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不堪的模样,可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邹泽听了叹了口气,“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家。”
计欣安轻点了点头,邹泽的车再次开了出去。
直到回到了家里,计欣安看着他忙里忙外给她做饭吃,为她切水果,而自己则蜷缩的坐在沙发上,将头埋起来,刚刚只是见到他一冲动,所以扑到他的怀里,什么顾及也不管了。
可此时,她突然不知如何面对邹泽,颈间的那些痕迹时刻提醒着她有多脏,她很想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忘了刚刚经历过的那些事,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她做不到,努力了这么多天,却怎么也忘不掉,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要怎么面对邹泽,怎么还配得上他。
邹泽看她的样子却什么也没有问,直到将饭菜在桌上放好,这才笑着过来轻轻的拍了下她,“睡着了?”
计欣安被他一碰,竟本能的要反抗,但却突然想到已经回家了,碰触她的是邹泽,又忍住了,她知道如果连邹泽的碰触都忍受不了,那自己就真的完了,但还好,在想到是邹泽后身体本能的也没有那种对其他人的抵抗。
可她那一激灵的动作,邹泽还是感觉到了,心里一揪,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看她有些迷茫的抬起头,忍着心疼,露出灿烂的笑容,“快过来吃饭了,这几天在医院里吃那些破饭菜一定都腻了吧,我可是知道那饭菜有多难吃,今天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也不顾得她同不同意,拉她到饭桌前,一下下的把菜都夹给她,脸上的笑容一样灿烂,“多吃点,虽然没有你做的好吃,但保证比医院和蓝剑食堂的好,不过这是第一次应该还有进步的空间;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慢慢努力就算不超过你,也要差不多嘛。”
计欣安轻点了点头,沉默着将饭菜塞到嘴里,可却如同嚼蜡一般,没有一丝滋味,可看着邹泽期待的目光,却也只低头慢慢的吃了进去。
邹泽却似没看到一样,与她一起吃起来,不时的抬起头看向她,为她夹菜盛饭,一看上去绝对是个十全的好丈夫,挑不出一点毛病。
“我吃饱了。”计欣安才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其实这些日子她的饭量也不大,不管是多好吃的东西都吃不出味道。
“怎么就吃这么点,是我做的不好吃?”邹泽看了看也放下碗筷,看着她的样子皱了下眉。
计欣安摇了摇头,“没有,你做的挺好吃的,是一直也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去,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这怎么行,你看才几天你就瘦成这样了,我得为我的福利着想,这都快瘦成搓板的身体搂在怀里多咯得慌。”邹泽笑着劝道,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也许会影响到她,便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
如果是平时也许计欣安早送他个白眼,外加九阴白骨爪了,今天却只勉强的笑了下,低头看着饭菜,却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
“乖,再吃一点。”邹泽看她的样子,只好拿起她的饭碗,坐到计欣安的身边,拿着自己的筷子一口口的就喂了起来,“来,张嘴。”
计欣安看他似哄孩子似的样子,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不过却也真的听话的张开了嘴,任他将饭菜喂到嘴里,而神奇的是被他喂到嘴里的饭似乎香了些,也能吃得进去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很快便把计欣安之前剩下的都吃了进去,如果是骆家宜他们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合不上嘴,要知道他们这些天为了让计欣安能多吃些饭,想了多少办法,却从没见她多吃一口。
可现在邹泽只是轻轻的几句温柔的话,便让她就范了,虽然没有在部队的时候吃的多,却是一个好现象。
计欣安见邹泽还要再去盛饭,伸手拉着他的衣角,“我真的吃不下了,别再盛了。”
“那就不吃了。”邹泽笑着说着,“那一下午的时间,你说我们做点什么呢?”
“你说的算,今天听你的。”计欣安轻笑了下,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似好久没有见到他,他的模样甚至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
“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才几天不见发现我又帅了?”邹泽蹲在她的身前,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臭美。”计欣安听了也笑了笑,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摩挲着,似有些舍不得拿开。
邹泽笑着低下头,可看了她的手上,却再也笑不出来,手腕处全是绳子绑出的伤痕,虽然结痂了,却还可以看得出这伤口有多深,和一旁的青紫,手轻轻扶过上面,心里不禁发酸,想着她这次要受了多少的罪,这些伤痕至少要被绑着几个小时才会出现在吧,可这几个小时又发生了什么,邹泽的心里却更疼了。
计欣安看到他的动作,忙要缩收了回来,却被邹泽用力的抓住,不让她收回去,低着头,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伤,轻柔得似在抚摸一件宝石一样,“还疼吗?”
听着邹泽轻声的问话,计欣安便再也忍不住,憋了许久的郁闷一下喷发而出,泪水一下便落了下来,“疼。。。邹泽,我真的好疼。”
这些天了,不管多痛苦,她都深深的埋在心中,暗自忍受,可此时却一下放开了心防,什么都放下了。
邹泽听了深深的将她搂在怀里,任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心里知道至少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一时间房间内只有计欣安大哭的声音,慢慢的也许是哭累了,变成了抽泣,再后来便没有了声音。
低头看去,竟是已经睡着了,邹泽看着她还挂着泪水却睡得很香的脸旁,不禁苦涩的笑了下,想到赵凡的那些话,他知道计欣安这些天有多苦,也知道她心理所承受的压力,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能让一项坚强的她变成如此的模样,甚至比那次卧底事件之后还要严重,便知道她所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
此时的她能一下放松下来,邹泽心里也是感觉欣慰的,至少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可以放下心防,不会再防备什么。
轻轻的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刚要离开却发现计欣安的手死死的拉着他的衣角,让他想动也动不了,却还怕碰醒她不敢太过用力,只能停下来与她一同躺在床上,将计欣安搂在怀里。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仔细看向她脸上的伤痕,虽然已经消去了不少,却还可以看出之前的痕迹,猜也能猜得到在没有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苦涩的叹了口气,看着计欣安像只猫一样,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中,心里也平静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搂着她,也进入了梦乡。
这是计欣安这些天来睡得最沉的一觉,一直缠绕着她的恶梦也没有再来打扰她,在邹泽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下,似乎连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疼,原来心理安宁下来,一切都会好。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却知道这是些天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被邹泽搂在怀中,而他却还睡得正香,平稳的喘气之中还夹杂着呼噜声。
见此计欣安一下笑了出来,这是她自回来后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也许这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轻伸手捏在他的鼻子上,邹泽不能呼吸,一下惊醒过来。
“大懒猪,都什么时候了,都快睡十几个小时了,还睡呢。”计欣安俏皮的点头他的头说道。
邹泽看似睡得香,可其实因为计欣安在自己的怀里,到是也一直保持警惕,计欣安一碰到他就惊醒了。
因为醒的突然,吓得一个激灵,可看到微笑着的计欣安,这才松了口气,不禁打了个哈欠,“好啊,你睡够了就不让我睡,你知道昨天有一个小懒猪可是先睡着了,还非得拉着我赖在我怀里说什么也不让我走,你说大白天的我本来也不困,就只能躺在这里干瞪眼,这才睡多一会就被那只睡好的小懒猪给叫醒了。”
“讨厌,我就没硬拉着你,你可以走啊,我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还没人紧我,更舒服。”计欣安嘴硬的说道,其实她在一睁眼看到邹泽时便已经明白自己这次睡得这么好,没有做恶梦都是邹泽的功劳,可却死不承认。
邹泽笑了下,却没有反驳,手上紧了紧,将计欣安在自己的怀里没有一丝缝隙,“那是我愿意赖着你还不行,没有你我睡不着啊。”
计欣安勉强伸出一只手来,点头他的头,“那我就大度点,让给你半张床好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邹泽听了却笑了起来,可看着她却突然停了下来,伸手在她脸上还没有消去的伤处轻轻的抚摸着,“当时一定很惊险吧,我要是能陪着你该有多好。”
计欣安怔了下,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只可惜不是一个队的。”
邹泽的手顺着她的脸向下抚去,那颈间的痕迹他其实早已经看到,可知道那也许是她心中最痛的伤,所以只当做没有看到。
可此时的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到了上面,有些发愣,计欣安敏感的马上感觉到了,却全身瞬间冷了下来,用力的挣脱了邹泽的怀抱跳下了床冲进了浴室。
看着计欣安的反应,邹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怔在了那里,直到听到浴室门嘭的一声被关上,这才回过神来。
也马上跟着冲了过来,“安安,你开开门,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要这样。”
“我没事,邹泽,我只想自己静一静。”里面传来计欣安看似冷静,却有些哽咽的声音。
邹泽听了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想让一切恢复原来模样还要努力啊,沉默了下看着紧闭的门,没有再打扰计欣安,慢慢的退了出去,呆呆的坐在客厅里。
可没一会浴室内便传来了水声,却一直没再停下来,等了好半天,邹泽终于忍不住了,一下跳了起来,再次冲到了门前,迟疑了下却还是用力的敲起门来,“安安,你开开门。”
“我不要。。。邹泽你别进来,我。。。”计欣安听到邹泽的声音,蜷缩在喷头的身体再次向角落里躲了躲,似乎这样可以龟缩到自己的小空间内,不用再出来。
见到她鸵鸟似的样子,邹泽再也忍不住,竟一脚踹到门上,那对别人来说上了锁的房门异常的坚固,可对邹泽来说却脆弱的不堪一击,嘭的一声便被打开,整个下半部裂成了碎片。
计欣安听到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可当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邹泽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见她就这么蜷缩在角落里,连水温都没有调的淋着冷水,全身上下湿个透,在那里瑟瑟发抖,马上也顾不得她的反对,一把拉起她来,将浴巾裹在她的身上。
“安安,你这是怎么了,你坚强点,不就是一次任务吗,任务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我们忘了他吧,好吗?”邹泽双手掐着她的肩膀让她直视着自己,“这不是我熟悉的计欣安,那个就算是天塌下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计欣安哪去了?”
计欣安躲避着他的视线,却挣不开他铁钳一样的双手,想挣脱也不开。
“安安,这不像你的性格,卧底的事那么难你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来的,有什么你就大声说出来,你这付样子不止在折磨你自己也在折磨着大家。”邹泽不想再让她逃避,大声的对着她说道。
“我不。。。”计欣安想躲却躲不开,可感受到邹泽的目光时心里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可邹泽逼得太紧,让她无处可逃。
看着邹泽的目光,似突然豁出去了,大声喊道,“这次不一样,你不是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那我就告诉你,这次任务我被俘了,除了严刑拷打我还差点就被人强、暴了。。。”
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可一下将心中憋屈得这么久的话喊出来,似乎真的是缓和一些了。
邹泽听了不禁愣了一下,虽然之前看到那些痕迹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此时自计欣安的口中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忍不住震惊。
看到邹泽的模样,计欣安惨笑着,一把甩开他的手,伸手去撕扯自己的衣领,“你看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他留下的,我现在觉得我好脏,全身上下就连毛孔里面都是脏的,我真不应该逃出来,我应该死在那里的。”
“你死了我怎么办,以后再也不准说这样的话。”邹泽回过神来,听到计欣安最后一句话,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激动得几尽崩溃的计欣安,心疼的抱住她,“你不脏,安安,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在我的心里你都是最美的,是我的天使,这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这样子真的有多狼狈、有多难堪,这就是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你的原因,我这样谁都不怕,谁都可以面对,可唯独不想面对你。”计欣安哭着说道,还想挣开他的怀抱。
邹泽感受到她的绝望,也不再说什么安慰的话,想也不想便用行动来证明,双手用力的将她的脸抬起来,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计欣安想也不想便要挣扎,可邹泽狠狠的将她推到墙角,将她禁锢在中间,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他粗暴的吻在唇上。
可之前还一点也不能忍受其他人碰触的计欣安,此时竟丝毫也不反感,同样是粗暴的亲吻,这带着熟悉气味的吻却越来越让她沉迷,慢慢的反抗也消失了,双手不自觉的攀到了邹泽的肩上,开始试着回应起他来。
邹泽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也慢慢变得温柔,似品尝美食一样细细的、慢慢的,离开计欣安的唇,他的吻轻轻向下滑去,慢慢的自颈间、锁骨再到她已经裸露的肩上,都留下他的痕迹和味道。
身上的衣服在邹泽的手上慢慢滑落到地上,只留下可以遮掩身体的胸衣,邹泽看着她无力的将手攀附在自己的肩膀,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眼神也已经开始迷蒙,便不再犹豫,一把将她抱起,自那个已经被他踹坏的门前走了出去。
一下将她扔到床上,还没待计欣安反应过来,便扑了上去,此时耐心似乎又回到了邹泽的身上,他的吻沿着她的耳垂向下,游走到脖颈间,最后在停留在她诱人的锁骨上,一寸一寸地啃咬。
被邹泽碰触过的肌肤传来一件酥麻,计欣安的手渐渐滑落到身体两侧,紧紧的抓住了。
他抬起一只手,扭过计欣安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舌尖轻而易举地敲开她的唇齿,在她失守的领地里肆意横行,左右流连;计欣安本就扭着头,被邹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