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鹰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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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鹰魅女-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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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衣服和身上的淤青,还有凌乱的床铺,都在在显示我真的侵犯了她。
  “我向她道歉,告诉她,我一定会负责,但她却说,如果我想补偿她所受的伤害,就替她办一件事。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要我拿毒药给她,并且要我在将司先生不舒服的时候隐瞒真正的病因。我若不答应,她就对外公开我的丑事,让我无法在社会上立足,不得已,我只好答应了。”
  “你是说,对我下毒的是……是小幸?!”崛越将司不敢置信地问。
  “没错。”吉田野痛苦的点点头。
  “不可能的!小幸……小幸怎么可能对将司下毒,将司是她父亲啊!”陈俐雯也不敢相信。
  “我说的都是实话,昨晚。她还因为我给她的药已经用完了,可是将司先生却还没死而找上我,要我再给她一份,那时我就拒绝地了。”
  “可是……为什么?小幸为什么要这么做?”崛越将司心痛的低喃。
  “也许,你可以当面问问她。”谷聿远说。
  “我怎么问?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你为什么要毒死我』吗?”崛越将司摇着头,“我做不到,我问不出口啊!”
  “可是你必须问,你必须打开她的心结,否则难保她不会再找别人来帮她害死你。”谷聿远就事论事,“这强暴事件很明显是幸子一手策画,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是不可能有办事能力的。”
  “你又能保证这一切不是吉田的脱罪之词?”崛越将司一心想要说服自己相信崛越车子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必保证,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将司先生;”谷聿远微微一笑,能了解崛越将司的心情,毕竟自己疼爱的女儿竟然想杀他,这教他情何以堪?“你知道的,崛越家的事情还没解决,下毒的事件也不急着求证,反正你现在正昏迷当中,总会有机会的。现在我还有事要问问俐雯,就请吉田医师先出去吧!”
  “唉!也罢。”崛越将司叹了口气。
  “吉田医师,你可以先回去了,等一下出去的时候,他们—定会问你,将司先生的病情或者为什么留我们两个在衷面,我要你这么告诉他们……”谷聿远在吉田野的耳旁低语。交代完后才对他说:“这是你将功赎罪,也是你翻身的机会,知道吗?”
  “我了解。”吉田野点点头,在崛越将司躺下假装昏迷之后才开门离去。
  陈俐雯送他到门口,在他出去之后歉然的对在门外的人看一眼,然后在他们街进来之前飞快的关上门镇上。
  “你交代吉田医师对他们说什么?”陈俐雯问。
  “没什么。”谷聿远淡淡的一笑。他只是要吉田野在他们问起的时候,就告诉他们崛越将司这次的病情虽然很严重,要躺在床上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能确定何时会清醒,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么说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引蛇出洞,想害死崛越将司的话,就会把握这个机会。而如果有人问到——他肯定一定有人会问——崛越将司马什么只留他和陈俐雯在里面的话,就告诉他们,崛越将司想把陈俐雯托付给他,请他将地带回台湾。
  “是吗?我明明听见你在他耳朵旁边叽叽咕咕的,还说没什么?”陈俐雯摆明不信。
  谷聿远微笑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道:“我有一点事想问问你,或者将司先生也行。”
  看他似乎不打算说,她只好无奈的放他一马,“请说。”陈俐雯道。
  “能不能把你们结婚的原因告诉我?”谷聿远的问题像颗炸弹般,炸得眼前两人的脸色极不自然。
  “这应该和你查案无关吧?”崛越将司不自在的清清喉咙。
  “你们这么认为吗?”谷聿远微笑的看着他们。
  “难道有关吗?”陈俐雯无奈地问。
  “让我这么说吧!刚刚长门玲子的论点,点出了一个事实,这样你们还觉得无关吗?”谷聿远微微一笑。
  只见崛越将司和陈俐雯面面相觑,良久,陈俐雯对崛越将司点点头。
  “好吧!事情既然到了这步田地,说与不说似乎没什么差别了。”崛越将司叹了口气,“其实,俐雯和川史曾是一对情侣,我知道他们两个相爱极深,只是当时川史是个有妇之夫,所以俐雯的身分一直是见不得光的。
  “当时我为了这个家,查出川史在外面替俐雯设置的别馆,我去找俐雯,为的是希望她能够离开川史,还崛越家一个安宁,可是没想到俐雯却和我所想象的不一样,她是这么温柔、贤淑、充满智能、幽默的女孩,还那么善解人意,我很快的就被她收服了。
  “我想,川史是幸运的。那时,川史曾对优子提出离婚的要求,优子宁死不答应,两人还闹到我面前来。说实在话,当时的我喜欢俐雯胜过优子太多、太多,因为优子太过阴沉,从不会主动和人谈话,别人和她说话,她大部分也都不理不睬,整个人全都以川史为天,她是妻子,不是佣人啊!
  “所以当时我没插手,要他们自己解决,因为我想有俐雯这样的媳妇一定比优子好上太多、太多。
  “离婚事件就这么吵吵闹闹的持续快两个月,这段时间我还是偶尔会去找俐雯聊聊,然后我发现俐雯怀孕了!那是崛越家的长孙,我很开心,所以决定要帮川史成功的离婚。
  “我知道这非常自私,但是一段婚姻害得所有人这么痛苦,实在也早该结束,俐雯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川史和优子的婚姻早就问题累累。可是我还来不及找个适当的机会和他们两个谈谈的时候,我就接到医院通知说俐雯出事了。
  “原本我觉得奇怪,俐雯为什么要医院通知我,而不是通知川史,匆匆赶到医院,知道她的情形后,我才了解。”崛越将司沉痛的看向陈俐雯。
  而她也坐到床沿,握住他颤抖的手,眼泪在眼眶襄打转。
  “原来俐雯被闯空门的歹徒强暴,不仅流掉了孩子,还造成永久伤害,她再也不能怀孕了。”
  陈俐雯哭倒在崛越将司的怀裹。
  他则拍抚着她,低声安慰。
  谷聿远眼神变得黯沉、脸色阴黯。他是猜到陈俐雯和崛越川史有情,但没有想到竟还有这段曲折的故事。那个人渣!他不会怀疑,若让陶书宁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夜鹰倾巢而出,查出这个伤害她学姐的败类,然后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他自己也很想这么做。
  “俐雯清醒后,又自杀了两次,第一次是服药自杀,第二次割腕,若非我请的看护机灵,俐雯早就死了。”堀越将司拉起陈俐雯的左手,拿掉她总是戴在手上的手链。
  谷聿远看到她在腕上那一道丑陋的疤痕。原来那条宽宽的手链,不是装饰用,而是遮丑用的。
  “这些事情我应俐雯的以死相求,并没有通知当时正在出差的川史,到俐雯康复出院后,我将她安置在另一处地方。等到川史出差回来时,发现俐雯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这样消失后,他简直是疯狂了,他到处寻找俐雯的下落,可是都一无所获。
  “而俐雯非常思念川史,人也渐渐的消沉了,我劝她,她不听,又不要我通知川史,最后,川史不知怎么的,找到了俐雯的住处,他拚命的叫门,但是俐雯没有见他,两人就这样一里一外对峙了一天一夜,
  “当我照往常来探望俐雯的时候,我和川史看到彼此都吓了一跳,我熟知所有内情,所以我知道川史为什么会在那里。但川史完全不知道我知道俐雯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他很惊讶,质问我为什么会去那里。
  “我原本想,既然他已经找到这里来,就藉这个机会让他们两个谈一谈也好。所以我按门铃,要俐雯开门。俐雯知道我来了,不得已才开了门,川史却早我一步的冲进去,并把门关上,将我关在门外。若不是当时的情形让人笑不出来,对川史的举动,我真的很想大笑三声。
  “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我想,过了那么久了,可能他们两人已经说开了。没想到才刚那么想着,川史就忿恨的开门出来,怨恨的瞪着我说:『你这个父亲,做的真是伟大!』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心惊的冲进屋里,看到俐雯哭倒在地上。后来俐雯才拚命的对我说对不起,因为她为了让川史对她死心,骗他说,她要嫁给我。我很了解俐雯的心情,但又心疼儿子的痴情,所以我作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娶俐雯为妻。
  “因为我希望终有一天,她和川史之间能云开见月,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俐雯就在我们的旁边。”崛越将司叙述完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室内只有陈俐雯的低泣声。
  谷聿远暗叹了一口气。其实崛越优也是个可怜人,她的可怜之处在于她活得完全没有自我,是可怜,也是可悲。
  “我想我了解了。”谷聿远点点头,“是该让他们进来的时候了,将司先生,就委屈你继续睡觉吧!”
  “好。”崛越将司依言躺了下来,“事情就拜托你了,聿远。”
  “这是我的本分。”谷聿远微微一笑,示意陈俐雯去把门打开。
  陈俐雯将门打开,围在门口的所有人都立刻靠了过来。
  “你们可以进来看看他,不过请安静一点,他需要休息。”她站在门边,让所有人鱼贯进来。然后走到床沿坐下,替崛越将司拉拉被子,掩饰自己的紧张,因为崛越川史的双眼从一进门之后就牢牢的盯着她看。“
  “爸爸还好吗?”崛越香保里站在谷聿远的身旁,用着略带鼻音的声调问。
  谷聿远低头审视她,看到她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知道她刚刚哭过了。
  “别担心,吉田医师说没有危险了。”谷聿远安慰她。他不是有心隐瞒,实在是对于案子无关的人,没有必要知道,否则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露出马脚的机会。
  “还是送医院吧!赶快通知驾驶员回来,送爸爸到医院去做详细的诊察比较好。”崛越香保里担心地说。
  “不行。”崛越幸子立刻反对,引来所有人疑惑的眼光。毕竟,原本在这个家里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喘的人,这会儿却喊得最大声,而且是反对得没有道理。
  “为什么?”崛越香保里疑问。
  谷聿远则微微的一笑。
  “因为爸爸现在不宜移动,而且吉田医师不是说爸爸已经没有危险了吗?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冒险让爸爸坐上直升机,忍受噪音和压力呢?”崛越幸子说得头头是道。
  “幸子小姐说得没错,将司先生现在确实不宜移动。”谷聿远附和崛越幸子的话,“现在要找个人和俐雯轮班照顾将司先生,你们有谁自愿?”他看了众人一眼。
  “我来。”崛越香保里和崛越幸子同时说。
  “香保里,我是护士,我的专业水准比较好,所以还是我来吧!”崛越幸子立刻对崛越香保里说,
  “可是我……”
  “香保里,现在一切以爸爸的生命最重要,他需要专业的照顾,你的孝心等爸爸痊愈后再表现也不迟,是不是?”崛越幸子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好吧!”崛越香保里无奈的点头。
  “那么白天就由雯姨负责,我来照顾晚上。”崛越幸子又安排。
  每个人都惊讶于她突然的转变。那个经常不敢说话的崛越幸子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强势?
  “我没意见。”陈俐雯低声地说,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来,只是看着“昏迷”中的崛越将司。
  “那就这么决定了。”崛越幸子过于开朗的下了决定,“对了,听说雯姨要回台湾了,所以她可能照顾不了几天,最后还是会轮到你来照顾的,香保里。”
  “我不会回去的!”陈俐雯斩钉截铁地说。
  有些人的脸色变了,有欢喜的、有忿恨的。谷聿远观察着,很满意所有发展都如自己所料,连陈俐雯会回答什么话,他都料得准准的。
  “可是,吉田医师说爸爸要你和你表哥一起回台湾的。”长门玲子说。
  “不管如何,我现在都不会回去,除非等到将司痊愈,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陈俐雯抬起头来坚定的环视众人,眼光和崛越川史交缠了两秒,在对上像崛越川史的影子般的崛越优的眼神后,她因崛越优眼底的恨意打了个哆嗦,难道谷聿远说的是真的?是优子发现她和川史的私情而剪贴了那些恐吓信?
  “爸爸都要赶你走了,你还厚着睑皮不走,你图得是什么大家心里有数。”长门玲子听到她竟然不打算滚蛋,有些火气的怒道。
  “大姐!”崛越香保里制止她,不敢相信在这种节骨眼上她还会提这种事。
  “怎么?难道我说错丁吗?”长门玲子不客气的瞪向她,“只有你这个傻瓜会这么相信她,你确定你勾搭上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咱们这个小后娘的表哥吗?”
  “我……”崛越香保里想反驳,但她知道远确实不是雯姨的表哥。
  正不知如何接口,谷聿远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别在意”的微笑,
  “哈!无话可说了吧!我说雯姨啊!这个谷先生该不会是你的姘夫吧!你来拐老的,他来负责拐小的……”长门玲子愈说愈得意,完全忽略被说的当事人一点也没有在意的表现,反倒是崛越川史忍受不了的打断她的话,
  “好了,够了,你可不可以闭上你那张惟恐天下不乱的嘴,什么都不要说了?”崛越川史阴沉的瞪着长门玲子,“小后娘不想走就随她的便,毕竟她是老头子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们无权赶她离开。”
  “唷?大少爷怎么了?替人家抱不乎了吗?咱们小后娘的魅力真是男人无法挡啊!不仅收服了老的,连带儿子也收服了,真是佩眼啊!”长门玲子嘲弄着。
  “玲子,我看你还是尽早回婆家去,崛越家不欢迎你。”崛越川史冷声说。
  “我也是崛越家的人,你凭什么赶我!”长门玲子怒吼。
  “凭我现在是当家的人!”崛越川史冰冷的注视着她,吩咐围在门口待命的佣人去帮她收拾行李,又转向她道:“我希望晚餐的时候就见不到你的人,听清楚了没有?”
  他阴狠的声音让长门玲子打了个冷颤,她从没见过他这一面,虽然害怕,但是她还不能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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