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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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贝勒-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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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她那两位不自量力的朋友是来向他要人的吧!可惜,在他还没玩够之前,没有人可以带走她。
  “打发走。”他无所谓的挥挥手。
  “可是那两人坚持没冉云小姐陪同,她们绝对不会离开。”
  “那就随她们去。”两个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呈诰领命迅速离开书房。
  书房内回复安静后,颛顗也失了继续看书的兴致。
  他合上书起身掸了掸微微发皱的衣摆。
  “这么多天没见着她,倒真的把她这个新玩具给忘得彻底,差点没想起还有个游戏可打发无聊呢!”
  半刻钟后,贝勒府西侧的馨园因十贝勒的乍现而引起一阵慌乱。
  虽然这座洋宅里住的全是他的女人,但他从未亲自踏进过这里。如同他的手足兄弟——尊贵的皇帝一样,他只需“钦点嫔妃”侍寝,女人就会自动上床等他,他又何须亲自至此?
  今日,他的一时兴起不仅吓坏一堆人,也扰得馨园一阵鸡飞狗跳,他有趣的望着这一团乱。
  “贝勒爷。”馨园的总管事领着一干仆佣在门口亲自迎接,她从未想过主子会亲自莅临,紧张得冷汗直冒、湿了衣衫。
  相较于吓得慌乱的仆役,在门口迎接的众女人却是个个兴奋,妖娇的摆臀晃胸,使尽浑身解数想在人群里脱颖而出,吸引颛顗的注意。
  “贝勒爷!”嗲声嗲气的叫唤声四处飞扬。
  颛顗如王者般走过,对众人视若无睹,更对四扬的嗲唤声充耳未闻,迳自朝着一张大软榻而去。
  他好整以暇的躺在软榻上,抬起一双魔魅诡邪的眸子有趣的浏览大厅的摆设。
  这馨园的布置真对他的味儿,完全符合他当初建这座洋宅的目的——淫邪得煽动人的欲望,他唇角泛起一抹邪气的笑。
  他一扬手,众美女们在得到允许后争相涌上来将他团团围住,想尽办法要在他身旁占得一个好位置。
  “贝勒爷,我是昨个儿晚上伺候您的萍儿,贝勒爷您还记得我吗?”
  “贝勒爷,我是香香,今晚让香香伺候贝勒爷可好?”
  女人的娇唤没能吸引他的目光,一双幽黑的眸子迅速掠过环绕四周的红妆美人,接着道:“将白冉云给我带来。”
  这女人果真没将他放在眼里,一票红粉中竟找不到她的身影,看来她是连对他做做奉承的样子都不愿。
  “贝勒爷,我们在这儿陪您不也一样吗?”多来一个人不就多一个竞争者。
  “是呀,贝勒爷,这儿有这么多姐妹,难道我们还比不上她一个人吗?”
  嗲声嗲气的软音在一票红颜中扬起,道出的是所有女人的心声。
  颛顗一双黑眸淡扫众人,唇瓣轻扯出恶意的邪笑。
  “你们的确敌不过她一个人。”他恶意的扰乱这些女人和平共处的假象,玩起挑拨的小游戏。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在这种如后宫的地方,女人更是将嫉妒的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争宠、夺爱,绝不允许有人比自己强,所有的和平只是短暂的假象,暗地里永远有打不完的女人战争;而他非常明白这种生存原则,因为是他允许这样一个原则存在的。
  他对嫉妒这种能让人失去理智的情绪有着无比狂热的兴趣,他善用它,利用它为自己创造快乐,所以他才建了一座他专属的后宫。
  小东西,我等着看你如何被这群女人生吞活剥,看你如何从一群疯狂追逐的野兽群里全身而退。
  “嗯……贝勒爷,您这样说,我们姐妹们可全都不依。”另一名女子嘟起红艳的唇撒娇,眸底却焚烧着熊熊妒火。
  “是啊!贝勒爷,您这样不公平,我们不依……不依啦!”另一名女子娇嗔的抱怨着。
  贝勒爷从来都没费过神记住她们之中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这让她相信她们所有女人在贝勒爷的心目中是一样的。
  可今天贝勒爷竟然破天荒记得园里有个女人叫白冉云,这着实教她嫉妒,难道她在贝勒爷心中有不同于其他人的地位?
  “不依是吗?那么你们就拿出点本事来,让我瞧瞧你们有什么本事可以比下她。”颛顗恶意的继续挑拨。
  “贝勒爷,那让媚儿为您跳支舞可好?”被挤到人群外围的女人因没能抢到他身边的好位置,只得做此提议,吸引他的注意力。
  “要跳舞就全部给我脱光衣服下去跳。”他邪气的道。
  不一会儿,十几个美人全脱下身上的衣裳,随着丝竹乐声翩翩起舞。
  白冉云万般不情愿的步入大厅。
  原本她以为这座摆满雕像和春画的厅堂只不过是煽情罢了,现在她觉得这座厅堂恍若地狱般堕落。
  她见到几个女人赤裸着身子随着丝竹乐音摆动着煽情狂浪的姿势,另外几个同样不着寸缕,却在一旁抚筝、弹琴、吹管、吹箫,教这些原本该是高雅的乐器突然变得毫无格调。还有些人则围着一个男人嬉戏笑闹,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座堕落宫殿的主人十贝勒——爱新觉罗颛顗,而他显然相当满意这些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博取他欢心的游戏。
  白冉云生平第一次觉得身上穿着衣服是件多余的事,因为站在赤裸光洁的人群中,她显得特别突兀,教她没有丝毫躲藏起来的机会。
  “喝!”看着他狂浪的吻着一名女子,一只手却抚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撩拨着,她倒抽了一口气。这简直太放荡了!着实让她惊骇莫名。
  她记得当日在桂花树下他也是这样放浪形骸,当着她的面和女人欢爱,只是她没想到他会放浪到这般惊世骇俗的地步。
  颛顗眼角余光注视着白冉云,从她一入厅里,他就看见她了。
  她的样子恍若是误闯禁地的精灵,惊骇自己从清灵的仙境陷入堕落地狱。
  呵,他喜欢看见她眼中的骇然,那让他奇异的有股愉悦感。
  他托起女人的胸房,邪淫的凑上唇,满意地见到她眼中那抹骇然加深。
  这样就惊骇至此!他邪气的睨了眼惊骇的白冉云,那如果这样呢?他恶意的伸手顺着女人身侧的曲线往下游移,然后在女人的身下流连。
  啧啧啧,这样就气喘吁吁了!他扯开一抹邪笑,扫了眼此刻正抚着胸际猛吸气的白冉云。
  “啊……”
  一声轻吟传入颛顗的耳里,接着他感觉掌下一阵湿濡。
  显然这女人的欲望已被他挑起,他倏地收手,将女人一把推离。
  他没打算要这名女人,尽管她此刻是欲火难耐,尽管自己是那恶意挑起她欲火的男人。
  “过来。”他的目光穿过众人,直直落在白冉云身上。
  白冉云怔愣不动,完全没料原本还沉浸在情欲游戏的他,下一瞬却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堂下起舞抚乐的女人全因颛顗突来的喊叫而止住动作,纷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然后众人的目光纷纷露出仇视、排斥、厌恶。
  “在叫你过来呀,你聋了吗?”在瞧见引起贝勒爷注意力的女人竟是她,一个女人尖酸刻薄道。
  这些女人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瞧着她?这几天大家不是还相处得不错吗?她虽未曾与她们任何一个人深交,但至少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到底何时与她们交恶了?白冉云纳闷的想着。
  “贝勒爷叫你过来你竟敢不听!”另一名女子怒骂着。
  哦喔!他的小东西现在正被围攻呢!颛顗噙着一抹邪笑,冷眼看着一切。
  众人见贝勒爷默不作声,便肆无忌惮的开始对白冉云叫骂。
  面对众人的谩骂,白冉云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无可奈何。
  十贝勒到底何时会出声阻止这荒唐的场面?她无奈的抬起眼睫望向软榻上的十贝勒,却清楚的看见他嘴角噙着恶意的笑和眼底那抹算计的兴味。
  他竟把这当成一场戏在看!
  白冉云忿忿不平的瞪视他,忽地明白是这个邪恶的男人故意挑拨众人对付她。
  望着她燃着怒焰的一双杏眼,颛顗眼底闪过一抹幽幽邪光。
  小东西,我不是说过你这顽强倔傲的脾气得收敛吗?
  “剥了她的衣服,省得我看了碍眼。”他淡淡的道。
  他的话语刚落,白冉云身上的衣服随即被撕得粉碎,连贴身的衣裳亵裤也被剥得精光,光洁着身子站在众人面前。
  颛顗倏地眯起黑眸。
  眼前的同体曲线玲珑、肌肤白皙、吹弹可破,高耸的浑圆上是一抹含苞的艳红玫瑰,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停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流连。
  他的视线往下落在那双完美修长的腿时,黑眸忽地转成幽黯不见底的黑潭。
  他的身体还记得那双腿紧紧环上他腰际时的感觉,记忆是如此清晰,清晰到他此刻仍能感受到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紧着贴他的感觉。
  该死的记忆!颛顗暗地里诅咒了一声。
  因为清楚记得那夜他在她体内驰骋的感觉,他的身体现在明显的在渴望她,全身的血液像燃烧般在体内奔腾,然后聚集在下腹,引起阵阵悸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光只是站着就能撩拨他的欲望。
  丝毫未察觉自己的模样引得一个男人血脉偾张的白冉云,只是挺直背脊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虽然她羞窘得想将手臂环上胸际挡住胸口的浑圆,让自己可以在众人的眼前少暴露些,但她仍是遏止住那个念头,没抬起手臂。
  她骄傲的不允许自己向那可恶的男人示弱,抬起手臂遮掩就表示她怕了这个恶魔,而她是绝对不会向他示弱的。
  “你这女人,怎么用那种眼神看贝勒爷,简直不将贝勒爷放在眼里。”
  众女人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咒骂。
  在一阵叫骂及推打中,白冉云只觉左臂上传来一阵刺麻,她初时不以为意,直到刺麻渐渐变成抽痛时,她再也无法忽视。
  她蹙起眉侧头瞧去,只见自己的手臂上横呈着一道被利刃割破的伤口,不断冒出的鲜红正顺着手臂滴落在地。
  看着直冒出血的伤口,白冉云不禁呆愣在原地,她以为这些女人只不过是骂骂她、推推她罢了,完全没料到有人会伤害她。
  颛顗好整以暇地斜躺在软榻上,无动于衷地睨了眼她臂上不断流出的鲜血,等着她哭疼喊痛地向他求饶。
  第5章(1)
  等了半晌,预期中的求饶声没响起,倒是血已在她脚边流聚成一滩。
  “该死的女人,你是没感觉吗?血都流了一地连哼也不哼一声。”他大吼道。
  白冉云被他的暴吼拉回游离的神智。
  他这是在生气吗?不可能!她摇头否定这想法。他不就希望这些人这样待她吗?最好是能在他面前将她给生吞活剥,他还乐得有好戏可看。
  这女人真是该死的顽固,他只等她吃疼的轻哼一句,他就会放过她;可没想到血都流了一地,她却一动也不动,无关痛痒似的立着,看得他不禁怒不可遏。
  好,很好,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到什么程度。
  “既然你那么无动于衷,想来是无关紧要,那么去倒杯酒过来。”他冷冷的道。
  白冉云原想不理会他的命令,却被身后一票女人强押着倒了一杯酒走向他。
  臂上的血随着她的步伐一路滴落而下,她努力忽视愈来愈重的晕眩感,挺直了背脊往前走。在接近软榻时,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她一个踉跄往前栽去。
  她以为软榻上的十贝勒至少会伸手扶住她,没想到她却低估了他的冷血,他伸出的手接住的是她端来的酒杯,却任由她的身子笔直栽向地板。
  这男人冷血无情得可怕!她不该寄望他会有一丝同情心的。
  白冉云躺在地上,等晕眩感稍止后,才扶着椅背挣扎起身。
  她不意外额际传来阵阵刺痛,因为方才那一跌,她来不及护住头,硬生生的撞上软榻边硬实的木头,想必额角现在是一片红肿吧!
  颛顗冷冷的睇了眼她额际那片红肿,端起酒杯就口。
  “这酒好喝,尤其是——其中渗了你甘甜的鲜血。”他伸出舌头缓缓的舔舐杯缘的血液。
  看着他嗜血的邪气举动,白冉云顿时怔愣住,那浑身散发的诡邪气息教人觉得他是来自地狱的魑魅。她不禁悄悄地打了个冷颤,缓缓的移后半步。
  她逃离的小举动没能逃过颛顗诡邪的厉眼,他猿臂一伸,钳住她受伤的藕臂,丝毫不顾会扯痛她的伤口使劲一扯,将她带上软榻,一个翻身就以颀长壮硕的身躯压制住她,让她无法移动半分。
  “你在怕我吗?”他带着酒气的唇贴近她的脸邪气的道。
  他贴近的气息,让白冉云下意识地缩往身后的软榻,拒绝让他如此贴近自己。
  方才他那一扯,伤口似乎是被他又撕裂了一些,她痛得紧抿唇瓣,努力忍住不呼疼。
  “你是没办法逃的。”他再次贴近,让她明白不仅她的人他能掌控,连她的心思也躲不过他的眼。
  她着实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针对她,他分明不缺女人陪伴却强将她留住,留住她后又故意戏弄她,他到底为了哪一桩?
  终于,白冉云受不了的朝他大吼:“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眼前就有十几位才色双全的美人儿等着你垂怜,你又何必将我这个满身反抗、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强留下来?”她顿了会儿又道:“不值得的,我一点也不值得你花任何心思,放了我吧!”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了算。”你想要走,本贝勒就偏不让你走!他伸出两根指头捻搓着她胸前的花蕾,邪邪的接着道:“再说要论值得与否,至少得看你在床上的表现再决定,不是吗?”
  “你——你无耻!”她用力挥去他的手,什么在床上表现的,他休想碰自己一根寒毛,否则她定要让他好看。
  身后的美人们因她的话而静下来。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从来没人敢这么对贝勒爷说话的,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她们冷笑着,等着看她会落得如何残酷的下场。
  “也许我该给你点苦头尝尝,不然你永远也记不住要服从我。”颛顗冷冷的道。
  她挥去他爱抚的不驯举动和那公然的挑衅,在在逼得他怒火狂烧。
  望着杯中未饮完的金澄酒液,他轻轻摇晃着,双唇诡佞的徐缓荡出噬人的邪笑。他的笑教白冉云心惊,全身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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