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阎罗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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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得阎罗的真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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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纯一说,你最近常带着一个女孩回来?”维持着坐姿,富山义夫直接将话带入主题。
  “是。”富山岐睃嘴里应是,锐利的眸光却扫向管家,宫本纯一立刻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的频频拭汗。
  看看他,再看看宫本纯一,富山义夫一叹。“在情感上,你毕竟还太稚嫩。”
  “什么?”富山岐睃锐眸眯起,稚嫩两字让他不悦。
  对于感情,他一向是内敛谨慎得很,当然了对某个人儿除外,但父亲待母亲不也一样吗?“这些资料你拿回去看吧。”从座椅旁上拿起一个纸袋,富山义夫将纸袋往前一递。“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之后,能让你在感情上更内敛些。”
  富山岐睃犹豫了下,才伸手接过。
  “回你的院落再看吧!”富山义夫朝着他挥了挥手。
  富山岐睃看着手中的纸袋,再看看父亲。
  “是。”他无声地退下,宫本纯一紧跟在他身后。
  和式门轻轻地合上,阻隔了两父子,富山岐睃手中握着纸袋,大跨步往自己的院落走去,身后则跟着宫本纯一。
  绕过长长回廊,直到踏进自己的院落,富山岐睃才开口问:“纯一,到底怎么回事?”
  被突然一问,管家纯一顿住脚步,略微踌躇后才说:‘是台湾那边情报网来的消息,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老爷要说什么,大少爷,真的,到现在我还莫名其妙呢!“
  富山岐睃转过身来睇了他一眼,回身后随即恢复脚步往前走。
  回到屋子里,他抽出纸袋中的资料,只看了头几行,脸色骤变,冲上前去,在靠墙的柜子中翻找。
  没了!
  东西不见了!
  传家的翡翠玉扳指……
  “纯一、纯一!”他大喊,双手握成了拳头,指节握得喀喀作响。
  “大少爷!”宫本纯一被他的大喊吓着,冲了进来。
  “帮我准备车子,马上!”耻辱,对他而言,这是今生最大的耻辱!
  “大少爷?”宫本纯一被他的表情给吓呆。
  一向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大少爷,现在为何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快点!”富山岐睃的脸上绽开了一抹冷绝的笑。
  他记得她说过一一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原来无关于东西贵不贵重,只因为她想偷!
  慕容蕾绝对想不到,当她打开民宿房间的门,进到房里,富山岐睃早已在房里等她。
  房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唯有他冷冷的嗓音飘来。
  “我不知道你有半夜不睡,出去散步的习惯。”想起几个小时前,她半撒娇,半哄拐的要他回家去,不让他留不过夜。
  富山岐唆哼了声,冷冷地一笑。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她当然不可能让他留不过夜,因为她正在今夜溜进他房中盗取东西,如果留他过夜,岂不破坏她拟定好的计划。
  他摇头一叹,冷笑着站起。
  “我……”他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慕容蕾着实吓了一大跳。
  被发现她盗取了他的翡翠玉扳指了?
  “你?”富山岐睃笑着走近她,月光由窗外撒了进来,那微薄淡黄的光晕照在他因愤怒而显得狰狞的脸上,和那握在手中、已然出鞘的武士刀上。
  “需要我代替你说吗?”他靠近她。
  慕容蕾吓得骤退了数步。
  “你……”一颗心咚地一声,往下沉。
  他已发觉了!
  “原来你也会害怕?台湾神偷世家的传人,慕容蕾。”他的声音是由牙缝中挤出,足见他的气愤。
  她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敢玩弄他的人。
  想起了两人的巧遇、想起了过去十几天来两人的恩爱、想起了对她的眷恋,想起了自己的失控,毫无保留地陷入热恋,富山岐睃恨不得马上一刀杀了她!
  她是他的耻辱!
  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没想到却败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被她给戏要了!
  “我……”慕容蕾急着想辩解。但富山岐睃似乎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
  “东西呢?”他咬着牙说,单手一挥,随着银色刀光晃落,森冷亮白的武士刀呼一声地插落在她面前不到:一公分的榻杨米上。
  慕容蕾吓得颤抖了起来。“我……你听我解释,我……”
  “东西呢?”他咬着牙,低声一吼。
  一手伸了过来,擒住她的颈子,宽大的掌落在她细瓷颈脉同,用力一掐。
  “在……在……我……的……口……袋……里……”慕容芦惶恐地瞠大眼,血色由她柔弱如樱办的脸庞一点一滴地消失。
  富山岐睃看着眼前泛白的脸,感觉她的气息在他的手掌下。一点一点地消失……
  他,又失控了!
  被她所影响,气愤得恨不得杀了她的激烈情绪,让他一向引以为做的冷静,完全溃散。
  他骤然收回手,一向自傲的俊颜上,掠过一闪而逝的挫败。
  “咳、咳咳……”差点被掐得断气的慕容蕾,因突然恢复了呼吸,而呛咳起来,她的咳嗽声让他惊觉,只差一点点,他就掐死了她。
  他掐死她?死……
  富山岐睃冷冷地瞥了眼自己的手,不觉地一股寒意由脚底窜起。
  他还是在乎她的生死!
  锵地一声,他抽起榻杨米上的武士刀,一个转身,朝她用力一挥。
  “咻一一”
  随着刀光闪过,一缯黑发缓缓飘落在两人间的榻杨米上。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见到你,滚回你的台湾去吧,一辈子都不准再踏上日本来,否则我就如同削落这缯头发一样的杀了你!”
  抛下话,他转身毫不迟疑地走了出去。
  “睃!”终于喘过气来的慕容蕾,在他的身后狂喊。
  他仍没停下脚步,没有一丝留恋。
  “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在他的身后泣不成声。
  他仍没停下脚步。
  “我爱你,我是爱你的!”她尖叫,想追出去。
  但他的身影已经走远,消失在她的视力范围。
  “为什么?为什么?”她哭得跪趴下来,哭声在室内回荡许久,久得让人闻之鼻酸。
  这时,手机铃声却选在这时响起。
  她无心去管,任由它响。
  然而,来电者似乎执意与她杠上,一阵响过,停了后又响,响了后又停,停停响响十几回,终于,哭累了的慕容蕾走过去,在床铺上寻到了手机。
  几十通的来电,皆是由同一个人拨出。
  她按下重拨键,电话一接通,那端传来焦急的叫唤声——
  “蕾蕾,是你吗?你到哪去了?快回来,你爸爸住院了!今早我去你家,发觉他心脏病发,躺在地上。蕾蕾你快回来,快回来呀……”
  第七章
  夜一样的深,春风一样徐徐,耳畔的树涛同样一波波袭来,地点相同,季节一样,景物不变,但人事已非。
  六年的光阴,有人说不过是一眨眼,但对她而言,却彷若六十年般长久、磨人,对他的思念,她没有一天停止过。
  慕容蕾隐身在树海中,以林木为掩蔽,静静地观察着眼前被喻为铜墙铁壁的实验室。
  这里,她一点也不陌生,曾经在六年前,她跟着富山睃跑在实验室前方的木屋里,居住了将近一星期。对于这附近的地形、地物,还有实验室里的陈设格局,她都非常清楚,除非这六年来这里有重大改变,否则她绝对是侵入实验室里盗取N5-33的最佳人选。(扫:薇亚校:毛毛)
  静静地,幕容蕾窝坐在矮树丛中,她仅是观察、守候,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这一次,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女儿小洁,正等着她完成这次的任务,有了足够的医疗费用到美国动更换心脏的手术。
  深吸一口气,想起了女儿,慕容蕾阴郁忧伤的眼瞳,一下子湛亮了起来。
  她有勇气面对接下来将面对的一切,不管是龙潭虎穴,她都得闯上一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永远不会放弃女儿。
  她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夜幕低垂,让无边际的黑暗笼罩大地,笼罩这座森林,那时就是她下手的最佳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她就像只缩紧身躯隐藏于暗处的蝙蝠一样,仅用锐利的眼,坚决地望向前方。
  终于,太阳缓缓地降下,夜幕开始笼罩大地。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树林中的某种鸟类开始低鸣,蹲在树丛后的慕容蕾还是等待。
  她不知道自己又等了多久,身上穿着的黑色衣裤已染上了一层薄薄露珠,终于,她等待的机会来临了。
  前方,站在那道厚沉的实验室门口的四个守卫,有两个为了换班,一同进到守卫亭里,另外的两人则偷空走到一旁去抽烟。
  慕容蕾见机不可失,急忙忙跃起身,步伐轻盈地越过树丛,由守卫视线的死角侵入右边墙面,很快寻到了一部架在墙上的监视摄影机,她嘴里喃喃读秒,几次闪身,躲入摄影器扫瞄不到的死角,翻身跃上墙。
  她在监视摄影机前贴上了一张黑漆漆的林荫照,一如监视器镜头所能扫射到的景象,再用强力夹固定住照片。
  翻身而下,她跃到地面,优雅得犹如一只敏捷的猫。
  她在记忆中搜寻,搜寻着与这里的一切有关的影像,循着内墙周围的碎石径,她很快地奔至实验室左边,靠近几丛高耸柏树的窗边。
  攀上树,她利用机具开了窗,跃身而入,如她所料,落点是实验室里最冷清、一向不被人注意的工具间。
  几秒钟之后,她在工具间里的天花板上,找到了消防用的烟雾感应器,从腰间取出一火棒,点然之后煽熄,袅袅烟雾冉冉而起,瞬间弥漫整个工具间,数秒钟之后。整实验室大楼里的消防警报器响起。
  嗡嗡声响迅速响彻整栋大楼,慕容蕾动作敏捷地离开工具间,在拐入梁柱躲藏前,她从背包中取出两个烟雾弹,抽开保险栓后,直接往外抛。
  整个大厅,不,甚至该说整个实验室,很快地弥漫着浓烈的呛鼻味。
  实验室里的人开始慌乱了起来,大家一劲地往外逃奔。
  慕容蕾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等待着,一会儿后,就是她下手最好的时机。
  N5-33!不见了!
  就在确定火警只是虚惊一场,所有的人再度返回实验室之后,N5-33就消失不见。
  这之间,不过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遗失的却是这段时间来,所有人所付出的心血。
  不仅N5-33出的原样本被盗走,连新开发出来,能解体内累积毒素的培育菌种,也一并地被盗走。
  这个消息,当然很快地由奈良传回到位于京都的富山家。
  正式会客的大厅中,气氛冷凝,富山岐睃一向冷俊的脸孔,更沉凝了几分,坐在宽大的主位上,他静默着,只是用一对冰冷锐利的眼,看着那位跪俯在杨杨米上,年纪已过半百的生物医学博士。
  “报、报告大少爷,事情的前后经过就是这样了。”津川博士,富山家实验室的主持人,此刻巍颤颤地跪在杨榻米上,边说边磕头,羞愧得只差没把整张老脸给埋进杨榻米里,以赎其罪。
  “你的意思是说……”富山岐唆看着他,脑中倏地闪过一个身影,一个萦回在他脑海、梦中六年了的身影。“侵入实验室的人,可能对于实验室和实验室周围的环境,相当熟悉?”
  思及了她,富山岐睃的脸色除了阴寒,更沁人些许隐藏不住的愤怒。
  又到了这个时节,每每到了樱花开的时候,她就跳进他的脑海里,不分日夜,不断地、不断地骚扰他。
  “看样子是的。”津川博士一抬起脸来,见到一向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老板,现在居然怒容照颜,脖子一缩,他又趴回地上去磕头。
  “报告大少爷,搞不好对方已经暗中观察,跟踪、调查了我们的实验室许久。”
  所以才能在短短十数分钟之内侵入,无声无息地盗走东西。
  “那个地方全是私人地,我富山家在当地建设实验室已经三、四十年,从没有外人闯入过,甚至极少人知道,那幢度假用的森林木屋后,有一栋设备精良的实验室。”富山岐睃冷冷地说。
  当然了,有一个人除外!
  不觉地,他的脑海中又闪过她的身影。
  他曾经带着那个女人,在木屋里度过了让人永生难忘的一星期。
  “这……”津川博士突然噤若寒蝉,头不敢抬,紧张发抖地吞咽着口水。“大少爷的意思是说……有内贼?”
  试问,谁敢呀?
  富山家拥有着全球最精密的情报系统,只要是与富山家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神医世家能救人,也绝对能轻而易举的让人死。生和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线之隔。
  这样一个可怕的家族,试问实验室里那堆只会做实验,只会看数据,只有头脑、没有体力的学者专家们,谁敢背叛?
  “……”富山岐睃不语,仅用冰冷的眼神看人。
  倏地,他突然由主位上站起,随着脚步往前一跨,张口大喊:“纯一,去叫小海进来。”
  一直静静待在厅外等候的管家宫本纯一,一听见主人的召唤,应了声是,便转头退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厅外传来了急遽脚步声,名唤小海的男子脱掉鞋子,弯着腰,恭谨地进屋来。
  “大少爷,你找我?”
  “去办这件事,我要在二十四小时内知道结果,如果必要,你可以请台湾炎门,我的好友长孙炎支援你。”
  富山岐睃匆匆在一张白纸上写下指示,将纸递给刚好走到他身前的小海。
  “是。”接过纸,小海沉声一应,转身准备退下。
  “小海。”富山岐睃却突然出声,再度唤住他。
  “大少爷还有事?”
  “把你的耳朵附过来。”富山岐睃冷冷地说。
  小海依言靠了过来。
  富山岐睃低声问:“你跟在我身旁几年了?”
  小海低声答:“已经五年三个月又三天。”
  他的命是富山岐睃救的,而救他的条件,就是从他重获新生的那一天起,他的命就是富山岐睃所有,而他也成了他的助手,一直紧跟在他身旁。
  “很好,你记得非常清楚。”富山岐睃满意的抬起手,拍拍他的肩。
  “记得,把这张纸看清楚后,就销毁掉。”
  “是。”小海敛眸说。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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