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忽然抬起她的下巴,楚放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眼睛仿佛淬了冰:“有夫之妇又如何?你欠我的债,全身上下还有什么东西能还得起?”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傅佳音的脸色唰地一白,勉强笑道:“楚放,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难道长久以来她的猜测全是错误的,他想要得到的不是律师的名望?而是……她的身体?是女色?
不应该的!
她明明听方浩说过,他对律师这一行业异常地痴迷、坚持,年轻时甚至还为此差点和父亲闹翻。况且,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诱惑没有经受过,能够真正吸引到他的恐怕也只有作为男人的抱负才对啊。
可是,楚放却一手撑着沙发的边缘,一手横在她的头顶,整个胸膛如一座巍峨山峰般朝她压过来:“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
他的唇几乎就要覆上她的脸颊了,却又倏然停顿,在离她只有半寸的地方,低声耳语:“你心甘情愿地呆在一个对你有兴趣的男人身边,难道就没想过会发生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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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要一起洗澡吗?
城市的另一端。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黄腾被黑服领着穿过光怪陆离的舞池,匆匆走上二楼,敲门而入:“丁总。”
丁湛予正在自斟自饮,见到他后,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门关上的刹那,他的心神却有些恍惚。
昨天晚上,他就是在这间包厢里碰到佳音的。事前,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顺棚摸瓜地查下去时,更没有想到她竟然就在自己的公司下任职。
剑眉蓦地锁起,丁湛予搁下掌心里的酒杯,从身后掏出一沓子现金,推到黄腾的面前:“今天的事情委屈你了。”
黄腾摇摇头,似乎对这些钱并不在乎:“这不算什么的。我只是不明白,傅佳音不过是个小职员,碍不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把她赶走?”
丁湛予莫可名状地弹了弹面前的玻璃杯,话说的意味深长:“你以为她只是个小职员?”
“那她是……”黄腾侧首,略想了一下忽然睁大眼睛,“她也姓傅,莫非就是您的——”
丁湛予没有马上回答,他低头,点燃一支烟放在唇边静静地吸了半晌,才悠悠开口:“她知道的越多,对我们的计划就越危险。”
黄腾吃了一惊,不解地问:“可是今天她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万一她回去告诉傅占霆……”
“关于这一点,我自有打算,”丁湛予唇角略挑,一副委以重任地神情,“总之,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要继续委屈你了。”
“替您办事怎么能算是委屈?”黄腾心领神会,他拍拍胸脯感叹道,“说起来,也亏了这件事,我才能顺理成章地离开茵家,从而得到洪天明的信任。你放心,我黄腾是个重义的人,当年的恩情我是一定会报的。”
*********************************楚放的宅子里,夜晚变得异常漫长。
沙发上,傅佳音极力地向后推着,可是身上的男人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更加放肆地贴上她娇小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你心甘情愿地呆在一个对你有兴趣的男人身边,难道就没想过会发生点什么?”
傅佳音只觉得耳膜突突直跳,脸红得几乎能滴血,她侧了侧脸颊,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四年来,向你投怀送抱的人虽然不少,可你在男女关系方面却一直兴趣不大。”
楚放的眼眸一顿,薄唇微微勾起,似乎是觉得可笑:“这也是调查的?”
傅佳音将樱唇抿了又抿,终于还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实话,当方浩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甚至还怀疑他是个GAY呢。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她才敢大着胆子跟他共处一室。
然而,下一刻,身上那个男人的右手却不紧不慢地伸向了她的胸口。她吓得身子一缩想要逃开,男人的左手却按住她的肩逼得她动弹不得。
难道他不是GAY?
她微睁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却发现胸口蓦然间一暖。紧接着,楚放已经坐直了身子。
差异地垂下长睫,傅佳音正才知道,他刚才只是帮自己把被黄腾扯坏的衣服拉拢了,以免暴露春光。
一时间傅佳音的脸更加红了,她尴尬地坐起来,还没说什么,楚放却突然开了口:“你刚才给的条件,我同意。”
“啊?”傅佳音努力睁了睁眼眸。
楚放站起来,留给她一个俊美的背影:“还有,与其关心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傅小姐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一想到这个傅佳音不免苦笑:“是啊,我这么快就被辞退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给你……”
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傅佳音索性坐直了身子,借机说道:“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世界顶级服装设计师Vivian要来中国办一次服装设计大赛,国内许多知名服装企业都将派出自己的设计师来报名,以得到Vivian的亲睐,最终达到通力合作和自我推销的目的。而这个比赛的赛点,就设在海滨。我想去参加这个比赛,因为我知道傅氏一定会派人去参加。只要我能赢,就有可能重新回到傅氏。”
楚放只倚在沙发的扶手上看她:“嗯,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傅佳音直盯着他的眼眸,半晌才说:“我没有参赛经费。”
她连这个都算计好了。
楚放不禁轻声失笑:“傅小姐,你把我当成银行了吗?”
傅佳音无辜地摇头:“楚大律师,这次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听方浩说,你们事务所正在招助手,我可以去试试吗?我给你打工,你给我钱,这样总公平吧?”
斜斜瞥了她一眼,楚放突然走向卫生间,打开门时还漫不经心地说:“我很累了,晚上还有事。你去帮我把衣服拿出来熨好。”
没料到他会这样使唤自己,傅佳音完全怔住。她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到卫生间,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卫生间的门却一开,斜露出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人:“怎么?你要一起洗吗?”
他说的依旧轻描淡写,可他的语言和行为却是如此得暧昧惹火。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涩,傅佳音的小脸一片绯红,她转过身恨恨地将卫生间的门甩上。
一直到拿出熨斗时,她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着,连脑子也反复浮现出楚放方才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玉树临风,他有。
气宇轩昂,他有。
衣冠楚楚,他也有。
即便跟丁湛予相比,他的相貌也丝毫不逊色,只是他的五官更为深邃,气质更为沉静。表情呢又太冷,眼神也太傲。
他向来自视甚高,但也的确有这个本钱。
好不容易等到楚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傅佳音忍气吞声,把刚刚熨好的西装递给他。而他非但不接,反而身子一侧将自己坚实的脊背留给她:“给我穿上。”
他说着,将披在身上的浴袍随手褪下。平时的他,被一层层名贵的衣装包裹,虽然难掩其伟岸的身姿,但却显得沉稳理性,一副彬彬有礼的名士模样。
可此刻的他,只穿一条黑色长裤,精赤着上身背对着她。她这才发现,他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
肩宽臂长,标准的衣架子,难怪平时穿什么都那么光鲜夺目。他或许经常做运动,至少没有一般成功人士都有的恶习,否则为何他身上的每一处肌理都是如此的健壮?就如同一头优雅的猎豹,野性迷人,而又充斥着蓄势待发的危险?
“楚大律师,你是把我当你老婆,还是贴身保姆呢?”傅佳音瞧得面红耳赤,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向后退了一步,远远地站着,眼帘则深深地垂下。
她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画面。
“这就受不了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事务所招的就是我的贴身助理?而贴身助理要做的工作和贴身保姆也没什么两样。”可楚放竟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心里一颤,傅佳音的脸色因羞愤而变得雪白:“我看你需要的不是一个助理,而是一个情人!”
楚放笑了,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为什么住在这里的?”
她的额头正对他有型的下巴,她抬眼望着他,他深沉的双目流露着不可捉摸的光茫。
这样袒露的目光,竟让她心里莫名一慌。她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会住在这里的。说起来,她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也许是因为心虚,傅佳音咬唇,长睫也微微垂下,就像两个小扇子:“楚放,你先放手好不好?”
“如果不呢?”
楚放斜睨着她,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放松。脸颊腾地一下犹如火烧般,傅佳音突然想,他该不会真的对自己有兴趣吧?
这也太可笑了吧。
她一个众叛亲离的已婚妇女,居然成了一个GAY的猎物?
“楚先生,无论是身为老板还是男人,你现在的行为都有些失礼了。”傅佳音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楚放的唇角再度勾起,盯着她的眼神,也锐利得仿佛要将她刺穿一般。
大约过了几秒钟,那只握紧她的手在倏然间发力。
傅佳音只觉得身子一个前倾,整个右肩都撞入他的胸膛,娇嫩的脸颊因为措不及防而靠向他半裸的肩膀。
霸道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她慌张地避开脸,唇却微微一侧擦上他性感的肌肤。
一瞬的怔忡后,傅佳音整个脸都如同被火烧着一般,身子也下意识地往后挣,可他的手却转而攫住她的腰,将她禁锢的寸步难移。
现在,她整个人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般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任他宰割。
尤其是,那样近的距离,她几乎都能感觉到,腰间似乎有个炙热如铁的东西正似有还无地抵着自己。脑子里电光火石的一转,傅佳音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他怎么会对自己起反应?
傅佳音憋红了脸,瞪圆了双眼急急的推他:“你想怎么样?”
第二卷 第二章 她成了GAY的猎物?
傅佳音憋红了脸,瞪圆了双眼急急的推他:“你想怎么样?”
“你不觉得,这个桥段很熟悉吗?”然而楚放却岿然不动的,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傅佳音,手则突然抬手拨弄了一下她小巧可爱的耳垂,“欲拒还迎,引人上勾,你从书里学来的本事可真不少。”
啊?那本狗血小言书里还有这个桥段吗?
傅佳音的脸更红了,她侧过脸,死死咬住唇:“我……”方浩啊方浩,你真的确定他是个GAY吗?
炙热的气息不断地在头顶上扑朔着,傅佳音以为他几乎就要图谋不轨了,可是突然间,耳畔却传来一记轻蔑的低哼。
紧接着,她的手被人缓缓地放开了:“第一,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共住一栋房子。第二,试用期为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如果累积三次差错,你就立即走人。第三,没有工资,统统反扣在你的债务里。”
“你同意了?”傅佳音愣了一下,手臂疲倦地垂下来,一阵酥软的感觉顺着他抓过的地方,瞬间传遍全身。
对于他的话,她还有点不能相信。谁让这个男人的脾气是如此的阴晴不定。
楚放不知何时已经向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后天早上八点到公司报到。为防止我们同时出现,你最好早半个小时出发。”
还计较避嫌,可见他是真不想跟她有任何牵扯。
“可是,为什么?”傅佳音抬头,奇怪地望着他,“为什么要帮我?”
楚放的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到底想什么:“只有你成功了,我才能得到我想到的,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傅佳音长吁一口气。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刚才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也许刚才他只是在跟她开玩笑?
不过说真的,这个玩笑可真的一点都好笑。
见她会意,楚放再没多看她一眼,转身就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等等!”可是身后,傅佳音却忽然叫住了他。
楚放闻言又驻足。
傅佳音揉了揉自己的衣角,终于还是扭扭捏捏地说出:“今天……谢谢你。”这就是寄人篱下的可悲,刚才明明被他吓了个半死,现在还要装作娇羞来讨好他。
楚放微微皱眉,薄唇蠕动了下,最终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犹若低喃:“晚安。”
“晚安。”傅佳音说完,飞速闪进房里,啪地一下关上房门。
她没有看到,楚放盯着她后背的目光,是那般的意味深长。
在地下车库里,找到自己的车后,楚放靠着车门点燃一根香烟,慢慢地吸起来。方才他差点就要忍不住,忍不住要将她据为己有。
已经入秋了,天黑得也快,不过六七点钟,天已经一片寂暗。鳞次栉比的高楼里,夕阳拉耸着脑袋往下坠着,晚霞在墨黑的天空里扯出一道长长的红晖,仿佛是一个惨烈的伤口。
记忆中,也是在一个秋日的傍晚。他来这栋老屋里找过傅佳音,可是傅家人已经举家搬迁,就连房子都转手卖给了别人。
邻居只是啧啧说:“自从和傅太太离婚后,傅先生就好像转运了,公司开得越来越大,钱也赚得越来越多。人家家大业大,怎么还会再住这个小地方?”
“那他的女儿呢,就那个小丫头,傅佳音?”
“佳音跟她妈妈出国了,去了法国,前几个月刚走的。”
“她不是判给傅先生了吗?”
“本来是这样啊,可是傅先生太忙,没空管她,这丫头又顽皮,从两米高的台子上摔了下来,差点把命给丢了。傅太太就上诉说傅先生照顾不好佳音,让法院改判了。”
仿佛还是那年在薰衣草田里,十岁的她依偎着十三岁的他,声音甜糯而天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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