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转身关了电视走回了自己卧室,洗了澡倒在床上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心情很糟糕,沈雨蓉处处针对她,就那么把江萧爱得死去活来吗?
算了,不去理睬那个有权有势的千金大小姐了,现在,她首先考虑的是工作问题,失业了,她应该再去找一份工作,或者自己做一项事业,替人打工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打工,可是,如今的市场也不景气,好多人生意做的是叫苦连天,都说钱不太好赚了。
如果真想投资做生意,还得去考察一番市场再说,对,就这样了,打定了主意,也不再胡思乱想,阖上了双眼皮,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轻微的脚步声响彻在耳边,眼睛睁得不是很开,意识也不是十分清楚,朦胧的视线里,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就感觉整个大床一陷,男人沉重的鼻息缭绕在她的周测,带着浓烈酒精的气息,他一向不爱喝酒,真的不知道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
带着粗厚大茧的手掌钻进了被窝,掠过她高耸的丰盈,滑向了纤细的腰间,摸索着她睡衣的带子……
这男人三更半夜回来还发情,她正欲想伸手捉住他乱动的大掌,没想到,欢快的手机玲声打破了独属于黑暗的沉寂,在空荡的房间里显是十分突兀。
大掌抽出,利速起身,浑厚带着磁性的嗓音轻泄在静谧的空间里。
“喂,我不是说过不要打电话给我么?”
“我早说过,那不关我的事。”男人回头向床上看了一眼,然后,推开了门,走向了露天阳台。
“已经过去了……”
声音变得越来越小,静知掀被起身,赤着脚踱向了窗台,透过半敞开的磨砂石窗玻璃,视野捉住了沧茫夜色之下的那抹伟岸身形,男人讲着电话,不知不觉还燃起了一支烟,猩红在他唇间忽明忽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还是能隐约感到冷硬刚毅的面部线条。
静知感觉他不是在谈工作,这么晚了,应该是与一个熟人在聊私事,谈得不是很愉快,从他抿直的唇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你觉得那样好,就随你的便。”
看到男人已经收了线正往屋子里走,静知连忙离开了窗台,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片刻后,男人走回屋子,不多时,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哗”的流水声,少顷,一阵轻微的关门传来,静知才明白这男人又出去了,又是她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这张双人软床上,忍受着寂寞的煎熬,别说,她还有些想念窝在那宽阔胸怀里温暖的感觉。
她对江萧有感觉了,不,不是,她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怎么可能喜欢江萧呢?只是,为何心瓣尖有一缕淡淡的失望在蔓延开去,她到底在希冀着什么?
静知回娘家探望了父亲,父亲说话仍然不清楚,舌头老打结,医生说急不得,这种病要慢慢恢复,与母亲闲聊了一会儿,她怕母亲再提起江萧家的事情,赶紧离开了医院,漫无目的地走在了宽敞的街道上,四处看了一下市场,玉容上弥漫着一片迷茫,餐饮业,投资不多,可是赚钱太慢了,而且,也累人,她一个人肯定是干不过来的。
想进军广告界,自己对设计方向也一窃不通,必须做那种自己在行的,如果不在行,被人坑了,卖了还东呵呵地帮人家数钞票呢
站在一块长方形的灯箱旁,灯箱里是巨画是一位国际巨星漂亮的脸蛋闪烁,火艳的装扮,修长的身材,微卷的长发与她有几分神似。
“恶。”又是一阵干呕肆起,胃痛得厉害,抬手捂住自己了隐隐作痛的胃,瞬间,胃疼主袭卷了她的整个感官,玉额处有密密的香汗浸出,嘴唇开始慢慢地泛白,死命地按住胃疼的地方,连腰都直不起来。
平时也不过刷牙的时候会干呕几下,今天这胃到是疼得没完没了,抬眼看到斜对面有一间药店,她想穿过马路去买一盒胃药,恰在这时,有一辆蓝灰色的捷豹穿了过来,慌乱中,她后退了一步,身体本来就虚弱,整个人便直直倒向了地面,管车子在最后的一秒紧急刹车,停在离她脚尖不到五寸远的距离,车门打开了,一抹男人身形冲出车厢。
“知知。”
听到这声熟悉的叫声,静知抬起头,视野里果然是那个令她忘不掉,曾经朝思暮想的男人——莫川。
“你怎么了?”见她面容犹如蜡烛般苍白,莫川急忙抚起她的虚弱的身体。
“没……事。”她忍着胃疼回答。“真巧,莫川。”三翻五次的巧遇让她足够用一颗平静的心态来对待这个男人。
共同生活在一座城市里,如果整天躲来躲去显得也疲累,有谁这样说过,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吗?至少,她现在看淡开了一切,自从上次遇到了莫川以后,她就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你脸好白,我送你去医院。”莫川见她气色不太好,眼窝发青,知道她很可能身体不适,要不然,刚才,她也不会摔倒。
他心里着急地拉着她的手,意欲想要将她推入车厢。
可是,静知剥开了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掌。
“不用了,只是胃有一点疼,没事的。”
莫川四处望了望,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那间药店上,猜测着刚才这小妮子肯定是想过去买药,才会穿马路差一点成了她车下亡魂,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头吓得半死,要不是他反应快,灵活地抬脚踩了刹车,很有可能车子就会从她的腿上辗过去了。
“你等着。”语毕,不待静知回答,便笔直冲过了马路,不过短短的四五分钟,他已经冲了回来,手上多了一盒药还有一瓶矿泉水,小心冀冀地将瓶盖拧开,再倒出几粒药丸子,然后,把药与水递静知。
久久地,静知就这样注视着他,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语,也没有去接他递上去的药与水。
“知知,就算是朋友遇困难了也该伸出援手吧。”
莫川想表达就是这份不求回报的关心,尽管她们不能在一起了,可是,他希望她能过得幸福,美满,这一直都是他向上天祈求的愿望。
想了想,静知还是接过了药往嘴里一塞,仰头喝了一口矿泉水,恰在这时,后面已经响起了一阵喇叭声。
两人寻声望去,这才看到蓝灰色的捷豹车身后,已经排了长长的一串车队伍,大家已经等着不耐烦了,甚至于有司机探出车窗,冷着声音喊了一句“年轻人,谈恋爱回家谈去,别阻塞了交通。”
这个场景好熟悉,曾经,她们两个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上完晚自习,莫川送静知回家,走到半路肚子痛,静知摔倒了,莫川抱着她直接走回家,在穿过大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差一点从他们身上闯了过去,当时,那司机也是这样怒骂他们的。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都想了这一幕。“上车吧,去我那里坐一坐。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
如果一再回避就说明自己始终忘不掉这个男人,而静知,不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他已经结婚了,是别的女人的老公,而她也身为人妇,她们可以做很普通的朋友。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都想到了这一幕。“上车吧,去我那里坐一坐。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
如果一再回避就说明自己始终忘不掉这个男人,而静知,不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他已经结婚了,是别的女人的老公,而她也身为人妇,她们可以做很普通的朋友。
但是,她们彼此曾经是一对初恋的男女朋友,她跟他到家里去,被他老婆裴书颖看到了,除了大家都尴尬外,别无其他。
“不用了。”说完,正想绕开他走向不远处的人行道,却突然感觉眼睛里有一点光亮很强,是天边渐渐西沉的那轮夕阳,光亮慢慢变弱,最终直至消失,眼睛里只剩下了一片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向她袭卷过来,然后,双眼一闭,突感有一双强壮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拽着她倒向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暖烘烘的胸膛,挽救了她身体倒向冰凉地板的危险。
努力地,努力地睁开眼,金色的阳光让她只能细眯着眼睛,仰起头,她只能看到那坚毅的下巴……熟悉久违了的强健胸膛,一阵眩晕袭来,她阖上了双眼,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不知道自己觉睡了多久,掀开沉重的眼皮,秀气眉毛下面那双乌俏俏的大眼睛张开,看着周测陌生的环境,这间屋子足有好几十平米,宽大、派气,装横设备下流,就连摆在房间角落的古董玉器可能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窗台边摆放着一盆兰竹,竹叶很小,淡淡的夕阳光辉洒照在叶子上,让叶尖发出晶亮的光彩,她伸了一个懒腰,头还是很晕,意识渐渐回笼,晕倒之前,她遇到了莫川,莫川给她买了胃药,她明明吃了药却还是疼得晕了过去,晕倒时,莫川好像抱住了她,这应该是莫川的家吧!
家?这是一个多么令她痛心疾首的字眼,如果莫川没有变心,那么,这个家就应该是她的,而现在,她呆在这里,就成了一个货真价实令人唾弃的小三,名不正言不顺,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她沮丧地单手撑住玉额,嘴边泛起的味道是苦涩,不知道是因为呆在这屋子里,苦涩的心境,还是因为她先前吃过的胃疼药!
五年前,如果莫川不莫名失踪,那么,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呆在这儿,与莫川建立一个属于她们的小家庭,也许还会有一个漂亮的宝贝陪伴着她们,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停,林静知,不能再有这种幻想了,你不能再给自己这样的希望,摇了摇头,挣扎着掀被起身,起床刚走了一步,又跌坐在了床沿上。
眸光在屋子里扫巡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莫川与裴书颖婚纱照什么的,甚至琉璃柜台上,摆放的照片也不是裴书颖,是莫川穿着风衣,在一大片枫红林中留下的独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看来这间应该不是莫川与裴书颖的卧室,她得趁没人赶快离开这儿,如果被裴书颖看到,就真的说清道不明了。
她还来不及撑起身,房外就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耳语,紧接着,房门打开了,莫川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边,后面跟着一位身着白袍提着药箱的医生,莫川正与他谈着话,眸子朝里外,看到已起床的静知时,疾步绕上前,关切地询问。
“知知,你咋起来了,快躺下,我去接云医生了。”
“不用了,莫川,只是小病而已,已经好多了。”静知不想这么劳师动众,莫川还为她请了医生来。
“即然都来了,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云医生年纪约四十左右,中等个子,身形肥胖,笑容可掬地走到她跟前,卷起袖袍,打开医药箱,拿出了四四方方的一个小棉枕。
“林小姐,让我把一个脉吧!”
“我只是胃疼。”静知将手腕伸出时,不忘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病。
云医生把了脉,又给她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缓缓问出:“林小姐,饮食很不规律,是不是经常出现恶心干呕的症状?”
“对。”静知点了点头。“是有一点胃病,注意一下饮食习惯就行,只是,林小姐,你严重营养不良啊!得注意休息才行,另外,我再为你开两味保胎的药。”
说着,云医生坐到了凳子上,从白袍口袋里取出圆子笔,刷刷地在处方签上划下药方。
保胎?这两个字象一记春雷从静知头顶划过,她神色僵凝,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保胎,难道说她怀上了江萧的孩子?可是,明明每一次她都吃了药啊!怎么会这样?
莫川当然也听到了这两个字,他望向静知的眸光变得极其地复杂深邃!
云医生将药方交到了莫川手里,然后,微笑着告辞而去,静知还坐在原地,久久都找不回自己的意识,恰在这时,清脆的音乐玲声打破了屋子里独有的静识。
云医生将药方交到了莫川手里,然后,微笑着告辞而去,静知还坐在原地,久久都找不回自己的意识,恰在这时,清脆的音乐玲声打破了屋子里独有的静识。
按下通话键,不耐烦的声音蕴含着浓烈的火药味儿。
“说了没事不要打打排忧我?”不知道对方说了一句什么,莫川漂亮的眉峰拧了一下,瞟了一眼面如利蕊白的静知,迈着长腿打开了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又绕了回来。“好,就这样决定,改决定再通知你。”收了线,莫川冲着静知笑了笑。
“工作上的一些事儿。”
说话间,莫川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向静知平坦的腹部望去,眸底浮现了淡淡的哀伤!
如果不是他心中那份执着信念,要不是为了他的哥哥,静知肚子里的原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孩子!
“噢!”静知不敢迎视莫川那对火热炙烈的眼睛,费力地移开了视线,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更怪异,窒息,尴尬,窗外的斜阳西沉,天边的淡红已经幻化成一朵又一朵美丽的彩霞,彩霞满天飞舞。
“太迟了,我得走了。”
腾地从床沿上起身,火速就往门口冲去,这个时候,她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莫川。
“等一下。”莫川凌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我送你。”语毕,擦过她的身子率先一步走出了纤尘不染的卧室。
莫川的性格很固执,他要送她拒绝了,可是,人家不听,硬是要驱车将她送回家。
车子熄了火停在了信义区的门口,静知正欲要下车,莫川无法再控制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粗鲁地一把扣住了静知细长的手臂。
“为什么?子旋明明说你们是契约婚姻,为什么你会有他的孩子?”
黑亮的瞳仁充满了血丝,瞠得奇大,嘴角抽搐,似乎心底正被这个事实冲击,无法接受心爱的女人怀上江萧孩子的事实。
“莫川,我已试着准备去爱他了。”事实总是残忍的,一字一句象一把利刃切割着莫川的耳神经,一条又一条挑断,碎裂,鲜血直流,痛入心肺!
眉宇间的阴戾闪现,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他握着她细瘦的肩膀,象疯了一样失了控地摇晃。
“你了解江萧吗?你到底知道他多少?就这样心甘情愿为他生下孩子,他是京都权贵,他怎么可能爱你,静知?别傻了。”
“放开我,放开我。”见莫川如此情绪失控,静知冲着他厉声冷喝。
“你没权利这样对我,莫川,是你先舍弃了我,是你先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五年哪!我为了你耗尽了五年的青春岁月,然而,你呢?不给我书信一封也就算了,你狠心地,居然能够躲在暗处,看着我为你相思断肠,莫川,你曾说,你是山川,我是河流,山川没有了河流的滋润会干涸,这么美好的誓言,是由你亲自毁了。”
静知说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