要秘书。
  他的地位不可动摇,所以新闻界已在猜测,这位政府官员大概明年便会将自己的秘书推出来竟选立委,以更确保他自己的江山。
  在处理公事上,严高朋能力肯定一流,当然了,连他的私生活也是掌握在他的手心之上,跑不了分寸。
  严高朋前后共娶了三个老婆,在大老婆去世、二老婆与他离婚后,现在主掌严府内大小事宜的是三老婆蒋云,而她母亲齐若凤则是他的万年情妇,资历都比二老婆还大,所以三老婆与自己的母亲是相敬如宾。
  严高朋一共有多少孩子,她就懒得去算了,反正她也记不住,总之,她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就是。
  进入严府,照例蒋云要来迎接齐若凤,一块去偏厅聊聊。
  齐妃舫则前往主厅去找她的手足们。
  她一席黑色露背连身裙,脸上的淡妆没有折损衣服的艳丽,反倒更增添不少清纯的味道。
  当跨入主厅那一瞬,她见到几个陌生男人,光瞧偎在他们身边的正是严家那几个千金小姐,便不难猜出那些男人是何等身分。
  眼微眯地扫过众人,她依例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等候人上门讨教。
  不过她深信今晚想当淑女的千金小姐应该不会主动挑超战火,倒是那些孤家寡人的千金少爷会来踢馆吧!
  因为他们认为她这个情妇所生的孩子,根本没资格踏入严家大门。
  “我说是谁来了,原来是个交际花哪!”
  没让她有喝口茶润喉的时间,印象中大概、或许是二老婆所生的兄长对他开炮了。
  真是没家教,在外人面前用辞如此不雅,是恨不得全天下都得知严家有个私生女吗?
  齐妃舫媚眼一笑,“是吗?刚刚蒋姨还赞我将这件衣服的特色全衬出来了呢!”
  除了严高朋,蒋云是严府内第三个有说话地位的人,第二个是大老婆所生的长子严似潮。
  “怕是我妈看错了。”鼓着腮帮子的女孩瞪着她。
  我妈?齐妃舫眼珠稍稍往左一偏,这个妹妹肯定是蒋云的女儿。
  她托着香腮,一脸疑惑,“不会吧?蒋姨还那么年轻,应该没有老花才对。”
  蒋姨对她们母女不错,照理她也会对她的女儿好点,只是处在这叛逆年纪的少女讲活都爱挟棍带刺的,她只得回敬一下。
  “你——”气不过有人损自己的母亲,少女本想臭骂她一顿,却让由楼上走下来的男人喊住。
  “家庭聚会可以让你们这样吵的吗?”严似潮简短一句话让所有人噤声不语。
  严似潮走在前,她的妹妹严似絮在后。
  严似絮一身黑色套装下楼,浅笑地拉着齐妃舫到庭院去。
  “好久不见了,大姐。”严似潮与严似絮都是大老婆所生,对她一直很照顾,所以在这个家里,她唯一承认的手足是他们俩。
  “是好久不见了,愈来愈漂亮啰!”严似絮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赞美自己?齐妃舫可不敢当。
  “拜托,大姐,跟你一比,我就被比到太平洋去了。”
  “没看见刚刚那些男人的眼神吗?他们是恨不得挽在自己手上的人换成是你。”
  “你知道我讨厌那些富家公子哥。”
  严似絮眼神一黯,神情带抹苦涩,“总有一天你也是会遇上的。”
  察觉严似絮神情有些古怪,齐妃舫关心地问:“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严似絮抿唇,尔后又一叹,“生在严家的女人,是很可怜的。”
  “我才不会任他摆布。”她们都清楚是谁在操控一切。
  “想想凤姨吧!”
  “那这样说,大姐,你更应该可以无牵无挂地离开严家啊!”
  “妃舫,不是每件事看起来都那么容易的。”
  齐妃舫反驳,“至少要做了才知道。”
  严似潮由屋内走出,站在严似絮身旁,“爸回来了。”
  齐妃舫嘴角一撇,“那我也该离开了。”
  她来严家是来领教平辈的嘴上功夫有无进步,至于大家长,她一点也不在意,更不想看见他。
  “妃舫,又不留下?”严似絮拉着她的手,她一直很喜欢这个潇洒不拘的妹妹。
  齐妃舫投给他们一个“别担心”的眼神,“我身分证上的父亲栏本来就没有填上名字。”
  语毕,她从容地由庭院走到严府的大门,途中忽而转回头,看见大哥的手正好搭在大姐的腰上,那瞬间,她脑子有片刻的怔忡,不过随即想到他们俩感情很好,也就不以为意,甩头笔直离去。
  她的家永远都不在这里。
  打开了门,里头有着关心她的人,这才是她的家。
  “我回来了。”齐妃舫笑着宣布,又开心地抱着于薄海宽广的背部,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温暖。
  于薄海刚把菜端上桌,正要摆上碗筷,任她搂着自己,“真准时。”妃舫出门前便说会回来吃晚饭,准时八点整,一分也不差。
  “我很乖吧!”
  “不跟家人多聊聊?我在这里跑不掉的。”
  齐妃舫紧紧黏着他的身体,语带硬咽,“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应该爱我、关心我,你……才是我的家人。”
  于薄海当然很高兴听见妃舫这样说,只是还是颇心疼她的坚强,将准备好的碗筷摆上桌,齐妃舫始终贴在他身后。
  “洗个手,吃饭了,妃舫。”
  睁开眼,深深吸了口气,齐妃舫回道:“好。”
  过去,她一直是一个人面对任何事情,包括餐桌上也总是她一个人,现在多了于薄海,她再也不必闷声不吭地吃饭了。
  突然间,她觉得身边多个人呼吸似乎也不错。
  截稿期迫在眉睫,又是火烧屁股的日子。
  进入备战状况的齐妃舫除了写稿子以外,其它的事情完全不理会,也幸好有于薄海帮她打理,这次她的屋子才免于变成垃圾堆的下场。
  坐在计算机前一个钟头,齐妃舫起来活动活动,要去厨房找水喝,经过客厅时,顺手接起响了两声的电话。
  “喂?”她从不问找谁,因为知道她电话的人少之又少,多半都是学长、小杜,或是交情比较好的女性朋友。
  “请问于薄海在吗?”话筒传来女性的声音。
  齐妃舫诧异地顿了一下,觉得对方的声音很耳熟,“请稍等。”然后她朝于薄海招招手。
  于薄海接过电话,笑着聊了几句后才挂断。
  一旁的齐妃舫捧着杯子,以她觉得最不好奇的口吻试探地问:“你跟她聊得很开心呢!”
  “是啊!”
  “你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的朋友?”还给了女性朋友,置她于何地?
  “没有,是她自己查到的。”
  “她是谁?”一脱口赫然发觉自己的口气过冲,但也难以收回了。
  终于,于薄海发觉了齐妃舫口气不佳,他挑了眉,“吃醋了吗?”
  “谁要吃醋,我是想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什么人而已,这个权利我总有吧?”她噘了嘴,扬起下巴。
  于薄海揉揉她的头发,“她是我妈。”
  犹如变色龙似的,下一秒,齐妃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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