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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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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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别说了。没事的……”彭季天竟然呜咽起来。看着怀中人越来越虚弱,就感觉是看到曾芸媛在自己怀中慢慢死去一般,心疼得无以复加。
“哥,真的很谢谢你……“彭季娜固执地说着。随后,她忽然挣扎起来,想要直起身。
彭季天把她扶了点起,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
彭季娜靠在他怀里,呼吸越来越弱。她努力地转动脖子,目光涣散地看向门口的男人。
“浩……”虚弱的呼唤,在忽然沉寂的大厅内显得格外响亮。
君如届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不响。他承认他不是好人,对于罪犯,也会耍手段会利用。对于彭季娜,他没有抱歉。一切都是各取所需。这个彭季天一手养大的女人,死在她手里的无辜者,又何止少数。
彭季娜对君如届的冷漠,心冷如灰。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不*自己,可她仍旧飞蛾扑火般迎了上去。只为曾经拥有,哪怕只有一刻。可是,她真的拥有过他吗?
“咳咳……”彭季娜开始咳嗽起来,嘴里大团大团的血块涌出。她抬起头,用尽力气对着门口的男人做最后的告白:
“浩,我这辈子……最……最开心的……日子,就……就是我们……结婚的……那天。虽然……被……破坏了……但我还是……很开心……我……我也不后悔……不后悔……*上了……你……”
声音断线。她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满足,像是看到了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不!”彭季天抱住彭季娜的尸体,疯了一般地叫起来。
对于彭季娜最后那句话,君如届脑中却忽然浮现涂画画的脸,那颗冰冷的心房周围,一股暖流涌现,给他带来无尽的力量。
“机不可失!”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同时再次举起手枪,静静地瞄准彭季天。
彭季天疯叫了几声,忽然放下彭季娜站了起来,指着君如届怒吼:“姜浩!我要跟你……啊……”
他的话终于没有说完,君如届冷静地扣动了扳机,不给他反扑的机会。
一枪爆头,必死无疑。君如届缓缓地放下手枪,对着瞪大了眼睛的彭季天缓缓地说道:“你发育得没那么早。”
所以不可能会是画画的父亲。
如果他真的是。君如届问自己会不会开枪。他想,必须。
彭季天脸上血水泛滥,眼睛凸瞪,嘴角却在最后那刻牵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慢慢向后倒去,引起一阵轰隆声。
君如届瞥到他最后的表情,心中顿时警觉起来。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忽然有声响传来。他立马握紧了枪,迅捷地转身。
可身子才转过一半,那人已到身前,一个横踢就把他手中的枪给踢落。君如届就势弯腰,两手从抚上军靴边缘。
就在他弯腰的同时,头顶传来一道讽刺的声音。
“哈哈,你以为就一个遥控器吗?”来人身材高挑,声音纤细,竟然是彭季天的军师“曾援”。
君如届的心顿时一沉,如果是这个疯子,那就难办了。这个“曾援”对彭季天异样的感情,在彭帮并不是秘密。难保他……他迅速抽出靴筒里的匕首,全身神经都调到了最佳状态。
“姜浩,去死吧!”曾援敏捷地往厅内跳了几步,像死神一般对着君如届宣布,同时右手高高举起。那颗红色的按钮,在他的手中分外鲜亮。
就在君如届手中匕首射出的同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耳畔响起。紧接着,一团熊熊大火,以别墅大厅为中心,汹涌而来……
*****
“大王!”
涂画画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按住急速喘息的胸口,满腔的惊慌。
“媳妇,怎么了?”江舒敏几乎是一听到响动就奔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急促地问道。
“大王……大王……”涂画画喃喃地念着,满头是汗,脑中全是君如届在火中化为灰烬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江舒敏看到她的样子更加焦急,连忙坐在旁边用手拍着她的背,想让她放松点。“是不是做噩梦了?”
涂画画此时才发现江舒敏的存在,愣愣地转头,足足看了有半分钟,忽然嘴角一瘪,扑进她的怀里哭了起来:“妈……呜呜……”
江舒敏是真的慌了神,连忙喊外面的君如蒙:“小蒙,你是不是惹你嫂子生气了?”
躺着也中枪的君如蒙“咻”地从床上蹦起,跌跌撞撞地往涂画画的卧室跑来。还没进门,就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妈,你胡说什么啊,我哪里敢欺负嫂子。”
她本来是逃跑中的。可一想到自家老哥冰冷的脸,觉得要是以后还想回家还是早点面对错误为好。因此,她又很没出息地跑了回来,励志要先攻下涂画画这个嫂子,让她帮忙讲讲好话。
可此时,她看到屋里埋头大哭的女人,立马也没了主意。哆嗦着问江舒敏:“妈,你欺负嫂子了?”
“我哪敢!”江舒敏想也没想得回道。说完才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失面子。作为太后母上,竟然怕去了后辈。可一想到那天放车外儿子黑压压的脸,她就不免哆嗦。
其他不可怕。就怕儿子一怒之下,带着媳妇孙子周游世界去。她这老太婆老了,怎么追得动呢!
这时,涂画画忽然抬起了头,张着红彤彤的眼睛问江舒敏:“大王就要回来了对不对?”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回答:“对,大王马上就回来了。马上……”
江舒敏看着这样的涂画画,有点心疼。儿子的工作她多少也听说有些,还真是难为涂画画了。
想起早些时候,她忽然出现在她在柳市刚买下的别墅里,对着她认真地说:“我是君如届的妻子。我想跟您住一起,同时请您能够派人保护一下肉末。我不想大王再分心。”
这硬邦邦求人的样子,还真是和那死小子绝配。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江舒敏看着低头继续抽噎的涂画画,一股不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起来。



、66讲请讲重点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不回来……”
活泼的童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愉悦地响起。
涂画画迷迷蒙蒙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几次才抓到震动的手机。
“涂小姐。”对方语气有点僵硬,显得很是干巴巴地称呼道。
涂画画正面躺着;眼睛微眯着还没睡醒。听到对方这种语气;也不说话,等着下文。
“我是艾由,君如届的战友……”哎呦呦也不管她有没有反应,干巴巴地自我介绍。
涂画画微眯着的双眼猛地睁到了最大;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离那场可怕的梦境又过了两天,虽然一个劲地安慰自己梦是相反的。可她的心却一直是提着的。没亲眼见到,终归是不放心。此刻听到君如届的战友,她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口,既紧张又期待。
哎呦呦听到对方依然没有话语,语气更加生硬起来,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讲道:“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君如届的工作……”
“我不想知道!”他还没说完,就被涂画画打断。
涂画画用力地握着手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她在心里一个劲地告诉自己: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听到她毫不犹豫的否认,哎哟哟的气愤更甚。几乎是咬牙启齿地咒骂:“去死!”
说完就狠狠地把手机砸到了地上。
“哎呦呦,怎么了你?”一个战友看到他的举动,连忙跑过来询问。
“给老子滚!”哎呦呦冲着来人一脚踢了过去。
“你他妈怎么那么大火!”那人好意关心却换来恶意,一下子也恼了,上去就推了他一把。
当兵的本来就血气方刚,虽然隐忍是必须的素质,可战友之间的这种口角之争也不会退让到哪里去。
哎呦呦一不注意,被推地往后踉跄了几步。他稳住脚步,抬手就要抡过去。
那人也不怕,双眼一瞪,昂着头就骂道“你还横起来了你!别以为和君少校关系好我就怕你了!”
哎呦呦听到“君少校”三字,手僵在了空中,眼睛充血地望着那矮自己半个头的战友。
那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犹豫着是不是先溜为妙。哎呦呦和君如届关系铁不是秘密,现在君如届又那样了……保不准他会拿自己出气。
可矮半个头还没潜逃成功,对头哎呦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懊恼地放下了手。两眼望了望地上刚才被摔成碎片的手机,转头向他伸出一只手,不客气地说道:
“你手机借我!”
******
涂画画正盯着手机,脑中尤在琢磨那个所谓战友的几句话。她的头有点昏沉,很想去分析他话里的含义,可潜意识却压抑地逃避着。
正想着,活泼的童音又开始叫了起来。
“……”
“……”
对话接通,两头都是沉默。
良久,哎呦呦叹了口气,对涂画画说道:“我还是给你讲一下他的工作吧。”
“我说了我不想知道。”涂画画冷冷地打断,一点也不给面子。
“你……”哎呦呦气急,真弄不懂君如届到底看上这女人哪点了!又麻烦又无情,也不算顶漂亮,和在他心目中跟战神一般的君如届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麻烦你说重点!”涂画画语气更加地冷起来。这说话的语气,倒是和君如届越来越像。都说夫妻久了,脾性也会同化,还真是没错。
“我必须跟你讲一下他的工作,这是我的任务!”哎呦呦像个执拗的孩子,一定得完成他要做的事,否则就不罢休。
“你的任务与我无关。如果没其他事,我挂了。”涂画画无情地拒绝听讲,声音已接近冰点。
“好!涂画画!你厉害!你厉害!”哎呦呦又恨又气,脑中想起当初,君如届决定提前计划时拜托他告诉这女人所有事,真是越想越替他觉得不值!
“说。”涂画画缓了缓语气。真搞不懂这男人怎么这么罗嗦。
哎呦呦使劲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方才拿着电话继续讲:“他的军衔为少校,本身是一名特种侦察兵。至于具体的,出于保密原则,我不能多说。在与你领证的这近四个月时间里,他一共执行了三次大的任务,都是卧底身份。为了不给你带来麻烦,他的行踪都是经过……”
“我让你说重点。”涂画画没有高低起伏的话突兀地响起。抓着手机的手都已经开始泛白,只是脸上却出奇的平静。
“这些都是重点!”哎呦呦是跟她杠上了,继续讲自己该讲的,“本来他是不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结婚的,但他母亲不知道怎么知道他出的任务很危险,怕君家断后。以他的军功和他母亲的影响力这不是难事……”
“重点!”涂画画脑中想不出其他词,只麻木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她开始用牙齿咬着嘴唇,脸上已经冰冷一片。
“彭季天的案子一开始是我和另一位上尉负责的,在调查中发现彭季天二十年前的事,我无意中和他说了。然后他就向上级做了申请。我想他那个时候是因为知道了彭季天和你家人的关系。跟你领证前,部队要求你的基本资料都要调查清楚。本来那两个任务完成他就可以完美的结束军旅生涯……”
“麻烦你讲重点。”涂画画转了个身,全身都蜷了起来。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忍着不让自己把电话摔了。
哎呦呦当没听到她的话,心里暗恨,“那么不耐烦,我就让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渣!”
嘴上,仍旧不紧不慢地讲着:“他的退役申请已经批了下来。其实他不用申请也不能继续呆……“
“去死!”涂画画忽然大喊一声,左手使力就把手机给扔了出去。
******
“什么……什么声音?”客厅里的江舒敏放下抹眼睛的手,狐疑地看了看四周。
“呜呜……好像……是嫂……嫂子房间里传出来的。”君如蒙抽泣了一声,边说边往二楼方向望去。
“这么快就醒了?”江舒敏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涂画画才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先前因为做了个噩梦,一直睡不着。她现在可是孕妇,这妊娠反应都出来了,可把她们娘两担心死了。
“妈,你说嫂子会不会知道了?”君如蒙望了望江舒敏的手机,怯怯地说道。
“应该不太可能。”江舒敏也没多大信心,“快去看看!”
她们还未走几步,抬头便发现双螺旋的楼梯上,站了一个人。涂画画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服,披散着头发,定定地看着她们俩。
“媳妇?”江舒敏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紧走几步,诧异地望着她。
“嗯。”涂画画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跟只僵尸一般,一步步地步下台阶,直直地向客厅飘去。
江舒敏与君如蒙对视一眼,两人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四个字:大事不妙。
两人紧跟在后面。江舒敏甚至用还泛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涂画画尚还平坦的腹部。
“媳妇,你知道了。”淡淡的肯定句。江舒敏定了定神,大家闺范很适时地跑出来撑场子。
涂画画默默地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江舒敏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小届他现在在岩城的市立医院,可能……可能会……”
“我不知道!”不顾江舒敏的哽咽,涂画画猛地站起来大声喊道。脸上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双手松松地垂在身子两侧,眼睛没有焦距地望着前面。
“媳妇,你别激动,别激动!”江舒敏急了。这大的已经出事,这媳妇和孙子可不能再有事了。
这几天相处,她对涂画画的脾性也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越发觉得这个*笑眯眯地使坏的媳妇好,合胃口。
“妈。我没事。”涂画画双眼依旧望着前面,嘴上却平静地说道。
江舒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放心,反而更加着急起来。这孩子越是表现地平静,越是让人担心。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涂画画像是灵魂剥离了一般,自顾自地幽幽地说着。
“嫂子……”一向大大咧咧的君如蒙小朋友,都发现了涂画画的反常。她小声地喊了她一声,伸了伸手,想要上去拉她却又不敢去。
江舒敏心头一凛,轻轻地走近涂画画身边,软语劝道:“我们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君如届出事的消息,是部队方面的熟人告知的。君家当初是超级不同意君如届参军的。可是从小不*跟人接触的人,却死咬着非得报考军校。他们怕他真的自闭,以后连跟人生活都困难,所以只得允了。同时,打通了各路关系,就怕有个万一。
可谁知道,他最后还是……
“不要。”涂画画迷迷蒙蒙地听到要跟她一起去医院,条件反射地提出反对。
“那你留在这里?”江舒敏其实倒还真不想她去,万一受个什么刺激……
涂画画不语,继续低下头,敛去了所有神思。
江舒敏没法,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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