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着她最深处的欲望,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跟随着他跃上天堂。
谷聿远安抚的轻吻着她,觉得现在不是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太累了,而他也必须把事情先解决。
“醒了吗?对不起,宝贝!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所以不得不吵醒你。”
“什么事,远?”见他慎重其事的模样,崛越香保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梭巡着自己的衣物,却发现自己的上衣扣于全都不见了。
是的,她想起来了,昨晚远大过热情,等不及把一颗颗小钮扣解开,便用力一扯,所有的扣子四散飞开。衣服不能穿,她只好套上他的衬衫,她无法一丝不挂的面对仿佛有什么要事要宣布的远,尤其她那股不好的顶感来势汹汹。
“香保里,再过两天我就必须回台湾了。”谷聿远缓缓地说出自己的行程。没有意外的看见她一脸的震惊。
“你要回去了?!”崛越香保里愕然,突然失神的喃喃自语,“是啊!你说过在日本不会久留的,你是台湾人,当然要回去,我竟然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想我是故意不去想起的吧!”
谷聿远看她的模样担心极了。
“香保里,听我说。”他拉回她的思绪,等她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时候才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呢?”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可是……爱又有什么用?我们就妥分离了!”崛越香保里难过的低咽。
“不会的、不会的!听我说,宝贝,这就是我要问你的。你愿意嫁给我,和我到台湾去吗?”谷聿远看着她,慎重的开口。
刚开始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她狂喜的表情,以为她就要答应了、以为她答应他的求婚,也以为她会和他一起回台湾。他是那么兴奋,看着她那充满爱恋、震撼、狂喜、感动的表情,在那一刹那,他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是下一瞬间,她的表情丕变。
“不不不!我不能和你结婚、不能和你去台湾,我不能!”她慌乱的退出他的怀抱,让他突然觉得一股寒意窜入他的心中。
“你说什么?香保里,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嫁给我,不能和我去台湾?”他是震惊的、是心痛的,他简直是不敢相信。
“我……我……”崛越香保里支吾的说不出什么理由,只是无助的望着他。
“香保里!”谷聿远见她犹豫,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你不是对我说过不再犹豫、不再迟疑、不再怀疑我了,现在你又为什么开始犹豫、开始迟疑、开始怀疑我了呢?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不愿和我相守?”他心慌意乱的看着她,所有的冷静、自持、蒲洒,全都化为乌有。
像是个局外人般看着别人在演戏似的,谷聿远梭巡着她的表情变化。从一开始的无助、慌乱、不知所措,之后的为难、痛F决心,到最后的决绝无情、一片冰冷!
看着她每一个表情变化,让他狂跳的心,随着每一个变化而沉一分,列最后终于沉到地底去,她还没开口,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
“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什么?”谷聿远的眼睛都直了+颤抖的手摇晃着她纤弱的肩膀,激动的喊着。
“你别忘了,我是个千金小姐,我过惯了富裕的生活,习惯有这种可以挥金如土的能力,我没办法和你去过那种清贫的生活,那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对我的一种毁灭,我没办法吃苦,世不貭去吃苦,我有上等的生活可过,为什么要为了你去屈就下等的?”崛越香保里面无表情冷淡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苦的,相信我!”
“可是你供得起像崛越家这般富裕的生活给我吗?我承认我是爱你,但这份爱还没重要到让我放弃崛越家的一切。我不可能割舍,你对我来说还没有重要到这种程度。我爱你,但是更爱崛越家所代表的名、利、权、势,而最爱的,是我自己,我不能这么委屈自己,也做不到委屈自己,所以我希望咱们好聚好散。”
冷酷的话彻底震醒了谷聿远,他痛楚的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眼底已是—片萧索漠然。
“这是你的决定吗?好聚好散?”
“对!希望你能保持风度,不要再为难我了。”她冷冷的声音粉碎了所有的柔情蜜意。
“好,很好,我会保持风度,我不会再为难你了。”他离开床铺,套上自己的衣眼和裤子。衬衫穿在她的身上,他不准备讨回,直接套上外套。
没想到眼前的一切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前一刻,他们正在亲热,而下一刻,竟风云变色了!
“谢谢你。”
“你谢谢我?!哈哈哈!”谷聿远笑得张狂,笑得跟泪溢出跟角。他背对着她,哑着嗓子问出最后一句话,“告诉我,你真的爱过我吗?”
她叹息的声音传来。
“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我无法回答,只能说你是个好床伴,下次如果你再到日本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聚聚。”
这最后一记的重击让谷聿远彻底绝望了。她的意思是玩玩可以,她乐意陪他上床?到头来他只是她的临时床伴?!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如你所愿,我们好聚好散。”
他离开了她的住处,当晚发泄似的在暗巷中和一群人打架,无心的救了一个人,在日本剩下的时间,就被那个人缠上了。
隔天,他提前回到台湾,日本的一切,从此封锁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回到现实,谷聿远颓然的叹了口气。
她为什么回来?崛越香保里……
又调了—杯马丁尼,一口仰尽,他又叹了口气,缓缓的将东西收拾好,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四章
啾啾的鸟叫声将崛越香保里从充满爱恨的睡梦中吵醒,坐在床沿,她眼神茫然,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直到看清楚屋内的摆设,她才想到自己已经回家了。
“我已经回家了……”她似乎还不太能相信,爸爸竟亲笔来信希望她能回来,想到四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争执……唉!别再想了!
如果家里习惯没改变的话,再过半个小时就是早餐时间,还没有人知道地回来了,她的出席会让很多人吓一跳吧!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加上爸爸又突然来信要她回来,莫非爸爸知道了什么?会吗?当初她什么都没说,爸爸不可能知道是谁啊!
乱了、乱了!原本以为事隔五年,自己对他的情爱早巳随时间、李间的隔离而慢慢的变淡,可是昨夜那匆匆一面,竞让她整夜梦襄皆是他的身影,那过去美好幸福的一点一滴……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没办法抗拒他对她的吸引力,她知道自己对他该像对其它追求者一样,不给予任何机会,但是他对她的影响力实在太惊人了,让她没有办法对他说出一个“不”字。
别再想了,他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了,纵使对他尚未忘情,但从昨夜他冷淡的眼神和言语,她也该醒悟了。是自己狠心的葬送掉他们之间的未来,他该恨她的,她的苦衷无法对他说出口,只得选择伤害他的方式。
他永远不会知道,当初那些无情的话,不只伤了他,也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呵!她说出那些话,看着他痛苦、绝笔的表情,心襄真是难受极了,她好想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那些话都是骗他的,可是她不行呀!她如果这么做了,那就真的会和他到台湾去。
如果她是个生长在普通家庭的人,那么和他去台湾相守在一起,就是她希望的愿望,也是最大的幸福。但她不是,她对崛越家族有一份责任,如果哥哥的性子没有突然剧变。依然是过去那个温柔俊朗,有责任、有抱负、有远见、有担当的哥哥,那么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放下崛越家,和他一起回台湾。如果,她当初能预测列爸爸会为了“那件事”而将她赶出崛越家,剔除在继承入之外,不许干涉崛越家一切事情的话,那么这一切伤害就不会造成了!
如果如果如果!有太多的如果。可如果永远不会成真!
踏进餐厅旁附属的起居室,如崛越香保里所料:惹来所有人震惊的注视。
“香保里?!”崛越将司震惊的喊,不敢相信两天前才发出传真给地,她今天就回来了。
“唷,大小姐倦鸟归巢啦!也知道要回来?还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来混口饭吃?”崛越川史讽刺的扯弄嘴角,对崛越香保里送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崛越香保里不理会大哥的恶言,环顾着众人,视线停在谷聿远毫无表情的脸上两秒钟,最后才停在崛越将司的睑上。
“爸爸,我回来了。”她上前,蹲在堀越将司的身前,心疼的发现父亲与地上次所见更加的苍老了。为什么?爸爸今年不过五十八岁,而且以前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健朗,怎么会在这短短的三、四年闾差别那么大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崛越将司欣慰的摸摸小女儿的头。
“爸爸——”长门玲子不耐的拉长声调,“这是怎么回事啊?她不是被你赶出崛越家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玲子,你口中的『她』可是你的嫡亲妹妹,难道你不欢迎香保里回来吗?”陈俐雯看不惯长门玲子的态度,忍不住说了两句。她深切的知道这是将司对她的爱,纵使她不想让他多年的用心良苦白费,但他为了她的安全,仍是叫香保里回来。既知如此,她怎还能坐视这两个伤透他的心的儿女再口出恶言!他关爱她,她也会保护他的。
“你……”长门玲子不敢相信的瞪着陈俐雯,正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却被人打断。
“哈!小媳妇儿终于摆出后娘的架式了,真是失敬啊失敬!”崛越川史前倾身子对上陈俐雯的双眼,然后恨恨的别过眼不再看她。
“你也一样,川史,香保里是你妹妹,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一家人,改变一下态度,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难过日子。”陈俐雯严肃肃的看着崛越川史。
崛越川史脸上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最后只留下一抹浪荡子似的虚伪笑容看着陈俐雯。
“是,遵命,我亲爱的小后娘。”他嘲讽的轻声说。
“你们都别为我吵架了。”崛越香保里站起身,“谢谢你,雯姨。”她低声对陈俐雯说。
“对,都别吵了,别忘了我们还有客人呢!”崛越将司开口,他了解妻于维护他的心情,且深受感动。
“对,咱们还有客人,小后娘的『表哥』嘛!”崛越川史刻意的强调表哥两字。
表哥?他是雯姨的表哥?!怎么可能?崛越香保里震惊的看向谷聿远,正好对上他那一瞬也不瞬的眼眸。那是什么意思?他眼底的嘲弄是什么意思?
“没关系,请当我不存在。”谷聿远微微一笑,笑容带着那么一点看戏的兴味。
“见笑了,谷先生。”崛越将司不疾不徐的对谷聿远道,然后转向正在一旁待命的武藏龙之介,“龙之介,准备开饭吧!时间到了。”
“是的,老爷。”武藏龙之介领命,走进餐厅要厨娘池田绘里准备上菜。
所有人都起身,鱼贯的走进餐厅。谷聿远故意走在最后面,观察着众人。方才香保里的出现,照样惹来这个家两个问题人物的言语伺候,席间,一直没开口的有三个人,崛越优是可想而知的,崛越幸子没有打声招呼这就有点怪异,不过最奇怪的是神月真海,他不是也有一张毒舌吗?
等众人都在往常固定的位子坐了下来,谷聿远选择在崛越香保里的正对面坐下。
就算再怎么不合、忤逆、不肖,餐桌上的规矩每个人还是遵守的,在崛越将司动筷后,所有人才跟着动筷。
“对了,香保里,你临时赶回来,那兼人自己……”
“爸爸!”崛越香保里立刻打断父亲的话,神色略带不安的快速看了一眼对面的谷聿远,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哦?喔!”崛越将司看到崛越香保里的脸色才醒悟过来,以为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谈到她自己的私事。
兼人?谷聿远当然听到了,只是他不动声色罢了。这个兼人是谁?她的男朋友?丈夫?为什么她怕他知道?纵使他们过去曾有什么,那也是遇去了,她为什么还要顾忌着他呢?
“哈!敢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还怕人家知道。”长门玲子尖酸的道。
“玲子!住口。”崛越将司维护崛越香保里,喝斥大女儿留点口德。
“爸爸,这是事实,当初你不也因为她做了那种不要脸的事败坏崛越家的门风、丢尽崛越家的脸才赶她出崛越家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让她回来?”长门玲子被父亲一吼,非但没有住嘴,反而说得更多。
原来她当初是因为他们现在在说的事而被赶出家门的,她做了什么事,竟严重到这种地步?谷聿远微敞抬起头,看向崛越香保里,发现她脸上隐忍的怒气,还有手上握得死紧的筷子,她飞快的看他一眼,又快速的转开视线,但那一眼却让他看到她眼中潜藏的不安,她非常的不安,而且是因为他?
“拜托!你到底吃不吃饭?很烦耶!香保里回来碍着你啦?”神月真海不耐烦的炮轰长门玲子。
“哼!她就是碍我的眼,看到她,我嫌脏了我的眼,要我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我会连呼吸到的空气都嫌脏!”长门玲子刻薄地说。
“哈哈!真是笑话,那你为什么不滚蛋?这里又不是你家,别忘了你姓长门,香保里才是姓崛越。”崛越川史嘲讽的看长门玲子一眼。
“你、你们!”长门玲子被崛越川史这么一堵,忿恨的看向他们,最后恼羞成怒的对崛越香保里开炮,“你为什么要回来?当初敢做那种未婚生子的丑事就……”
“够了、够了!”崛越将司怒吼的打断长门玲子的话。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这么家门不幸,生了这种儿女?“俐雯,扶我回房,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将司,别生气,你的身子禁不住啊!”陈俐雯担忧的扶着丈夫站起来,且向谷聿远不好意思的微笑,在得到他摇头示意不在意后,才安心的搀扶着崛越将司回房。
“哼!身子禁不住?我看是被年轻老婆榨干体力才是。”崛越川史不屑的轻哼,一双鹰眼充满矛盾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