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往烟云了,谁没有过去呢?
裴书颖的精神失常,只能说明她个人承受力太差,把自己固定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钻了死牛角尖转出那个圈来。
她提着两件新购置的古玩,付了车钱,刚从车上走下来,没想到一群记者就向她飞奔了过来,将她整个团团围住。
“林小姐,裴小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据说是真的患了精神分裂症,对此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一记者手里拿着一支笔,推了推鼻梁上垮掉的眼镜,飞快岂专业地询问着。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静知最近最烦这些记者了,芝麻大小的事情被她们胡写一通,然后,浪高三丈,搅得当事人不得安宁,这都过去快十天了,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讨厌死了。
“华丽集团的莫总裁是你的初恋情人吗?还有,你与江检察官离婚是不是因为初恋的归来?裴书颖的疯与你们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吗?据说,她是在一夜间就精神失常的。”
一个又一个直接而毫不避讳的问题,让静知的头几乎快要爆炸了,这些记者问的问题直白的让她难以招架。
“对不起,这属于个人隐私,无可奉告。”她只能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她拔开围绕着自己的一群烂记者,提着古玩向公司金碧辉煌的门口走去,恰在这时,有一辆大红色的迈巴赫飞驰电掣般驶来,迈巴赫速度很快,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出现,而且,目标好像是锁定在了静知的身上。
静知发现不对劲,急忙退开身体,钻入记者群,那红色的迈巴赫失去了目标,开始在原地绕着圈儿,最后,车主抬脚踩了油门,车子向一大群记者直驶了过来,顿时,一群记者个个像极了惊弓之鸟,满面惊惶地弹跳开。
车子驶了过来,车主不再转绕方向盘,迅速熄了火,打开车门,从车厢里跨步而出,在众人惊诧的眸光中,有一抹火红色的身影,那火红与身后的车身相互映衬,刺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女人的肌肤白得似雪,与身上的大红形成了强烈的鲜明对比,看起来美人心魂,但是,眼睛中露出的凶悍精光,面部静情有些颠狂,她凶悍颠狂的眼神在记者群中狠狠地狂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凝聚在了正欲跑出记者群那抹纤美身影,她疯了似追过去。
“林静知,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一把抓住了静知的衣袖,凶猛一扯,静知左边的衣袖整个被她撕扯掉,狠狠地丢掉自己手上那截灰败的粉色布料。
她象一只得了狂犬疯狗,死死地咬住了静知不放。“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让那让那个男人强暴我的?”
她咬牙切齿地怒声质问,眼里闪耀着想要与敌人一起同归于尽的绝然与愤恨。
“我没有。”静知平静地回答,裴书颖在说什么?她几时让哪个男人强口暴她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
“是你,就是你,你勾引了我老公还不算,还要找人来强了我,你这个心肝歹毒的女人,今天,我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她坐了十来天的监狱,莫川没来看过她一次,父亲说要捞她出来,让她等着,可是,她哭得连声音都哑了,还是没能把她捞出来,不知道是谁还弄了那么一叠照片给她?她想过来想过去,感觉最有可能的就是林静知,因为,十天前,她曾拿了一把剪刀剪了她的头发,还差一点儿弄伤了她。
她是要报仇,所以,才会弄了那么一叠照片在她的枕头下面,那是她一生的恶梦,纠缠着她已经快半年了。
“裴小姐,你冷静一点。”静知吞咽了一口口水,知道女人此刻的情绪快要濒临崩溃。明哲保身,发也也不敢惹她,她瞟了一下四周,那群记者握着摄像机,大家站得老远,没有一个人见义勇为,只是不停地举着照像机把这千年难得一遇的画面拍摄下来。
车胎徐徐翻滚几下,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记清脆的“嘎止”声,一辆华贵的劳斯莱斯车辆近在眼前,车门火速打开,男人笔挺的身形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男人迈开步伐向纠缠的两个女人狂奔而来。
裴书颖瞟了一眼向她们跑过来的男人,大手在腰上一摸,倾刻间,手里就多出了一支手枪。
“不准跑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欲跑过来的那个高大峻硕的身形,食指一勾,子弹上了堂,清脆的声音让男人陡地停驻在了步伐,满脸僵凝,片刻后,气急败坏,面容掠过数朵乌云,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静知没想到那种画面又将重演,看着裴书颖手上那把枪支,背心陡地升起了一缕冷妄!还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初露锋芒:第87章 做也没感觉!
裴书颖瞟了一眼向她们跑过来的男人,大手在腰上一摸,倾刻间,手里就多出了一支手枪。
“不准跑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欲跑过来的那个高大峻硕的身形,食指一勾,子弹上了堂,清脆的声音让男人陡地停驻住了步伐,满脸僵凝,片刻后,气急败坏,面容掠过数朵乌云,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静知没想到那种画面又将重演,看着裴书颖手上那把枪支,背心陡地升起了一缕冷妄!还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裴书颖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居然拿着枪指着莫川,指着她的枕边人。
“书颖,把枪放下。”莫川眉宇间的三条黑线不停地闪烁,腮帮子咬得鼓鼓响,他没想到裴书颖会从精神病院里逃跑出来,不知道还去哪儿弄了一把枪,这种东西在她手里很危险,他不怕自己受伤,只是担心静知啊!
裴书颖发出几声颠狂的笑,食指狠狠地勾下去,红红的火舌从枪管里射出,“砰”的一声,那子弹射过莫川肩头,发出清脆的声响,笔挺峻硕的身形动也未动,只是,面色黑得似锅底,他没有顾忌到裴书颖会真的开枪。
“莫川,你这个卑鄙的男人。”她狂烈地吼着,眼睛刷地就变得血红。
静知也被吓傻了,她看着裴书颖手中的那支枪管还冒着缕缕青烟,惊吓之余,也在慢慢地挪动着步伐,她要远离这个危险的人物,不远处,因为刚才枪声,许多的记者还有过路人纷纷如惊弓之鸟抱着头,有的蹲在原地,有的则钻进了过路的车辆火速离开现场。
总之,裴书颖把这安静的地方搞得一片零乱,她手中的枪就是让大家最为惊惧的东西。
在怒骂莫川之际,裴书颖眼尾扫到了身侧的那抹人影好象在慢慢晃动,她将枪一把抵住了静知的脊梁骨,凶悍地嘶吼:“林静知,怕了是不是?”
感觉到背部那带着微热的金属物品,静知全身整个僵掉,她胆子不算小,可是,那支还带着灼热的枪管抵在她的脊梁骨上,如果这女人果断扣了扳机,那么,她便一命呜呼,心,跳如雷鼓。
“书颖,不要乱来。”莫川见此情况,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口。他疾步向她们奔来,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裴书颖转过头再次冲着他狂狠地怒斥:“不准过来,否则,我一枪打死她。”
在她愤怒的目光里,莫川不敢再上前一步,怕已经近似疯狂的裴书颖会做出让他后悔终事的出来。
“书颖。”五指收握成拳插进了裤兜里,指节在裤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摸索。
“不要这样冲动,我与静知是清白的,我从未背叛过你。”对于精神失常的裴书颖,莫川绝对不敢硬碰硬,他采取了怀柔政策。
“莫川,你以为我会相信?”裴书颖凝望着他,眼尾划过缕缕凄楚的精光。
“你是我的老公,可是,这一年来,你何曾把我当做真正的妻子来看待?为了她,你不肯跟我同房,为了她,你居然找个男人强口奸我,莫川。”她咬牙切齿地喊,眼泪已经从她眼角沉重坠落,这个男人,她是用着整个身心来爱着,深深地爱着,为了他,她不惜忤逆父亲,与家人作对,为了他,她让父亲舞弄权术,打破了许多曾一直坚持着为官原则,为了他,她让父亲对‘华丽集团’一直睁着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不惜利用他的职位去为他遮挡一切,她一直都希冀着,她的真诚与火热能有朝一日感动他,然而,他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任她做尽了一切,仍然捂不热那颗坚如磐石的心,也或者说,他的心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丢了,丢到了林静知的身上,她一腔痴情却换来自己如此悲惨的结局,他居然找一个男人蒙着她的眼睛做了那种事情,那个缠绵的夜晚,她一直以为是他,可是,没想到,这一切全是他设下的陷井,是他耍的阴谋,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裴书颖指控莫川的话让静知惊若寒蝉,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莫川与裴书颖之间是这样相处的,本是夫妻,却是形同陌路,莫川让一个男人强口奸了裴书颖,所以,她才会精神漰溃,即然不爱裴书颖,莫川为什么要与她结婚?即然爱她,为什么他要在她的生命消失整整五年?明明已经回到了H市,却还把她蒙在鼓里,太多个为什么,静知找不到原因,当初,他明明是一个穷大学生,却离她而去,莫名消失,五年后,又是以‘华丽集团’老总的身份出现,并且,还有另一个身外,那就是黑道头目‘火焰’,他为什么要加入黑道组织?
莫川身上有太多的谜,至今都还没有解开。
“不是我做的,那是个意外。”莫川哑着声音解释,事实上,那一夜,真是一个夜晚,那个陌生的男人不是他找来的,而是,裴书颖喝醉了酒时自己遇到的,他不过是趁此机会拍下了她们欢爱的录音带,本来,他是想用那盘带子威胁裴书颖一年后离婚,没想到,裴书颖袭刺了静知,所以,他便把那盘带子拍成了无数张照片,让人送进了监狱,塞到了裴书颖的枕头下面,那一夜本来就是裴书颖的恶梦,她看到那个东西精神彻底漰溃。
莫川不想再留她,因为,她的存在已经对静知构成了威胁。
“就当是个意外吧!”裴书颖轻轻一笑,笑容虚无飘渺。“算我瞎了眼看上你这种男人,莫川,我的爱你不要,那是你不知好歹,曾经,有多少的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是,茫茫人海中,我独独看上了你,这么多年来,我明知道你念念不忘的是这个女人,可是,我却仍然义无反顾与你签下一年婚姻契约,是我傻,是我痴,这种结局怪不了谁,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也会一并带走你深深爱恋的这个女人。”
食指微勾,空气里的‘咔嚓’声响是那么清脆。
所有在场的人整个全惊呆了,她的手指已经在慢慢地按下去,按下去,子弹一旦从枪管里射出,被她挟制的女人就会死在她的枪管之下,成为一抹冤魂,那正是她所期待的。
静知不敢动,她怕自己有所动作会死得更快,听闻着子弹上堂的声音钻入耳膜,她只能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她以为自己是逃不掉了。
就在大家不敢开口,瞠大眼睛,屏住呼吸的那一瞬间,一抹红红火舌穿过空气直射过来。
“噫!”那子弹射中裴书颖的手腕,手枪从她无力的手掌上滑落到地,鲜红的血汁从她受伤的地方滑落了下来,滴落到了地面散开着一朵又一朵妖冶的小红花。
啊到了枪响,静知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心脏边,那里还在‘通通通’的跳动,证明着她自己还活着,腰部间的那份灼热也没有了,睁开眼睛,眼光扫向到了脚边,那是从裴书颖手中滑落下去的枪管,回首间,抬起眼,视野里赫然就出现了另一抹高大俊美的身形,只见他身着一套湛蓝色西服,黑白相间的领带,站在离他们数米远的距离,修长如艺术家的手指握住一支蓝色精巧的手枪,枪筒里还冒着白烟,那是刚才射击裴书颖的证明。
由于他的脸逆着光,很难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太阳的光芒照射到他脸上那副金边眼镜上,薄薄的镜片泛着冷削的幽光,江萧,静知满脸惊愕,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候现身,会在她面临生死的时候救她了命。
裴书颖见江萧打断了她手腕上的血管,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地冲着他大喝。“疯男人,这女人都不要你了,你还出来管这档子闲事,戴绿帽子很爽是不是?”
裴书颖忍着手上传来阵阵剧烈痛楚,迅速弯下腰身,静知见她有些动作,急忙拔腿开跑,事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裴书颖手上的枪瞄准静知奔跑的身影火速射出,连发数弹,莫川咬牙奔过来将静知扑倒在地,一发子弹射中了他的背膀子,再来一枪射中了他的肩胛骨。
见裴书颖如此疯狂,江萧面容一沉,手中的枪不再手下留情,狂猛射出,裴书颖右脚中弹,左手也被打了一枪,手上的枪支再次跌落到地,受伤的腿使不上力气,只能扑通一声单膝跪到地面,发出几声痛苦的悲鸣。
恰在这时,警笛声划破长空,一辆警车呼啸而至。
阳光下,江萧收起枪支,拔腿奔向前,一向优雅而沉稳的步伐有了些许的零乱。
伸手拉开了仍压在静知身上的莫川,将静知一把扯起,揽入自己的怀抱,这个女人总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三翻五次,刚才,如果他来迟一秒的话,这个女人就会在那个疯女人的枪管下香消玉殒。
警察将裴书颖带走了,警车匆匆呼啸而去,静知喘息了两杪,这才推开了紧紧拥抱着自己的江萧,望向地面上躺着的男人,男人背部血流不止,肩膀上中了两枪,整个肩部都痛到麻木了,嘴唇间已有於血浸出,咬着牙,要没让自己申吟出口。
“莫川。”静知急急地弯下腰身,莫川为她挡掉了两发子弹,刚才如果不是莫川奋不顾身救她,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见他背部血流不止,她的眼泪刷刷就流了下来,她不是铁做的,她也有心,这个男人到底为她吃了多少的苦?裴书颖说,他为了她,从不肯与她同床共枕,为了她,他甚至去找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强奸他的妻子,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裴书颖彻底心灰意冷,做出这么疯狂的行动。
“不哭。”莫川吃力地抬起手,染血的手指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让她的眼窝下沾染上了些许的血红。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莫川冲着她露齿一笑,然后,额角冷汗增多,最后,感觉一阵天眩地转,他晕了过去。
“莫川。”静知惊呼声让站在她身后的江萧很是不爽,又不没死,哭得那么伤心欲绝,这女人真是欠揍。
莫川做手术的过程中,静知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