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三夫- 第98部分

已经到了秋末，寒意不时地侵袭这座古城，路上的行人急匆匆地走着，都在忙碌自己的事，他们也为了将来努力奋斗。

第二天早晨，当欣然手中拿着热乎乎的水饺出现在艾老面前，对方脸上依然是阴云密布。

艾老鼻子微微颤动，双眼转动。他终于闻到好几天就盼望的水饺，貌似这次水饺的诱惑力更胜于前次，依然坚守住他的阵地。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自从认识这丫头以来，他体会到亲人般的温暖，尽管看慕容这个臭小子不顺眼，看在丫头份上也尽力关照，没想到昨天让他听到如此奇谈怪闻，这丫头竟然做出了离经叛道之事，三夫呀！

当初在荒岛上人极罕见之处没办法，现在是在华夏最大的城市，还想保持这样的关系，如果被外人知道一定会被唾沫淹死，这丫头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记得过去的老外国电影‘红字’女主人公背负了一生一世的谴责。值得吗？

等丫头再来，一定要劝她，这条路绝对走不通。如其被人发现落得凄惨的境地，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反正那个老公在南方也未必回来，面前的问题是两个老公中选一个。

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中谁在丫头心中位置重些，从相貌上来看孩子与慕容这个臭小子一点不像，很像是龙天霸的。傻丫头知道孩子是谁的吗？看在和这丫头对心思的份上，在关键时候一定要拉她一把，否则真落到将来让人嚼舌头的份上。后悔就晚了。

看到这丫头早晨把他惦记的水饺巴巴地送过来。尽管对丫头不满。尽管板着一张冷面，在美食的诱惑下他动心了。

不好对丫头说什么，他对察言观色的慕容机发泄着怒气：“臭小子，看什么看。你先去院里坐一会，我和丫头聊一会。”

慕容机心中委屈呀！凭什么老爷子对老婆态度极好，对他从来都是疾言厉色。刚才他可是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被嫌弃了，毫不客气地被撵到院子里，老爷子这都什么逻辑呀？我冤枉呀！

看到老婆示意的目光，他还不能分辨什么，只能听从艾老的吩咐，到院里找个椅子坐下。无聊地等候。

心道好在现在不是冬季，如果十冬腊月天被撵到院子里，那真叫欲哭无泪了。

屋里，艾老毫不客气地拉过保温壶，先把美味吃到嘴里再说。吃得差不多了。脸上的黑云才悄然而退，变成了痛心疾首的表情：“丫头，忠言逆耳，你别嫌师傅说的不中听，我都是为你考虑，反正那个外地的老公不一定回来，家中的两个老公你就狠下心来休一个吧！”

欣然心中难受：“师傅，当初在荒岛上他们都舍命救过我，我们已经做了一年多夫妻，他们各有优点，我实在舍不下……。”

“舍不下总比被人指点的好，你还有孩子，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儿子将来做打算，孩子是龙天霸的吧？如果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谁家的好女孩会嫁进来？”艾老苦口婆心地开始劝导。

“孩子是龙天霸的，我们都在努力想让世人认可，起码能默许我们这样的特殊情况存在，即使终生奋斗我们也心甘情愿。”欣然坚定的目光望向师傅。

“既然你和龙天霸孩子已经那么大了，你们就继续过下去，把他休了吧！”艾老对院子中的慕容臭小子努努嘴。

“不！师傅，他性格直爽，如果知道我们在算计他，一定会伤心的……。”欣然据理力争。没想到师傅偏心到如此地步，慕容机的地位还不如刚见过一面的龙天霸。

“你父母同意你们这样生活吗？他们三个男人的家庭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感情虽然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但婚姻却是社会问题，你们这样没有婚姻做基础的结合，永远得不到社会的承认，永远会被人指责，孩子户口落了没有？将来上学的问题怎么办……。”艾老罗列了一堆繁杂的实际事情，希望消除她的想法。

“师傅，我父母都不在了，他们的家人已经有两家的父母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都是强烈发对。如果我们的社会地位足够高，这些问题都不算什么？假如我们有很多钱，足可以用钱和诚心打动老人，可以建造学校，可以制造舆论，还用考虑孩子上学问题，户口问题吗？”欣然第一次对外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丫头，如果像你说的必须成为华夏首富才成，也许需要用一生的努力也未必达到这样的高度。”艾老苦笑着劝导她。

“师傅，不试过怎么知道，我们会用毕生的努力来实现这一目标。”欣然依旧坚持。

“傻丫头，门外那臭小子有什么好，至于你用终生奋斗来守护你们的感情吗？”艾老一阵叹息，替这丫头不值。

按普通人的想法，欣然已经和龙天霸有了一个孩子，在三位老公中，选择龙天霸是最明智的，但她就是舍不得其他两位丈夫。

扪心自问，慕容机究竟有什么好？也许就是他的坦诚、随性、肆意、张扬、痴心构成了他的个性，还有床笫间对她的痴迷，永不褪色的激情才在她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让她宁可顶着世俗偏见也要和他在一起。

皓琦是她的第一位丈夫，都说女人心中最迷恋第一次和他欢爱的男人，何况他的无限温柔、款款深情和绝世才华，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她宁可粉身碎骨也不会放弃他。

艾老看实在劝不了她，只好叮嘱她：“丫头，既然放不下，就想个变通的办法，一位老公在明面上，其他的转入地下，千万别让外人知道了……。”

“师傅！”欣然心中感动，原来还想如何委婉地劝说师傅帮忙保密，原来师傅确实一心为她着想，就是亲生父母也就如此吧，她眼泪在眼圈中打转，激动地喊了一声。

“傻丫头，千万别掉金豆，我老人家就怕这个，去把那个臭小子叫进来上课吧！”看到徒弟真情流露，艾老心中也凄然，终于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欣然稳定好心神，又收回了眼角的水渍，语气平淡地对在院子里打转的慕容机喊了一身：“老公，回来上课了。”

慕容机已经在院子里转悠一会，心中乱糟糟的。他不明白老爷子劝他们，为什么把他清出来，尽管和老爷子接触了几天，他能感觉到师傅不喜欢他。难道说师傅背着他在对老婆说坏话，在挑拨他们夫妻两人之间的关系……，万一老婆嫌弃他，他能去什么地方。

他感觉心中空荡荡地，四周一边枯寂，心中一片惶恐。在所有认识的人中一个影子悄然进入了他的视野，那是他的爷爷。

虽然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已经毫无留恋，还有爷爷让他想念，他不知道爷爷现在如何了，七年了万一……，他不敢想下去。

背转身，他拿起手机拨打了记忆中的电话，那是大使馆留给他升位以后，还是由原来的数字组合而成的号码，尽管从来没拨打过，却停留在记忆深处。他像溺水之人无意间抓到一根稻草，急忙把电话拨了过去。他要知道爷爷是否还活着！

“你找谁呀？”慕容奎看到一个陌生的本地手机号，随意拿起电话好奇地询问。

“爷爷，我回来了，你好吗？”慕容机对那熟悉的声音表明了身份。

“孩子，我知道你平安回来了，你在什么地方，怎么不回家……。”慕容奎急忙追问。

“我在外面还有事，先不回去了，再说那个家我回去做什么……，爷爷保重……。”慕容机听到手机里爷爷中气十足的语音，心终于平静下来，叮嘱了几句就停止了通话。

慕容奎说了半天，才发现手机中已经出现嘟嘟的响声，原来是孙子已经挂上了电话。

“这孩子，七年了还是以前的脾气！”他对着手机发了一阵呆，是呀！家中还有孩子的立足之地吗？他陷入沉思之中，尽管老迈，他记住了孙子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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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爷爷的心愿

慕容机结束了通话，爷爷的声音还是那样，听起来苍老了许多，也不知道爷爷的面容是否也老了？那是他唯一认可的亲人，知道爷爷还活着，他波动的内心逐渐恢复到常态。

这时，老婆在门口喊他上课，他脸色正常地走了进去。

接完电话的慕容奎老爷子这几年颇为郁闷。自从他听从三个儿子的话，把长子家唯一的血脉慕容机打发到国外去。不久之后传回来船沉身亡消息以后，家中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每况愈下！

首先次子家的男孙因为误伤人命被关进了监狱，尽管托关系用钱上下打点，依旧被判了八年徒刑，至今还在劳教。

三子家的男孙不知道什么原因染上了毒瘾，每天必须吸食毒品才能维持生命，想了很多办法就是戒不了，家庭出了这样的丑事，老爷子不想让外界知道，不敢把孩子往戒毒所里送，只能在家中想办法，结果大量的金钱败光了，孙子瘦成了麻杆，变得六亲不认，毒瘾也没戒掉，人算是彻底废了。

四子家的孙女品貌都不错，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婿，家族多了一份助力。年纪虽小总算办了一件正事，老爷子逢人便说还是这丫头明事理。结果结婚刚半年就被女婿送回来了，闪电般办理了离婚手续。据说她和女婿家中的下人一起鬼混，被女婿抓了个现行，慕容家的脸面丢个精光。老爷子很长时间不敢出门，就怕别人问起来颜面无光。

老爷子屈指一算，孙子辈就剩次子家的小孙女，算是没有遭人非议，可惜年龄才十岁，看不出将来如何！况且是女孩子早晚要嫁人。

看遍了众位子孙，没有一位成器的。他不知道将来这份偌大的家业由谁来继承。他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多少年？

到了这时，老爷子特别想念慕容机这个长孙。想起他的孝敬、懂事、开朗、乐观，想起他从不挑剔的的性格。想起他帅气的面容上乐观向上的态度。

如果长孙慕容机活着多好，老人突然萌生了这样的想法。愿望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人死不能复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他不听三个儿子的挑唆，如何会把这个孩子葬送在异国他乡。

七年来老人自哀自怨。没有一日不在自责中度过。他望着大洋彼岸的方向轻声呢喃，请求对方能原谅他，祈求孙子的灵魂安息。每年的清明，他都来到大儿子夫妻的坟墓前祭拜。希望他们能体谅他。

当接到大使馆通过国家机器，查询到家庭电话，例行公事般报喜的电话以后。老人淤积在心头的烦恼一扫而光，大孙子慕容机还活着，一定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祷告。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才给了他这份意外的惊喜。

在饭桌上他把这个喜讯告知全家，没想到三个儿子尽管脸上的表情各异，顾忌脸面还说了几句祝福话。三位儿媳妇脸色立即变了，仿佛如临大敌。似乎慕容机活下来不是喜事，而是家族末日。第三代孙子辈表情更直接，满脸郁闷如丧考妣，好似堂哥活下来，会剥夺他们的生命一般。

看到这群人对亲情已经淡漠到了极点，只考虑他们自身的得失，每个人心中的小算盘都在不停地敲打，才会把心态呈现在对应的脸上，真让他寒心到极点。

老爷子看到饭桌上众人的表现，彻骨的寒意遍布心头。他头上的青筋暴起，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一下把桌子掀翻，酒菜碗碟掉落了一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仿佛是对儿孙们的示威。他发泄完了怒气，愤怒地转身离去。

这群酒囊饭袋之人就是他的家人，他活着他们都这样的表现，如果他不在的一天，他心心念念的大孙子还有立足之地吗？

如果不是他掌握了家中经济命脉；谁会像现在这样恭敬他。如果有一天他躺倒在床上，他们还会这样孝敬他吗，可想而知他会落在到什么样的地步。

当得知那孩子还活着，他很想他能早些回来，他已经老了、累了、倦了，把家中大权交给他，他就可以放心地颐养天年去了。他对家中其他的人已经失望透顶，再不想做无用功！

如果他的长子夫妻还活着，也会像他这样患得患失地等待吗？在这一刻他感觉到愧疚。想起慕容机小时发生的一切，后悔在那孩子大了以后，把他发配到遥远地方造成的悲剧。

他明知道慕容机小时候饿着肚子缩在墙角，看到几个弟弟妹妹穿着新衣服，吃着糕点在他面前炫耀；他明知道每次小孩子之间受到委屈总是由慕容机承当过失；他明知道那双期盼的双眼，经常望着他需要什么，他依旧无动于衷。他是家长，不能因为一个孩子情绪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团结，在孩子们面前他要保持家长的尊严，不能表露出一点温情。

到了现在想起前情，他感觉很后悔，后悔过去做的一切，后悔没有庇护好这个孩子，他真心实意地想对他说声：“大孙子，爷爷对不起你！”

他每天都在等待；等待孙子的消息；等待他的回归。

得到慕容机的消息以后，他屈指计算时间，孙子应该回国了，怎么还没有他的消息？

即使他毫不留恋这个家，连他这个爷爷都忘记了吗？他不相信从小看到他大的孙子会如此绝情。看到他满脸愁云，老仆尽力安慰，他心中燃起了希望。

终于等来了孙子的电话，他心中充满了亲情，语气也变得强劲有力起来。电话中尽管大孙子虽然没说几句，老人却听清确实是他，也感到孩子对他的情意。

他感动了：孙子没有忘记他这个爷爷，尽管对家庭其他人不满，却没有一丝抱怨，终于想起了他这个迟暮老人，并送来一份温情！

慕容奎明白孙子说有事是托词，他不愿意回这个家，不愿意看到所谓的家里人，也许他对继承家业根本没有兴趣。他要给孩子铺平道路，他要让孩子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不知道是最近的焦虑还是每天的忧思，他感觉头疼浑身乏力，身体一贯不错的他病了，他还不能躺下来，他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他的病也许很快就会好，也许会一病不起，谁也不可能长命百岁。他不知道能否等到孙子回来，他生怕一觉睡过去，他的打算、计划都将付诸流水，慕容家族从此以后烟消云散。他对家中的三个儿子和一群孙子孙女已经失去了信心。

他被老仆搀扶着来到律师事务所，立下了一份遗嘱：他死后慕容家族的一切固定财产都由慕容机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