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脑中告诫自己离开,可眼睛却像是盯在了涂画画身上似的。
“涂画画画画。”想起他得到的资料里的描述,那天他没有听错,她真的是在画画。
如果说,今晚她的那阵沉默让他有点意外,那么现在的涂画画,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他已经快要习惯她的叽叽喳喳。却发现,原来她真的如他刚开始以为的那样,可以安静,甚至安静到整幅灵魂都像是要脱离而出。
他本身喜静,会来柳市跟涂画画领证,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两人在网上聊的那半年里,涂画画话少,安安静静的不吵人。他接触的同龄异性寥寥无几,那掰着指头可数的几人中,涂画画是唯一一个合他意的。
其实,领证那天涂画画问他名字时的活泼,确实让他有点意外。幸好,那时的他容不得反悔。也幸好,他们成了夫妻。幸好,他习惯了涂画画小狐狸似的活泼。而现在心里的感觉又被推翻了。
他却还不知道,这种被推翻的感觉就是欢喜。
就在君如届内心思绪小翻滚的时候,涂画画终于完工了。她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眼睛习惯性地往窗外看去。
倏地,那伸展至一半的动作僵住了。那未拉窗帘的玻璃窗上,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那短短的头发和身形看应该是一个男人!
涂画画瞪着眼睛木然地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男子,然后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几秒钟后忽然使劲地尖叫起来:”啊!——”
半夜的公寓楼里刹那又是灯火通明,怒骂声此起彼伏。这隔音真不咋滴。
“别怕。是我。”君如届被惊醒,一个箭步跨上去,一把把涂画画按在自己的怀里。
闷在他怀里的涂画画想:我当然知道是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叫成那样子,还叫得这么反应迟钝。据涂画画后来解释说是:她总得把那份受到的惊吓给赶出去吧……
陷在熟悉的怀抱里,涂画画心里却波涛汹涌。这半个月的没有音讯,让她像是过了十五年一般。再相见,感觉自己的心都老了。
小手在君如届胸口捏揉,直捏得他全身绷紧,涂画画才可怜兮兮地开口;“大王——”
“嗯。”君如届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用自己的招牌回答。
“亚斤和他家男人一起欺负我。”想起杨光小白兔似的眼睛,徐亚斤那死女人挑衅的眼神,涂画画就觉得自己好可怜(她倒是自动忽略了那两口子被她整的事了)
“嗯。”
“我一个人没人疼没人爱。”我看你怎么再“嗯”。
君如届肌肉绷得更紧了些——沉默是金。
涂画画适时地抬起哀怨的小脸,正对上君如届写满内容的眼神。她用手指甲使劲扣着手心:坚持,别那么容易被诱惑了,坚持!面上,哀怨依旧。
君如届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这气还没消呢——”不知道怎么办,干脆沉默着用深邃的眼神迎接她的惩罚。
涂画画看着看着,终于招架不住。在两眼放光色性暴露之前,对着君如届的嘴巴,直接啃了下去。
君如届眸光闪了闪,“如果是这种惩罚,那应该很不错。”
涂画画一边吻着,一边悄悄抬起右手,靠到君如届脸上。把手掌靠近里侧的地方,扎扎实实地蹭了七八个来回。
“幼稚!”君如届对她的小心思一片明了,看在嘴上的惩罚感觉还不错的份上,也就由着她。唇上的炙热,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被涂画画趁机把舌头伸了进来,拐了他的就跑。
舌面传来麻麻的感觉,而且越来越麻,还带有刺痛感——原来脸上的铅笔会只是开胃菜而已。
他忍着用手捏住她下颚的冲动,努力寻找主动权。奈何这回涂画画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就是不松口,可着劲地吮着。
君如届无法,决定转移阵地,抱着她慢慢像墙壁靠去。涂画画一靠到墙壁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声“嗯”,在情潮满涨的空间内,无疑是一团火,瞬间燃烧了君如届体内全部的相思。他想她的身体,渴望她的身体。
涂画画使劲抓住君如届摸向自己胸前的大手,用力把她拉回自己后背,然后甩出手冲着他的屁股使劲一拍:“不许乱动!”
君如届被她大胆的行为,惊地一下子忘了反应,等回过神已经是面红耳赤,和刚才的热血沸腾更加相得益彰。
涂画画边吻边想:这开胃菜还满意吧,放心,后面还有正餐、饭后甜点!你一定会非常满意!可惜,刚才应该在大王屁屁上多捏几下才对,亏了。
一个手不好解,她干脆放开君如届,两手来到他胸前就开始解他的睡衣。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买浴袍,一扯就掉!
君如届感觉到涂画画的动作,一阵激动。学着她的样,兴奋地帮她脱衣服。
涂画画终于知道手大还有这么一个好处——解纽扣快!她两只手还比不上人一只手,莫非他经常给人解?
想到这,一股酸气一下子扑了上来,手上的动作也强悍起来,竟还有那么一颗纽扣受不了这种摧残脱离了组织的怀抱。
而她急促的动作,对君如届来说却是催化剂,刺激地他热血沸腾,手上的动作更加快速。衣服,内衣,然后是裤子……
涂画画的手也不闲着,解了纽扣就去扒他的裤子。还好今天她穿的是牛仔裤,没那么好扒。而君如届穿的是松紧皮筋的睡裤,稍微用力就扯下了。好歹是把进度给赶上来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一睹大王玉体,就被一头按在他胸前。而此时,牛仔裤也已经被褪下。情急之下,涂画画张嘴就咬。
“嗯——”君如届的身子猛地一震,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涂画画忽地开心了,松嘴想抬头看看她家大王此时是何种模样。可她的嘴还没离开两公分,就又被君如届给按了下去。被咬的直接反应不是应该躲吗?怎么还把她这凶嘴往上按?
涂画画郁闷了。试探性地用舌尖舔了舔嘴里小肉丁,惹来君如届一阵猛烈的喘息。
“画画——”君如届被胸前的触碰,刺激得浑身酥软,按着涂画画就想要更多。那低沉的声音,瞬间就把涂画画给治愈了。
“啊哈,挖到宝了!”涂画画兴奋至极,可着劲地吮吸起口中这丁点肉沫来。
君如届的呼吸越来越急,嘴里喃喃地叫着:“画画——”
涂画画被他叫得浑身火热,恶作剧地在那肉沫顶端轻轻一咬,同时左手握住左边那颗小点,一下下揉捏起来。嗯,手感不错,还会慢慢变大。
一直以为这里是男人的专利,原来女人也可以。一直以为只有女人的敏感,原来男人更加敏感。
君如届本来就被撩拨地浑身要爆炸一般,此时胸前刺激加重,让他脑中忽地一下炸了开来。他一手搂着涂画画,另一只手急切去扯她的小裤。
涂画画也没闲着,松开嘴里的肉沫,眼睛瞄向下面,右手放下来飞快地去扯他的小裤。然后她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小届。
只见小届上下摇晃了几下后,昂首挺胸地立好。大概是由于太热,头顶竟还冒着汗。
但是,涂画画不淡定了。尼玛的难怪每次都会那么痛!这有她手腕那么粗的东西捅进去能不痛嘛!(虽然她骨架小的很,手腕上也没有肉,但那粗细长到别的地方就变成了恐怖了)
君如届看到自家兄弟曝光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挑起涂画画的下巴就亲了下去。同时右手一路而下,摸到她的大腿,借着右脚使力把它轻轻抬起。
小届已经浑身通红,开始胀胀地痛起来。君如届握着小届横冲直撞,大概是太急了,却一直找不准位置。好几次撞得涂画画差点叫起来。
两人身高差距实在有点悬殊,185的君如届对上163的涂画画,光腿就比她长了许多。因此,一个使劲地曲着,一个费力地踮着脚,整一个岌岌可危。好在君如届力气够大,干脆托着涂画画,让她挂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位置就好找多了。君如届激动地抱着涂画画,指挥着小届继续探索。涂画画被抱着不能乱动,感觉到小小画那传来的异样,咬紧了牙关。
忽地,君如届猛地绷紧了身体,抓着涂画画的手也比刚才用力很多。与此同时,涂画画呼吸急促地开口:“大王——”
“嗯。”君如届快速地回答,然后屏气凝神,就待最后发射。
“我——没洗澡——”涂画画哼哧着终于说出了口,一边喘气一边看他的反应。
君如届只觉得,浑身沸腾的热血霎时冰凉。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涂画画,浑身僵硬。
涂画画抬头勇敢地迎向他的眼睛,满脸的无辜: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君如届胸膛急速起伏着,全身都泛着潮红,连指关节都被捏得泛白。不断做着深呼吸,片刻后慢慢松开涂画画。
涂画画脚一着地,就飞也似地往外裸奔,连头也不敢回。边跑边在心里呐喊:叫你丫的有洁癖!叫你丫的非要洗澡!叫你丫的不吭一声!叫你丫的丢下我!叫你丫的欺负我!
君如届看着飞奔而去的身影,再看看吐着口水的小届,心里哀嚎:兄弟,你真坚强!
、羊放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中,忽然想到,文案中你个“摸”字,应该可以开始吧。。。只是小菊花什么时候摸好呢~纠结~~~
“怎么还不进来?”涂画画站在花洒下,无聊地数着手臂上的水珠。都快半个小时了。
正纠结中,忽然看到磨砂玻璃门外一个人影闪过。涂画画昏昏欲睡的细胞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啊——”厕所里忽然想起一声惨叫,紧接着是乒乒乓乓物体落地的声音。
君如届往床上躺的动作顿住,心头一紧,拔腿就往里间跑去。
“画画!”玻璃门被豪不温柔地推开,君如届焦急的脸出现在涂画画的视野里。
“哼——叫你除了吃肉就给老娘面无表情!”涂画画一边无辜地看着君如届,一边暗暗观察他丰富多彩的表情。
君如届一只手做着推门的动作,一只脚跨进了里面,另一只将跨未跨,全身僵硬,像被点了穴一样定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的双眼越张越大,原先的焦急转瞬间全都变成了愕然,接着是惊艳,最后这抹惊艳变成了簌簌跳跃的火焰。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涂画画的身体,但是这样的体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花洒下的涂画画,全身都布在朦胧的水汽里。水珠疏疏密密地溅在她的身上,在橘色灯光的照射下形成一圈一圈的光晕,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为她轻轻佛落。
这女人身上无几两肉,好在长得很匀称。前胸□,下臀微翘,腰身盈盈一握。君如届快速扫视一圈,最后撞上涂画画小鹿般惊恐的眼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涂画画见到君如届的反应很满意,眨了眨张得酸涩的眼睛。这眼神可是学徐亚斤家男人的,杨光的那小受眼,每次都让徐亚斤母老虎变成袋鼠妈妈。自己偷来用,看来效果还不错,就是装得时间长了眼睛酸。
君如届见到她眨眼才反应过来,顿时倍感尴尬。知道自己上当了,照着原先的姿势机械地后退,出去前再偷瞄了眼水帘中的涂画画。
而裤裆里,小届也想一睹光彩,正跃跃欲试。
只不过他还未跨出门,背后忽然幽幽地传来一句:“大王,你终于想一起鸳鸯浴了么?”
小届一下子就趴了,君如届落荒而逃。
“哈哈——”花洒下,涂画画捂着肚子大笑。她刚才是看到了大王红彤彤的耳根子了吧。
大王,奴家这饭后甜点滋味不错吧!
门外,君如届听到厕所里传出的夸张笑声,脸更加红润起来。飞速地回到床边,看了看床的左边,眼里火苗蠢动。
睡觉,嗯,还是睡觉好。
涂画画越笑越开心,心里那股憋了半个月的气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通身顺畅。等笑够了直起身,连头都晕了。原来笑得太激动也会脑袋缺氧的。
涂画画头晕晕地关掉花洒,打算扶了浴霸门去拿浴巾,泡这么久,皮都皱了。只是一下子没掌握好方向,那手竟然抓空——
啊——什么叫乐极生悲!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些吧!
涂画画躺在湿漉漉的大理石地砖上,欲哭无泪。完了,太极不会摔烂了吧,好痛!
“大王——”厕所里再次传来哀叫。
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随即不再有反应。虽然脑子里不断闪现着刚才见到的美景,君如届就是淡定地躺着不动。
“大王——”
空气经过一阵波动后继续沉默……
“大王——”
什么叫狼来了的故事,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版教材。
“君如届,我遭报应啦!”涂画画要痛死了,最后只能投降。看来,这饭后甜点不是随便能吃的,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涂画画一般情况下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君如届听到这句,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从床上窜起就往厕所冲去。
里面,涂画画浑身光光、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哀哼着。看到君如届进来,可怜兮兮地喊:“大王……我遭报应了——”
既讨好又卖乖。
君如届心肝一颤,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长手拽过旁边的浴巾,小心翼翼地裹住她抱起来。
“伤哪了?”半路上,君如届淡淡地问道。
涂画画瘪瘪嘴,这货又恢复到面无表情了,果然提前预支福利要不得,这回真受伤了就只能面对着一张扑克。
君如届看她不说话,干脆也不再问。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然后他就这么抱着她站着不动了。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涂画画在心里哀嚎: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能人性一点,当冷冰冰的古董就那么好吗?
“太极——”涂画画纠结了会,选了个比较文雅地开口道。
虽然她先前做得很豪迈,可那都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所谓一冲动理智全无,谁还会去管渺小的羞涩。可现在不一样,两人都在极冷静的状态下,更何况她还好死不死地摔到了那里,丢人都不够丢。
君如届一脸迷茫,低下头看着涂画画,表示不懂。
涂画画无奈,差点忘记了,“太极”是自己叫出来给徐亚斤听的,这呆子怎么会懂。
一个大西瓜,左一半,右一半,中间对切……她觉得既文雅又贴切。可惜,这人不是徐亚斤,没那个默契。
“臀部……”涂画画觉得越来越痛了,忽然想起了它的学名,赶忙回答。
君如届脸上更冷了,凉凉地瞥了一眼涂画画:早说一声“屁股”不就行了。这样了还学人文艺!
涂画画可怜兮兮地,由着君如届把自己翻过来趴在床上不敢再说什么。
“嘶——”右手刚碰到床,就痛得她倒吸气直哼哼。原来刚才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