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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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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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亚斤看着杨光的背影,哪还有刚才的凶巴巴,满眼都是宠溺。
旁边,涂画画看着两人的动作,笑得意味深长。瞅着徐亚斤转身的当儿,轻飘飘蹦出两字:“绝配。”
徐亚斤当场气急,直想抓起桌上的鲜花,给她洗个花瓣澡。“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姐不跟你计较!”
涂画画笑得跟只狐狸一样:“其实吧,我觉得,今年这人,似乎多了点……”
“得,姑奶奶,我错了……”徐亚斤赶忙求饶。以往每年生日前夜,都是她们两个相互守夜,静静等待新生的那一刻。今年硬插入了一个杨光,她还真怕画画不高兴。
涂画画那“雄心勿近”的洁癖,发起难来,保不准会把杨光整哭成什么样子!
“亚斤,我觉得如果你变成一只袋鼠的话,你们出门,杨光一定是躲在袋鼠妈妈的袋子里的。对不对?”涂画画的思维永远是那么跳跃。
徐亚斤跟不上她的思路,瞧着涂画画笑得贼兮兮的样子,直觉不是好事。
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狂吼:“靠!涂画画,你才袋鼠妈妈!”
“反应真迟钝——”涂画画叹息地摇摇头,甚是遗憾她的理解能力。
徐亚斤站在旁边,直接气得无言。
这时,杨光正好回来,看到徐亚斤气呼呼的脸,立马愁云上脸,忽忽地飘了过来:“亚亚——”
徐亚斤听到他揉揉的声音,心情大好:“小妮子,你去厨房里,给我把每个菜都摸一遍!”
“你敢!”涂画画猛地冲到两人面前,两手叉腰,眯着眼睛盯住杨光。
“亚亚——”杨光立马成了红眼睛大白兔,忽闪着眼睛就往徐亚斤身后躲。
徐亚斤女王范十足地拍怕他的肩膀:“不怕!现在就去!”
“嗯,亚亚,我马上去!”杨光是唯徐亚斤是从的乖宝宝,听到她的肯定,立马就往厨房跑。
这回轮到涂画画气得无语。“我不要吃雄性碰过的东西啦!!!”
这一回合,徐亚斤VS涂画画——小妮子压倒!
二十分钟后,涂画画不情不愿地,被徐亚斤拉到餐桌旁。瞪着面前的美味佳肴,眼都红了——被气的!
徐亚斤看着涂画画怒气冲冲的样子,通身顺畅,乐呵呵地招呼:“画画,快吃吧。这都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小妮子就摸了下盘子而已,不碍事,不碍事。”
涂画画听到她憋着笑的话,深深吸进一口气,再吐出。忽地,冲着徐亚斤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是不碍事!”
徐亚斤笑不出了。“完了,貌似惹毛了……”
旁边杨光看到徐亚斤突然僵掉的笑脸,巴巴地凑过来:“亚亚——”
“吃饭……”徐亚斤拍拍杨光的手,眼睛却一直盯着长桌对面狼吞虎咽的涂画画,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筷子触碰碗筷的声音。涂画画跟饿死鬼投胎一般,一个劲地往嘴里塞。大王离开后,她一直窝在画室里,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了。
吃到一半,涂画画忽觉今天这气愤有点压抑啊。本着有助于消化的精神,涂画画吞下一块红烧排骨后,毫无预兆地开口:“杨光,谢谢!”
“啪……”“叮……”筷子掉落的声音,汤匙磕碰的声音叮咚作响。
“咳咳……”徐亚斤半口汤含在嘴里不上不下,当下就咽差了气,猛地咳个不停。
旁边,杨光连筷子掉了也不知。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忙挨过去替徐亚斤顺气。
徐亚斤好不容易顺了气,对着没事人一样、仍旧埋头猛吃的涂画画瞪起了眼。过了半响,才结巴地冒出一句:“画画,你……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受刺激过度了?我……我没有刺激你啊!“
要涂画画对一个男人说谢谢,那是多么惊恐的一件事情!
在徐亚斤的记忆里,八岁那年,涂画画凭空出现。八岁之前的涂画画在哪里,那时她好奇,却换来爸爸的一记耳巴子,和涂爸涂妈红着眼对她说的对不起。从此,她再也没有触碰过她八岁之前的记忆。
八岁的涂画画,连涂爸爸都排斥,更别说其他成年男子。只是当大家都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她变得非常粘涂爸。
有次,徐亚斤曾打趣她:“你那时候跟个小疯子似的,连涂爸爸都不许靠近,就只愿意带着我玩逃跑游戏!”
那时候的涂画画是怎么回答的?她好像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徐亚斤:“亚斤,你记错了吧?”
涂画画不记得。她没有八岁及八岁之前的记忆。
想到这个,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叫君如届的男人。徐亚斤安慰自己:他大概是另一个“涂爸爸”吧。只是她真想不出那男人哪里有个男人的样子,虽然没见过,但从侧面打听到的事,没一样能让人安心的。
涂画画丢下一个炸弹后,就不管了。自顾自地吃得开心,才不管他们说什么。
杨光看着他家亚亚一脸愁苦的样子,再看看涂画画。这是有多饿啊!杨光怕她噎着,待会亚亚又担心,于是,很体贴地给盛了一碗汤给涂画画。
涂画画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汤碗,抬头就看到杨光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眼里有真诚的担忧。脑中忽然闪过一双眼睛,也是这样大大的很迷人。
只不过两人的眼神却截然不同。君如届的眼神是有点冷冷的深邃,是个十足的阳刚男人。而杨光的完全是一副小受欠欺负的柔弱。真不知徐亚斤怎么宠出来的。
想到君如届,涂画画的心里一下酸甜苦都弥漫了出来。手先于大脑的反应,愣愣地接下汤碗,然后低着头喝了起来。
旁边,徐亚斤和杨光真的傻了。见鬼了!他们绝对不会认为她是终于对男人改观了。
涂画画喝完汤,觉得气氛似乎更闷了点。抬头,看到徐亚斤正张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旁边,杨光正无比忧郁地看着徐亚斤。
“亚斤,口水。”涂画画看了会,盯着徐亚斤的下巴道。
当事人徐亚斤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杨光却动作迅速地摸了过来。徐亚斤转头就一通吼:“笨蛋,怎么就学不乖!”说是这么说,手还是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干净的下巴。
杨光知道被涂画画耍了,可怜兮兮地坐回自己座位上。不过这样的涂画画,才有点像涂画画。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犯贱?不被虐就是不舒服!
徐亚斤骂完后,丢给杨光一个同情的眼神。她也着了道了。涂画画这丫的,每次都是拿她来消遣杨光,然后再用杨光来唰她。
三人又默默地吃了会,涂画画悲剧地发现——她又吃撑了,得消消食。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剩炙,悄悄地俯下身,凑到徐亚斤面前。然后微微抬起自己的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
徐亚斤看到眼前阴影照来,抬头就看到两瓣淡粉色的嘴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炸了眨眼,再次傻了。
涂画画,你要干嘛?
徐亚斤还在呆愣,身子猛然被人一把拉了开去。只见杨光挡在她面前,气呼呼地瞪着涂画画。因为生气,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
徐亚斤看到这一幕,更傻了。小妮子中邪了?!
涂画画看着愤怒得满脸通红的杨光,满意地笑弯了眼睛。
她知道这种表情,当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的时候就是这样。只不过,她刚还没亲到不是吗?
徐亚斤回过神的时候,只看到涂画画张着一双笑弯的眼睛,正赤果果地,把杨光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地打量着。那眼神,跟一头冒着光盯着猎物的饿狼相差无几。
徐亚斤暴躁了。“豁”地把杨光拉到自己身后,阻断了涂画画的视觉煎炸。
杨光被拉到徐亚斤身后,瞬间又变成了小白兔样。似乎刚才那个挺身而出、捍卫自己主权的男人,压根没存在过。
涂画画笑得更欢,撅着嘴吹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口哨。
“涂画画!”徐亚斤这颗炸弹,终于被点着了。拉开椅子就往涂画画那边扑。
涂画画见此,快速往沙发跑。中途,眼睛一直盯着已经开始收拾碗筷的杨光,皱眉叹息:“哎——”
徐亚斤的毛还没顺,瞬间又炸了起来:“涂画画,你干嘛?”
涂画画转头,凉凉地剐了她一眼,继续盯着杨光。眉头深锁,能挤死一排苍蝇。
徐亚斤心里一顿发凉,正待跑到涂画画身边来个近身压制。涂画画却犹犹豫豫地开口了:“我一直好纠结啊……”
“你纠结什么?”徐亚斤跑到涂画画身边,问道。
“哎,总算弄明白了。原来你们俩是相互客串角色平分来着……”涂画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徐亚斤果然上钩:“什么客串平分?”
涂画画诡异一笑,冲着客厅高喊:“杨光,你演过几回项羽啊!”说完,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咣当——”果然,餐桌那边一碗落地的破碎声哗哗地传了过来。
“涂画画!”徐亚斤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直接掐了这丫的。
“哎呦,我是真的好奇嘛!谁叫你一直不说的!”涂画画瘪着嘴装起了无辜。
徐亚斤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涂画画要知道的事,无论过多久都会想办法知道。真是可怜了她家男人了。本来就害羞,被涂画画这么一闹,真不知道那小白兔要多久,才能在床上恢复难得的一次狼性。
想起杨光充当项羽时那股味道,徐亚斤光想想就觉得热血。每次都是她这只老虎吃柔弱的小白兔,怎么着也得让小白兔当家做主几回才有意思吧。
涂画画看着好友脸颊冒着粉晕,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样子,好心地提醒道:“你再不去,你家小白兔又得哭了。”
徐亚斤听了,又瞪了她一眼,噔噔噔跑了。
这一回合,涂画画VS杨光——徐亚斤扑街!
*********
“10、9、8……3、2、1”“画画,生日快乐!”
徐亚斤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蛋糕。巴掌大小,颜色精致的奶油上,插着一根晃动着弱小火苗的蜡烛。
涂画画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接过蛋糕放在茶几上,听徐亚斤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徐亚斤的嗓音和她本人很不符,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魔鬼的身材,天使的嗓子。那细细软软的音符,仿佛能渗入人的每一个毛孔里。
歌唱罢,徐亚斤忽然对着蛋糕说“我要许愿了哦!”
杨光听得有点奇怪,怎么是他家亚亚来许愿,正想出声提醒一下,发现徐亚斤已经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跪在蛋糕前许起愿来。咽下话头,选择了沉默。反正只要他家亚亚喜欢,做什么都无所谓。
徐亚斤闭着眼许完后,冲着涂画画甜甜一笑。涂画画只觉毛骨悚然——她还是习惯她凶巴巴的母夜叉形象。
但旁边的杨光却看得直了眼。他从未发现,他的亚亚居然也能这么温柔。瞬间脸红红,满眼桃心。
“画画,以后少虐我们家小妮子!”徐亚斤吹灭蜡烛,对涂画画说道。杨光听到这一句,眼里的粉色就差飞出来以示爱意。
“重色轻友!”涂画画很想鄙视,但看着今天生日的份上,暂时不跟她计较。
她和徐亚斤的生日,愿是对方许的,蜡烛是对方吹的,小蛋糕也是对方吃的。而寿星本人,只要端坐在那边默默注视就可以了。要是觉得不过瘾,那么下次轮到对方生日的时候可以使劲地占回来。
吹完蜡烛,画画一刻不停地告辞:“亚斤,那我先走啦。”
“慢点开车。”徐亚斤知道拦不住,只好拎着杨光到楼下目送。
连一年难得开一次的小甲虫都牵来了,她还留得住吗?
涂画画是路痴,有导航也辨不清方向的那种。平常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了门能坐公交车就公交车,没公交车就搭顺风车,没顺风车——那就只得11路喽。真不知道当初驾照是怎么考出来的。
徐亚斤望着黄色的甲虫渐渐消失,喃喃地问道:“这么急着赶回去,他真的会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别姬】~啊痴:大王是演项羽好呢还是虞姬好呢?大王:啊痴你个啊木楞!本大王当然是项羽!啊痴:这不是你说了算……是吧,画画?画画:我嚼着吧……看大王钻被子那模样,虞……【君如届一记眼刀唰唰飞来】啊呜……我被嫌弃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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