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拍的,狗仔队啊你。”颜空虽是这样说着,嘴角却始终处在扬起的状态。
“你就说你和小夏是不是很有爱,我从《墨狐》开始就支持你们两个了,知不知道姐姐从孤军奋战熬到‘夏颜’变成p大党有多不容易?”
敢情身边一直潜伏着一只p狗!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要同意?”
“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就是觉得,错过小夏这样的男人很可惜。”
“哈?”颜空表示不同意。
“好好好,小夏错过你这样的女孩很可惜,行了啵?我觉得小夏挺靠谱的,你赶紧考虑,别耽误明天拍戏听到没有?”
翟子白扭着小腰出了门。
“这一兴奋还妖娆上了。”
不过刚刚那些微博和照片还真是勾起回忆啊,可是在纽约、在大溪地、在夏去的别墅里,甚至是在北京,多的是老翟不知道的事。
她翻箱倒柜地找出当时拍墨狐时那个“夏去优点一百条”的小本本。
“居然真写够一百条了,他这优点还真不少'捂脸'。”
颜空抱着小本本倒在床上,大不了这次学乖点,不要声张出去就好了啵,他应该……和靳威扬不是一种人才对。再说了,我和他连“咱们有娃了”这种节目都参加了,为人爹妈的,谈个恋爱怎么了?怎!么!了!
反正想来想去,颜空同学就没想出个拒绝夏去的理由,靠,老娘就要llwyeart怎么地吧!
打电话打电话!ヾ(≧u≦*)ノ〃
“夏去。”
“你说。”
“你昨天晚上问我那个事儿,我想好了。”
颜空明显感觉那头呼吸一滞,沉默片刻后才问她:“怎么想的?”
“我问你,如果我们在一起,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忍受你被你的迷妹们包围,当然了啊……我肯定也是有男米分丝的厚。还有,是不是连出门吃个饭都得乔装打扮分头过去,是不是看电影的时候要在开演之后才能偷溜进去,散场开灯之前就要各回各家,所以也不知道会错过多少精彩内容对吧?”
夏去听她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样离题万里闪烁其词,大概是不想直接拒绝他吧,他手里攥着手机,忽然就不敢听了。
“是,可是你就算和别人在一起,也是这个样子啊。颜空……这些都是借口是吗,如果你……”
“你能接受吗?”
“什么?”
“我说,刚才我说的那些是我想到的跟你在一起以后最郁闷的事,但是我已经接受了,所以问问你,你能接受吗?”
“当、当然。”
“嘻嘻……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勉强同意吧。”
夏去:☉▽☉
“夏去你还在不在听了,给点反应啊?”
“在听,我在听,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那我先挂了吼,今晚不找你对戏了,朕要继续羞涩一晚,至于明天和你那小师妹拍戏的时候保持多远的距离,你心里有数哈夏先生,拜拜~”
夏去呆掉了,我脱单了?!这么快!
但是被个小姑娘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太没面子了。夏先生冷静了一会,给颜空回了个电话:“过来。”
“干嘛?”
“你过来就知道了。”
颜空想说还是矜持一点吧,他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无奈刚一放下手机,就按捺不住下了床。
她走到夏去门前,咚咚敲了两下门:“是我。”
门“咔”地一下开了,她推门进去,才刚跨进门内,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胳膊往怀里带,她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落锁,下一秒就被夏去抵在墙上,他扳着她的下巴,急促的吻顺势落下来。
颜空全程当机,被吻得喘不过气才想起来要挣扎。
“放、放开!”她推开夏去,惊诧不已地瞪他:“你有病啊,都不说一声的,我差点没憋死你知道吗?”
“你连呼吸都不会了?”
“我知道你会突然亲过来吗?”颜空擦擦嘴:“下次提前打声招呼,不然你就去自裁吧。”
生气归生气,但是一想起刚才的唇舌相交……妈妈呀,刚才跟他舌吻了?!
颜空这一反应过来,一颗心忍不住就砰砰地跳,脸也微微发烧,真心是很微妙。
但是夏去童鞋就体现出强大的心理素质了,人家不仅没害羞,还伸手捧住了她的脸,大拇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抚摸。
触感好好……
“别摸了!”颜空的脸又红出一个境界。
这样一边脸红一边对视算什么嘛,这个时候谁敢亲谁才是攻啊,老娘一定要奠定总攻的地位!颜空这么想着,下定决心似的拽过他衣领。
“呐,颜空……”她刚想亲上去,忽然被夏去叫住。
“干嘛?”
夏去轻笑一声,凑近她的耳朵,声音放得极低:“打声招呼吧,我现在要吻你了,颜小姐。”
哦买嘎,简直性感得让人浑身战栗!完全瘫软滴无法反抗欧豆开!
夏去盯着她,慢慢把脸凑过来。
“喂……”
“别说话了。”
颜空彻底软掉了,闭着眼睛紧紧搂住他的腰身,配合地被他吻着。
朕怎么攻气全无了,难道要一开始就被他打压成了小受?这真是……太不妙了。
☆、第54章 纸与字
***
淮素王同芳怀公主原本要在诸幽待一月左右,无奈小公主被司空差爵伤透了心,还不到半月就闹着要回去。
淮素王差点就当场大发雷霆,但素司空怅归表示偶们诸幽只是不想惹你,可不是惹不起你啊,当然淮素王也深深知道这一点……于是乎也没刁难司空差爵,只是非常傲娇滴带着女儿走了。
无奈淮素王才刚刚出宫,几位王爷王妃仍在宫内,司空怅归忽然从户部得到一个非常郁闷的消息——他们弄丢了两万两银子。
“两万两银子?”司空怅归怒不可遏:“你们怎么把守的,被人家在眼皮底下偷走两万两?”
“回皇上……”户部尚书跪在地上声音都打颤:“不、不是偷的,是被人骗的。”
“骗的?你们什么脑子,被人在眼皮底下骗走两万两?!”还好意思澄清,是智商问题就更生气了好么!
“皇上息怒!且听臣仔细道来……三日前距散衙约一刻钟时,臣的一名手下当班,忽有一小厮进门,面色急切,说几日前来朝的淮素王当晚要在宫外未央楼讲诵经文,请了一些佛学先达大名,所带的经书又极为贵重,因此急需拨一笔两万两的款项,务必于戌时前送至理藩院狄彬手中。臣的手下将此事报告给臣,臣自然怀疑,可此时那小厮却、却……”
“却怎样?”
“却呈上一封加急书信,里面是一份丞相亲书的公文,下官曾在丞相手下做事因此对大人的笔迹非常熟悉,下官仔细看那公文,语气、字迹、落款与大人毫无二致,连印都有,顿时犹豫起来,正当臣犹豫时,忽又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催办此事,官员间若有急办之事无法及时秉明,多以传鸽之法催办,信内用词考究格式严谨,臣便越发确信。当时若要戌时前送到必须即刻出发,臣恐耽误驭外,当下没有多思索,连忙按照要求准备好两万两银票,送去了理藩院。”
“还有要求?”
户部官员连连叩首:“说、说是因数目不小,为防坊间流言蜚语,一律要小额的旧票。”
司空怅归两眼一黑:“两万两银子全部换成小额旧票,你们就不嫌累?!”
那官员跪在地上颤声道:“下官和两个手下一起,装、装了整整三麻袋,直到今日账目上簿,将公文原件呈给丞相大人,这才发现……”
司空怅归气得头痛,真想马上把人拖出去斩了,他揉了揉眉心,虽还有诸多疑点,看着这些蠢货却一个字都不想多说,随即传刑部立刻彻查。
“几天能找回来?”
刑部官员作了个揖如实禀报:“回皇上,臣保守估计,破案至少需要十日,至于银两是否能够追回,就……”
“十天?银两能追回来就有鬼了!”司空怅归勃然大怒,刑部户部的官员吓得跪了一地。
“皇兄你别生这么大气啊,两万两是多了点,可以慢慢追嘛。”
“十四弟啊,你……”司空怅归更头痛了,拉司空差爵到一边低声道:“你以为两万两少?国库里一共才多少银两你知不知道?”
司空怅归:⊙﹏⊙
“三天如何?”
“皇上,三天无论如何也……”
司空怅归这个郁闷啊,恰好余光扫到言逡月,弟妹以前可是混过刑部,顿时摆摆手:“朕派凉王妃帮你们。”
言逡月:(⊙_⊙)
“弟妹,朕命你协助刑部,三日之内破案。”
“是。”
“皇兄”,司空差爵附在司空怅归耳边:“你不准坑逡月。”
“你赔朕两万两银子?”
“我赔就我赔。”
“那你就等着带你家爱妃喝西北风去吧。”
“三日前的账为何今日才上簿?”司空差爵正据理力争不让他家爱妃蹚这趟浑水呢,没想到都点检大人已经开始盘问起细节。
“回王妃,户部每隔半月封衙两日,期间的账目要等两日后应卯才入账,因恐造假,所以封衙期间账簿全部入库上锁,是铁打的规矩。三日前那人来时距散衙仅一刻钟,次日便恰好要封衙,臣等将银两送去理藩院后早已过了时间,也就无法入账。”
“大人去送银票的时候看见那人了?”
“回王妃,看见了,只是天色略暗,看得不甚清楚。”
言逡月点点头,“同我去画像。”
***
“爱妃,有进展吗?”言逡月从刑部回来就直奔书房,司空差爵忍到晚上才敢去找她,一进去便发现他家爱妃掌着灯,正愁眉不展地研究那两封信笺。
见他过来,言逡月稍稍抬眼:
“我今天去找丞相大人写了相同的一封信,对比之后发现笔迹的确是极为类似,放在一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这个人或者这伙人能够摸清户部封衙的时间,模仿丞相的笔迹、遣词甚至是用印的习惯,知悉官员间利用飞鸽传急信,应当是心思缜密、心细如发,的确不好找。”
“按你这个意思,是朝廷的人?”
“是。”
“户部的大人不是画了画像吗?应该很好找啊。”
言逡月轻笑:“那日天色已晚,大人印象模糊,描述出的画像与人物是否吻合这点先不说,朝廷内部可不只有官员,只要可进出六部和丞相府甚至是皇宫,即便是家丁、车夫、宫人,也不无可能,何况他是否尚在都城还不可知,单说六部内官员,一位一位查起来,也颇为麻烦。而且皇上想要的是那笔银两,如果他们在这段时间内销赃就麻烦了。”
小王爷皱着眉头:“不如我赔皇兄两万两吧?”
“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皇兄就给你三天,爱妃你岂不是这三天一直这么闷闷不乐地待在这里?还没空搭理我。两万两换你高高兴兴地多陪我三天,我觉得很值啊。”
言逡月无了个奈,捏捏他的脸:“没出息。”
“又说我没出息。”小王爷噘噘嘴,马上又笑呵呵地捧脸:“那本王在这陪着你吧。”
“随你。”
言逡月仔细观察那封信,总觉得哪里不对。
“纸……”
“嗯?”
她摸摸那封公文所用的纸,对比凉王府的纸,格纹微微偏细,纸质稍厚,是错觉吗?
“差爵,你摸一下这两张纸,有没有什么区别?”
司空差爵尴尬地笑笑,好像没有吧。
“有,一定有。”
凉王府的纸虽然纸质极佳,却是市面上通用的名贵纸,这封信的用纸,从质地、成色、厚度、格纹、尺寸几个方面来看,虽仅有些微不同,但显然不是通用纸。
“走吧,去睡吧。”
“啊?”这就睡了?
“有些进展了。”
***
“是没有在民间流通过的纸?”第二天一大早,言逡月就直接跑去了刑部。
“应该是六部内使用的纸,下官立刻去查。”
“画像呢,贴了吗?”
“贴是贴了,不过……”那名刑部官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帮助破了很多其他案件。”
言逡月也笑笑,看来这画像是一点用都没有。
经过一番比较,可以确定是六部下辖的许多小型机构都会用到的纸,可即便又筛选出一些信息,找起来仍是十分困难。
第二日傍晚,小王爷又来书房看他家爱妃,呃,怎么蔫蔫的:“逡月……”
言逡月直起身子,语气有些疲累:“王爷。”
“查不出来就别查了。”
言逡月无力地盯着司空差爵。
“啊啊,爱妃,我不是怀疑你,你最聪明了!”小王爷不禁感叹,这、这爱妃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当然他倒是很愿意哄就是了。
言逡月目光复又回到公文上,她通读一遍:“王爷,你觉得这个票字有没有哪里奇怪?”
又问本王?司空差爵看了好一会儿,茫然地问:“哪里奇怪?”
“撇这一笔旁边,有一个很小的点。”很像是一个即将落笔,却及时停下的笔锋。
“这个……是不小心点到的墨水吧。”
言逡月本也是这样以为,只是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很相似的写法,她仔细思忖,忽然起身。
“你去哪儿?”
“思逸庄。”
“本、本王和你一起去。”
思逸庄是司空差爵在郊外买的山庄,言逡月起初刚刚嫁来诸幽的时候,总是借口查账来这里躲着司空差爵。
“王爷王妃怎么来了?”
“苏姐姐,你知道有什么人会在‘票’字的一撇上添个点吗?”
“不太清楚。”苏大姐摇摇头。
“麻烦您把逸庄这三年的账簿都拿来我看。”
司空差爵当然知道言逡月不可能这时候特地跑来查账,他想起刚才那个“票”字,问道:“要找有没有那样的字?”
“嗯。”
姓苏的大姐带了几个下人调出三年内的账本交给言逡月:“王妃。”
言逡月翻了将近一个时辰,竟然在某一个月的账目中发现了三个撇上带着小捺的“票”字。
“这个月的账是谁做的?”
“回王妃,两年前您还没嫁过来,当时账房先生回乡探亲,请过一个月的临时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