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畅不讲理的时候,一般那就不是普通的战士。
“我凭什么比田悦差?她享受到的,为什么我没有?”艾畅反问。
霍灿拉过被子,装聋子,听不见。
可是辜艾畅不是一般的人,将下午叫人出去买好的录音机拿出来,插上电,放进去一盘磁带,按下。
……
南无、喝啰恒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王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锤婆耶。魔牱萨锤婆耶。摩柯、迦王尼迦耶。奄,萨番啰罚曳。数恒那恒写。南无、悉吉栗锤、伊蒙阿唎耶……
……录音机和音响的感觉又不太一样,仔细听还能听见里面磁带转动的声音,知啦知啦的响着,音质也不好,能听到杂音。
霍灿咬着被子,他唱,他唱还不行吗?
听了一整夜的大悲咒,霍灿不单没觉得心沉静了。反而更加的焦躁无比。
第二天早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然后中午开着公司最大的火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爬上货车拿着买好的喇叭。
“对面的女孩儿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正在午睡的人们翻着白眼。这到底是谁家的傻孩子没看住给放出来了?有没有人管?赶紧领回去啊……
辜艾畅正带着孩子在睡觉,就听见外面好像有个神经病在唱歌,而且听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从窗子外看出去,眼睛肿能喷出火来,将孩子交给月嫂,接了一大盆的凉水,从厨房有些费劲儿的端到窗子旁,然后拉开窗子,一盆水直接泼下去。
一盆水从头浇到脚。霍灿坐在货车里,拧着自己的衣服,暗暗骂着,他上辈子一定是偷了人家的老婆,不然这辈子怎么会摊上这么番的女人?看着他这番的诚意也应该冲下楼献个香吻吧?就算没有香吻也应该施叫两声好听的。怎么会是一盆水呢?他家住二楼,这喷水可真是一点也没有浪费掉,全部浇在他的身上,真爽,太爽了,爽过了!
到了公司,将车子停好。黑着脸将钥匙扔给后面的人。
负责送货的人,看看天空,觉得很是奇怪,难道今天局部夏雨了吗?
艾畅坐在床上生气,气死她了,辜怀芮的事迹她的朋友在电话给她讲着。说辜怀芮怎么能讨女人喜欢了,怎么唱得好听了,说那现场绝对堪比演唱会,说艾畅太不够意思了,她是不介意来一场姐弟恋的。为什么这么好的货色不介绍给自己?说那气愤,那配合那份感动,她都哭了……
艾畅现在也很想哭,为什么人家做起来很是浪漫的事情,到了他手里就变成了笑话呢?
“一一……”
老太太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这孩子,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最近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这孩子跟野马似的,天天到处疯,找都找不到。
那小脸给晒得黑又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野孩子。
张阿姨从厨房探出头:“应该在外面和狗玩呢。”
说起那三条狗,张阿姨就为它们默哀五秒钟,家里那个哪里是什么天使简直就是个小煞星。
老太太叹口气,出了大门,满院子去找,果然在狗窝附近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显然又在进行她的训狗大业。
“一号,你要将肚皮翻出来给我看,知道吗?”小丫头一个人蹲在那里嘟嘟囔囔的。
这三条狗算是给救活了,也打了疫苗,一一觉得虽然它们长相没有辜辜可爱,但是可爱可以后天锻炼出来,所以她每天给这三兄弟加班加点的上小灶。
老太太叹口气,怎么好的不学,把她巴巴招猫递狗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一号垮着老脸眼泪汪汪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拉起孙女,给她拍拍身上:“要吃饭了,不是要喝萝卜汤吗?张姥姥给你做了,一会儿凉了……”
话还没有落地,小丫头已经没影子了,老太太看着天空,他们辜家出的这都是什么品种?
小丫头吃过饭,放下筷子拿着自己吃过的小碗出溜溜的进了厨房,将自己的碗筷刷好然后慢慢向门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你要去哪里?”老太太放下碗筷,有些头晕,这孩子是不是多动症啊?
老爷子也吃完了,放下筷子:“小孩子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跑跑才健康……”
小丫头一听她爷爷的话,立马来了精神,附和道:“是啊,奶奶我可是有病史的人,不要刺激我……”
老太太眼睛抽抽的跳着,又来了。
张阿姨听见一一这句话,故意的问着:“什么病史啊……”
“神经病史,我爸遗传的……”
老爷子特想笑,可是看着老太太看向自己泛着精光的眼神,背过身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给自己憋挂了。
“咳咳……”
老爷子看外面的天气不错的,打算出去看看孙女在干什么,踱着步子走出大门。
老太太家的房子是以前的那种,水泥的台阶,台阶的两边是斜坡的水泥板。
一一弯着腰拉着一号的狗腿,显然是在教它打滑刺溜。
一号的狗脸无语的看着天空,老泪纵横,心里一定是这样的想着,早知道就早点上天堂了,这里简直堪比地狱啊……
二号三号跟在一号身后,老爷子真是为这三条狗抹了一把同情之泪。
“一一啊,你要把它们当成自己的家人……”老爷子试着替三只狗说情。
三只狗唰唰六只狗眼齐刷刷的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抹把冷汗。
一一松开一号的狗爪子,想了想,然后掐着腰说着:“爷爷,我现在是在锻炼啦……”
“锻炼?”老爷子不明白。
一一解释着:“我以后肯定是要有弟弟妹妹的,我如果训练好一、二、三号,以后我就可以训练我弟弟了……”一一眯着眼睛点点头,显然很是肯定自己的做法。
“我送你下去吧。”梁无德对着范文君说着。
范文君有些不敢肯定梁无德会对自己说什么,两个人无言上了电梯,电梯到了一层的时候,两个人先后走出电梯,梁无德和范文君一前一后的站定在寰宇大门前的台阶上。
梁无德并没有去看范文君的脸,他淡淡的说着:“辜怀芮对于我来说是比家人更为亲密的人,可以说这辈子只要他有需要,让我做什么都行……”
范文君心凉了一半,她勉强笑笑,可是笑容马上就掉了下来,随风飞逝。
她想她已经明白了梁无德的意思,她抬起脚下了台阶。
“我想你明白,以前你如何和我无关,你的以后和我有关……”梁无德淡淡的说着。
范文君那颗才死掉的心马上又复活了回来,她可以听见血液里蹦蹦跳动的声音,范文君几乎没有矜持的从下面跳到梁无地的身上。
梁无德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人,叹口气:“这样不太好……”
范文君终于将那颗心放下了。
他们俩就是一般男女恋爱的过程,热恋,见家长。
范文君以为她妈妈会反对,可是范母的态度却非常出乎范文君的意料之外。
范母对梁无地的态度好到让范文君很是纳闷。
“来坐吧。”范母说着。
梁无地看着桌子上摆得有些夸张的水果,林林种种十几种,这个是不是有些过了?
范文君也不知道她老妈抽的是那股风。
范母这么精明的人,她当然知道梁无德对于辜怀芮的重要性,她们家文君也不是什么太高贵的人,配梁无德很合适,而且梁无德很会照顾人,从吃饭的过程中就可以看出来,这点范母比较觉得顺心,范文君性子急,没心眼,这样的人就是需要一个心细脾气温和的人去照顾。
范文君下楼去送梁无德,范母问着自己的弟弟:“觉得怎么样?”
范文君的舅舅点点头:“我看这人行,说话谈吐不凡,他很是懂得收敛自己身上的光芒,做人家下属的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估计也很难有今天的成就……”
梁无德……舅舅想着自己打听得来的消息,辜怀芮肯把他自己创造的公司放在梁无德名下一半多足以说明,这个人不简单,他不出名是因为他不需要出风头,依他看来,文君算是高攀人家了,这个梁无德身家绝对不会是一般。
第一百九十一
范母也点点头。
“文君的性子有些莽撞,早晚要闯祸的,有这样的人再一旁看着,至少我能放心点……”
舅舅点点头。
“姐,你打算让他们结婚?”
范母嗯了一声,舅舅接着问:“那家里的情况……”
范母叹口气,她现在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如果梁无德和文君真结婚了,是说还是不说?那些钱怎么办?以前留着那些钱是怕文君将来的生活没有保障,现在呢?
她只觉得头疼。
夏家
“和小乔说了?”夏之澜进了门,将手包交给下人,下人接过包然后赶紧消失。
夏天挂在沙发的边缘,半闭着眼睛,半睁不睁的。
夏之澜叹口气,踢掉脚上的鞋子上了楼梯,鞋子自然会有人去收的,夏天这小子显然已经进入睡眠的状态了,这个时候就是地震了他也会照样睡,睡到自然醒。
下人将夏之澜的鞋子收拾好,然后安静的又退了下去。
夏天一角直接睡到八点,从沙发上爬起来还有些迷糊,看着大门然后笔直的走过去。
碰!
夏天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柱子,现在很是疑惑,这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满头的问号。
夏之澜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看着夏天直直照着柱子撞上去,她啧啧的摇着头,这小子什么时候能清醒点?
夏天接过佣人从车库里推过来的自行车,看了一眼时间,吐了一口白气,为什么世界还没有灭亡呢?灭亡了就可以在家睡大觉了。
骑上车一边蹬着一边半闭着眼睛,快到学校的时候,从路边跑过来一只猫,像是一只女王一样招摇过市的停在夏天的正前方。
吱……
夏天停下车,和黑猫对眼睛。
“喵……”黑猫有些不友善。
夏天研究了半天才得出一个答案,这是一只猫。大哥它不是猫难道是老虎吗?你见过这种变异的物种吗?
他缓缓的将腿从车上移开。将车子停在路中央,走到黑猫面前,黑猫似乎对夏天格外的有兴趣,对他抬了一下猫爪子。夏天蹲下身,一人一猫在进行无言的交流。
夏天的嘴慢慢变成了樱桃,只剩下一个红点,两只眼睛成了小句号,脑左方还飘着一个小问号。
短暂的接触后,黑猫大姐迈着昂扬的步子离开原地。
夏天无言的望天,脸上留下了八道红痕相互交叉着,我们的夏天同学一只在想一个问题,那么圆圆的肉肉的里面待着粉色的猫爪子是怎么抓到他的脸上的?他记得好像是看见猫飞了起来,然后只看见眼前出现个庞然大物。最后它走了……
田悦伸了个懒腰,一看时间,头一疼,已经快天亮了,叹口气不知道家里的那个有没有生气。
出门拦了辆车。打到家门口付了钱进了小区,乘坐电梯站在门前,深深吸口气。
进了屋子,只有客厅留了一盏地灯,田悦换了鞋子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包放在沙发上,推开卧室的门,一片的漆黑。又将卧室的门带上,找出换洗的衣服径直去了浴室,从浴室走出来已经快三点了。
幸好明天上午没有事情,可以睡个懒觉,问题是里面那个还在装睡的……
田悦吹干头发掀开被子上了床,辜怀芮背对着她。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样子像是睡了,田悦试探着问了一声:“睡了?”
没说话。
田悦想既然他不想说话,那自己也不要勉强他好了,反正她也累了。将圆枕放下去正准备睡,在一片黑暗之中就看见某个男人气鼓鼓的坐起身狠狠的看着她。
田悦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看见了雪白的牙齿的光。
田悦无奈的看着他:“我给忘记了……”
辜怀芮支着白牙,用眼角看着田悦:“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一盘菜……”
说着狠狠的夹着被子背对着田悦躺下去。
田悦试着从后面抱住他:“我今天在办公室想一个问题,想着想着就忘记了过了时间这码事……”
辜怀芮来了兴趣,虽然没有转过身,不过耳朵立了起来,在等田悦的答案。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要复婚呢?本来我是想好了,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田悦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
辜怀芮愤怒了,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
“你干嘛?”他很沉知不知道?
“让你有点压力。”辜怀芮哼哼着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辜怀芮给田悦定了门禁,不管事情有多忙一定要在十二点前回家,田悦也答应了,可是最近事情持稳步上升阶段,正是最忙的时候,她忙都忙不过来。
辜怀芮清晨醒来的时候,田悦素着一张笑脸睡在他怀里,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了,她昨天竟然三点多才回来,也太不像话了。
辜怀芮亲了两下她的脸,田悦睡的晚,哼哼唧唧的要醒没醒的样子,伸出手去打他的脸,辜怀芮躲开,冷哼着。
掀开被子,光着两条腿下了床,取过放在一旁的睡袍披上,系上带子。
冲洗过后将脱下来的衣服装进回收袋中,打着领带去掀开田悦的被子。
“以后还回来这么晚不了?”
田悦抱着头啊啊叫着,扯过被子重新躺回床上,想继续睡,可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气鼓鼓的从床上爬起来,拿过自己的圆枕,狠狠砸在辜怀芮的枕头上,然后不解气的将他的枕头扔在地上,狠狠用脚踩。
“烦人烦人……”
辜怀芮在外面悠闲的吃着三明治。
辜怀芮神清气爽的进了公司,一上午都保持着自己的好心情。
“看见没,今天大老板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没错,他心情是很好,因为某个人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他很爽。
辜怀芮不厚道的想着。
田悦看着房顶,她这人就有这个毛病,在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能把她弄醒,不然她就是再困再累也睡不着了。她敢说辜怀芮就是故意的。
没办法只能试试看让自己再累一点再睡,给张阿姨打电话让她今天不用过来了,工作室没有太多的事情,下午她就不过去了。不然否认明天一定还是会故意弄醒自己的。
田悦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将屋子收拾干净,将辜怀芮脱下来的衣服洗好晒在阳台上,将晒干的衣服整理好收进抽屉里。
辜怀芮的电话是在十二点准时过来的。
“来公司陪我吃饭。”说完就挂了。
田悦只能服从,谁让她昨天没有遵守门禁了,换了衣服穿着拖鞋带上门。
进了寰宇,张秘书让田悦在外面等一下,说是才有人进去。
田悦坐在沙发上,一个小秘书贴了过来:“夫人,那个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情……”
田悦微微一愣,指着自己。和她商量?
小秘书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