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宇没有回答她,他只是干脆利索地脱掉了西装,将领带一扯扔到旁边的椅子上,接着是皮带搭扣被松开的声音。
这个暗示太残忍!
傅佳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却被他一把揪住头发,毫不留情地扯了回来。
“湛宇,别这么对我,我不想恨你。”傅佳音绝望地望着他,眼泪啪啪地滑落。
看到她的眼泪,丁湛宇有一刻的愣神。
几个小时前,楚放抱着她的时候,她笑靥如花、香甜如蜜,现在在他的怀里,她却惊恐的哭泣。
抱着她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紧,丁湛宇吻着她流泪的腮,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佳音,佳音……我知道,你会恨我。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让你恨透了我。可是……”
他顿了顿,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放你走。傅占霆欠我太多,我要向傅氏的每一个人报仇……也包括你。”
第二卷 第四十章 粗暴的占有
抱着她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紧,丁湛宇吻着她流泪的腮,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佳音,佳音……我知道,你会恨我。 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让你恨透了我。可是……”
他顿了顿,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放你走。傅占霆欠我太多,我要向傅氏的每一个人报仇……也包括你。”
他的声音好似低沉的提琴奏响在耳边,他的手臂,如同粗大的蔓藤般,紧紧地包裹住她的腰,他的胸依偎着她的脊背,他的脸颊贴着她的颊,他的心跳响彻她的耳朵。
傅佳音僵直在他的怀里,脊背的衣衫已都叫汗湿透了,狼狈地贴在肌肤上,她的心也被狼狈的纠成一团,脑子里昏昏沉沉,只茫然睁着一对浓丽的眼,望着眼前由外反锁的门。
她曾经那样爱他,她曾经那样得渴望他,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手指在她的腰间缓缓滑动,随即用力一扯,“嗤!”的一声,她的上衣被他撕开,飘落在地上。
她的爱,也同时被他撕得粉碎,碾落在心底。
随即是温凉的吻,跗骨之蛆般贴在她颈后的肌肤上,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像只案板上的鱼般激烈地扭动着身体。
她清楚的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但她告诉自己,她绝不能认命,绝不能。
她拼命地挣扎着,企图逃离他的桎梏,可丁湛宇却是一个狡猾的刽子手!
他知道怎样能轻而易举地压住她,让她无法挣扎反抗,他知道怎么吻住她的唇,让她无法呼救无法哭泣,他甚至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和软肋,让她毫无抵抗之力地臣服于自己的身下。
这些,曾经都是他的骄傲,他们爱情的结晶。
可是如今,却成了彼此的桎梏和憎恨。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筋疲力尽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屈服了,他却伏在那脸侧,冰冷的呢喃。
这一声如同乌沉夜色中的一道闪电,让她骤然激醒。
她忽然想到了楚放,毫无理由地,她想到了他的脸,他的拥抱,甚至于他的吻。
接下来,一种莫名的勇气如同火花般瞬间点燃了她的全身,她疯狂地挣脱了他,转身就向门口跑。可她跑一步,丁湛宇就上前一步,修长而健硕的手臂上还有几道指甲划出的血痕,眼睛则黝暗得仿佛最深不可测的湖。
终于他还是抓住了她的肩。那一刻,傅佳音攥紧了手里,泪光满面地看着他,浑身颤抖。
她的神情是那样的恐惧,仿佛在面对一个魔鬼。
丁湛宇定定地望着她,忽然却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她却吓得更厉害,甚至不停地挣扎。
丁湛宇的薄唇慢慢勾起,逸出一记晦涩的微笑,墙壁的倒影里,看不出他眼角悄然滑落的泪。
他不爱她,他不许爱她,也不能爱她!她是仇人的女儿!
他不止一次地这样警告过自己,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对她无法放手。他曾经是爱过她的吧,爱得那样炽烈,所以他可以放任她离开,远离他精心设计的复仇陷阱,放任她的人生和自己再没有半分交际。
但是他不能放任这个样子的她,他不能放任她对着另一个男人微笑,不能放任她躺在那个男人的臂弯、臣服在别人的吻下!
所以,他要占有她,他不得不占有她,用这样粗暴而残忍的方式。
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自他胯下冉冉升起的yu望,并非是对她无法自拔,而是作为一个仇人的惩罚!
就这样想着,丁湛宇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分开她细白的腿。
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没有人再能拯救你!
但那又何妨,他这一生,注定为仇恨而生,早就不奢望有救赎了。
终于,她皎洁的身体已经暴露在他的视野中,如同苍白的月光,凄美却孱弱。但这不能阻挡他掠夺的步骤,他握住她的纤腰,然看木便要成舟。
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的手机却响了。
急促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他停顿了一下,显得十分不耐,却终究没有管它。
很快,电话转为语音信箱,里面是傅歆雅急促的声音:“湛宇,你快回家一趟吧,爸爸出事了!”
************************************************************楚放是被雨声吵醒的,准确的说,他一直都睡得很轻。
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后,他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德国落地钟,11点半了,她还没有回来。
他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睡,但脑袋里像塞了铅块,疼得厉害,心也是那样的沉重,无论如何都无法安静下来。
终于还是受不了,他霍地起身,披上衣服准备开车去找她。
但是他又能去哪找她?倘若她真的和丁湛宇在一起,他又有什么理由带她回家?
她始终是别人的妻子。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犹如饮了鸩酒,麻木而困顿,但他还是强撑着,打开了房门。
午夜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但终究小了点,稀稀落落地洒在夜的黑幕中。
楚放揉了揉太阳穴,抬脚往门外走,却差点踢到一个人。
“佳音?”
看到像只小兔子般缩在台阶上的人时,楚放的眉头蓦然一蹙:“怎么不进去?”
他托住她的手臂扶她起来,她全身都淋透了,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脊背上,狼狈而诱惑。
“没带钥匙。”傅佳音低声说了一句,黑浓的眼睫低低低垂下,如同两把纤秀的扇子。
偏偏她的脸颊又抹了一层微醺的酡红,楚放的心口不禁一滞,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滚烫的厉害。
他扶着她进屋,她嘶地低叫了一声,他拉起她的手臂看,这才发现她肌肤上的淤青和擦伤。
那一刻他并没有多想,只当是雨天路滑,她不留神摔了一跤。
所以,在心里叹口气后,他翻出抽屉里的退烧药,混了热水喂她吃了。
她始终乖乖的,不发一言,他为她涂擦伤药的时候,她甚至都睡着了,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她的面容看起来那样恬静,娇弱的身子却不住地战栗着,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又仿佛冷极了。
楚放这才想起她的衣服是湿的。
手在她绯红的颊上轻轻触了一下,楚放深深呼吸,把她抱进了浴室。
她睡着了眉头还紧紧地蹙着,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楚放心疼她,所以不再顾忌那么多,动手替她脱衣服。
脱的时候,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因为那衬衣上的搭扣仿佛少了几颗。但他没有多想,只是按部就班地帮她宽衣。
湿衣服被人剥了下来,傅佳音只觉得那令人窒息的粘腻感都消失了,她打了个寒噤,如同一只淋了雨的小猫般,本能地向他的胸膛里凑。
那里是如此的温暖宽阔,让人忍不住去依靠。
楚放的手却僵在半空中,望着怀里那副冰雪砌成的胴体,他英俊的黑瞳慢慢地变黯,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炙热。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扶住她瑟瑟发抖的肩,他并不是一个柳下惠,从来都不是。
他在她的身边已经忍耐了太久,就快到了不堪忍受的边缘。
可是他无法做出进一步的举动,她在他的怀里睡得那么踏实、那么香甜,她的手小小的,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衬衣,就像一个小孩子攥着一颗糖。
她是那么的信任他,依赖他。哪怕这种信任和依赖只是一个小女孩对自己兄长的那样眷恋。
就这样想着,楚放忽然收回自己的手,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出了。
狂乱的心跳在刹那间平缓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放进温水里,用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泥泞和血渍。擦到她的脖颈的时候,他的手却停滞在那里,再也擦不下去。
那里有几处鲜红的吻痕,血葡萄般成串地生长着,那样醒目。却又像是刺,直直地扎进楚放的瞳孔里。
他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心不由得坠下去,楚放转身,直直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傅佳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醒之前她做了一个噩梦,记不起内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个可怕的魔鬼死死地压,她想叫叫不了,想哭又哭不出来,只得被这个可怕的梦魇纠缠着。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像被抽筋拔骨了般,四肢无力,酸痛不止,背上也沁了满满的汗。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扶了扶额头,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则穿着一件男人的浴袍。
心跳在刹那间几乎停滞,她惊恐地抱住自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丁湛宇的公寓,而是楚放的卧房。
于是她抬头,果然,楚放就坐在床边的躺椅上,半支着脑袋望着她。
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她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地想念他,依赖他。
她差一点就要扑进他的怀里,向他哭诉自己昨晚的遭遇了,可是他开口时的语气,却如冰刀般,狠狠鞭挞着她的心。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凄楚的吻痕
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她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地想念他,依赖他。
她差一点就要扑进他的怀里,向他哭诉自己昨晚的遭遇了,可是他开口时的语气,却如冰刀般,狠狠鞭挞着她的心。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傅佳音触电般地抽回手,眼睛也别望向别处:“我去店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她只是突然之间无法启齿,关于那个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那这些是什么?”楚放笑了。笑容只停留在他的嘴角,并没有进入眼底。
“你说什么?”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睡袍,傅佳音心虚地向后缩着,脸色也瞬间雪白如纸。
“你身上的那些痕迹,难道不是他弄出来的?”楚放却看着她,他的眸子那样秀长明亮,明明该是这世间最温暖的所在,可此刻,却仿佛淬了冰,冷得傅佳音心都快冻僵了。
房间就这么静了下去。
傅佳音的手僵在那里,雪团似的娇躯在瑟瑟发抖:“你替我换的?”
楚放挑高眉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只问你是,不是?”
望了望他阴晴不定的脸,傅佳音无力地垂下头:“是,可是……”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楚放的神情变得愤怒,他似乎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他那么对你,你还不知廉耻地往他的身上贴!”
傅佳音被他凶狠的语气吓得一愣,只觉得一颗心犹如被利刃捅过:“楚放,你为什么那么说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楚放那燃了火的眼睛里有了一瞬的松动,但是很快,他又偏过脸,轻嗤了一声:“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连番的打击震得傅佳音神魂俱散,她摇晃了一下,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抬起头,眼角的神色却凄厉:“是!能够得到湛宇的爱,我梦寐以求!但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楚放,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别忘了,我跟丁湛予还没有离婚,我们是夫妻!”
她已经口不择言了,但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她忍受不了楚放此刻看她的眼神。
心仿佛被谁狠狠抽了一鞭,楚放深深地呼吸,仿佛还能闻到她的味道,泪水的味道。但是他却突然转过身,不再去看她:“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资格来管你。”
“楚放……”眼看他就要离开,傅佳音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慌乱地坐起来,想要拉住他。
可是,他走得太快了,而且毫不犹豫。
很快,砰地一声巨响,门被他重重地摔上来。接下来,窗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响。
傅佳音终于忍不住,将头埋进松软的被子,低声呜咽起来。
楚放哥哥,连你也要抛下我吗?
这一整天,楚放都没有再回家,期间傅佳音接到珊莎的电话,说是设计甄选的结果出来了,十幅入选的作品里,傅佳音只入围了一幅,而傅歆雅却入围了三幅。一件衣服的销售成绩怎么可能击败三件?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傅佳音跌坐在沙发上,绝望像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口慢慢地剜出一个黑洞,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家里还是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她下意识地拨弄起手机,发现她发出的短信也根本没有人回应。他是认定了她和丁湛予发生关系了对吗?他是在嫌恶她不再干净了对吗?
他确实没有理由这么想的,就算他这样想她,她也没有理由去在乎。他本来就只是她的一个朋友而已,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愤然离去的眼神,她的心竟然这么得痛,痛得仿佛就快要裂开了。
不,她必须要见到他!
脑袋里这个声音在反复的盘旋着,傅佳音终于耐不住,打算去事务所找他。
一到事务所,她就径直走向了他的办公室,甚至无视别人的验光,直截了当地推开了他的门。
但她做梦也没想到办公室里居然还有别人,一个女人。她略微怔了怔,才想起这个女人就是前些天跟着楚放回家的黎菲菲,她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更漂亮了些,明眸皓齿,巧笑倩兮。
“你也是来看楚放的吗?”看到她来了,黎菲菲非但没有半分尴尬地意思,反而还很有风度地冲她微笑。
傅佳音却笑不出来了,她只觉得心似被人狠狠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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