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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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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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再商量商量。”几位头发花白的白大褂;边说边走到一边,围起来小声商量起来。几人不时传出“奇怪,真奇怪”的啧啧声。
江舒敏几人在旁边继续盯着心电仪看,只见屏幕上的波形线;正平缓地跳动着。江舒敏朝君如蒙使了个眼色,君如蒙接受到信息;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君如届;贼兮兮地喊道:“画画……”
霎时;原本平静的波形线,忽然起了很大的浮动。这层波浪持续了好几个域才慢慢平静下来。
几人相顾无奈,君如蒙凑近头,又轻轻喊了一句:“肉末……”
那平静的线条又有了明显波动,但是没有刚才来得激烈。
“君先生,君夫人。”这时候,医生专家们也已经商量完,“病人现在这个情况,足以说明他对外界有反应,能跟人交流。这样对他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那这波动又是怎么回事?有反应我们理解,可是一般进入植物人状态的病患是不可能出现这么明显的脑电波反应的吧?”君如蒙提出质疑。她博士毕业,也辅修过医疗方面的课程。
“对。这我们也很纳闷。一般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反应,复苏的可能性会很大。可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苏醒过来。当初的爆炸余波冲击到他的脑部,随后后脑又磕到硬物,目前脑中的血块还存在着。所以一切都还得看他的毅力。可能随时会醒,也可能……”
后面的话,那位医生没有往下说。同在的几位专家也都保持沉默,表情不言而喻。对于这种病情,也许醒的过来,也许就得一辈子沉睡。他们都是从国外专门请过来的神经科专家,可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君家三人听到医生的话,心顿时一沉。本还以为会有起色,可今天会诊下来却还是同样的结果,不免丧气。
“要不,再让画画来看看?”江舒敏看看君如蒙,又看看君守成,小心翼翼地建议到。
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话,表情瞬间微妙起来,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说不定小届也很想见她呢?”江舒敏继续建议。
可她的话刚落,君如蒙就指着心电仪叫了起来:“爸妈你们看!”
众人转头,看到心电仪上的脑电波呈现出几簇长长的波动。比刚才提到画画的时候更加激烈。
“这是……”江舒敏看看众人,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好问医生,“有可行性吗?”
“这个……”医生有点为难,“目前还是不要有大刺激为好,不然像上次那样的再来一次,恐怕就……”
一个月前,君如届进入VIP病房后,涂画画等肉末稳定了一点,让徐亚斤扶着来看过他。可是她才只叫了一声“大王”,君如届的脑电波就使劲地跳动起来。到最后,因为太过激动,竟然再次陷入了休克。这可吓坏了众人。此后,涂画画再想念再担心,也不敢再来看他。
可是,医生的话刚说完,君如届的脑电波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在抗议他的话。
医生面面相觑,斟酌了会,朝着君如届缓缓地试探,“让涂小姐过来?”
脑电波剧烈跳动。
“啊,反应这么大,那还是不要让她过来了。”医生故意提高了点声音。
脑电波霎时恢复低缓跳动。
“那还是让她过来看看吧。”医生继续建议。
脑电波急促跳动了两下,随后又恢复缓慢跳动。这是,赞同的意思?
“呼……”众人总算舒了一口气。他们没想过,有一天,居然和脑电波交流起来了。
******
“我走了?”
脑电波狠命地跳动了几下,波形无限蔓延开来,显示主人此刻很激动。
“啊,我又不想走了。”
脑电波随即恢复平静,接着又短促跳动了几下,显示主人此刻心情很好。
“哈哈……”涂画画转了一圈,忽然扑到君如届身边,伸出爪子就摸上了他的脸,一边狠狠地吃豆腐,一边感叹,“大王,你这波抖得真有型啊……”
“抖波?”徐亚斤几只在旁边听得直抽搐,很明智地选择低头沉默。小姐,你来来去去都几十遍了,正常人这么抖也支持不住啊!
涂画画不知,左手抚摸着肉末,右手又轻轻摸了下君如届的脸颊,玩得不亦乐乎。“大王,那我就在这边住下了?”
脑电波跳的很欢快。
于是,涂画画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搬了张床,与君如届做起了床友。没事与肉末一起,调戏调戏君如届,或者应该说脑电波,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这天,天气晴朗,就是热了点。阳历八月中旬,是一年中最热的几个月,如果没有空调吹冷风,现代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抵抗酷暑。只是今天,这天气似乎更加热了点。起码,陷入沉睡的君如届,指挥着脑电波,即使有空调也热得很烦躁。
“画画,我外甥乖不乖啊,来给舅舅抱抱。”徐克刚进病房,就冲着涂画画扑过来。一边说,一边拿眼梢瞄一边的心电仪。
屏幕不出意外地剧烈波动起来。可才急速跳动了一下,就立马平静了下来,随后保持在非常缓慢地跳动。
徐克悄悄哼了一声,脚下一点也不迟疑。
他也是那天陪涂爸涂妈他们过来,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姜浩。想起在极品面馆还有游乐场的偶遇,徐克就觉得一肚子气。虽然知道那时候他是在任务中,可还是替画画不值。想他徐小克也是很护短的,画画好歹也是表姐,怎么也得给他出出气!
听说这位躺着的少校,伸手了得。徐小克估量了一下,觉得在他清醒的时候胜算不是很大,单挑肯定挑不过,于是只好趁现在人家是软脚虾,可着劲欺负一下。当然,与涂画画为伍久了,他也学了几分某人那起伏起人来不动声色的本领。
涂画画见到他,仍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抬手就挥开了他的魔抓,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沙发。
“画画,你是不是很想我?”徐克一点也没有被她的态度刺激,反而舔着脸,笑嘻嘻地问道。等看到涂画画忽然阴沉的脸色后,匆忙改口。“起码你想念我的声音吧。我知道你好久没听过他开口了,这不我特地来贡献我磁性又完美的嗓音了。怎么,感动不?”
涂画画的脸更沉了点,条件反射地瞄向心电仪。那里,波纹狠命地跳了两下,随后像水纹一般缓缓地晃动起来。
她顿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层波浪。这也太——奇葩了吧?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涂画画脑海,她讷讷地看向躺在床上平静无波的人,“大王这是在撒娇?”
好吧,她被秒杀了。于是立马转头盯着徐克喝道:“吃的留下,你——马上消失!”
徐克捧心,伤心欲绝,“画画,你也太狠了吧?我是来看我外甥的!”
“肉末说他不想看你。”涂画画一脸平静地说道,伸出左手,从他拿来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大大的猕猴桃,不客气地剥皮吃起来。
“画画,你怎么可以这么专制。你不能拒绝我和我外甥享受天伦,不能阻止我们纯情的肢体接触!”徐克看着她飞快地吃猕猴桃,瞪着眼抗议。
涂画画偷偷瞄了眼屏幕,那波浪得更大层了点,心里暗道:“完了,大王貌似生气了!”
她不再迟疑,抬头冲着徐克笑得像只狐狸,“听说你最近对亚斤很有兴趣?”
“嗯?是啊是啊!表姐你是不是有好的意见?”徐克一听她的话,立马换上一副一本正经,跟只京巴一般坐直身子,就差冲涂画画吐舌头了。
徐克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徐亚斤有兴趣的,涂画画也一直纳闷。这两冤家怎么看怎么别扭。杨光那兔子,怎么还没搞定自家女人!涂画画郁闷地想,比起徐克,她还是比较喜欢兔子男。
“意见没有。不过你再不走,亚斤肯定会有意见。”涂画画依旧笑眯眯,威胁得很温柔。
徐克立马焉了,举着双手投降。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关门前还高亢地宣布:“我还会再来的!”
“真啰嗦!”涂画画一边嘀咕一边往君如届旁边走,“大王,你看。你再不醒来保护肉末,都要被人摸光光了。”
君如届依然紧闭着双目,屏幕上的波纹已经恢复平静。涂画画轻轻叫了他几声,波纹依然很平静,只是偶尔才缓慢跳动一下。
她一下子急了。以往每次只要她发出声音,君如届就会用脑波轻轻跳跃两下来回答。可现在却拒绝跟她交流了。
“哼,真小气!”涂画画瘪着嘴,在心里暗骂。嘴上却可怜兮兮地控诉:“原来你不要保护肉末。”
君如届退败,脑电波迅速跳动了几下。只不过那波形只跳到原来的一半,像是知道不能这么轻易妥协,又迅速隐了下去,打死也不再动一下。
“小气!”涂画画瘪着嘴,两手一左一右地抚上肚子,“肉末啊肉末,你可不能学你爸这么小气,更加不能这么闷骚,知不知道?”
低着头的她没看到,那脑波小浮动地跳了两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肉末,你爸爸都不起来抚摸你跟你玩,我们就去找刚才那个舅舅吧,虽然长得是丑了点,虽然那声音跟你爸是像了点,可好歹会蹦会跳,肉末不高兴的时候还能哄你玩是不是?”涂画画一边紧盯着屏幕,一边说得煞有介事。
波纹起先有了点波动,随后又陷入了平静。
涂画画无奈地丢了个卫生球,嚯地站起身,俯□,伸出手箍住君如届的脸,狠狠地把嘴巴印了上去。
露出两颗小兔牙,狠狠地咬了一通,又舔了几下,她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轻轻挥了下君如届的胳膊,“哼,我要带着肉末离家出走!”
说完,汲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往门口走去。
心电仪上,波纹狠命地抖动起来。如果君如届能让波纹以字体出现,那肯定是两个字:完了。
涂画画很惬意地倚在门口,摸着肉末打哈欠,“肉末啊,你是不是觉得那波纹跳得不怎么好看呀?”
话落,远处屏幕上,出现几簇很有规律的小浮动跳动。表示主人认错的态度是良好的。
“哎呦,我瞧着还是那波浪比较有感觉啊。”涂画画一边摸着肉末,一边仰着头,说得很不在意。
波纹诡异地平静了几秒钟。随后似乎很无奈地颤动了几下,接着从边角开始,如潮水般慢慢波动起来。
涂画画嘴巴张成O型,紧紧地盯着脑电波,嘴里忍不住夸到:“大王,你这娇撒得真可*……”
波浪瞬间溃不成军,成了水,哗哗地哭了。


、71(小结局)带肉末带走

“肉末有四个月了吧?”徐亚斤瞟了下涂画画凸起的肚子;递给她一个削好的苹果;“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太胖了点?”
胎儿才四个月而已;却跟人家六个月一样大。这长速;不是双胞胎就是营养过剩。
涂画画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习惯性地抚了抚肚子;有点无奈地喊道:“肉末肯定像爸爸;这么懒;连动都没动过。”
“没胎动?”徐亚斤“咻”地丢掉水果刀;抬头担忧地问道。
君如届和涂画画住院两个多月了。徐亚斤最初的半个月寸步不离地守着;后来因为工作和其他一些事不得不回了柳市。只有周末才过来。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所以也没仔细问过她的情况。
涂画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你跟小妮子还没和好?”
徐亚斤原本担忧地脸直接变成了灰暗;低垂着头出现了难得的沉默。
“亚斤?”涂画画看到她的反应,连苹果也没兴趣吃,提高声音喊了她一句。
“画画……小妮子他……他出事了。”徐亚斤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涂画画“嚯”地停下抚着肉末的手,低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徐亚斤和杨光冷战也差不多四月个了。这段时间内,她自己也过得浑浑噩噩的,压根没精力去顾些其他的。这情形,怕是很不好啊……
沉默了一会,她忽然转换语气,夸张地感叹道:“啊,我觉得我应该带肉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咦?”徐亚斤有点接不上她的跳跃性思维,不过眼圈倒是不红了,在心里默念:“画画,谢谢你。等我想说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亚斤,你觉得哪里风景比较好?”涂画画从来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就算前一秒她没想过,可这回说了就是实实在在的心动了。
“画画,我们先给肉末检查一下吧?”徐亚斤思绪被拉回来,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建议。
“西藏怎么样?”涂画画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又很快否决了自己的话,“海拔太高了,万一缺氧不是很可怜。”
徐亚斤无奈地看着她,“涂画画,请你正视我的问题!”
“我不要!”涂画画头一扭,脖子一梗,双手护住肚子,直截了当地否决。
“画画,这不是小事。万一肉末……”徐亚斤沉声一本正经地劝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涂画画努着嘴的样子给嘘地禁了声。
“大王一点都不关心肉末,我才不管。无论肉末怎么样,就是缺胳膊断腿是个傻子,都是我儿子!”涂画画边说边瞅房间另一边的君如届。那心电仪上,依旧缓慢地跳动着。
她不禁有点泄气。这半个月来,君如届的脑电波反应越来越慢。之前还会跟她互动,可这一个星期来,像是动物到了冬眠期一般,往往要她说上半天的话,他才会有点反应。可那波形,也是越来越缓。
涂画画不知道自己现在要用什么心情。她什么都不敢想,不敢让自己太激动,只能一点一点地试。如果由着这种情况恶劣下去,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就这样睡着睡着变成了长眠。
“画画,听医生说他在很努力地恢复意识,我们要耐心点好不好?可是肉末不一样,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提早做出反应对不对?”徐亚斤放揉了声音,跟哄孩子一般跟涂画画讲着道理。
“反应?终止妊娠吗?‘涂画画忽地抬起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徐亚斤。
另一边,那心电仪上的波纹明显地震动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徐亚斤被涂画画盯得眼神躲闪不停,假意咳嗽了一声,耐着性子继续劝,“这对孩子也是好事,如果有缺陷,对他来说是一个灾难。”
“他有生存的权力!”涂画画像只被炸毛的狐狸,呲牙咧嘴全神戒备,就好似所有人都会来谋杀她儿子一般。
“你别激动!”徐亚斤看到她的样子,急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们就去检查一下,万一是双胞胎呢?那胎教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嘛。”
涂画画瘪瘪嘴,“我是亲妈,当然知道肚子里有几个。肉末跟爸爸都学坏了,这样对胎教不好。我看我还是带他出去玩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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