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越来越重新跟我亲近,我自然是由得他去了,把他的头发吹干了之后,我说:“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出海玩呢。”
林至诚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说:“好,我们自己租小快艇出去。”
我说:“行啊,但是你要出租快艇的钱,那太贵了我付不起。”
看着林至诚一脸的外焦内嫩,我笑笑把吹风筒放好,然后关了灯,爬上床。
林至诚虽然给我拉过来一半的被子,我就这样钻了进去。
我以为他会跟前几天那样老老实实的,却没有想到他的手放在我腹部上面好一阵,才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周沫,可以吗?”
我有点儿累了,却不想拒绝他,只得嗯了一声。
得到我的允许,林至诚的手从我的腹部游弋,他的指腹摩挲在我的肌肤上面,如同蚂蚁爬行一样。
这时,林至诚的唇忽然侵袭上来,我在措不及防中一把被他吻住,他的另外一只手不断地解我衣服的扣子,而我还是笨拙得很,不知道该干嘛。
他继续亲吻我,随即狂野起来,我的眼睛迷离地半眯起来,不自觉地捏紧了小拳头。
欢快一波一波地来袭,我似乎在过着一条小溪似的,所到之处全是美好的,很快在我的眼前更像是出现了一条环绕成浓淡相宜鲜花的绿道,而林至诚在前面拽着我的手拉着我往前奔。
而我们在这条绿道上越跑越快,我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
我的脸觉得越来越发烫,我的羞涩涌上心头,伸手遮了一下自己的脸。
林至诚很快把我的手摘下去,他俯身下来亲吻我满是汗水的脸颊,他伸手撩动我的发丝,却越来越狂。放。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反正直到他把那些温热撒下,我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一直到林至诚帮我彻底收拾干净,再半倚靠坐在床头上拥着我,我还没彻底从刚才那场迷离里面缓过劲来,觉得骨头都要散了。
林至诚给我拉了几次被子,他忽然来了兴致聊未来。
他异常兴奋地说:“周沫,我们明天先别出海了,我们去找店面吧,我之前提议过开花店你好像不太热情,要不我们就你喜欢开什么店就开什么店,咱们弄个夫妻店,怎么样怎么样?你说说行吗?”
我见他说得那么嗨,也不好打击他,只得含糊地说:“明天再说吧,我很累呢。”
林至诚一听我累了,他赶紧的把我放平下来,他说:“那睡觉,明天再说。”
其实真正又累又困的人是林至诚,他很快鼻鼾声就响了起来,一直嘟哝着什么,睡得很沉。
我在昏暗的光线里面看着他熟睡中的轮廓,心忽然柔软起来,正要拉过被子贴着他躺下。
我的手机响了。
165相互祝福各自安好吧
我拿过来扫了一眼,是陈美娟。
怕吵到林至诚,我按了一个挂断,随即蹑手蹑脚地下床去,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关上门,这才给陈美娟回拨了过去。
她很快接了起来,一张嘴就说:“周沫,是这样的啊,就是你找的那个老王,他查刘晓梅的时候,连带发现林正那家公司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这个东西我们收吗?”
我迟疑了一下,我觉得林正他是林至诚的老爸,而且有些公司大了,都多多少少会有这么一些这样的行为,想了想,我说:“算了吧,我也没多余的钱给老王了。”
陈美娟噢了一声,她说:“那好,那你休息吧。刘晓梅的那些资料,应该是在五月份能齐了。”
我思虑了一下说:“刘晓梅的资料,我们先收着,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我这样想,并非是想放过刘晓梅,而是忌惮她怎么的也是林正的老婆,现在林至诚的精神状况刚刚好转,我不想再弄出些什么事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把通话记录删除了,然后开门出去,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才把门推开,我就愣在那里。
因为林至诚他坐了起来,很茫然的表情,一见到我,随即腾一声跳下床,冲过来就抱住我。
他沉默不语,拥抱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我有点莫名其妙,轻声问了一句:“林至诚,怎么了?“
他依然紧紧拥着我,好半天才说:“我刚才翻了个身,发现你没在身边,一下子惊醒过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最后那句话,很浅很浅,轻得跟什么似的,却重重地压在我的心里面,我反手回抱他,半响才说:“傻,怎么老是觉得我会不要你呢!我们是扯过证的!又不是买个只猫猫狗狗,说不要就能送人的!”
林至诚却依然紧紧抱着我,他的下巴重重地压在我的肩膀上,他说:“那你答应我,你永远也别离开我。”
我发现,自从来了湛江之后,林至诚越发的矫情与依赖,让我越是不知所措越是甜蜜,我的手覆在他的后背上,有点开玩笑的意味说:“林至诚,你到底是啥时候爱上我的?怎么感觉你不是爱我三年半快四年,而是一辈子啊?但是咱们刚见面的那阵,你又那么装逼,我一想到那时候,就觉得你不应该能爱上我啊?”
其实我们在复合之后,很少再提前以往,就连我们相爱的那一段都很少提,更别提相互呛来呛去那一段了。
这是我第一次没话找话找他聊。
却没有想到,林至诚的手里面忽然出了一层层的虚汗。
他好半天才说:“有特别强烈的好感,有特别想恋爱的冲动,是露营那个晚上。我看到你跟个八爪鱼一样扒在帐篷上,生怕碰到我的样子,特别可爱。但是第二天,我刷存在感的时候,你就没顺着我,我当时有点郁闷,觉得自己以后要找了你,肯定会比你呛得半死。后来我才发现啊,被你呛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呢!”
他提起那个晚上,我忽然脸热得发烫,却很快坦然地说:“我那时候心里面很纠结,生怕你觉得我随便,觉得我随意,会看轻我。至于第二天啊,其实你把车开走之后,我还诅咒过你呢哈哈哈!”
林至诚忽然松开手,他捧起我的脸,凝视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眸是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泊,他笑了笑,突兀的语气更是认真,他说:“在我的心里面,你很重很重,比全世界来我来说还重。但是你在我的心里面又很轻很轻,我生怕自己一做不好你就会飘走。”
他说完,唇就如同暴风雨一样扑了下来,我们一直吻到毫无力气了,才双双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又是林至诚打破这份沉默,他说:“周沫,要不咱们这段时间先不开店了,先去徒步啊爬山啊冲浪啊,玩一阵,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听就来劲了,赶紧的说:“好好好好!我们赶紧睡觉,明天去买帐篷什么的!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日子,我们像是这辈子没有玩过一样,每天每天不断地租船出海,背着重重的背包和帐篷走遍了湛江的一些大小海岛。
这个过程,让我们两个人同时晒得跟黑炭一样,然而我们得快乐似乎有增无减,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事情再让我们忧伤了一样。
而我们决定暂时靠岸,是在四月底,是在吴开宇的婚礼前夕。
因为林至诚一直记念着说吴开宇在我们婚礼的时候帮过挺多忙,所以他也要给他帮回去,免得失礼了我,于是我们就从海岛里面出来,回到了湛江市。
林至诚在帮忙的过程里面,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了他有条不絮还高效的办事能力,整个包括印喜帖,准备回礼,订花车,订礼花,订场地,找司仪,再到给司仪写台词,全是他一手操办,并且从头到尾没出一点儿岔子。
看他认真热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弟弟要结婚。
得益于林至诚的帮忙,所有婚礼的东西准备很是顺利,在吴开宇结婚的前两晚,他为了感谢我们,就请我们出去吃烤生蚝喝啤酒。
我们都落座之后,吴开宇问了林至诚要吃什么,林至诚说:“你看着办啊,周沫喜欢吃什么,你就看着来一点。”
吴开宇去点菜之后,林至诚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他小声地说:“可以来湛江体验你之前过的生活,我很高兴啊。”
我推开他的手,故意装作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说:“大哥,注意场合,你看看谁来这里还矫情的?人家都在甩开膀子吃吃吃喝喝喝的!”
正说着话,吴开宇过来了,他直接叫人上了两打啤酒。
林至诚一看这阵势,他疑惑地问:“你们以前都喊那么多啤酒的?”
他问完,看了我一下,眼神里面有种哼哼回去再收拾你这个酒鬼的神色,我把头别过去,用手推他的脸去朝着吴开宇。
吴开宇挺开心的样子看着我们打闹,他笑了笑说:“没事,喝不完能退。”
他说完,顺手抽出了三副一次性筷子清洗了一下,给我跟林至诚摆好,又是嘿嘿笑了一下,抓过一支啤酒打开放到林至诚的面前说:“谢谢你啊,林先生,这样帮忙我。到底是大城市来的,你做的那些东西很大气又很浪漫,小春不知道多高兴,谢谢谢谢。”
林至诚这样的厚脸皮,竟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卧槽!
他拿起那支啤酒,跟吴开宇碰了碰,很是腼腆地说:“哪里哪里,你上次我结婚那阵也给帮了不少忙啊!而且,我也是结过婚的人了,有那么点经验。”
我看着着两个男人一边碰杯一边客气,有点不应景地问:“吴开宇,你干嘛不把小春喊出来啊,我看看她酒量怎么样,下次找她当酒友。”
吴开宇扫了我一眼,我的眼神里面的情绪我看不懂,他好半天才说:“她说了,让我好好跟你干杯。”
我噢了一声,正要接话来着,吴开宇又赶紧地说:“但是周沫,你最好还是别说了,今晚是男人不醉不归的时候,等下你帮我们断后。”
我想想也是,就一边吃着生蚝一边看着他们你一瓶我一瓶地往死里喝,看着他们从还能撂豪气话一口闷再到他们吐字都有点含糊再到他们偶尔需要趴在桌子上,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喊来了老板买单。
老板应了一声,说他先算算到底多少。
而刚才明明还躺在桌子上的吴开宇,突兀的就冒起头来了,我以为他要跟我抢买单呢,我还以为他还能清醒地抢单呢。
然而,他确实一把抡起一瓶酒,摇摇晃晃盯着我就说:“周沫啊,你说咱们怎么不早点认识呢呵呵呵?”
他后面的三个呵呵呵带着一丝凉意,把这初夏的的热浪驱赶了不少,他的眼睛里面,是我难以见过的伤感,他举起那个酒瓶子慢悠悠地说:“小春跟我说,我要勇敢地跟过去干杯,才能跟未来宿醉。你还别说,我以前还不敢想我这样的粗人,能娶个文艺女青年呢!或者这就是生活啊,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但是我也总算知道啦,生活嘛,就是有那么多不如愿的,吐槽也没用。我们必须学会接受,妥协,再来暗生欢喜。”
吴开宇以前喝醉了,也爱扯淡,但是他扯的都是一些啊啊东风市场那边的螃蟹哪家的肥啊,周沫你想不想吃海胆饭啊我们去抓点海胆吧,周沫啊那个客户老是让你喝酒啊你以后别去了我代你吧哥们儿不用客气嘿嘿嘿等等。
而今天,他的话里面,止不住的感伤啊!
我愣在那里,面对着吴开宇的脆弱有点儿不知所措,而他的旁边,是完全喝成死狗的林至诚,这一切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而我只觉得心酸。
我望了望他,最后除了干巴巴地说:“吴开宇,你丫丫的喝多了,又扯淡了吧!”
我那么努力地想把气氛再一次弄得热烈而平和起来,却不料每一次都那么配合我的吴开宇,在这一次,他会按照他内心的台本来。
他狠狠地往嘴里面猛灌了一口酒,“砰”的一声将酒瓶子顿在桌子上,然后他挥了挥手说:“周沫,再告别一次吧,从此子往后,相互祝福各自安好吧。像你这样的傻姑娘,后面会有更多好运气的事情的啦!”
我知道吴开宇终于在他的人生里面,成功地把我摘出去了,我差点迷离了眼泪,怀着愧疚而又欣慰的心情,把这两个男人搬了回去。
而后,不知道是承了吴开宇的贵言还是怎么的,我的好事果然很快就来了。
166不得太瞎胡闹
而这个好事发生在在喝完吴开宇的喜酒闹完吴开宇的洞房的之后的几天,在我们收拾好心情,正准备向海南出发的时候。
应该是在我们背着帐篷登山杖啥的去轮渡那里的时候,我在闻到那些平时觉得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汽油味时,我的不适感浓而厚,而且小腹总会觉得有种挺不痛快的感觉,就在要登船的时候,我终于撑不下去,坐在一旁的石柱上,觉得心里闷得慌。
林至诚一下子慌了,他把我身上原本不算重的背包摘下来挂在他的身上,又跑出去拦了的士,把我给弄到医院里面去了。
刚开始我们挂得是外科,但是林至诚才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进去,医生一问我的症状,直接让我们转去妇科了。
转过去之后,有点云里雾里的,忽然让我去做个血检。
在等结果的时候,我有点儿忧心忡忡,我说:“林至诚,你说我是不是得了啥不治之症啊?tvb的电视不都是这样演的啊,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有个就病了。”
林至诚跟我并排坐在冰凉的钢铁椅子上面,他的表情很是严峻,他的手指挺凉的,却执意缠绕上来,有点气恼却认真地说:“你别瞎说话好吗?老是给自己说一些不好的事情,真是的。”
我见他认真,手上又出了虚汗,知道他太过紧张了,我只得说:“逗你不给啊。我现在的身体好得跟什么似的,你要弄几头老虎给我,我还能给打死呢,能有啥事啊!”
林至诚忽然伸手覆上我的头发,顺着下来摩挲,他好半天才说:“你别瞎猜了,刚才医生说可能你是怀孕了,但是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认是不是。”
我一下子被这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