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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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贝勒-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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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说笑了,你怎么可能是他……”她说得有些气弱,他说话的语气教她忍不住打起寒颤。
  虽然她只是轻轻一颤,但颛顗仍敏锐的感觉到了,他轻邪的笑着。
  “冷?”他低下头轻吻她如凝脂般纤细的颈项,邪气的问。
  她摇头。“你是他吗?”她语气里满是不安的颤抖。
  其实她不想问的,但她还是问出口了,只因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持续在心中扩散。
  等了片刻未听见他的回答,白冉云怯怯的抬手想摘下蒙住的布巾,用自己的眼睛确认心中的疑惑。
  “不是现在。”看出她的心思,他出声阻止。“不是现在……”
  “何时?”她急切之情显现于粉脸。
  “耐心点,现在我只想好好的和你温存。”时候尚未到呢!
  尽管白冉云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扯下覆眼的布巾,她仍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急切。
  “桂花!”鼻息间萦绕一股馥郁的香气,是她熟悉的桂花香。
  自己方才怎会没注意到空气里弥漫着这么一股诱人的香气?
  “的确是桂花。”
  “我曾在这一株桂花树下遇到一个浑身散发着森邪气息的男子。”那人便是十贝勒。
  “哦!”他轻轻拨开她胸前的被单,漫不经心的应声。
  “他那一双眼眸总是闪动着邪佞妖异的光芒。”
  “你害怕?”他明显感觉到她形容那双眼眸时身体一阵颤动。
  “他一双厉眸是那样的狂放不羁,邪戾魔魅得教人心惊。”
  “现在呢?”
  “现在?”白冉云疑惑的问。“你是指现在还怕不怕那双眼,还是指现在和你在一起会不会有害怕的感觉?”
  “都有吧!”
  “我还是怕那双邪魅的眼。”随即,她柔柔的笑道:“但是在你的怀里,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
  “你该怕我的。”他吻上她的唇时,附在她的唇畔低语。
  “我信任你,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她轻抚上小腹,粉脸染上酡红娇羞。“更何况,现在我已经有了……嗯……”
  他没留意她在说什么,以吻封住她未竟的话。
  “嘘,待会儿再说,现在专心点。”
  第7章(2)
  他的吻自她的唇一路往下,无数细吻净落在她衣裳尽褪的白皙同体上,绵密的吻随着他的唇所到之处烙下细细的痕迹。
  “嗯……”他的细吻引得她阵阵悸栗,她无法抑制的轻吟出声,一双玉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他的头,十指与他的发丝紧紧纠缠。
  感受到她体内欲望已然苏醒,他轻漾邪笑,温热的唇更卖力地吸吮吻舔,然后往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不去。
  她竟然没有怀孕?视线停伫在她小腹时,他突然忆及馨园每月例行的看诊结果,这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了。他不认为她懂得喝避孕药汁,而自己也未曾派人送药去她房里;没能让她怀孕,令他真有些讶异。
  不过这种结果也好,他从来没打算让她怀上他的种,没怀孕也省得面对打胎时那哭哭啼啼的场面。
  他拉回心神,唇瓣缓缓往上游移至她胸前的蓓蕾,舌尖邪恶地挑弄粉嫩细白的椒ru上那抹红艳,或吸或舔,或轻咬或啃啮。
  “嗯……呃……”他的双唇激起她全身阵阵的战栗,白冉云不住的娇喘,难抑情欲地拱起身子欲迎接更多的抚摸舔吻。
  感觉到她的想望,他一掌覆上她另一只嫩白,一紧一松的揉捏着,掌下的蓓蕾不禁傲然挺立,他以两指夹住挺立的红艳,轻轻的旋弄拉扯。
  “喜欢吗?”
  “嗯。”白冉云被他挑弄得全身燥热,不禁左右摇摆着螓首,轻声逸出欢愉。
  该死!颛顗忍不住暗咒。她的低柔轻吟怎会如此令他心乱、令他情迷?
  他失神的望着身下的她,那乌亮的发丝散乱地披在花床上,几朵碎花瓣随着摇摆的螓首沾黏在沁出薄汗的脸颊,衬得迷醉的红颜益形娇艳。
  这女人怎么可以看似无邪、却又浪荡的勾人心魄?而他又怎会屡屡为这张沾惹情欲的红颜失控心醉?
  他理不清这些怪异的思绪,下腹传来阵阵亟欲驰骋的悸动,教他立即将这未知的问题抛向脑后。他迫不及待的以膝盖顶开她的双腿,颀长的身躯敏捷覆在她身上,俐落地拉开自己的裤头,将昂扬欲望移向她两腿间。
  “告诉我你爱我吗?”他邪佞地问道,不急着进入那座温暖诱人的神秘花园,他要清楚的听到她说爱他,让她自己宣判自己的死刑。
  “你知道答案的。”白冉云漾着笑。
  她当然是爱他的,而且爱得义无反顾、无怨无悔、全心全意。
  “我要你说出来。”
  “我爱你。”她无限深情的低诉。
  话音刚落,他一个挺身,迅速将自己送进她湿滑的体内。
  她是恁地紧窒完美,每一次的抽送都足以教他意乱情迷。
  “再说一次。”他附在她耳际道。
  “我爱你……”白冉云气息不稳地道。只要他想听,就算是说上千遍、万遍她也愿意,她爱他,爱他……
  想到他从未对她开口说过爱,她忽然想听他亲口对她说。
  “你也是爱我的是吧?嗯……”她在他一记挺入时气喘吁吁的问道。
  “当然,你的身体是这么吸引人,我说过它天生具有蛊惑男人的本能。”
  他的回答令她蹙起蛾眉,他这说法似乎是指他爱的不过是她的身体。
  “你是……嗯……呃……”他狂猛的动作令她忍不住申吟出声。
  “是什么?小东西,在追问我爱不爱你之前,你不是该先瞧瞧你掏心挖肺爱着的男人是谁?”他邪佞的道。
  小东西!又是这种轻狎邪佞的语气。
  她记得第一次在这儿遇上十贝勒时,他就是用这种邪佞又逗弄的语气唤着她小东西,这样相似的语气令她不禁有些呆愣。
  她该毫不迟疑地一把扯掉这遮住她视线的布巾,好一偿宿愿仔细瞧清她爱着的良人,可她却迟疑了;那轻狎邪佞的语气令她心头跃上一股不安,一双手硬是提不起摘下布巾的勇气。
  “怎么,不想拿下布巾?”他瞧着身下那张发怔迟疑的脸,一双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起,就这么上上下下提放数次又不见她触上布巾。
  他唇瓣缓缓漾开邪笑,他可不认为她是因为情怯,那张粉脸上倒是占了较多的不安害怕。
  “就让我替你代劳吧!”他推开她犹豫不决又无法下定决心的手,“张大你那双剔透的水眸好好看着吧,瞧清楚你爱上的人是谁。”猝不及防地,他一把将布巾扯下。
  当白冉云一双水眸对上那双邪佞的黑眸时,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完全冻结,冰冷地沿着筋络血脉渗透到四肢百骸,再狠狠的冲向心头,一颗为爱沸腾的心霎时降回冰点。
  不!夜夜与她温存燕好,与她耳鬓厮磨、软语呢哝情话的爱人不会是这邪戾诡魅、冷血无情的残佞男人?
  蓦地,胃中一阵翻扰。“恶……”白冉云掩口一阵干呕。
  那张噙笑的俊脸正好整以暇的瞅着她瞧,她第一次发觉——一个人可以让另一个人如此作呕。
  “你设计我。”她满眼凄怆,低哑哀戚的嗓子竟提不起大吼怒叫的气力,只能低低柔柔的泣诉。
  他设计她爱上他这个她让恨不得能撇清关系的风流种。
  他是当她如玩物般耍着玩的,这下她清楚的知道,否则白天冷酷无情的他,何以转眼可以在夜晚拥着她爱恋缱绻?
  他一面残忍待她,一面设计要她爱上另一个不存在的“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你不想当我十贝勒堂堂的侧夫人,我想侍寝的位置你或许会坐得更舒服。”
  他邪气的道。
  兜了这么一个大圈,他如此对她蹂躏戏弄,将她视为玩物玩弄于股掌间,就因为她当日说了不嫁给他?
  她多可悲呀!掏心挖肺爱上的竟是如此无心残情的人。
  “就因为那句不嫁,所以你这么一步步冷酷无情地残杀我的心……”清丽的粉脸再也难掩悲怆,一双眼眸早已布满水雾。
  他设计她,引她入圈套,一切的一切就只因为她不嫁他。
  他费尽心思营造出一个她以为是天堂的地狱,刻意让她爱上以为是良人的恶人;接着在她觉得无比幸福的时候,残酷且毫不留情地戳破这美丽虚幻的假象,令她的世界顿时化为乌有。这一切的处心积虑只因——她不嫁他?
  呵,果真如人们所说,陷入情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可这回她却是瞎了眼,才会任由这个无情冷血的男人耍得团团转,她扯开唇角漾出一抹惨澹的苦笑。
  “怎么,这游戏你玩得不尽兴?我以为你同我一样沉溺其中。”他邪气的对她呵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抽动尚停留在她体内的硬挺。
  “走开,你别再碰我。”她带着浓重的哽声道。
  这邪恶的男人在如此残杀她的心之后,还无耻的想在她身上点燃欲火。
  “别说你不喜欢,你和我一样清楚知道你有多爱我这么对你。”颛顗恶意地撩拨她降温的热情。
  “走开!停、停……停下来,不准再碰我……”
  她用力并拢双腿,希望将他推离自己的身上,但他却强势地迫使她将一双腿张得更开。
  “停下来?我以为你是渴望我这么继续下去的,要不我这沾得满手的湿润是什么?”他邪恶的将长指凑近她眼前。
  “别这么对我,我再也禁不起你的无情了。”她垂下眼嘤嘤低泣,别将我对你的爱全部粉碎。
  瞧着身下那张粉脸布满惨澹凄苦,一双剔透的晶灿水眸盈满薄雾,不知为何,他的心竟隐隐泛着不忍。
  这不是如他的意了吗?那双水眸不再无垢无尘地灿亮,可为何见她满眼凄苦,他竟心生不忍?真是离谱,他怎么可能会不忍心?
  迅速拂去心头那不该有的莫名情愫,他不带半丝柔情地狠狠律动身子。
  “啊……”
  哼!果真是一个荡妇骚货,口里说着不要,这会儿还不是舒坦地淫叫!
  “喜欢吧?”他轻邪的重重一挺,将早已瘫软无力的她折磨得几要昏厥过去。
  “啊……”她该开口阻止他的,没想到逸出口的却是不受控制的申吟。
  “想必是喜欢极了。”他再次邪笑,狠狠的将自己再次送进她体内。
  一阵抽搐后,他将自己温热的种子洒在她体内。
  “我说过这个侍寝的位置你会坐得很舒服自在,瞧方才你不是还舒服地浪叫起来,果真是风流骚货。”他将自己抽离,起身披上衣物时,轻蔑的朝瘫软在花床上的白冉云道。
  他轻蔑的语气令方自那场云雨平复过来的白冉云错愕的呆愣住。
  是你先恶意的对我撩弄呀!为什么这会儿又对我轻蔑冷语?一双被情欲洗涤过的星眸霎时黯下欢爱后的熠熠光辉,淌上迷蒙水雾。
  “为什么在这一刻还要这么伤我?难道真要让我恨你……”她凄恻的低语,哀怨的双眸却没有直视他的勇气。
  如果光是听着他蔑视的嗓音,心就这么痛如刀割的话,她不晓得瞧见他无情冷残的脸,自己是不是能再承受更多。
  “你会吗?”冷冷的睨看她那张除了哀痛还是哀痛的苍白粉脸,他冷冷地撂下话后迳自迈步离去。
  她会吗?白冉云自问着,她恨得了他吗?
  望着他离去,她颤巍巍的朝着他的背影低声问:“我只想知道,你真的将我出借给左大人一个晚上吗?”
  她不想问的,怕自己会连对他的最后一丝奢望都没了,可是裹住身体的是件陌生的被单,昨晚那件嫩黄衣裳却不知去向!
  他的脚步突地一顿,身子僵了下,然后再次迈步离去。
  八月的暖风吹掠而过,白冉云只觉全身一阵冰寒,眼角滑下两行泪珠。
  他的无语代表了他的答案。
  他真的残情至斯,将她让给其他的男人……
  她的心有如一阵刀割,痛得几乎令她昏厥过去。
  她抬手紧紧抚上胸口,只觉得心碎成片片。
  现在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爱他不屑,连一度迷惑住他的身子,他都可以出借,那她还有什么可以留住他的呢?
  狂风掠过,将满地珠点大小的桂花吹得飞扬。
  白冉云如无生命的布偶,动也不动地静静躺着,任由阵阵桂花雨吹袭上身。
  就这么埋葬她吧!连同那痛得无以名状的心一起埋葬……
  第8章(1)
  八月跫音渐远,九月已悄声来到,早秋的淡淡萧瑟凉意这会儿已能稍稍感受到。
  白冉云手持书卷,染上淡淡哀愁的水眸淡淡的扫过环立湖畔这片高耸入天、直冲云霄的参天巨木。
  还记得刚来到馨园时,这座林子犹是蓊蓊郁郁,满地的蓁蓁绿草配上满树的苍翠蓊郁,煞是美丽。
  如今,这树这林换上已染色的黄衣。
  “女子若有容,应为夫纳妾……”她低吟着手上的书卷。
  这本女戒在凤扬女子学堂没机会念,到这儿她却是读上了好几回。
  想来她是个没有度量的女子,没有办法容忍下嫁给一个男人做妾,才会害得自己落得如此这般田地,得了个妾不成妾、侍寝不成侍寝的光景。
  桂花树下那日之后,十贝勒对她是全然置之不理,现在她的处境还真像极了个被打入冷宫的嫔妃。
  如果她能不在意他这样的冷落,也许她可以在这儿过得自在;可是眼见他夜夜传唤不同的女人至主屋,她的心就揪得发疼。
  她以为她的心在碎成片片后应是麻痹得忘了疼痛,可是每次一想起他却还是痛得无以复加。
  “唉!”她还是狠不下心恨他。
  怪他如此残忍,怨他如此残情,却远不及怪自己爱上他来得多。
  是呀,怨只怨自己爱上他;要不,饶是他再无情残酷,能伤得了自己分毫吗?
  想见他的渴望随着日子的流转与日俱增。
  如果……她放弃自己的骄傲,让自己学会当个对他摇尾乞怜的女人,他会不会收起对她的置之不理,忘了曾对她的不屑,她是不是可以重新投入他怀抱?
  想到这儿,她不禁摇头苦笑,果真爱上这种男人是可怖的,不仅心遗落在他身上,现在连自尊骄傲都要一并奉上。
  她轻轻的翻动书页,试着将注意力挪回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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